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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不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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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勤说:“你的确变了。”“从前的确太过娇纵,天天漫无目的玩玩玩,其实闷得想哭,可是怕辛苦,不肯发奋,现在都明白过来了。” 

  “还来得及。” 

  “真的?” 

  “有的是时间,年轻是本钱。” 

  “假如我真有天份,那么,这是我重拾才华的时机。” 

  可勤又想拥抱她。 

  “不不不不不。”本才拒绝接受呵护。 

  只有损手烂脚,或心灵饱受创伤的弱者才急急需要人家安慰。 

  本才挺起胸膛,深深吸进一口气。 

  可勤说:“你看美裔犹太人对你多好。” 

  “也许,就在他们当中选择个对象。” 

  “他们很多传统同华人相似。”可勤有点兴奋。 

  “我信口雌黄,你就相信了。” 

  “无论男女,都期待有个好归宿。” 

  本才吁出一口气,站起来,伸一个懒腰。 

  可勤大惑不解,“每个人都有了结局,你是女主角,你为何毫无结果半天吊?” 

  本才啼笑皆非,“你在说什么?” 

  可勤连忙摇头,“对不起,我着急了。” 

  人的本性不变,她自己沐浴在幸福中,就希望别人效尤,当然也是好心。 

  “犹太人还什么?” 

  “热诚期待会面。” 

  “他们会失望。”“我的想法刚相反,你看你这人多精彩,站出来毫不输蚀给外国人,声色艺俱全,落落大方,外语流利,谈吐幽默,叫他们开眼界才真。” 

  殷可勤真可爱。 

  本才仍然坚持不与他们对话。 

  这种无意中制造的神秘感使对方更加好奇。 

  本才可没闲着,她努力帮助身体恢复原状。 

  无论做的是何种性质工作,首先见人的还是卖相,体重适当,精神奕奕,服饰整洁,一定占便宜。 

  她的思维有时与加乐仿佛尚有联系。 

  作画到一半,忽感疲倦,像是觉得加乐就在附近。 

  “讨厌,讨厌谁?” 

  本才侧耳细听,忽然笑了。 

  “区志莹,是,她是比较刁蛮任性。”“想她定?做一个七岁的孩子十分沉闷,我相信她不会久留,你权且忍耐一下。” 

  “已经过了八岁生日。” 

  “恭喜你又大了一年,最近在做什么?” 

  “学习溜冰。” 

  “今年的冬季真长真累。” 

  “其实已经是春天了。” 

  “有上学吗?” 

  “区志莹坚持不去,可是家长一定逼着她上学。” 

  本才笑了。 

  她倒在床上,也许只是幻觉,也许是真实的感应。 

  过几日就要出发到纽约。 

  公寓已经租妥,一切打点好,对方甚至问她用哪种牌子香皂,为求她宾至如归,精神愉快,用最好的心情工作,赚得利钿,与他们对分。 

  本才最怕的功利主义现在是她的合作伙伴。 

  她出门那日刘执成与殷可勤都来送别。 

  “我给你带了这件大衣来,穿暖一点。” 

  本才一看,吓一跳,“这种皮裘会在第五街遭人泼红漆。” 

  刘执成笑,“可以反过来穿。” 

  “处处都有暖气……” 

  为免争执,还是收下了。 

  “有什么事立即拨电话回来。” 

  可勤强笑道:“坐好,莫与陌生人搭讪。” 

  本才一向乘惯头等,等取出飞机票一看,才发觉只是商务舱。 

  犹太。 

  她笑了。 

  隔邻座位的乘客刚到,正忙着放手提行李。 

  一只纸盒不小心落在本才怀中。 

  本才一看,是最新的立体砌图游戏。 

  她脱口说:“唷,是风琴式无镜头原始照相机,砌好后可以真实拍摄。” 

  有人讶异:“你见多识广。” 

  是个老气横秋的小男孩,本才觉得他面善,想一想,惊喜,“司徒仲乐。” 

  小男孩一怔,“你是哪一位,怎么知道我名字?” 

  他的家长:“仲乐,别打扰姐姐。” 

  本才放心了,还好,经过那许多事,在他人眼中,她仍然是位姐姐,不至于升级做阿姨。 

  本才说:“不怕不怕。” 

  司徒仲乐的位子就在她身边。 

  本才压低声音:“我是王加乐的朋友,你还记得小加乐吗?” 

  司徒仲乐微微变色,“我怎么会忘记加乐,我不住打电话,她从来不听,也没有回复。” 

  本才觉得好笑,这早熟的小男孩神情好像失恋。 

  她不敢笑他:“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司徒问:“是什么?” 

  “你可能不发觉,加乐有轻微智障。” 

  司徒仲乐答:“所有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全不讨论,免着她家长尴尬。” 

  本才感动了,“你仍然爱她?” 

  “永远。” 

  语气充满诚意,本才不由得紧紧握住他的手。 

  司徒的父亲转过头来,“仲乐,你与这位姐姐一见如故。” 

  本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有没有想过可能要一辈子照顾加乐?” 

  “加乐自己也可以做许多事。” 

  “譬如——” 

  “她极有绘画天份,你知道吗?” 

  本才笑了。 

  “你可有加乐地址?” 

  “我愿意帮你打听。” 

  “我们移民到纽约长岛,这是地址。” 

  本才紧紧收好。 

  她合上双目,十分满足,她替加乐找到了旧友。 

  司徒仲乐很乖,并没有再打扰她,一路上静静做那盒砌游戏。 

  飞机快要降落时,他已完成那架照相机,装进底片,征求本才同意,替她拍了两张照片。 

  本才也把地址给他。 

  “我会在纽约住一年。” 

  “是读书吗?” 

  “可以说是一种学习。” 

  “杨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亦有同感。” 

  本才在下飞机的时候想,如果看不见接她的人,就先回公寓再说。 

  可勤做得真周到,锁匙已经交了给她。 

  她走出海关,就看见有人举着一块纸牌,上边写,“杨本才”三字。 

  来了,本才放心,迎上去。 

  那年轻女孩子朝她笑笑,继续张望。 

  本才轻轻说:“我是杨本才,你在等的人。” 

  那女孩怔住,张大嘴,“你?” 

  本才点点头。“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你是杨女士?我听老板说,你是一位老小姐。” 

  好话谁不爱听。 

  本才笑着问:“你是——”“我叫香桃儿汤默斯,我专门负责处理有关杨本才一切事宜。” 

  杨本才好比一个户口,多么科学的管理方式。 

  “车子就在外边。” 

  “公寓里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 

  “谢谢你了。” 

  上了车子驶出飞机场,不久便看到高楼大厦剪影,交通也开始挤塞。 

  本才找些话说:“家在纽约有什么感想?” 

  “住惯了永远不会再搬。” 

  本才骇笑。“我知道杨小姐喜欢宁静的地方,资料上说你希望有一日可以在熏衣草田里作画。” 

  “是。” 

  “多么诗情画意。” 

  被她这么一说,本才觉得自己有点老套。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杨本才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莫叫人见笑。 

  这就是她不愿闯关的原因,将来即使得回多少,也不够吃惊风散。 

  不过现在人已经来了,也只得沉着应付。 

  “杨小姐,你且休息一下,傍晚我来接你与老板小叙。” 

  本才连忙说:“可否到明早才见面,我实在疲倦。” 

  汤默斯一怔,“我请示过再说。”立刻用电话询问意见。 

  看,即时失去自由。 

  汤默斯满面笑容,“老板说没问题,明早十时我来接你。” 

  “我自己会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好了。” 

  汤默斯不为所动,“第一次,我还是陪着你的好。” 

  短金发的她一身黑色衣裤配小靴子,敏捷如一头小花豹。 

  本才脑海中闪过自己未受伤之前的样子,她黯然看着窗外。 

  司机帮她挽着行李上楼。 

  汤默斯在门口向她道别,“明早见。” 

  “不进来喝杯茶?” 

  “不打扰了。”她笑着退下。 

  推门进去,本才呆住,室内布置都是她喜欢熟悉的式样,大胆起用许多深蓝色,配白色特别提神。 

  走进厨房已经闻到水果香,咖啡,茶叶,都是她常用牌子,玻璃罩下还放着一大只巧克力蛋糕。比家还要像家。 

  本才有点疑心,殷可勤与汤默斯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可能了解她那么多。 

  走进寝室,更加纳罕,电毯子已经开到三度,替她暖着床褥。 

  这时才发觉窗户对着中央公园,她推开长窗走到小露台。 

  空气仍然寒冷,但风已经转圆锋,到人身体上会得转弯,已不像前些时候如刀削般,看样子春日已在转角。 

  可是本才分外寂寥。 

  早知道出外见客也罢,这会又睡不着,也不见特别疲倦。 

  邻室有人弹梵哑铃,听真了,是个孩子在练习巴赫的小步舞曲一二三号,弹得纯熟悠扬,本才仿佛可以看到衣香鬓影,翩翩起舞。 

  她回到寝室,爬到床上,俯身向下,睡着了。 

  是谁,谁对她那么好? 

  电话铃响起来,本才去听,是汤默斯的声音:“杨小组,一小时后我来接你。” 

  “这么快?” 

  汤默斯笑了。 

  天已经大亮,一个下午与一个晚上早已过去。 

  本才起床梳洗。 

  浴巾、肥皂、海绵……都似自家里搬来。 

  打扮完毕,本才自觉模样不输给汤默斯,也就略为放心。 

  从事文艺工作的人那妆扮总不能像一般太太小姐那么闪烁耀眼,非得有点不经意适当的蓬松及余地。 

  汤默斯见了她,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开完会,我们去逛街。” 

  本才笑,“好呀。” 

  到了会议室.主人家已经在等。一见她便迎上来伸长双臂拥抱。 

  那年轻的犹太人并不姓辜更咸,他是外孙,姓罗夫。 

  “我们的画室欢迎你,杨小姐,它全年归你所用。” 

  那间画室大如篮球场,光线明亮柔和令人愉快,空气中隐隐有薰衣草香气。 

  那也就等于说一年之内如果设有成绩,就得滚蛋。 

  本才笑了。 

  罗夫老老实实说:“没想到会是那样年轻漂亮的一位小姐,做起宣传来容易方便讨好得多,这真是我们的运气。” 

  本才但笑不语。 

  会后她与汤默斯逛跳蚤市场,琳琅满目的假古董引得她俩发笑。 

  “假的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因为不知何处像煞了人生,因此笑到后来便笑不出来。 

  回到家,电话忽然响了。 

  本才似有预感,轻轻取起听筒。 

  那边“喂”了一声。 

  本才说:“我猜到是你,别人不会安排得那样周到。” 

  “你冰雪聪明,哪里瞒得过你。” 

  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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