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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报纸吧!”把刚才顺手挟在腋下的报纸塞给她,无力的手指了下电视。“不然就看电视、杂志什么的,总之不要吵我。”
他趿着地板拖鞋,瞒跚地直往房间走去,彻底忽视她的存在。
姚芝姬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走入房间,然后看着房门“砰”地一声,当着她的面无情地被关上,她才由错愕的情绪里惊醒。
该死的两光中医师,竟然敢把她这个美丽的女人……
呃,美丽又“微胖”的女人独自丢在他的诊所,然后他就这么好意思回房间睡他的大头觉!?
实在是太过分了!
既然如此,她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在他的诊所里玩“探险游戏”好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等到尹逵补足了眠,神清气爽地由盥洗室走出来时,腕上的手表已经走到将近十点的位置,换上纯白的休闲服,他霍然想起他丢在诊所前厅的姚芝姬,这才拉开房门走出房间。
“姚……”欸?发生了什么事?世界大战吗?
只见他的诊疗室里一片凌乱,桌上的电脑不断跳动着萤幕保护画面,医师座位上却空无一人,前厅的“物理治疗室”,也就是所谓的民俗疗法区,红外线灯照射在没人的座位上,电疗机的线组也被拆了开来,更恐怖的是还散成一团,有的甚至看不出来打结的是哪一个环结,他怀疑自己是否有办法将之整理回原来的模样?
药洗蒸气机的蒸气运转中,出口不断喷出高温的蒸气,一些针灸用的安全针也零零散散地散落在病床上,这些八成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那么,那女人呢?
一回头,他发现她了。
只见她在最靠墙的那张病床上睡得四平八稳,原本应该盖在肚子上的薄被被她至膝盖,两件式的上衣被她撩至胸口下缘,大刺刺地露出光洁的肚子,顿时令尹逵哭笑不得。
玩累了是吧?她把他的生财工具弄得一团乱后,倒是大方地借他的地方睡得稳当,他却还得收拾她所留下来的杂乱,看来,他是不小心将瘟神引进门了。
其实他可以等她醒了再来收拾,但他没把握以她的“才能”,有办法将这些东西弄回原来的模样,为了不让明天的值班护士看到“凶案现场”而失控尖叫,他只有自己动手喽!
先将她的上衣拉好,并将她下滑的薄被盖回原来的位置,尹逵好脾性地先关掉药洗蒸气机的开关,然后按掉红外线灯具,再将诊疗室里的电脑、金针摆好,最后,才去整理电疗机那乱成一团的线组——
第三章
就在尹逵好不容易将物理治疗室恢复成与原状相去不远的情况时,或许是整理时的窸窣声扰醒了睡眠中的女人,总之,咱们的大小姐姚芝姬总算是醒来了。她瞪着不算太清醒的美眸,望向忙着劳动的尹逵。
“你在做什么?”这家伙不是要补眠吗?干么还窸窸窣窣地吵人家睡觉?
“不知道是哪个蠢蛋把我的治疗室弄得一团乱,我当然得收抬收拾。”在礼拜天这个休诊日,虽然她是今天唯一的“病患”,他还是得给她一个干净的空间。
“哪来的蠢蛋?”姚芝姬浑然不觉他拐着弯骂人,一派无辜地将手放在覆盖肚子的薄被上。“我在这里一整个早上了,没看到任何蠢蛋啊。”
无声地叹了口气,尹逵很难表达心头漾起的无力感。
“我弄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进来让我把把脉?”拍掉手上的灰尘,他走进治疗室的洗手间洗手,这是最基本的注意事项,得随时保持双手清洁,何况他才经过一番整理,所以这道程序绝对不能马虎。
哀怨地瞪视自己微凸的小腹,她的心情直降谷底。
“我只是减肥而已,不用把脉吧?”
“你说什么?”尹逵由洗手间里探头出来,表示不是听得很清楚。
“我说,我、要、减、肥!”超耳背的,这家伙除了两光,又加了一条罪名。
“喔。”他点了下头,又缩回洗手间里,却又在不到两秒钟之后,陡地双手湿答答地由洗手间冲出来。“你、说你要干么?”
“减——肥!”如果要谈耐心这种东西,姚芝姬全身上下绝对挤不出三两;她懊恼地拉长声音,几乎想尖叫了。
“我说我要减肥!”
相较于她的缺乏耐心,尹逵简直要失控了。“减肥!?
你一个孕妇,跟人家减什么肥!?“她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非得这么折磨自己和胎儿?
“谁?”这家伙还真大言不惭呐!她除了小腹凸一点,还有哪一点像个孕妇?“你说谁是孕妇?”
“你啊。”他抽出两张面纸将手擦干,很高兴她终于肯面对自身的状况。“你不会连自己怀了孕都不晓得吧?”
姚芝姬吸气再吸气,慢慢地将两腿由床上伸下来,轻捞摆在地面上的凉鞋。“尹先生,请问你从哪一点,断定我是个孕妇?”
“嗯?”尹逵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微愣了下才加以说明。“上回我到你店里买东西,就是买条丝巾那一次,你记不记得?”见她点了头,他继续往下说:“那回我见你直干呕,昨天又说那个迟了,那不是怀孕是什么?”
干呕?喔,她想起来了。那一晚是因为客人特别多,她根本抽不出时间买晚餐填饱肚子,所以直泛胃酸、闹胃疼才会产生干呕的状况,结果竟招来这种误会,多冤呐!
“请问一下尹医师。”硬是忍住胸口急窜的怒气,姚芝姬反常地更显有礼。“是不是每个干呕又迟经的女人,个个都有怀孕的‘嫌疑’?”
“当然不是绝对。”尹逵向她招了招手,迳自走进诊疗室。“但以你的情况而一言,一个成熟的女性,有正常的性关系,怀孕是有绝大的可能。”
跟上他的脚步,姚芝姬满是嘲讽地站在桌前。“我不晓得性关系也可以由表面看得出来,我看你可以改行当算命师了。”而且还是两光的算命师,摆着好看招牌骗钱的那种。
“你怎么这么说?”感受到她的敌意,尹逵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我根本不是怀孕。”只是不巧迟经加上那晚的胃疼,偏偏又让他撞见而已。
“嗯哼。”打开电脑,他显得心不在焉。“你自己验过了吗?”
“验你的大头啦!”姚芝姬实在忍无可忍,直想脱下脚上的凉鞋敲醒他的猪脑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需要借助那种东西!”因为她根本没有性关系!可是她不好意思说。
“你不是小女孩了,不能这么似是而非。”他不认同地皱起眉心。“很多小女孩怀孕到五、六个月,甚至连自己受孕了都不晓得,但你是个成年人,不能再这么糊涂,既然没经过检验,你又怎会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怀孕了呢?”
“因为……”她霍地住了口,两颊微红。“我……我就是知道!”
“不行。”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如果你是担心我会问有关孩子父亲的事,大可以放心,基于医生的基本道德,我不会探人隐私。”
“我说了没怀孕,哪来孩子的父亲?”姚芝姬气坏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他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既然没有,我就不怕你问,因为就算你问到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讲话不要那么冲。”尹逵还当她害羞呢!挤出微笑表现良好的修养。“还是让我把把脉,那么,就算不买验孕剂,我也可以诊断得出来。”
“诊你的大头鬼!”姚芝姬再也忍无可忍,双掌用力拍击桌面,撑直双臂凶狠地瞪他。“我根本还是个处女,怎么可能怀孕!?”
霎时,四只眼睛在两掌的距离间交会,空气仿佛凝结成冻,僵滞得令人呼吸困难。
“你……什么?”显然她的“情况”完全在尹逵的设定范围之外,让他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我,姚艺姬,还是个处女!”她豁出去了,反正底都掀了,不在乎多掀一次。“怎么?很可笑吗?”她当然晓得自己这点常让洪水仙拿来取笑,但她就是不想把自己交给随随便便的男人,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尹逵蠕动着唇瓣,却迟迟吐不出半个字。
事实上,他是震惊的。在性关系如此复杂的二十一世纪,他竟还能眼睁睁地“目睹”一个年约三十的处女,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况且她长得并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如果她愿意,相信应该不至于缺乏……呃,自愿“上阵”的男人。
“随便你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反正我还没蠢到不晓得处女不会怀孕。”她懊恼极了,恼恨自己的心直口快。“怎么,没话说了吧?”
“我、我很抱歉。”他没办法阻止自己这么说,因为他只凭“常理”推断,却坏人名声,实在有欠公允。“不过那是个人私事,你不必交代得那么清楚……”
哇咧!一箭穿心!
姚芝姬怎听不出他的调侃?她羞红了脸,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便冲动地问了句。“好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把经期调顺?”
毕竟这家伙让她浪费一个早上——即使她睡着了,却睡得极不舒服。那张该死的病床太硬,害她睡得腰酸背痛,所以千错万错,都是这只爱困懒猪的错!
谁晓得他昨天晚上到哪儿去狂欢了?
而且,她的问题才是重点,因为她将来还打算当妈妈,经期不顺会让她的愿望有实行上的困难,她可不想变成不孕症的妇女。
“咳。”尹逵轻咳了声,突然很难将视线定在她艳丽的秀颜上。“还是让我把把脉,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奇怪了,他的心跳怎么突然加快,而且还变得这么大声?不晓得她有没有听见?尹逵心虚地偷觑她一眼,却只敢瞄到她的胸口,没敢继续往上移。
“真麻烦!”姚芝姬愠恼地一屁股坐下,把手腕翻过来手心朝上,搁在他推过来的黑色小枕上头。“不是我要怀疑你的医术,但你到底行不行?”可不要越调理越糟糕,那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这个庸医。
尹逵不语地将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只见他抿着唇,轻缓地移动指尖,莫名地,让姚芝姬的心跳乱了起来。
“你的心跳好快。”他蹩眉,分心睐她一眼。
“是,是吗?”乖乖,她刚才怎么没发现这里安静得像空城一样?现在两人都突然没有讲话,安静得好像连空气都没敢流动了,尖锐的静谧在耳膜里发出恍若耳鸣的刺痛感,害人家的心好慌喔!“怎、怎么会这样?”
“嘘……”他嘘了声,又沉默了。
姚芝姬眨巴着大眼,略嫌浮躁地细数自己的心跳——
标准心跳一分钟是跳多少下?七十二吗?天!她估计自己目前的心脏频率,可能是那个数字的两倍甚至三倍,在一分钟以内!
“你的体质偏冷,我建议让你用些药补和食补。”指尖终于离开她的脉搏,飞快地在电脑上打下指令,他顿了下,眼睛不曾离开电脑萤幕。“那个……你分泌物多吗?”
这是什么问题?姚芝姬情难自挪地红了脸,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还、还好……”她小心地将手臂缩了回来。
“嗯。”他又接了几个指令,再问:“你有时间煎药吗?”
“废话!”不屑地撇撇红唇,接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