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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干嘛打人?”俊眸微眯,熊介赞双臂抱胸,打算和她算帐了。
“我才要问你,你有床不睡,睡在这儿干什么?走到哪儿,睡到哪儿,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再说,你睡在这儿,身上连条被子都没盖,不怕著凉感冒吗?”他气的是她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人家本来是在这儿想事情嘛!谁知道想著想著,就不小心睡著了……”一脸的委屈。
“想什么?”扬眉疑问。
“想……”你字尚未出口,于洁这才猛然忆起自己就是为了他而心烦意乱,随即脑中又响起死党好友的那一番话,登时不禁面红耳赤,飞快的别开眼,不敢瞧他。
呜……怎么会这样?
从小到大,她和他相处是最自在愉快不过了,可经过钰涵的怀疑调侃,如今面对他竟有种别扭的害羞感,这这这……这该怎么办?
她也变得好奇怪了啦!
见她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熊介赞不禁感到奇怪,正想追问个仔细之际,却猛然发现她脸红得不像话,当下心中一惊,大掌迅速贴上她的额头,急声询问:“怎么回事?脸红成这样,是刚刚睡著时,不小心著凉发烧了吗?”
闻言,于洁被热浪袭颊的同时,还不忘飞快的猛摇头否认。“没、没有啦!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个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理由,正当她绞尽脑汁忙著想借口之际——
“咕噜!”蓦地,一道震天价响的惊人声响,自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的肚子传了出来,同时也让她灵光一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来当借口,脱口叫道:“我只是肚子饿得气血上涌啦!”
肚子饿会气血上涌?
她的生理反应和正常人还真是不一样哪!
怀疑暗忖,不过确定掌心下的温度没有发烧时会有的灼热,熊介赞这才安心的收回手,可眉头还是拧得紧紧的。“肚子饿?你晚餐没吃吗?”
“有、有啦!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又饿了。”飞快的别开眼,不敢承认自己的确没吃,否则只怕又要被他念到臭头了。
有吃才有鬼!
熊介赞太了解她了,从以前到现在,只要她屁股一翘,便知要拉屎;如今见那种四处飘移的眼神,心中便已了然,当下责难的横了一眼,看她一脸心虚怕被训的模样,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我到厨房下碗面给你当消夜吧!”难得的,他没有施展碎碎念神功,只是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随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吓!竟然没唠叨?
摸著被敲的脑门,于洁有些愣住……原本已经做好要听他念经的心理准备了说,没想到……
嘻嘻,运气真好,逃过一劫呢!
难得降临的好运让她禁不住咧嘴傻笑起来,随即自沙发上飞快跳起,开心的追著他也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厨房,于洁安安分分的坐在餐桌旁;而熊介赞则忙著从冰箱挖宝,试著找一些配料、蔬菜好下面。
“阿赞,不用那么麻烦啦!”眼看他蹲在冰箱前忙著找食材,从头到尾凉在一旁的于洁倒先开口了。“泡面泡一泡就可以了。”
只要准备热水就行,多方便。
“泡面那种没营养的东西能吃吗?”拿出青菜、面条、鸡蛋和肉丝,熊介赞“砰”地一声用力关上冰箱门,回头就是一记凶狠怒瞪。“你敢给我吃泡面,小心我先宰了你,免得你老死后当木乃伊。”
“嘿嘿嘿……我只是说说!只是说说啦……”尴尬的干笑数声,于洁如今怎么也不敢承认自己有时会偷吃他口中所谓“没营养的东西”,否则只怕她真的会被宰。
又瞪了一下她令人起疑的尴尬笑脸,熊介赞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否则只怕自己听了答案又会气得发火;当下迳自来到流理台前,迅速的处理了几样新鲜食材后,很快的开火下面。
不多久,引人垂涎的香味自滚烫的锅中飘出,诱得于洁忍不住口水直吞,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也愈来愈响亮。
“肚子叫得那么响,你好意思吗你?”嘴上虽教训骂人,可熊介赞手上却不慢的迅速盛了一大碗送到她面前。“快吃!”
就算被骂,于洁也毫不脸红的嘻嘻一笑,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埋头猛吃,毕竟是真的蛾了。
“吃慢点!”深怕她狼吞虎咽噎著自己,熊介赞急忙提醒。
“唔唔……唔……”塞了满嘴的面条,她发出无意义的声响,胡乱点头应和著,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看她一副有听没有进的样子,熊介赞只能无奈地摇著头在她对面落坐,静静的看著因扑面而来的热气使得小巧鼻头沁出点点晶莹汗珠,却依然吃得不亦乐乎的小脸,他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满足感,就连唇畔亦泛开一抹极轻、极淡,却满含宠溺的笑痕。
深夜的厨房,晕黄的灯光下,就见两人相对而坐,没有任何的笑言笑语,只有她埋头猛吃时,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偶尔响起,可沉静的空气中,却有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香甜气息。
好一会儿后,于洁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光面汤后,这才放下碗公,像小狗般哈了一口长长的气,心满意足的抬起眼眸,没想到却对上一双带笑漾柔的深邃俊眸,让她的心跳当下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随即如蜂鸟振翅般瞬间加速鼓动狂跳不已。
完了!她对他真的有异样感觉了。
心慌意乱,她蓦地涨红了脸,有些结巴的嗔叫著,“干、干嘛这样看我?”
闻言,熊介赞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
话落,大掌用力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瓜,随即起身收走用过的碗筷,迳自来到水槽前。
愣愣的抚上尚留有他掌心余温的脑袋,于洁不懂他那种举动是什么意思,转头正要问个清楚时,却见他转开水龙头准备洗碗筷,登时跳起来冲了过去——
“阿赞,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啦!”涨红了脸,急急忙忙的想将碗筷抢回。
哎呀!刚刚他已经帮她煮面了,她可没脸连碗筷都要让他洗,这样显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大小姐。
被水沾湿的手指蓦地点上凑过来的嫩白额头,熊介赞横睨调侃,“让你自己洗?我怕又得报销一只碗公,还是算了吧!”
话声方落,毫不迟疑的将她给轻轻推开,自己则很快的洗了起来。
“什么嘛!”捂著被戳的额头,于洁抗议了。“我也不过就是前几年帮张婶洗碗时,五只碗不小心打破三只而已,你需要一直记著,三不五时的挂在嘴上笑我吗?再说,我会不善家事,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从不让她做家事,总说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养,才不会得富贵手,变得粗糙难看,所以追根究柢,罪魁祸首是他啦!
“……”一阵无言,熊介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仔细想想,他还真的是太宠她了,比董事长还宠。
难得有堵得他窒言的一天,于洁顿时觉得精神大振,笑得得意至极。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瞧她笑成那样!
无奈的摇头,熊介赞迳自低头冲洗,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迅速洗净碗筷,始终没有回话。
他不说话,于洁也缓缓止了笑,神情有些迷惑的凝睇著眼前这个让自己很依赖的男人背影。
再次想起死党好友的质问,粉颊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著……
哎呀!现在每次看著阿赞,她就会胡思乱想,变得心荡神驰、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心神不宁……
呃,还有什么心的成语可以形容的?哎呀!管他还有什么成语,总之,她就是整个乱了调,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呜呜呜……讨厌!都是钰涵害的啦!
“怎么了?”将洗净的碗筷拭干放回橱柜,一转身却见她人还在,熊介赞不禁奇怪笑问。
先前没听见声响,还以为她先回房了,没想到却还站在这儿发愣。
闻声,于洁猛然回神,当对上他漂亮好看的深邃黑眸,心跳再次瞬间失序,“怦怦怦”的宛如要从喉咙跳出来!
慌得她急急忙忙丢下一句“没什么,我要回房了”的话后,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落荒而逃,转眼间从他眼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见过她动作这么敏捷过,熊介赞不禁傻眼,好半天后,他眸光微垂,若有所思的沉吟著……
怎么回事?她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哪!
“啊啊啊——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柔软大床上,于洁滚著被单哀嚎不绝。
呜呜呜……她真的完蛋了,现在看到阿赞,动不动就脸红耳热、心跳失序,热血直往上冲,她好怕自己会年纪轻轻就脑溢血中风。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真的对阿赞起了非分之想吧?那家伙很唠叨的,我不要啊……”抱头呻吟,她哭丧著脸,嘴巴说不要,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确实因为好友的那一番话而起了变化,对自己最依赖也最信任的唠叨男人竟有了悸动的感觉。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双手捂脸,她哀哀悲鸣,心中万分凄凉,只觉得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那个管教自己最严格,还很有可能是小攻的男人,真是……
呜……前途堪忧啊!
翌日——
“都是你害的!”
突如其来的悲愤控诉,让才将咖啡交到客人手上的李钰涵眉梢不由得高高扬起,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完成收钱、找钱,微笑送走客人的动作后,才终于缓缓转头瞪人——
“我又害你什么了?”吼!这位大小姐可不要随便诬赖,含血喷人啊!
“害我……害我……害我真的开始‘稍想’我家的‘尚盖赞’了!”可怜兮兮的垮下脸,于洁悲伤得想哭。
呜……昨夜,她还因此失眠,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天将亮之前迷迷糊糊睡去,却又作著阿赞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的噩梦,一下子就被吓醒,再也睡不著,如今还挂著两圈熊猫眼,实在好累又好悲惨。
闻言,李钰涵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当下不禁捧腹疯狂爆笑。“哈哈哈……”
“你你你……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老羞成怒,于洁脸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猛跳脚。
“哎哟喂啊!肚子好痛……哈哈哈……”已经顾不得形象,李钰涵笑到眼角都流泪了,却还依然无法停止。
“吼!不要笑了,很讨厌耶!”娇嗔恼瞪,快翻脸了。
“抱、抱歉!”总算警觉到好友即将变脸的表情,李钰涵只能强憋著笑气,故作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喊冤。“什么我害的?你‘稍想’你的‘尚盖赞’先生,关我什么事?一块白布,你硬要给我染黑,我好冤啊!”
“若不是因为你昨天说那些话,我根本不会这样!”控诉。
“小姐,若非你原本就潜藏著那种意识,我说再多又有何用?以前念书时,不也一堆人谣传说我暗恋学长,我听了就有真的去暗恋吗?没有嘛!”举证实例将于洁给堵得无话可说。
之后,李钰涵双手一摊,闲闲凉凉又道:“再说,你应该感谢我点醒你,否则‘尚盖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