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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了,白目的白虎兄。”笑笑笑,像个贼似的。
“宝贝,你不高兴吗?是不是还没尽兴,为夫的一定全力配合。”白虎在她粉肩上轻咬一口。
此刻向水心只想挑起他的耳朵尖声叫喊,可是手软地抬不起来。“饶了我吧!
麻烦你保留一些弹药去应付其他女人。“
“天地良心哦!老婆。我哪敢背着你偷吃,家有悍妻。
“你喔!最好是心口如一,我家的七色染虹可是很厉害的,小心顾好你的‘下面’。”冷哼一声,她顺着心意偎向他温暖的胸膛。
看着她无意识的依赖举动,他笑得更柔和了。“我爱你,老婆。”
“啊——”她忽地弹起,两眼无神的猛抓头发。
“喂!你太不给面子了吧!老公我剖心剖腹的示爱,你倒像鬼打到似的给我背瞧。”白虎哀怨地抚上光滑如玉的雪背。
“电话呢?我要打电话。”天哪!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彻夜未归。
都是他啦!不知节制地要了一天一夜,连累她成了夜不归营的坏女孩,他该受热油浇身之刑,五马践踏之罚。
白虎好笑地揽她倒回怀中。“医院方面我帮你请了病假,你家那边我也吩咐手下女弟子做了掩护,你用不着担心形象破灭。”
他可是鼎鼎有名的笑面虎,处事之细密岂容人质疑,早在她欲仙欲死的时候已打点好一切,专心的伺候她停不下来的欲望。
她的乖乖女形象比命还重要,就算他是如来再世,也不能毁损她精心雕琢的作品。
“医院方面我不在乎,反已正玩到了结局。”她瞪了他一眼,怪他出现得不是时候,坏了她的玩兴。
若非他搅局,施苒苒这颗棋子也不会跳脱棋盘自行发挥,少了可利用的活傀儡来衬托她的“黯淡”,日子会难过几分。
光无影会显得美中不足,而太过明亮的光度则会灼烧眼球,以她的“善良”
程度是不能做出此等缺德事。
“可是我老爸爱女如命,一个晚上不回去他铁定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女儿。”向水心焦急地要穿上衣服。
白虎按住她的手覆在她身上,老大不快那句“爱女如命”。“老婆,你都不爱我。”
“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试验你的男性魅力,我刚好非常了解你。”她的微笑中带着无奈。
赖皮的孩子有糖吃。
“我爱你,宝贝,你该不该表达一下你的爱意?
向水心好笑的翻翻白眼。“好,我也爱你,这样成了吧厂”没诚意。“他将两肘置于她双颊两侧,眼含浓情地凝视着她。”再说一遍。“
“我爱你。”流转的爱意像一条河,由她的心流向他的心。
“我没听清楚,太小声了。”磨人的小恶魔呵!他的爱侣。
瞧他眼中的笑谑,向水心勾着他的颈项一字一句的轻喃。“我、爱、白、少、虎。”
“这还差不多。以前都是我追着你喊老婆,现在唤一声老公来听听。”臼虎得寸进尺的要求。
“不要;好肉麻。”她才叫不出来,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敢说不要,为夫的要行使夫权教训不听话的小妻子。”
她咯咯笑得东倒西歪。“姓白的,你别太过分,我老爸会拿刀砍你。”
他邪笑地咬咬她的蓓蕾。“我是在帮他疼女儿,他感谢都来不及……”
忽然一阵细微的足音传人他敏锐的耳中,白虎以眼神暗示心上人噤声,好确认是否有误。
“你的人?”她用唇语一问。
“不。”他低头一吻,起身套上长裤。
龙门的人是不会知道客气怎么写,光明正大的破窗而人,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办事,品头论足地指导人家何种姿势较美观,他们欣赏的视野会更广阔。
一脚落地,空手的他走向房外。
鬼魅般的黑影快如闪电,一掌劈向小心巡视的男子,两人互有往来的拳脚相向,出手之狠不见宽容,非要对方趴下不可。
几十招下来,打得尽力的白虎闻到一丝不对劲,为何此人的武功招数和龙门如此神似,难道是白虎堂的叛徒提早行动?
不对,“他”的功夫没这么行,凌驾在他之上,招招看似凌厉却有几分保留,似在顾忌什么。
遽然,一股淡淡的牛肉和五香味道在错身之际飘入鼻翼,他当下有了了悟,改攻式为防守,只守不还手的挨上了几拳。
“小子,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软了腿,那么不堪一击。”他一掌拍上白虎的肩。
他不动声色地接受嘲讽。“敬老尊贤是人之常理,小辈不好和老人家动手。”
“谁说我老,不长眼的浑小子光生一张嘴骗女人。”身手不错,龙门教得好。
“是呀!刚好那个女人是令嫒。”他可是用了好大的心思才追上,哪骗得了她。
她不骗他就阿弥陀佛了。
黑影顿了一下停下动作。“臭小子,你眼睛很利,怎么看出来的?”
“你身上有牛肉面的味道。”白虎指出他明显的破绽,在昏暗的光线中思索他是哪一任的堂主。
烈火、绯豹……不,绯豹是女的,青鹰吗?感觉不像,年纪不对,上一任的堂主大都在四、五十岁左右,而他少说有六十岁以上。
“龙儿教出的子弟确实有料,后生可畏。”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
“龙儿?!”他惊讶的一呼。
龙儿是上一任门主的小名,而他以长辈的口吻赞道,莫非他是……
正在震撼中的白虎来不及开口询问他的身份,突然亮起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更诧异的女音一喊。
“老爸,你在干什么?”
第九章
天哪!是她眼花了吗?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不是她老爸,而是长相神似的宵小。
可是,她眼睛揉了揉还是骗不了自己,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要否认都很难,分明是她父亲的模样,烧成灰都不会认错。
但他为何出现在此,怪异的打扮一点也不突兀,好像他天生是个领袖人物,卖牛肉面是屈就了他。
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她,为什么她会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人,妈妈肯定知晓父亲的真实身份,不然不会私下传授她功夫,还“偷”父亲的传家之刃给她防身。
两个大老奸连她都玩,这是什么世界?父不父,母不母,连带教坏她这个女儿不伦不类,以为期上瞒下地大显威风。
坏坏坏,他们好坏,这么欺负人。
“呃!宝贝呀!你在生老爸的气吗?”小心翼冀开口的向云天笑得羞涩。
在女儿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爸爸,哪有当年叱吃风云的豪情。
“哼!”向水心用哼音表示不满。
他装出可怜老人的苦相博取同情。“我不是有意瞒着你,鄯时候你还小,可爱得像个小天使,宝贝你都来不及了,哪记得起其他事。”
“少来,我总有长大的一天,你干嘛不告诉我?”搪塞之词她还分辨得出来。
“哎呀!都长大了还说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万一你抛弃老爸参加黑帮怎么办?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多了他也吃不消。
五岁前的女儿是个标准顽皮大魔王,两夫妻疲于奔命还看不牢她,一天到晚得向邻居弯腰赔不是,一个就够他们受了,哪敢再生第二个。
她冷笑地一横。“爸,别说你不晓得我正在干什么勾当,你算计我多久了?”
“咳咳!我怎会算计自己的女儿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向云天企图以慈父形象挽救在女儿心中下滑的印象。
“呃!抱歉,她现在是我的心肝宝贝,但我允许你爱她。”白虎笑不露齿的声明主权。
父女俩默契十足地朝他发出嗤声,不理会地继续上演伦理亲情大审判。
“爸,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女儿可不是笨蛋,三言两语就想唬弄了事。”她的眼睛精明得很。
她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得不让父母忧白了头发不过瘾,“你想听什么?”
“玩起我问你答的游戏不觉得老套吗?亏你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幼稚。”向水心不屑地瞟了瞟。
“唉!你以前多么乖巧懂事,自从遇上坏男人就变坏了……”
呜……他天真无邪的女儿呵!多安详的日子。
白虎赶紧澄清罪嫌。“我没带坏她,她天性如此,坏得无可救药。”
父女情深,同时射了万把眼刀谋杀他的多嘴,人家的家务事关他屁事。
“老爸,先从你尚未卖牛肉面前那段谈起如何,我把耳屎掏干净了。”洗耳恭听。
向云天幽幽地吐了口气。“当年我是龙门门主座下的薰风堂堂主,你妈是我的副手……”
回想起当年是无限欷吁,上上任门主将棒子交给上一任门主时,三十五岁的他已身心疲惫,不愿再涉入扛湖的打打杀杀,对外他们宜称是退伍老兵和本省老婆在台湾打拼,一辆小板车从零做起,不靠龙门的任何资助白手起家,清清白白的过着省吃俭用的买了间透天厝,日理面摊生意夜拥娇妻幼女,个生得意处不就在这里,家庭是他温暖的港湾,一家子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胜过锦衣玉食,他从不后悔由绚烂的云空回到平实无华的地面。
无欲无求才是幸福,他要妻小活在快乐的环境中,不用每天面对龙门强大的压力而喘不过气来,活着就好,无知即是幸福,何必自寻烦恼。
“哈…你外公外婆到死前还不晓得你妈是龙门的人,老以为她嫁得不好,委屈地跟我这个大老粗。”向云天得意忘形的恢笑。
字正腔圆?向水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是谁在我五岁时,告诫我说龙门是个专吃小孩的恶魔窟?”
“呃!这…呵呵!有去无回嘛!老爸怕你受不了严苛的训练。”他说得心虚不已。
其实是私心作祟,舍不得女儿离开身边。
“你还说龙门的人都非常坏心,一见到聪明伶俐的孩子,便抓回去关在老鼠洞不给饭吃,每天只给三颗豆子不致饿死。”而她相信了。
“他们真的很坏心,三番两次来跟我抢孩子,要不是你后来变得乖巧又柔顺…啊!我什么都没说。”一时说溜嘴的向云天赶紧移开视线。
但是来不及了,聪明绝顶的女儿已火冒三丈。
“还说你没有算计我,故意混淆我的判断力危盲耸听,让我把龙门当成毒蛇猛兽般避之唯恐不及,你……你太过分了。”
什么父亲嘛!担心被龙门看上眼,就散播不实谣言改造她的一言一行,好使温驯的假象成为漏网之鱼以逃过征召,他不会直接拒绝吗?
瞧她要苦苦压抑本性有多困难,早些年差点破功露出馅,不做坏事真的很痛苦,体内的魔性几乎破体而出。
幸好到极限前她成立了“虹”组织,借由另一个黑暗身份大肆发泄破坏能力,无所不用其极地拐来七个任劳任怨的手下供其使唤,体内的小魔蛇才稍微安分些。
结果呢!一切的忍耐全是出自他的私心,刻意阻止雏鸟高飞的举动。
“宝贝,你别发火嘛!老爸是为了你好,龙门人的心真的很坏,老爸舍不得你去吃苦受罪。”
一旁的现任龙门人不免小小抗议了一下。“爸,我是唯一的例外,我是好人。”
“你叫我什么?浑子小。”向云天睨视一眼笑得真诚的白虎。
“爸爸呀!你是我老婆的父亲大人嘛!”龙门的人的确很坏,造成既定的事实。
他火大的一吼。“谁是你爸爸?我女儿还小,不嫁人。”
怎么每个人都要抢他女儿,也不想想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她有多辛苦,只会卑鄙地捡现成的。
“爸,心儿二十五岁了,你该不会又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当一辈子没老公疼爱的孤独老女人吧?”
这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