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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飘不想再浪费口水了,他朝她伸出手,用力将她给拉了出来,然后掀起
她的裙子,一手钳住她的脚,再用嘴咬开瓶塞,将止痛水倒在她红肿的伤处,
慢慢将药水揉开…
芊芊痛得咬紧唇,吸了好几口气,但慢慢的,那疼竟渐渐消失了,这时她才
有精神看向他,发现他的动作好温柔,似乎很怕弄疼她,可又必须用力才能将
瘀血揉出来。
“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是不是?”她小小声的试问。
他没说话,只是替她将袜子重新穿上,站起来看著她,“从今天起,你不能
擅自离开房门一步,我会让仇大娘盯著你。”
“你说什么?”她吃了一惊。
他不再说话,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她想下床,可脚踝疼得没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又没做错,
难道我拿自己换回白灯花也有错?”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哑著嗓问。
“我真的不确定你到底爱不爱我?一个可以为救我扛我走两里远的小女人却
说著要离弃我的话,让我乱了心。”海上飘闭上眼,说得沉重。
没错,她这么做是为了换回白灯花,可是当她口口声声说要跟著别的男人时,
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不是的,飘,我好爱你…飘…”她急急地澄清。
“别说了,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海上飘用力捶了下门框,跟著大步走出
寝居,任芊芊怎么喊也不回头。
“飘…海上飘,你给我回来,听我说…回来…”芊芊懊恼地猛捶著床面,哭
得凄惨无比。
☆ ☆☆ ☆☆ ☆仇大娘为芊芊将房里
的花插上,又泡了壶清香的香片,回头一看,却见芊芊依旧趴在窗边,无神地
看著外头。
“夫人,怎么了?快来喝杯茶,这茶可香了。”仇大娘轻喊著她。
“爷现在都在忙些什么?”她的脚伤已经好了,却再也没见他来看她。
“还不是在忙著白灯花的调配。”
“白灯花!”芊芊这才想起它,立即转身问道:“对了,药引做得如何了?”
“听说还得一段时问结果才会出来。”仇大娘为她倒了杯香片,“快来喝吧!
夫人。”
芊芊无精打采地走了过去,“仇大娘,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这…不行呀!夫人,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海爷凶起来可是很吓人的。”她
也很为难。
“但我好想跟他说说话,就不知道他气消了没?”芊芊噘著小嘴。
“爷只是在气头上,你万万别搁心上,或许晚点儿,或许明天就放你出去了。”
仇大娘咧开嘴笑说。
“才怪,我原本也是这么想,可是一天等过一天,等到的只是失望。”她捧
著热呼呼的瓷杯,对著茶呵气,就见白烟翻腾而起。看著袅袅白烟飘到屋外,
她实在好羡慕它呀!
“这…你说,除了放你出去外,我能帮你什么?”仇大娘不忍见她这么没精
打采,只想助她一臂之力。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呢?”突然,芊芊眼珠子一亮,“对了!”
说著,她放下杯子,跑到隔壁房开始找她的宝贝,记得有瓶很怪的药丸!龟
息丸。娘过说吃了这药丸可以装死,通常是为保命,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清醒。
然断气时,周遭的动静依旧可以感受得到,这就是龟息丸特别的地方。她要
亲耳听听海上飘对自己是否还有情?
终于,她找到了龟息丸,立刻打开磁瓶,倒出一颗吞下,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夫人,你刚刚在做什么?”仇大娘急问。
“没…突然肚子有点儿疼,想找药吃,可是什么药都没有。”她揉著肚子,
慢慢走过去。
“肚子疼?!我赶紧去请大夫过来。”仇大娘才转身走到门边,就听见身后
咚的一声重物坠地声,“天,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拍拍她的脸颊、探探她的鼻息,仇大娘猛地震住!
“没气了…怎么会…来人哪!快去通知海爷,夫人她…她突然死去了!”仇
大娘受了莫大的惊吓,慌乱地大喊。
顿时,海家乱成了一团!
☆ ☆☆ ☆☆ ☆海上飘得知消息冲入
寝房里,他颤著手去探芊芊的鼻息…立即双手紧握地狂吼,“啊!”
“海爷、海爷…”霍伯想上前安抚海上飘,却被他推开。
海上飘双眼暴瞠地看著仇大娘,“芊芊怎么会…怎么会…不,不可能,去请
大夫,快去请大夫!”
“是,是。”仇大娘立即横冲直撞地到外头请大夫。
在等待的时问里,海上飘紧握著芊芊的手,嘴里喃喃念著,“不会死…你不
会死的…”
鲁俞看不下去了,“海爷,您别这样,夫人既然已经!”
“住口!”海上飘回头瞪著他。
鲁俞垂首半晌,还是无畏地说:“我还是要说,既然夫人已经死去,不如就
让她安心的走吧!您这样她会放不下的。”
“我再说一次,她还没死,听见没?她没死!”他冲向鲁俞,发狠地挥了他
一拳。
假死的芊芊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心里急得直喊著:飘,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还关、心我,那就够了!
鲁俞被打倒在地,却没有还手,“爷,如果打我能让您好过些,那您就打吧!”
“鲁俞,你简直找死!”海上飘已乱了理智,正想再给他一拳,大夫适时赶
到。
“海爷,大夫来了。”仇大娘赶紧将大夫带到床畔,“快,快救救夫人吧!”
大夫赶紧瞧了瞧她的眼睛、又探她的鼻息,把了她的脉…完全没有生机了呀!
这…这教他如何对海爷说呢?
“夫人怎么了?快,快开药方,多贵的药都没关,我只要她痊愈,只要她又
能在我面前蹦蹦跳跳,不管她多吵都没关系,我只要她好好的活著…”海上飘
紧握住大夫的手,嗓音愈来愈嘶哑,连眼眶都红了。
大夫知道说实话定会惹怒海上飘,可又不能不照实说:“海爷,您别激动,
好好听我说,夫人已经断气了,她不会再醒来了。”
“你胡说,你们每个人都胡说…她原本还好好的,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著,接著转向霍伯,“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医术高明的大夫,只要
能救醒夫人,就算要我拿出海家所有的产业都无所谓…这事交给你去办,快去
呀!”
“海爷…”看著海上飘那副狂乱的样子,霍伯也忍不住流了泪。
“不许哭,谁让你哭来著,笑…快笑…夫人就要醒了,快笑啊…哈…”海上
飘像发狂般的大笑,可每一声笑都让自己的心再碎一次。
“海爷,别再自欺欺人了,夫人已死是事实,这是骗不了人的。”鲁俞说完
便退了出去。
仇大娘与霍伯也都摇摇头,拉著大夫一块儿走出寝居。
顿时房里变得好安静,海上飘激昂的情绪这才缓缓平复…目光再瞟向脸色泛
白的芊芊,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趴在她身上痛哭。
“芊芊,你知道吗?白灯花的药引已经做出来了,就在刚刚成功了…你却让
我的一颗心由云端摔到谷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紧握住她的
手,悲伤地说。
盯著她安详的小脸,他缓缓地将对她的爱恋慢慢道出…
“你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芊芊听在耳里,泪水直往、心里淌,她好想…好想拂去他的泪,用力抱紧他,
偎在他怀中告诉他:她没忘…她永远不会忘…
可是她不能动。该死的,为什么一个时辰那么久?让她从头到脚动弹不得,
连嘴巴都动不了呀!
“芊芊,你真的走了吗?为何不给我任何机会就走了?我知道你气我这阵子
都不来看你,我…我也很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有多爱
你,只怕你会又一次告诉我你不要我…”
半晌,他缓缓将她抱了起来,表情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块儿走吧!”
一块儿走!芊芊心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海上飘抱著芊芊一步步朝前走,直到马厩里,他单手抱著她一跃而上马背,
驾马往外而去…
“海爷,您要把夫人带到哪去?”马僮惊问。
海上飘面无表情地一挥鞭,马儿迅速往前直奔,将马僮远远抛在身后…
一路上他不停狂抽鞭子往崖边前进,且速度愈来愈快。
芊芊虽闭著眼,可狂扫过脸上的风让她知道这里必是空旷之处…老天,飘到
底要带她上哪儿去?
快、快,快张开眼呀!一个时辰过去,可是她没办法马上恢复,身体只能一
处处慢慢苏醒。
好不容易眼睛张开了,本是无法聚焦的眼眸慢慢变得清晰,可眼前所见的竟
是让她错愕又惊颤的画面。
崖边…不远处就是深不见底的崖边,难道海上飘打算带著她一块儿死?!
不…不要…
她张开嘴,拚命想挤出声音,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眼看崖边已近在眼前,
她重重闭上眼,用尽所有力气大声一吼,“不!”
海上飘一震,赶紧悬崖勒马!
此时马儿的前脚只离崖边不过五步呀!
“芊芊…”他听见了,听见她细微的喘息声,将她转过来,看见她张著大眼,
眼底泌出惊恐的泪影!
“你…你醒了…”他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笨、笨蛋!”身体渐渐恢复,她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好惨,“你要吓死
我呀!怎么可以跟著我死呢?”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活著还有什么意义?”他心底热了起来,升起一种
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这会不会只是他的幻觉呢?
无论是真是假,能再听听她的声音,真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这一死,海家所有人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
带领他们?你太可恶了。”她的脸色恢复红润,不再苍白。
看著她怒骂的神情,海上飘终于笑了,他激动地道:“你真的活过来了!是
上天可怜我吗?把你还给我,我应该好好感谢老天。”
“你好笨,你该感谢的是我啦!”芊芊直在他怀中抽噎著。
“感谢你?,”
“对呀!感谢我及时醒过来,要不然我们早死了。”想起危急的一刻,她仍
是心有余悸。
“你…是你耍的手段?”他听出弦外之音,抱著她翻身下马。
“呃!”她小脸往他胸口一藏,暗骂自己说溜嘴了。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天,他怎么忘了这小女人的个性呢?脑子里有一
堆乱七八糟的点子,捣乱的功夫一流。
“我…我气你都不来看我嘛!”她小声地说。
“所以呢?”他双眼突地眯起。
“所以我…”突然,天空飘起细雨,她脖子一缩,害怕地看著他,“我们先
回府好不好?”
“一个断了气的人突然活蹦乱跳的活过来,你是想吓死人吗?”他眉一皱。
“你…你怎么那么凶,可是人家淋雨会著凉耶!”她鼓著腮,眼眶又热了,
“刚刚你在床边说的一堆让人感动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我…我再也不相信你
了。”
“你听得见我说什么?”这下,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唔。”她赶紧捂住唇。
眼看雨势愈来愈大,海上飘索性抱起她奔进石洞内,“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