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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其他人,就连云二亦惊得瞪大了眼,不明白白三在搞什么。她可不记得白三在动手前有吟诗作对的习惯。心中虽知不妙,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三儿啊,你好雅兴!”她心中苦笑,神色语气却依然一派悠然。虽然不解白三的心思,但从她声音中透露出的情感,她知道那必然和感情有关。自从白三无缘无故从女儿楼淡出隐居于竟阳城郊后,她就有预感那与儿女之情有关,只是白三不说,也就没人能知道,如今看她突然失常,显然心脉曾受重创。只是以目下这种情况,可不是追究的良时。
迷茫地看向云二,白三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你……你知道吗?他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可是没找到……溪边,小谷,山洞……他经常去的地方,我都找了……我真的都找了……”凄冷无助地喃语,然后一切的絮语消寂,她呆了呆,而后突兀地尖笑起来,笑声凄厉悲苦,却又带着让人汗毛倒竖的阴冷。
看着她疯癫的形状,几个坐在二楼的食客都吓得脸青唇白,却因腿子发软发抖而不能起身逃离,只能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云二长眸微眯,眼中掠过一丝阴霾,想起一个同样沦落的女人。一向轻松的神情消匿不见,代之而起的是勃然的怒气。
啪!一声脆响,她扬手,白三瘦削苍白的脸上立时浮起了五指红印。下一刻,毫不意外,白三只手成爪掐住了她的脖子。
剧痛从颈项处传来,云二知道这时的白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地对付任何伤害她的人。
而显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小麦等都有些措手不及,因弄不清情况而不敢冒然出手相救。
“笨蛋,他不要你了。”也许在潜意识中白三知道眼前的人不能杀,故而只是捏住云二的脖子,五指在收紧与放开之间挣扎。云二却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忧,反而一扫先时的怒气,冷冷地讥嘲。
闻言,白三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手指蓦然使劲。
6 酒楼之战
寂静,落针可闻,而后异变突起。
“你说得没错,但那不关你事。”白三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冰冷无情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的那一刹那,已将手从云二脖子上挪开,改提她的腰带,然后向开着的窗子斜冲而去。
小麦两人一直紧密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一声娇叱,环儿拔出靴中匕首扑上,直刺白三背心,小麦则已后发而先至,无声无息地拦在了白三的前方。白三因手中提着比她高出许多的云二,行动受制,倒比他慢了一些。
白三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云二,你的小厮可真不弱啊。”口中说着,她突然将云二向窗口抛了出去,自己则气定神闲地接住小麦和环儿的夹攻。
显然没料到白三会来这一手,连一向沉稳的小麦也不禁神色微变,却苦于无法分身追赶云二。就在这时,只见人影一闪已紧追着越出窗外,竟是那邀云二上楼后一直做壁上观的子万。
且说云二毫无心理准备地就这么被丢了出去,虽说不是太高,却仍然吓了一跳。只是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一只手抓住腰身,平安地落在了地上。回过神,意外地看到一张笑眯眯红扑扑的小圆脸。
手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到了地上而放开她,反而亲热地将她抱住,然后在她脸上香了好大一口,娇声娇气地道:“二少,小十儿想死你了。”却是女儿楼排行第十的纪十。
“胖丫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云二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罕见的红晕,显然是因为纪十的偷袭。
“是啊,是我。”纪十呵呵笑道,圆脸上浮起两个大大的酒窝。她才十六岁,是姐妹中最娇憨可爱的。
云二正待再说些什么,却见到纪十的眼睛看着前方,脸上露出好奇的光芒。心中一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叫子万的已微笑着来到她们面前。
冲他微微一点头,云二并没打算理会他。
只是这子万似乎不会看势头,明知是一团麻烦,却偏似有意要搅和进来。
“在下子万,与兄台一见如故,不知可有这个荣幸邀请二位到舍下一叙?”他抱拳斯文地行了一礼,状似礼貌地询问,云二却听出了其中的强硬。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子万又有什么目的?
只是她尚未开口,纪十已先一步拒绝:“谢谢你了,可是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哪里也不能去。”口中虽是如此说,但看她的神情显然对这个英俊的男子大感兴趣。
云二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淡淡道:“不错,告辞。”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敷衍他,白三是否能成功收拾上面的二位还是个未知数,在此地呆得越久,他们三人离开的机会就会越小,毕竟这还是乾白的地头。
看着两人毫不留恋地转身欲去,子万眼中亮起一丝奇怪的光芒,下一刻他的手已伸出抓向云二的手臂,“那么……恕在下失礼了。”他的声音在快要触及云二时才响起,显然是故意慢了一线。
以云二现在的反应自是避无可避,但纪十却已反应迅速地将她拽到了身后,小嘴还不忘嚷嚷着:“不准你和我抢二少!”
没想到会失手,子万这才认真地打量仍然一脸灿烂笑容的小丫头,终于看出来她并不如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无知。
云二心中暗笑,又是一个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的人,心情一好,她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笑道:“原来阁下是乾老的人啊,云某失礼了。”她明知道不是,此话不过是故弄玄虚加试探罢了。
谁知那子万只是嘿嘿一笑,并不辩解,也不再掩饰,再次探手抓向她。纪十自不能让他得趁,银光一闪,一条长索缠向他的手腕。云二则好整以暇地移步一旁,貌似兴致勃勃地欣赏着两人的打斗。
街上的人见打架,本来想当观众,但当看清楚圈内的人后,马上作鸟兽散。偶尔有一两个驻足的,也很快被好心的人拉走了。
以云二现在的目力根本看不清圈中的打斗情况,但却并不为纪十担忧,毕竟胖丫头的本事可不只是拳脚工夫。
抬头,她的目光落向二楼,上面白影晃动,仍处于胶着状态。看来不只是小麦,连环儿也不弱啊。
叹了口气,她知道今天要脱身恐怕不会太容易,以这样的打斗声势,无论是青夷山城,还是这个城的城主,都会很快得到消息,到时不用想也会知道是什么样一种情形。
“为什么叹气,若儿?”一个似温柔实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下一刻,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透过衣衫传来让人心寒的温热。
没有回头,云二的身体在刹那间变得僵硬而挺直。
乾白看着场中打斗的人,脸上笑得极温柔。云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的。
“若儿,你可知子万那小子为什么会对你如此感兴趣吗?”淡淡地,乾白竟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云二闲聊起来。
强忍对他亲昵称呼自己的反感,云二撇唇不屑地嗤笑,“那不是你的意思?”既然有意告诉他自己连女儿楼姐妹也不知道的名字,自然有她的用意。想到为她取这个名字的人,她心中一阵剧痛,突然决定不管他让她去做的事有多大危险,她都不再逃了,她要留在他的身边,她也要他痛不欲生。
“真是没用!”看小麦二人迟迟不能拿下白三,乾白摇头叹息,而后才想起云二的话,不由哑然失笑,“不要把我和那小子扯到一处。”顿了一顿,方忍笑为云二解惑,“咳!他……有龙阳之好。”
也就是说子万是看上了她。想到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当成男人而看上,云二只觉心中一股恶寒,脸上阵红阵白,尴尬万分。
看到她精彩的脸色,乾白爆笑出声。
一声娇呼从楼上传来,云二听出是环儿,看来白三占了上风。睨了乾白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显是胸有成竹。又看向前面兔起鹘落的两人,胖丫头不知为何并没用她的宝贝,看上去有些左支右绌。再这样下去,恐怕两女都要落入乾白的手中。
“你是不是有一个喜欢背着大铁弓到处走的妹妹?”悠悠地,乾白闲话家常般问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小九!云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怎么?”难道小九也来了吗?
乾白微笑,“身手不错,费了我一翻功夫。黑宇殿女儿楼果然名不虚传。”他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
云二抿紧唇,知道己方完全处在了下风,每一步都落在了他的算计之中。
静默半晌,她将目光从打斗的人身上收回,落在乾白看不出年龄的英俊脸庞上,“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乾白含笑不语,一脸的莫测高深。
云二却等不住了,蓦然转向打得难分难解的两组人,扬声道:“你们走吧,我不回去了。”
乾白只是有趣地看着她,并不阻止。
他越是这样,云二越是心寒,又见白三和纪十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不由一急,转向乾白,“你放她们走,我再也不逃走,什么都听你的。”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乾白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喘息着说:“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她们的命必须由她们自己想办法来换,就如你的一样。”停了一下,他唇角浮起一抹阴沉的笑,“你以为你能从乾某手中逃出去吗?”
云二怔然,感觉到一丝绝望正在心底悄然滋生,不由一惊,知道自己差点在他面前丧失了斗志,若是那样,自己不仅会一败涂地,而且在他面前将永无翻身之日,更别说报复他了。
忙压下无力的感觉,她笑了笑,踏前半步贴向乾白裹着青袍的精壮身体,唇角骄傲地上扬,狭长的黑眸含着魅惑般的挑衅看着他刚毅轻蔑的唇,沙哑低沉地轻问:“不能吗?”她现在什么也不会,除了他让她学的媚术,掌握人心理的媚术。
没有故作的柔媚,没有女人味浓郁的娇羞,只是骄傲,一种不会引起反感却会挑起男人征服欲的骄傲以及那目光所落位置的敏感。对于见惯各种女人的乾白,想要在他身上用雅儿所教的媚术,无疑自讨没趣,故而云二才想到用这种不似媚术的媚术一试。
乾白利眸微眯,不可否认一向冷静的心湖因她罕见的情态起了些微波澜,但他是何等人物,早已遍历世情,哪里会让这细小的情绪波动影响判断。
一抹兴味的笑浮上他深邃的黑瞳,长臂一伸,圈住云二欲拒还迎的身子,让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毫不客气地俯首攫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软唇。
云二只是微僵,便启唇热情地迎合他娴熟高超的挑逗。虽然心中抗拒着和他亲近,但理智却迫使她投入进去,为了因她而身陷险境的人,为了那个为他痛苦半生的女人。
他的唇温暖柔软,带着淡淡的清茶香,也许之前正在某处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他们的“表演”。尽力控制住将那伸进自己口腔中挑惹的舌咬掉的冲动,她半闭上眼,将自己的思绪引向别处。
没有人因这个心血来潮的吻而动情,但云二的漫不经心却引起了乾白的不满。正当他打算草草结束这个让人心生不快的吻时,云二的手却突然抬起,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温润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唇角,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