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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在办公室内燃起干柴烈火吧?不要!不要!她不要啊!
想到这种可能性,于洁不由得脸色发白,狂乱的猛摇著头,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将脑中的胡想与臆测给摇掉。
“怎么了?为何一直在摇头?”见状,熊介赞诧异的连忙伸出大掌固定住摇得像搏浪鼓般的小脑袋瓜,关切的眸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登时眉心紧蹙,沉声喝问:“为何脸色这么苍白?人不舒服吗?”话落的同时,掌心已经贴上她白嫩的雪额。
“我、我没事……”抓下他的手,她喃喃低语否认,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这副模样叫做没事?他若会相信,那才见鬼!
凝著她苍白且略显不安的小脸,熊介赞眉心拧得更紧,正待逼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际,她却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仓皇的退到门边——
“钰、钰涵在等我,我要回去忙了,再见!”话落,匆匆忙忙开门奔出,却迎头撞上一面男性胸膛,痛得她哀哀惨叫,下意识抬头一看,却见自家老爸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咦?小……”刚巡视各部门回来,正准备来找熊介赞谈公事的于旭成,没想到才来到特助室门外就遇到女儿,温雅脸庞不禁露笑,才要开口叫人,却被她紧张兮兮的暗拉了一下衣袖。
别让我曝光,我还想在你公司旁卖咖啡,赚你公司员工的钱呢!
唇瓣无声的蠕动著,于洁挤眉弄眼,眸光不断朝外面一群已经投来注目礼的职员偷偷瞄去,暗暗警告父亲要识相一点。
当他的女儿有这么羞耻吗?
悲哀暗忖,向来宠溺女儿的于旭成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到了嘴边的话,紧急改口,“小姐,你没事吧?”
唉……这年头,当老爸的都是女儿奴啊!
“没事!没事……”强挤出笑,眼角余光却扫到熊介赞追上来的身影,于洁心下一慌,急急忙忙又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真的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见!”话落,飞快的朝电梯方向冲去,转眼不见踪影。
“董事长!”快步追出,熊介赞口中尊敬的唤著上司,可视线却往那个慌慌张张逃走的纤细身影寻去,奈何她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里面谈。”以著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于旭成轻轻的把熊介赞推进办公室内,并同时带上门,阻隔了外边职员的“监听范围”后,才一脸兴味的笑问:“小洁怎么了?来找你,却又跑得像被鬼追,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苦笑了一下,熊介赞往桌上的咖啡指去,拧眉道:“她送了杯咖啡上来说是要给我喝,随即脸色变得古怪,慌慌张张的又跑走了,我也不懂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眸光扫过他指去的方向,果然一眼瞄见女儿经营贩卖的咖啡,向来温雅斯文的于旭成竟装模作样的感叹起来。“唉……养女儿有什么用呢?有好吃、好喝的,竟然只顾著送来给你享用,却都没有想到老爸,我就知道小洁向来对你比较好……”
闻言,虽然明知他是有意调侃人,熊介赞的心下还是不由得一窘,脸皮也随之微微发热赧红。“董事长,你别说笑了,小洁只是外送时多出了一杯,顺道送来的。”
脸红了?呵呵,阿赞这孩子真有趣。
瞧他尴尬却又难掩眉眼嘴角的欢喜笑意,于旭成不禁又故意揶揄笑道:“阿赞,你脸红了,莫非是……在害羞?”
此话一出,只见熊介赞原本微微赧红的脸皮瞬间爆火,热烫得几乎要燎原,羞窘莫名却又不知该拿眼前这个向来他很尊敬的长辈怎么办,最后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还是赶紧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比较安全。
哪知他想逃避,于旭成却不肯轻易罢休,以著优雅步伐来到窗口边,往远方天际凝睇了一会儿后,终于轻笑开口,“阿赞,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不知为何,熊介赞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缓缓回过身,于旭成深深凝著他,嘴角那抹儒雅浅笑始终未曾稍变。“时间过得真快,小洁也长这么大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过滤挑选,找些不错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她认识交往,免得日后被那些别有企图的男人给拐骗,届时她伤心,我们也烦恼,是吧?”
呵……他不要求门当户对,只须那青年才俊可以过得了他长久观察下的挑剔眼光,而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个符合他的条件哪!
“董事长,你的是意思是想帮小洁……”喉头紧缩,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半天后,熊介赞才困难地涩涩接续道:“帮小洁安排未来的丈夫人选吗?”
颔首点头,于旭成装作没瞧见他震愕的表情,还一脸的气定神闲。“人家说女儿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可不想哪天和宝贝女儿变成仇人了。”
上前拍了拍眼前这个突然浑身变得僵硬的年轻人,于旭成不轻不重的又补上一刀。“这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在商场上也认识了不少年轻有为的菁英,若有适合的,记得多帮小洁留意些。”
话落,噙著斯文中隐带奸险狡诈的笑痕,于旭成迳自开门出了特助室,心中其实得意得很。
呵呵……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怎么也敌不过他这只算计人心的老狐狸啦!
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偌大的特助室内,仅剩下熊介赞一人怔然出神,许久许久过去后,他才缓缓垂眸凝著自己的掌心,神色复杂的黯然苦笑……
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内的珍宝,即将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想来真是令人……恼火又不甘!
胸口紧纠的郁闷难消,深邃眼眸闪耀著炽亮精芒,像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他缓缓收握掌心,仿彿要将手中那无形的珍藏宝贝给紧紧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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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才刚喝进嘴里的开水,瞬间喷了出来,李钰涵彻彻底底的被呛到了,连咳了数声后才终于缓过气,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憋样。“你是说你家‘尚盖赞’真的和那个天生小受样的周课长关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
万般沮丧的点了点头,从亚浩企业大楼逃回行动咖啡车上的于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钰涵,我觉得阿赞真的很有可能是小攻……”
呜……好想哭啊!
“你有直接问他是小攻吗?”某腐女莫名兴奋的问。
“我难过得要死,马上就落荒而逃了,哪可能问?”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于洁悲愤的控诉著。“你也未免表现得太兴奋了吧?口水给我擦一擦,你的死党我好不容易孵出的恋爱豆芽正面临危急存亡之秋,你不安慰就算了,还敢在脑子里意淫、遐想,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被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李钰涵只好连忙收起满腔的腐女热血,装模作样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说服力地试图安慰。“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没问清楚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之前,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说不定你看见他们拉拉扯扯,只是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练摔角。”
在办公室里练什么鬼摔角啊?这种烂安慰,亏她说得出口!
忿忿的瞪了好友一眼,于洁颓丧的垮下肩,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眼看她这般的丧气样,李钰涵不敢再开玩笑,再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纤背,沉吟了一会儿后,像似想到什么妙计般,猛地击掌大叫——
“有了!”嘿嘿……虽然那个方法是小说中的老梗,但是梗就是梗,有用就好。
全身周遭已经被一层阴暗之气笼罩,对于突如其来的振奋大叫,于洁只是死气沉沉的瞄了她一眼,没什么精神地嘲讽,“几个月了?孩子的爹是谁?我该说恭喜吗?”
“去你的!”用力推了她一下,李钰涵翻了个白眼,笑骂不已。“少摆那种死人脸,我说有了,是指想到方法可以让你测试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
此话一出,于洁顿时精神大振,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声追问:“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嘿嘿嘿……”露出引诱人干坏事的恶魔笑容,李钰涵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随即压低嗓门叽叽咕咕了一长串。
老半天后,当她终于把话说完,于洁的脸也涨得通红,瞠大了眼瞪著她——
“这是什么老梗烂方法啊?”羞窘的尖叫。
“管他新梗、老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梗!”改编邓小平的名言,李钰涵双手一摊,笑得好邪恶。“干不干,你自己考虑,总之我仁至义尽了。”
又羞又赧又窘的嗔瞪著眼前这个恶魔化身的女人,于洁心中其实很悲凉。
呜……什么仁至义尽?她根本就是想嗑瓜子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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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醉你家阿赞,乘机引诱,人家都说酒后会乱性,若他对你的引诱有反应,那表示他还是个正常男人,若没有反应嘛……若不是你没魅力,那就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了,到时就请自己节哀顺变吧!
夜晚,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于洁瞪著从酒柜拿来的一整瓶尚未开封的威士忌,脑中响起好友献出老梗烂计时所说的话,心中好挣扎……
真的要灌醉阿赞吗?
可就算想灌他,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灌起,因为根本找不到理由:更何况就算真的灌醉他,自己也没胆引诱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哀叹气,心里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没种去干好友建议的那种事,就算如今真的拿威士忌来,也只是拿安慰的罢了!
“呜……我干脆灌醉自己,来个藉酒浇愁好了!”愈想愈心酸,于洁果然真的开了瓶盖,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直接抓起整瓶的威士忌一口一口地喝著。
以往,她是会在一些特别日子浅尝一小杯红酒,酒量虽不算好,但也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可如今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一下子干掉大半瓶的威士忌,其威力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就见没过多久,她果然醉得倒在床上咯咯发笑不止,甚至还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杯底不可饲金鱼”的台语老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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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啦……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门就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奇怪歌声,让熊介赞不禁皱紧眉头,满心纳闷的循著歌声的方向找去,最后搜寻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门前……
“……饮啦……杯底不可饲……饲金鱼……”
门扉后,传出断断续续的走调歌声,让门扉前的熊介赞听得眉头愈皱愈紧,心火也愈来愈旺,最后终于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门后,便直接开门而入——
“于大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瞪著床上那个手里还捧著一瓶快见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可恶!竟然敢在家里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咦……是……是阿赞耶……”见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现,早已经喝茫的于洁醉得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是一迳的傻笑著。
“阿、阿赞……要来一起……一起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吗……”边说,边不稳地摇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