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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海上飘从腰间抽出一叠银票,放了一张在桌上,然后拿起玉佩,
带著芊芊走了出去。
他这动作可是让芊芊吓了跳,她没想到他居然会买下它——这种贵到离谱的
玉石。
“等一下。”走了一段距离后,芊芊抓住他的手,很认真地说:“这玉太贵
重了,我们拿去还给店家好了。”
他笑著摊閞她的手心,将玉搁在上头,“从初识至今,我还没送任何一样东
西给你,既然你喜欢,而我又买得起,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她咧嘴一笑,投入他怀中,感动莫名地说:“飘…我真的好满足,能嫁给你
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这么说,你已经不打算休夫了?”他眯起眸,直凝入她那对散发柔光的眼
瞳中。
“讨厌!人家当初随便说说的话,你干嘛还挂在嘴边。”她垂下小脸,羞窘
不已地跺著脚。
“当真只是随便说说?听仇大娘说,你直抱怨我不是个好丈夫。”他瞬也不
瞬地盯著她。
“什么?仇大娘连这个都告诉你?!”她鼓起腮,慎道:“人家当初误以为
你对我不好,可现在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擅表达。”
“哦?是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脸,粗糙大掌依旧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只有你不嫌我麻烦。”嫁来这儿之后,她好像净惹
麻烦。
“麻烦是麻烦,但你放心,我会一一替你解决。”他低哑地说,大手紧紧一
握,像是给她某种保证。
她笑望著他,跟著小碎步走到他面前,旋身对著他甜笑,将手中的千年古玉
挂在他的颈子上。
他疑惑地摸著它。
“其实我想要买下它是打算送给你,没想到它这么贵,最后还得让你出钱。”
她俏皮地吐吐舌尖,“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筹足银两还你。”
他紧握住玉石,激动的对住她的眼说:“这是…这是我生平收到的第一份礼
物。”
“什么?”她不敢置信,“你是海家的主子,居然没人送过你礼物?”
“因为我从不收礼,久了自然没人敢送我礼了。”说时,他控制不住心底陡
升的情愫,眸光变得浓郁。
“啊!”她捂住嘴,“那么是我逾矩了?可是…我是你的妻子,送你东西也
是应当的,你不能拒绝我喔!”
“傻瓜,我这不是戴上了?”他笑望著她那双明眸。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拿下来喔!”芊芊笑得如花般娇媚。
而在海上飘眼中,她就像一朵花,美丽纯净的百合。
“我答应你,永远不拿下来。”他再次握紧她的手。
“嗯。”她用力点点头,肚子却叫了起来,“唔…突然觉得好饿。”
“想吃什么?”他指著街上的点、心摊子。
“嗯…我想吃那个。”她小手一指,指著“烧饼油条”的牌子。
“有眼光!卖烧饼油条的老夫妇是从东北来的,做面食的功夫一流。”他带
著她走向那摊子,一靠近立即引来老夫妻的热情招待,一会儿送上面茶、一会
儿送上烧饼,两人的桌上放满了点心。
“你真的很好,难怪会掳获这么多人的心。”芊芊看著满桌的餐点,不知该
先吃哪一样,最后,她竟然呜咽地哭了出来。
“怎么了?”他紧张不已,“你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吗?”
她拚命摇著小脑袋,抬起一双泪眼,“看见老夫妇对你亲切的笑容,我就想
起府里那些病人对你的信任,可我…我却把你好不容易种成的白灯花给弄死了!”
“我不是说了,花可以重新种过,既然已有经验,再来就很简单,相信我吧!”
他拿了一块烧饼放在她碗里,“吃吧!你这样可是会吓坏老夫妇的。”
“嗯,我吃。”听他这么说,她终于放心了,也夹了块烧饼给他,希望他们
的感情就跟这烧饼一样,圆圆满满。
第六章“现在情形怎么样了?”海上飘坐在主位上,问著霍伯,“花匠们可
栽种成功了?”
“不知是不是气候的关系,好几次都失败了。”霍伯摇摇头。
他揉揉眉心,“那些病人他们…还有多少时间?”
“可能熬不过三个月,而气候愈来愈冷,白灯花要像上次那样栽种成功也愈
来愈困难。”霍伯叹口气说。
海上飘心一凝,不语了。
“爷,或许可以由同质的花朵来代替。”一旁的花匠游庆开口道。
“哦?你指的是什么?”
“冰玫瑰。”游庆回答。
“沈药庄的镇庄之宝。”海上飘眯起眸,随即摇摇头,毕竟拿了人家的镇庄
之宝,对他们而言可说是非常不吉的,“不行,沈药庄是我岳母的娘家,我不
能做出这样的要求。”
“海爷,您就姑且问一问吧!何况这是为了救人。”霍伯劝道,随即又说:
“如果蔺公子在,就可以由他出马,可前两天他居然说要去游山玩水,唉…”
“就算蔺祁在,我的决定还是不变,这事就别再提了。”海上飘不希望让芊
芊以为他娶她就是为了沈药庄的冰玫瑰,“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望著霍伯,海上飘的眉锁得更重了。
☆ ☆☆ ☆☆ ☆葛未越自从被海上飘
打伤之后,已经躺在床上近两个月了,在休养的这些日子里,他对海上飘的恨
意益发深重。
此时他正躺在贵妃椅上,听著来人报告,“禀公子,听说海上飘所种的那种
会发光的花儿全都毁了。”
“哦?真有此事?”他的精神都来了。
“是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听说已经成功了吗?”葛未越眯起眼,似乎对这事的
发生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是他夫人的关系。”答的人低笑著。
“哦!赶紧说来听听。”葛未越索性坐起听个明白。
来人于是将所听来的消息娓娓道来,只见葛未越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大,“哈
…海上飘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呀!没事成什么亲、娶什么妻子,像我需要就
找女人来玩玩,不是挺惬意的?”
来人凝神想了下又道:“对了,据说海上飘的夫人是苏州于家的大小姐。”
“于家!”葛未越枢枢眉毛,“不过是开布庄罢了。”
“话是如此,可是于家主母沉静的来历就不简单了。”他走上前,附在葛未
越耳边说话。
“什么?沈药庄…冰玫瑰!”只要是江湖中人,一听见沈药庄自然就会联想
到冰玫瑰,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没错,如果海上飘因此取得冰玫瑰,将药剂调配成功,到时定可以大捞一
笔。”
“绝不能让他拿到冰玫瑰!”葛未越凝起眉,愤恨地说。
“这是当然,可不知咱们该怎么做?”
“找人潜进海家,将海上飘的妻子给抓来,我就不信沈药庄会置之不理!”
他狰狞一笑。
“是,我这就去办。”来人领命后立刻退了出去。
葛未越躺回椅子上,张嘴接过一旁丫鬟递上的果子,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的厉
光。
☆ ☆☆ ☆☆ ☆夜深了,芊芊无精打
辨地待在寝居等著。
不知海上飘最近在忙些什么,这阵子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往等她睡了
他才回房,当早上张开眼却又不见他的身影。
“唉!好无聊。”虽然仇大娘有空就会来看看她,可人家有一堆事得忙,她
也不能老是绊著她。几次开口想帮她忙,可仇大娘似乎一听见她要帮忙就吓得
直喊“不必”,不知是碍于她的身分不敢让她做事,还是她只会帮倒忙,所以
不敢让她帮?
“唉!”又是一声叹息,她俯身趴在圆几上。
周遭的静谧再加上入秋的凉沁,竟让她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扉被开启,海上飘缓步走了进来。当看见芊芊趴在圆几上
睡著时,一颗心蓦地发疼了。
他赶紧褪下披风为她盖上,然后抱起她轻搁在床上,却还是吵醒她了。
她张大眸,傻气地望著他,久久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出了趟远门,刚回来,一进府邸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看你。”他说著过去
从来不曾说过的甜言蜜语。
“你最近在忙什么?”她揉揉惺忪睡眼。
“嗯…没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褪去外衣,他躺了下来。其实,
做生意只是借口,他这阵子早出晚归是为了寻找白灯花的替代品。
“你生意能不能别做这么大?”她噘起小嘴儿,“人家三天两头都看不到你
的人!”
她娇软的身子直往他身上钻,小脑袋直磨蹭著他,闻著他身上混合著青草味
与男人味的好闻味道。
“芊芊!”他嗓音嘶哑地捧起她的脑袋。
她或许不知道,他是正常的男人,根本忍受不了她这样的磨蹭;她更不知道,
他因忙碌而禁欲多时,这一发泄不知会有多粗暴,只怕会弄疼她。
“抱抱。”她可怜兮兮的恳求让他不忍拒绝。
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拥住她。
“就这样?”芊芊张开媚眼,伸出纤纤玉指画著他的胸膛,带给他一种难耐
的酥麻感。
“我要你抱紧我。”她往他身上更挨紧,“还不够紧。”
他轻扯笑柔,用力将她揽紧些,“这样呢?”
“不要,我要你的手放在我这儿。”说著,她拿起他的大手贴向自己。
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眸光带火地盯著她微噘的小嘴说:“你不是睡了?”
“我不想睡了。”她的媚眼微眯,“你不是说你最厉害,都不用看书吗?为
什么都不开始?”
“芊芊!”他轻喘地望著她渴求的小脸。
她突然挺直身子,带著一抹窃笑地说:“该不会你不知道要用哪一招,那我
告诉你好了。”
她从枕下拿出偷偷留下的一本小人书,“你要用哪一招?里头都有写,还有
附小图呢|,”
看著这本书,他忍不住蹙起眉,“我不是要你放回书阁了?”
“嗯…人家只是留一本嘛!”她将它藏到身后,深怕他会抢去似的,“就一
本,你不要这么小器。”
“好吧!”他微笑地将手伸到她身后拿起那本书,“你翻吧!看你要哪一招,
我都奉陪。”
“真的?”她难以置信地望著他。
“当然是真的。”海上飘眯起眸,点点头。
她含羞带怯地甜笑著,跟著翻著小人书,看著一张又一张让人脸红心跳的图
画,指著其中一幅,“就这个。”
“这是?”他看了看…眉间不禁皱起,这样好吗?
“当然好了,要不然每次都你在上头,人家不依啦!”她噘起小嘴。
“你…”可这样对于男人而言真的很怪。
“试试看嘛!”她百般撒娇,让他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哇…太好了。”芊芊推他躺下,然后找出早准备好的绳子,把他的双手绑
在床头的柱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虽然觉得不妥,可他还是不忍让她失望,只好任由她绑
住自己。
“嘻嘻嘻…”芊芊开心一笑,一双小手跟著不怀好意起来…
她欺身上前,小嘴青涩地在他唇上轻啄,就如同他对她那样,一会儿轻啮、
一会儿吸吮,每个动作都带给他无比的快意。
海上飘一双铁拳紧紧握住,一种刺激的兴奋感激得他浑身的肌肉绷紧。
但好景不常,外头传来鲁俞的喊叫!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