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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睡梦中,他依然紧锁着眉头,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那皱起来的眉头,看起来好碍眼。喜悦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抚摸他的眉,试图把那个讨人厌的眉头顺开。
本来,她只是想顺个一、两下就好,他以前在睡梦中,偶尔拧皱浓眉,只要她摸个两下,他就会比较好睡。可是,这么一摸,她的手指却不受控制的,重温他的轮廓,从眉头滑到眉角,再往下轻轻的,依依不舍的,抚过他的脸庞,滑至他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他睁开双眼,已经除下隐形眼镜的黑眸,清楚映着她像落进陷阱的小鹿,惊慌错愕的表情。
可恶,他应该在睡觉的!
被逮个正着的喜悦,羞窘不已,慌张的想把手收回来,他却闪电般伸手握住她。
纵然心里清楚,她可以硬把手抽开,他不会硬抓不放,但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当两人四目交接时,她再也无法狠下心肠。
那双黑眸里,浮现难以明辨的情绪。
“喜悦。”他嘶哑的低唤,非常非常缓慢的,把她的小手再度拉回脸上,让柔嫩的小手,紧贴他的脸庞。然后,他深深的呼吸,因为极度渴望她的触碰、她的抚摸,庞大的身躯隐隐颤抖。
他的眼里,有着教喜悦难以拒绝的恳求,她顺从了他,也顺从自己,摊平了手,抚着他刚硬的脸,抚着他的唇。
他一直看着她,黑眸深幽。当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唇时,他忍不住张开嘴,舔吻她的手指。
如电流窜过的酥麻,从指尖开始蔓延扩散,教她呼吸困难。
他知道,她想念他;他知道,她从来无法抗拒他,这是一个以柔情布下的陷阱,她应该抽回手,快快逃开。但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舔吻她的指尖、掌心,还有手腕内侧,柔软敏感的肌肤。
压抑已久的欲望,在她心软的同时,轻易被他撩拨成失控的大火。
他的唇舌,让她颤抖。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引领她上前,她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该退开,却还是忍不住倾身,任温柔而霸道的他将她拉到沙发上,亲吻她的小嘴。
这个可恶的、该死的男人!
泪水从眼角滑落,喜悦再也不想抗拒挣扎,她在他的唇下叹息,捧着他疲惫的脸庞,回应那教人心疼的渴望与温柔。
天啊,她好想念他,好想念这个恶劣的家伙……
那个吻无比温柔,温柔得让她心疼,眼里还浮漫一层水雾。透过朦胧泪眼,她依然能看见,他伪装的冰冷眼神,再也藏不住黑眸深处的渴望,以及深沉的欲望。
当他抱着乐乐,坐起身来,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回卧房时,她没有反抗。
她无法反抗,事实摆在眼前,她想念他,也渴望他,即使他做出那些恶劣的罪行、让她伤心、让她痛苦,她依然深爱着他。
他把熟睡的乐乐放进婴儿床里,然后转过身来,在注视她的同时,缓慢的解开身上的衣扣,脱掉昂贵的真丝衬衫,她早已熟悉的黝黑健壮身躯,在阳光下渐渐裸露。
喜悦心跳加速,无法转开视线。她知道,自己能拒绝,但是,她满脑子都是“我愿意”三个字,只差没有大声喊出来。
她累了,和他冷战,一点也不好玩。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注定输掉的那一个。
所以,当他脱掉衣服,缓步来到她面前时,她只是仰望着他,抬手抚摸那结实得像是以天鹅绒包裹钢铁的宽阔胸膛。
几不可见的,他颤抖了一下。
“我爱你。”他虔诚的低语,皮肤因欲望而热烫,心脏就在她的手下,急速跳动着。
那句话,害喜悦兵败如山倒,防线全面崩溃。
“你好可恶。”她啜泣着,猛搥他的胸膛,惩罚他的犯规。他明明知道,她无法抵抗那句话。
“对,我好可恶。”他赞同,黑色的眼里,盈满教人心疼的情绪。
“你好卑鄙。”
“对,我好卑鄙。”
“你……”
“但是,”他声音沙哑,诚心倾诉。“我真的爱你。”
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滚落,彻底输了这场僵持。她踮起脚尖,哭着亲吻这个可恶又让人怜爱的男人。
开始时,他一动也不动。可是,下一秒,他已经抱起她,大步走向宽阔柔软的黄铜四柱大床。
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带着激昂的急切。
像是怕她会突然后悔,转身逃走似的,他贪婪的吞噬着她,大手抚过她的双峰,掀起她的洋装,滑到她的腿间,揉拧着她敏感的花芯。
喜悦紧攀着他的肩头,颤声申吟,在迷乱中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挤入她的身体,发现她隐藏不住的湿润。
他抬起黑眸,注视着她,眼中的惊喜,像是发现了无价之宝。
粉嫩的小脸在瞬间烫红。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欲望,她好想念他,而她的身体,总是比她的心诚实太多。
在午后的宁静里,他放慢了动作,低下头来,慢慢的脱掉了她的小裤裤,跟着开始亲吻她的脚趾,然后是脚背、膝盖内侧,再一路上滑到那羞人的禁地。
她难耐的申吟,无法判定,那是可怕的折磨,还是甜蜜的礼赞。
他的吻,既温柔又诱人,教她浑身发颤。
当他以唇舌吮吻舔弄,将她诱哄得更湿润时,她颤抖不已,喘息低叫,小手紧抓着他的黑发,却无法决定应该要推开他,还是把他拉得更近。
在高chao的前一秒,他却退开了。
在她开口恳求之前,他已经深深的进入她。
“啊……”喜悦感觉到,他的巨大坚硬撑开她湿润的紧窒,他火烫的温度,令她昂首娇喘颤抖,难耐的嘤咛出声。
在她娇颤喘息时,他捧着她的腰臀,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再往前推进得更深,重新在她身体里烙下无数印记。
距离上次欢爱,已经隔了太久,她几乎要忘记,这感觉是那么惊人,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他恣意摆布。
她羞得想闭上眼,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无助的眸子望着身上的男人。
他脸上满布欲望,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她就是一切。他的动作几近粗鲁,不断的冲刺,将她往更高的极限推去。
“浩东……”
当她终于受不了的弓起身体,达到高chao的瞬间,他低下头来,吻去她的叫喊。几乎在同时,他抵住她的深处,彻底释放。
她还以为,自己会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昏过去。
但是,过了几分钟,她却仍然清醒,还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再度变得坚硬灼热,明显预备再接再厉。
喜悦双颊羞红,望进他深情的眼里,在他温柔的舔吻她软嫩的红唇时,不由自主的回应。
这一次,他不再粗鲁,反而无比的温柔,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和无比的耐性,再次跟她厮磨欢爱。
那一个下午,他成功的让她忘了一切,忘了他的欺瞒,忘了他的可恶,忘了他的卑鄙,忘了他讨人厌的顽固……
只记得他的存在。
第十五章
美好的日子,像是乌云背后的太阳,稍稍露出曙光。
喜悦还是气恼他、还是满怀疑惑、还是不能接受他一声不响的,选择诈死的方式,让她心痛了好几个月。
但是,她却没办法拒绝他。
明知他还有事情没坦白,没有彻底交代清楚,喜悦的心防却被他的深情凝望,撞出好多破洞,她无法再跟他冷战——事实上,因为分开太久,小别更胜新婚,他们只要有机会,就会“热战”一番。
想起气氛融冰之后,浩东对她所做的事情,她就会心跳加速、脸若桃花。
陌生的环境,增加刺激感,不论是在床铺上、沙发上、精致的蕾丝桌巾上,甚至是入夜后,月光下的阳台上,只要他激情的一吻,或是用那双眸子,火热的注视她,她就会全然沦陷,娇羞的在他怀中,任凭他为所欲为。
不过,她也没让激情冲昏头,担心爸妈苦苦等候,她终于拿回手机,在第一时间久拨打电话。
本来,她还以为,电话接通后,爸妈就会劈头骂她一顿,责怪她失踪多日,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哪里知道电话里传来的,是爸妈乐呵呵的笑声。
“哎啊,喜悦啊!”爸爸说着,口气兴奋得很。
“什么?是喜悦?让我听、让我听!”妈妈一把抢过电话,高兴的嚷着。“妈跟你说,我在米兰买了四、五个包包,跟好几件衣服、披肩——”
“是好几十件。”爸爸插嘴。
“浩东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们出来旅行,什么都是最高规格的,连旅馆的浴室,都比我们家还大,一定花了他不少钱,你要替我们谢谢他啊!”这个女婿真是太贴心了。
“妈,你们在哪里?”喜悦有些困惑,小渔村里头,哪来可以购物的地方?
“我们在梵蒂冈啊,浩东没跟你说吗?”爸爸终于拿回电话。
喜悦眨了眨眼睛。
“你们在梵蒂冈做什么?”
“我们在排队啦!等一下就可以见到教宗了!”
她坐直身子,不敢置信。“你们可以见到教宗?”她也想去!
“好像都要经过安排啦,但是浩东把一切都搞定了。”
喜悦看了丈夫一眼,再一次见识到他有多么神通广大。在她关入古堡后,他大概就以女婿的身份,立刻派人带爸妈出游,一来让爸妈安心,二来也让爸妈避开危险,在他的安排下,爸妈显然玩得乐不思“女”。
不想让爸妈担心,她只能嘱咐。“太阳很大,你们排队时不要晒昏了。”
爸爸又是一阵笑。“安啦,浩东有派人帮我们打伞,你不用担心。队伍好像在动,我要挂电话喽!”
“记得跟浩东说谢谢啊!”妈妈最后又喊着。
喜悦看着断线的手机,有些放心,也有些羡慕,浩东看在眼里,贴心的主动提议,等一切结束,也会带她去见教宗。她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告诉他,其实比起去见教宗,她更想回到他们那个被翠绿山林环绕的家。
虽然他好像忙得很,但是只要有空闲,他就会让仆人把餐点送到房里,陪着她跟乐乐用餐。他对乐乐有无限耐心,就算小娃儿拒绝吃饭,在房里横冲直撞,他也会拿着小碗,耐心的轻哄喂食。
她老是觉得,她会把乐乐宠坏。
但是,当昨天开始,浩东突然失去踪影,不再踏入房内,也不再陪她们用餐的时候,原本令人雀跃期待的用餐时间,顿时变得格外无趣,让她完全提不起劲来。
怕厨师伤心,喜悦勉强吃了几口用迷迭香烤的小羔羊排,香料用得恰到好处,肉质更是软嫩多汁,一切都完美得无法挑剔。上次厨师做这道菜时,她还大声赞赏,吃得干干净净,连乐乐都爬过来,偷抹些肉汁入口。
喜悦又吃了一口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三分之二,她却觉得已经吃不下了。
虽然,厨师完美重现这道菜,但是她就是觉得,上次浩东用叉子体贴的切下小羊排,喂给她吃的滋味,比眼前的这盘更美味。
唉,看来,不只是乐乐,就连她都被浩东宠坏了。
少了爸爸的陪伴,连乐乐也垂头丧气,大眼睛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