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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响起。
“葛公子,王强还不知道那疫区的瘟毒是您放的?”管家笑问。
“他若知道还会为我效命吗?”葛未越笑得激狂,“想想现在为我卖命的全
都是些大傻瓜。”
“是啊!但想想他们能为您效命也算是-福气了。”管家谄媚的说,跟著转
了话题,“公子,时间不早了,请到食堂用膳吧!”
“对,可得吃饱一点,养足气力待会儿好看戏。”
“看戏?”
“是啊!海上飘守在后山,我已经派人准备好毒箭,今晚一定要擒住他。”
葛未越面露狰狞的笑容。
“哈…这的确是出精辨好戏呀!”管家跟著大笑。
在外头偷听的王强,拳头一握,心底有了主意。
第七章芊芊被囚禁在臭味四溢的石屋里,唯一的光亮是来自上方的小缝隙。
虽是如此,紧密的石屋内还是带著寒意,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的钻进,冷得
她直打哆嗦。
“我真笨,原以为可以帮上忙,没想到才一出城就被逮著。”她害怕地蹲在
脚落,在地上画著圈圈。
“飘,你知道我在这里吗?我猜你现在一定正到处找我,找得心慌,对不对?”
仰首看看上头微微的光线,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是只鸟儿,可以逃出生天。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石屋外出现沉沉的脚步声,跟著大门突地被推开,一
道人影闪进来。
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只能问:“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敢动我的话,海上
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快走。”那人压低声喊道。
他慢慢走近,朦胧中,她看著他愈来愈接近的身影,“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会看见王强出现在这儿,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已经击昏外头看门的,你到底走是不走?”他担心地往外头瞧了眼。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站了起来。
“一方面是报恩,当初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已命丧黄泉,另一方面则是想报
仇!”他眯起眸,一想到葛未越的恶行,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只可惜他现在伤势未愈,谈报仇还嫌太早。
“谢谢。”芊芊向他道谢后,便迫不及待地朝洞口直奔而去。
“等等。”
她顿住步子,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海上飘曾经来找过你,但葛未越拿你的性命要胁他不得动手,现在他正守
在后山伺机而动。”他道。
“真的!”她扬眉笑著,“他当真来找我了…我这就去找他。”
“还有,”王强还没说完,“葛未越已经派了弓箭手打算用毒箭攻击他,后
山后头又是片断崖,海上飘可说是插翅难飞。”
“什么?”听他这么说,芊芊完全呆住了。
“你可以直接逃回海家,保住一条小命,但你也可以去通知他,赌上一赌。”
王强这话是在考验她对海上飘的心吗?
芊芊连考虑都没有,微笑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绝不会丢下他一人
的。”
王强也笑了,“出去后左边会看见一处竹林,然后再往右,那里有个洞,你
就从那儿出去吧!”原来他早已为她想好往后山的路。
她用力点点头,“谢谢,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说完,芊芊便奔出洞外,
朝他刚刚所指示的路线而去。
此时,她心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一心只想找到海上飘,只要能与他
在一块儿,即便死她也甘之如饴呀!
从洞口钻出去,果然瞧见一处黑压压的山林。
芊芊穿过林子往深处走去,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看见一个克难的棚子!
难不成海上飘就在里头?
她屏住气,一步步朝那儿移动,就在快接近棚子时,突见一道影子从里头窜
了出来,吓得她紧闭上眼,僵著身子不敢喘息。
好半晌过去,发现周遭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这才偷偷张开眼,
一瞧见海上飘那忧心与欣喜交织的脸庞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他怀中低泣。
“你…真是你!他们怎么会放你出来?”他嘶哑著嗓音问。
“是王强,王强放了我。”她抖著声音。
“王强!”
“对,他还告诉我,葛未越准备在今晚以毒箭攻击你,我们得赶紧逃走才行,
只不过,这山的尽头便是断崖…”她望向黝黑的前方。
“哦?”海上飘也往那儿一瞧。
“该怎么办?”芊芊紧揪著他的衣袖,担心的是他,并非自己。
他缓缓转过脸,透著月光望著她娇柔的脸孔,“既然知道危机重重,你还来
做什么?该赶紧回家才对。”
“不,不管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要跟著你。”她坚定地说。
“你不怕?”
“有你在就不怕。”芊芊伸手拂去他眉问的皱痕,“别担心,我真的不怕,
一点都不怕。”
“芊芊!”他激动地牢牢搂住她。
芊芊也回搂住他,接著抬头看看月色,“我怕葛未越就要行动了,我们不能
坐以待毙呀!”
“对。”海上飘用力吸口气,拉著她的手,“我们找路去。”
咻!
突地,一支箭矢从远处射来,海上飘耳廓一动,将芊芊往下一压,“小心!”
箭矢尖端浸了火油,疾速中擦亮火苗,射进林问,顿时燃起大火。
接著,箭矢一支支的射来,看样子对方是想用火将他们困住。
“啊…好烫。”一片著了火的枯叶落到芊芊的手臂上,将她的衣袖烧出一个
大洞。
海上飘赶紧拍熄它,“快逃。”
“逃去哪?”她慌得抓紧他。
“先逃到崖边再说。”海上飘一边护著她,一边以刀刃挡去不停飞来的箭矢,
直往崖边跑去。
直到崖边,芊芊瞧著底下黑漆漆的一片,双腿不禁发起抖来,“没路了…”
这时,断崖的另一端传来葛未越尖锐的笑声,“哈…无路可逃了吧?现在你
们只有两条路,一是跳下去,一是等我的毒箭伺候。”
“葛未越,你找死!”海上飘怒吼。
“来呀!你来呀…”两座山崖虽然距离不算近,但回音响亮,话声很清晰。
海上飘在心中估量,凭他的轻功,跃到对面的山崖杀了葛未越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他又怎能丢下芊芊一人!
“该死。”海上飘紧握著拳头。
葛未越张狂的大笑,接著高举右手,大喊:“放箭!”
不一会儿,毒箭如蜂群般拥来,海上飘挥袂挡箭,又要护著芊芊,一个不注
意,肩上被划了道口子!
“飘…”芊芊急得哭红了眼,“都是我不好,你若不是为了护我,也不会—
—”
“别哭,我还没死呢!”他抱紧她,吻著她的额,“放心,我们会逃出去的。”
待第二批毒箭射来之前,他单手抱起她的腰,往下一跃…
这下,只能让老天来决定他们该不该活下去了!
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他俩双双沉入深水之中,海上飘这才舒口气。老天保佑,让
他们落入了水中。
他奋力抱著芊芊浮出水面,然后内力一提,抱著她破水而出,如蜻蜓点水般,
脚步在水面上轻点…
芊芊愕然地看著这一切,此时前方刚好露出橘红色的晨曦,美得让人迷醉…
若非他们正在逃命,她一定会停下来好好欣赏这样的美景。
“你…你怎么会在水面上走路?”好惊奇呀!
“你说,我为什么会叫海上飘?”他眯起眸,肩上伤口的毒开始扩散…他的
视线有点模糊了。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我本叫海翼。就因为我会这门功夫,所以在漠北时,熟悉我的人便直接喊
我海上飘了。”眯起眼,他已经看不清前方了。
“海翼…”她喃喃喊著他的本名。
“芊芊,前面是陆地了吗?”他只能问她了。
“快到了,还有一点距离。”说完后,她才震住,瞠大眼望著他已闭上的眸,
“飘,你怎么了?”
“我看不见,毒性已经开始侵入我体内了。”
“不,不要…”她激动地全身紧绷著。
“放心,我会将你安全的送上岸。”终于,他似乎闻到泥土的气味,“到陆
地了吗?”
她痛苦地点点头,“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海上飘这才缓缓抑下内力,往前一跃,落在地面上,“芊芊,你快走,我怕
葛未越会派人追来,你…你先逃。”
“不,我绝不会丢下你。”她泪流满面的紧挨著他,怎么都不肯离去。
“刚刚为运足内力,不得不将毒气往体内逼,现在我不但看不见,就连一丝
力气也没有,守著我只是等死。”他摇摇头,用力推开她。
“谁说你非等死不可,我可以扛著你走。”
“你扛我?!你不可能扛得动的,快走吧!”他摇头肆笑,跟著眼冒青火,
“快走…”
芊芊望著他,久久深吸了口气,“我于芊芊从不向命运低头,没试过就放弃,
那才叫愚蠢。”
说著,她便拉起他一只手臂,“站起来!”
海上飘被她的毅力和勇敢所感动,撇嘴一笑,“是呀!没试就放弃便是愚蠢。”
他用尽全力,艰困的移动步伐,芊芊为了让他保持清醒,一直和他说话,
“还记得你我新婚第二天,你从海家别馆的房间将我抱出去吗?”
海上飘勾起唇角,“记得,你不从,又叫又喊的。”
她咧开嘴轻笑,“那时你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当著下人的面扛著我进马车,
我当然不高兴了。”
“你当时的那股悍劲儿就跟现在一样,好有精神。”他真该庆幸自己娶了她
——一个又悍又执著的小女人。
“嘻嘻…”她笑著流泪,因为她发觉他的身体愈来愈沉重了,“所以啰!我
当时说过,总有一天会轮到我扛著你,你还不信!”
“你说过这样的话吗?”他蹙起眉,脑子已不灵光了。
“是呀!你可别因为丢不起这个脸而不敢承认喔!”她咬牙用力的拖著他的
身子,“飘…你要坚持下去呀!”
海上飘强打起精神,“没想到我不是输给一个男人,而是败在一个倔强的小
女人手上。”他渐渐阖上眼,真的不行了…
察觉他的沉默,芊芊愈来愈心急,但她仍死命地将他往前拖,走一步算一步
…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升了上来,耀眼的阳光刺了她的眼,就在她几乎用尽气
力时,仿佛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是葛未越吗?
来吧!随你们怎么样吧!无论要杀要剐,她都不会和丈夫分开…
☆ ☆☆ ☆☆ ☆“怎么样,海爷的情
况乐观吗?”鲁俞著急地问著大夫。
原来,芊芊在晕倒之前听到的脚步声不是葛未越,而是鲁俞。由于王强事后
又冒死前往海家通知消息,他这才率领大批手下连夜赶去救人。
“幸好他平时勤练身,虽然毒性已侵入体内,暂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不
过毒性还在,唐门剧毒呀!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大夫捻了捻须说。
“那你的意思是海爷没救了?”鲁俞抓住大夫的手臂。
“也不是没救,但要找到解药才行。”大夫说。
“你的意思是要到唐门去取?”鲁俞摇摇头,“唐门早在十几年前就垮了,
要我去哪儿找解药?”
“我猜,葛未越那儿一定有,我派人过去要。”仇大娘又拿著扫把打算为海
上飘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