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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该怎么办?”沙若芊没了主意,自己被人设计了,她都不知该如何进入大厅了,也忘了自己正向情敌求救。
颂安叹口气,“其实,我今天无论有何举动也不为过,但泼妻妒妇的行为我不屑为之,一则那就表明我示弱了,她们诡计得逞了;二则我不恨你,不讨厌你,我同情你!”
“同情我?”沙若芊不解。
“从你身上我看见了我自己。”颂安笑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怀疑你接近已竣的动机,但我明白,钱、名誉、地位或许是一小部分因素,更多的是爱,因为有爱才想与他厮守。”
没料到最懂她的居然是该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沙若芊感动又感激得热泪盈眶。
“我真的好爱他。”
颂安轻轻抱她一下,“我也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我为了争这个位子不择手段,也包括已竣,但同样身为女人,你有勇气一个人抚养孩子六七年,只为了一个渺茫的未来吗?”
“我不知道。”沙若芊仍在抹泪。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你这份爱已伤害到我了。”
“对不起。”沙若芊诚心道歉。
“好了,别哭了,和我回到舞厅去,我们要笑,而且要笑得比谁都好,让她们看看我们可以轰轰烈烈地爱,不忸怩作态,会潇洒地放手,不留一丝牵绊。”
颂安给她补补妆,“你真美,经过这一场洗礼,人们一定发现你成熟了。”
沙若芊破啼为笑,“我输得心服口服。”
“应该是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
二人笑着携手走回厅中,“你看他们的下巴快掉下来了。”沙若芊低语。
“还有一地眼镜。”
二人皆大笑。
“虽没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却多了一个朋友,还狠狠地回击了那群自以为高尚的淑女,从来没这样痛快过。”沙若芊长出口气。
“我上一次已给她们迎头痛击,却没长记性,看来她们需要再被痛殴一顿。但下一次,只怕就没有你能同我并肩御敌了,现在也希望你能打入这个圈子,咱们姐妹联手,天下无敌。”
“我一定努力,或许便用你的独门秘笈。”沙若芊大笑。
“不好,太辛苦了。”颂安摇头,“但我可以传你与这些自许高贵的女人们的口水仗必胜法。
“一装傻充愣;二自暴其丑;三照单全收。可保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两个美丽的精灵翩然而至于邝已竣面前,颂安大方地把沙若芊推到邝已竣身边。
“已竣,陪若芊跳支舞,记得要尽显你高超舞技,不可敷衍了事,否则,家法伺候。”
邝已竣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妻子用了什么高超的手腕,三言两语就把刚才那个难缠的女人搞定,说说笑笑,把手言欢,见鬼了。
妻命哪敢不从?他只得挽过美女的索手。
“这是不是最后的舞步?”沙若芊调皮地问。
“聪明!”颂安打个响指,
丈夫与情妇翩翩起舞,妻子则一脸欣然。即使是在百年前那个称为封建社会的时代,那个最宜生为男儿身的超白金年代,能享有此等齐人之福的也属凤毛麟角。而在现在这个女权轰轰烈烈的当口,妻子与情妇不但相安无事,而且关系融洽。真真让人叹为观止了。
“尘埃落定?”幼洁走到颂安的身侧,问正在啜酒的她,她悠闲自得地实在不像刚经历一场恶仗。
“嗯!”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幼洁只觉这句话最适合。
“改天咱们再一起探讨中国古典诗词。”颂安轻轻地笑着。
“不好!还是向你多请教一下清夫侧的绝世神功,正如你所言,丈夫在外拈花惹草是我们这个圈子的风气,只怕日后我也未能免俗。”虽一脸嬉笑,但眼中仍有一丝隐忧。
颂安也暗自叹气,“我修炼的也不到家。”
※ ※ ※
沙若芊真的成熟了,她没有再遮遮掩掩与邝已竣分手的事实,还改口称赞邝夫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是她的偶像。
二人成了好友,常约在一起喝茶聊天。这是二人共同的收获。
这一事件也令众人不再小觑颂安。特别当那个最不服气的海伦,在另一次酒会中,不知如何中了颂安的道。她喝个大醉,整场傻笑,胡言乱语,又吐了男伴一身,出尽洋相。酒醒后,便跑去国外度假了。
所有的人都好奇颂安是如何做到的,也包括邝已竣,“谁晓得她又从那里获取的小道消息,说我酒量极差,可惜这一次的情报有误。”这就是颂安的回答,脸上是阴谋得逞的笑。
酒量差?曾见识过一整瓶烈性白酒入肚仍面不改色的颂安,他都自惭形秽。
第七章
虽然对外的争风吃醋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对内的夫妻关系仍处于停滞状态。两个骄傲的人没谁肯主动往前踏一步。
邝已竣依然我故地在外寻找女人,依然是周期性地外宿,依然是清晨赶回为了与儿子互问早安。
每到这样的夜晚,颂安仍照例地失眠或噩梦连连,她总是胡思乱想,他会不会有意外,车祸,遭劫。像极了那个“五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的弃妇。却没有一点“不是思君是恨君”的骨气,她气死自己了。
还好这半个月他夜不归宿的频率降低了,让她得以好眠,但昨夜又是半睡半醒,持续至他凌晨归来。
一早先打发走了儿子,夫妇二人对坐吃早智。
“你昨晚睡得不好。”邝已竣看着她的黑眼圈,发现她总是在自己外出寻芳的日子睡眠不足,他就减少了次数,无论怎样,自己的风流韵事给她带来了伤害与困扰,可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坦诚以对,再打开门迎接他。自己不用再找别的花花草草,而她也不用这个样子,皆大欢喜多好。
“还好。”颂安并不抬头。
“都有黑眼圈了。”邝已竣不打算放过她。
“这是最新流行的化妆术。”颂安继续埋头于她的早点。
“原来如此。”邝已竣若有所悟,“最近见你心火蛮大的,要不要为夫的帮帮你。”
“我在吃饭,请别讨论反胃的话题。”颂安终于抬起头。
“没有男人的滋润,女人会老得很快的。”邝已竣继续暗示,笨女人,这可是我的底限了,机会要自己把握。
“有外补即可,至于内补,就不必了,我哪里舍得夫君你出钱又出力呢。”颂安咧嘴笑了一下,又马上面无表情。
邝已竣只得搁下这个话题,想要这个犟鸭子开口,千难万难。可他也不可能涎着脸去求她,他倒要看她犟到几时。
“小同说圣诞节幼儿园联欢,希望父母同去参加,你有空吗?”颂安吃完早饭问着。
“我一早已答应他会去的。”邝已竣点头,“你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珠宝、裘皮大衣,还是名车?”
“我都自己买过了。”颂安本来还提起些兴致,一听他列的单子,又意兴索然,“前几天,我刚买了裘皮大衣,还让他顺赠了放大镜。”
“为什么?”邝已竣莫名其妙。
“数清有多少根毛,之后算一下一根毛折合多少银子。”
邝已竣大笑,“数清了吗?”
“还没,这是我的饭后功课,一下子就数完了多没意思。”语气有些落寞。
不否认,这个婚姻的确满足了她奢侈的欲望,她也曾疯狂购物过一阵子,刷卡不手软。但兴奋期过后,橱窗里美轮美奂的商品已勾不起她的欲望了。
有时她也怀念从前。简单,清苦,忙碌,甚至是疲于奔命,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时,儿子的笑脸是最好的动力。和儿子去吃一顿好的,买儿子早就属意的玩具,或者自己去买件像样的衣服,那种满足再也找不到了。悠闲,安逸,花钱如流水的日子让她厌倦,她又再次渴望那种简单的幸福。其实说到底,她是厌倦这种只有物质却没有爱的生活。
※ ※ ※
儿子的圣诞联欢过得很开心,邝家三口无异是众多三口之家中最抢眼的。
小同真的很聪明,虽才学了几个月钢琴,却可以演奏简单的曲子了,看来儿子有这方面的天赋。父母骄傲地看着,拍红了手掌。
在父母同乐的娱乐竞赛中,三口人的配合也出奇的默契。拿了不少项目的第一名,奖品堆满了车,小同兴奋得眼睛发亮,双颊通红,叽叽喳喳个不停,“妈妈,爸爸,这将是我一生中最最最最快乐的一天。”
“这就是你一生中最最最最快乐的一天了?”颂安抱着儿子,“应该说是最最最最快乐的一天之一。”
“这么一个小人,尽用大字眼,还一生呢。”父亲也在取笑儿子。
“那我就说是我有生以来最最快乐的一天之一。”小同可是有错必改的。
“有生,天哪!”邝已竣亲亲儿子的小脸。
“爸爸,圣诞节去哪里玩,尹明骏说他要去澳洲,古以萱说她的爸爸、妈妈打算带她去日本,还有胡家勇会去美国。”
“去瑞士滑雪。”邝已竣早订下一家四口去欧洲的机票了。
“哦!太好了!妈妈,去滑雪喽!”小同快乐地拍着手。
“只怕我去不了。”颂安真不想泼冷水。
“为什么?”邝已竣不晓得她有什么计划。
“每到旅游旺季,酒店都会非常忙碌,从圣诞到春节向来都是最离不开的时候,我前阵子结婚已占用了不少休假,所以不能再请那么长时间的假了。”
“妈妈!”小同很沮丧。
“那就把工作辞了。”邝已竣替她拿主意,“回家当少奶奶。”
“不可以,我要工作。”颂安忙摇头,再没有工作,她会呆疯的。
“那就来坤鹏好了,分担一下秘书的工作,我正想再调一名秘书来替章小姐救火。”
项安有些动心,去坤鹏可以天天与他形影不离,而且他主动提出是否也意味着他要自己全面介入他的生活,这也是他鲜有的主动要缓和二人的关系,她不该放过这个机会不是吗?
“嗯?”邝已竣一脸的希冀。
“妈妈?”小同也摇她的胳膊。
“好吧!”颂安顺应了民意。
※ ※ ※
但颂安没能成功地炒掉老板,金帆想扩大业务,香港当然是先锋,而作为沃克的秘书,颂安管理出身,普通话标准,兼通粤语、英语、法语,还会一些韩语。又对香港十分熟悉,是个不可或缺的好助手。正值用人之际,沃克自是不愿放手,而颂安也不可能不讲义气地撒手而去。
最后沃克放她大假,让她养足精神后全身心投入战斗。
最先应知会夫君,本拟电话联络,但想想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出外办事,恰好路过坤鹏大厦,她还未到过丈夫的公司,不妨上去坐坐,解释清楚,还可以一道午餐。想到此,心情也随之雀跃。
在接待处,颂安首先自报家门。
接待员小姐马上躬身,略显惊讶,“邝太太好!”
“请问总裁在几楼办公?”
“十九层。”
“谢谢。”
颂安并未搭乘专用电梯,而是乘员工电梯到了十九层。
“请问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