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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不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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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对生活一窍不通至今不会扣衣纽的数学奇才。” 

  本才惊讶,真没想到有那么多同病相怜的孩子。 

  江老师说下去:“不能用科学解释,简直像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样。 

  本才呆呆聆听。 

  “还有一个女孩子,原籍美国田纳西,可是两岁时一张嘴就说马赛音的法语,至今研究不到因由。” 

  本才眨着眼,呵,全是小怪物。 

  今日的杨本才亦是其中之一。 

  “你们与一般孩子不同,有些方面输给普通人,可是,在其他方面胜过多多。” 

  本才抬起头来。 

  江老师问:“我说的话,你都听得懂吧?” 

  本才颔首。 

  “没有经验的人,时时对天才手足无措,大意扼杀。” 

  本才不语,不会讲话有这个好处。 

  半晌,王振波出来了。 

  他悄悄问幼儿:“喜欢这间学校吗?” 

  这次,本才连忙摇头。 

  “我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本才笑了。 

  “学校里怪人很多,可是加乐,我们不过是普通人,我们不用上这所学校。” 

  本才见王振波如此护短,不禁好笑。 

  “我们回家再从详计议。” 

  本才十分感动,王振波真是一名好父亲,事事替孩子设想,尊重小小人的意愿。 

  翁丽间在车中抱怨:“你太纵容加乐了。” 

  隔了半晌,王振波十分低声说:“我同你不宠她,还有谁会宠她呢。” 

  翁丽间还是听到了,泪盈于睫。 

  本才紧紧靠在他怀中。 

  “由我亲自来教加乐好了。” 

  没想到翁丽间赞成,“今日许多北美洲的家长都申请在家教育孩子。” 

  “学校制度,并不适合加乐。” 

  “试一试吧。” 

  “我那张陈年芝麻教育文凭,也许还派得上用场。” 

  “唉,我俩都叫家族事业所累,学非所用。” 

  本才又觉可笑,人类的快乐不得完全,因为没有人会对现状满足,有父业可承继者居然抱怨,她身为天才也感到寂寞。 

  翁丽间轻轻说:“记得我俩如何认识?” 

  王振波不回答。 

  忘记了,抑或不愿想起? 

  翁丽间说下去:“高中时你替我补习数学,记得吗?”感慨万千。 

  啊原来他俩历史那样悠久。 

  可是王振波一直不出声,静静把车子驶回王宅。 

  他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喜悦地抬起头来,“加乐,儿童医院的壁画明日开始绘画,邀请我们参加呢。” 

  翁丽间叹口气,“明日我需招待重要客人,你陪加乐吧。” 

  王振波只轻轻说:“加乐,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到何教授处。” 

  不,他俩不会重修旧好。 

  翁丽间出去后,本才好奇,轻轻走到她卧室张望。 

  哗,真是闺房,全白矜贵的家俱衬蓝色与银色装饰,私人起坐间及办公室连在一起,大窗对牢海景。 

  佣人正在收抬床铺,看到加乐,笑说:“过来,坐下,看照片簿子。” 

  把照相簿交到加乐手中,再给她一颗巧克力。 

  本才打开照相簿,第一页便是王氏伉俪的结婚照片。 

  而站在他们前面的,正是小加乐。 

  呵,原来翁丽间之前已经结过一次婚,加乐是那次婚姻带来的孩子。 

  婚礼在外国一间大宅的花园里举行,气氛良好,观礼嘉宾不多,大概是十分接近的朋友。 

  翁丽间穿着得体的乳白色套装,戴珍珠首饰,加乐则打扮得像小淑女。 

  两段婚姻都只维持了几年。 

  佣人笑说:“加乐你老是沉思,到底在想什么?” 

  本才继续翻阅照片。 

  从照片中她得到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点滴。 

  保姆找了过来,“加乐,你在这。” 

  本才忽然想念自己的家。 

  她同保姆说:“带我回家。” 

  不料保姆却听懂了,“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呀,真是傻孩子!” 

  本才不知多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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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亦舒《我爱;我不爱》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五章

                  下午,到了何教授诊所,她写出来,“教授,我想回家一行。” 

  教授不动声色,“你家在何处?” 

  “梭子路十号。” 

  不错,这正是杨本才的住址。 

  小小孩儿怎么会知道?王加乐智力不高,连自家路名都未必说得出来。 

  本才写道:“当初对这个路名一见钟情: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何教授隔半晌,不知怎地,也许因为震惊过度,也取过纸笔,写下:“你真是杨本才吧?” 

  本才回答:“是。” 

  “你有家里门匙?” 

  “有一条后备匙收在电梯大堂花盆里。” 

  何教授说:“来,我们到杨家去。” 

  回到家楼下,本才感慨万千。 

  她伸出小小的手,在花盆底部模到锁匙,与何世坤上楼开门进去。 

  何世坤一见地方那么明亮宽敞,便喝一声:“不愧是艺术家家居。” 

  本才苦笑。 

  一抬头,发觉情况有变。 

  啊墙上几幅名家版画全部不见了,被人摘下。 

  何世坤何等伶俐,马上问:“不见了东西?” 

  本才点点头。 

  除了她,只有马柏亮有锁匙。 

  “是马柏亮吧?”何教授立刻得到结论。 

  本才看看空墙,一个个淡淡四方影子,像是哀悼怀念失去的画,死亡的感情。 

  何世坤不忿,“明明也是个世家子,怎会如此不堪。” 

  花费阔绰惯了,上了瘾,停不下来,不得不到处搜刮来花,没有人路,只得拐骗。 

  “我替你报警。” 

  “不。”本才写:“都是身外物,随它去吧,请罗律师叫人来换把锁就好。” 

  何教授叹口气,“你说得很对。” 

  本才四处查查,打开衣柜,数一数衣物,全部无恙,她的画笔画纸草稿,都分文不动。 

  也许,在整件无妄之灾中,最大得益便是叫她看清楚了马柏亮为人。 

  那几幅版画,出售之后,足够他喝一年上佳红酒了,以后如何?之后再说吧,马柏亮一定还有办法。 

  本才轻轻躺在床上,无比惬意。 

  “本才。”问世坤坐到床沿,“你打算怎么样?” 

  本才无奈地说:“长大。” 

  何世坤笑了,“真佩服你仍然维持幽默感。” 

  “教授,你有否科学解释?” 

  “对不起,我没有。” 

  “以往可有类此个案?” 

  “我诊治过一个男孩子,自六岁起他就觉得他是五四时期一个著名的诗人。” 

  本才纳罕,“是想飞的那位吗?” 

  “正是。” 

  “呵,”本才笑,“果真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可以回忆到与女伴在欧洲古国赏月的浪漫情景。” 

  “结果呢?” 

  “他父母决定把他带到美国诊治。” 

  “失去联络?” 

  “是,那种个案,在心理学上,不过归类于妄想症。” 

  “啊。” 

  “最普通的症候,不外是普通人妄想自身是个美女,或是位作家,不算严重,比比皆是,可是,你显然是例外,有什么人会故意妄想她是个平凡的杨本才呢。” 

  本才一听,悻悻然跳起来,“喂,谢谢你。” 

  何教授笑了。 

  “我也是个天才呢。” 

  “你是父母造就的天才。” 

  “什么?” 

  “真正的天才浑然天生,毋需栽培,自然而然,做出他要做的事业,亦不觉任何压力,你那种,是所谓次等天才,由鞭策引导终于达到目的一小部分,你觉得我的分析可有道理?” 

  本才目定口呆。 

  说到她心坎里去。 

  “而你也并不感激父母的一片苦心,可是这样?” 

  本才不语。 

  “世事往往如此,越是刻意经营,越是失望。” 

  本才叹口气,写下“如到渠成”四字。 

  “是。”教授说,“真正属于你的爱情不会叫你痛苦,爱你的人不会叫你患得患失,有人一票就中了头奖,更有人写一本书就成了名。” 

  本才低头不语。 

  “凡觉得辛苦,即是强求。” 

  本才说:“教授的话里都好似有个真理。” 

  教授笑了,“来,我们回诊所去,这里叫罗律师来换锁。” 

  “值钱的东西早已搬空。” 

  “不见得,说不定有人会连家俱电器都抬走,杨本才昏迷不醒,我们需好好照顾她。” 

  本才感动,“可是,我同你并不认识。” 

  “那有什么关系,路见不平,见义勇为。” 

  教授牵起她的手离去。 

  王振波在诊所一边等一边急得团团转。 

  看到何教授跌足,“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留言。” 

  何世坤讶异,“这是为担心我的缘故吗,何其荣幸。” 

  “你是大人,我不担心。” 

  何教授立刻对本才说:“瞧,是为着你呢。” 

  本才轻轻答:“不,是为小加乐。” 

  王振波蹲下说:“终于会讲话了,可是没人听得懂,加乐,加把劲。” 

  何世坤问王振波:“辞去工作后,生活如何?” 

  “不知多充实。” 

  “不是真的。” 

  “世坤,你应该试一试,时间收为己用,不知多高兴。” 

  “你不觉浪费?” 

  “我正在车房做一具百子风筝,打算明春与加乐去公园放晦气,欢迎你来观赏。” 

  “王振波,你永远叫我惊讶。” 

  王振波说:“明年春季,加乐便八岁了。” 

  本才颓然,不不不,她只想做回她自己。 

  在这之前,她从不觉得做杨本才有什么好,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灵魂住在自己的躯壳里,有多么舒惬。 

  “加乐,我们回家休息吧。” 

  傍晚,王振波有事出去,翁丽间在书房见客。 

  本才趁没有人,走进车房,看到王振波那只正在研制中的百子风筝,它搁在宽大的工作台上,原来是一个个小孩的图像,用尼龙绳串结在一起,足足一百个之多,放起来,宛如一条长练,一定漂亮得无与伦比。 

  两边还结有排穗,响铃,蔚为奇观。 

  本才爱不释手。 

  “原来你在这里。” 

  本才转头,见到翁丽间。 

  本才很想知道她的事,旁敲侧击是不礼貌行为,欲知究竟,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她在长凳坐下。 

  翁丽间走近坐在她身边。 

  她轻轻捧起女儿的小面孔,揉了一会儿,拥在怀中,呢喃道:“加乐几时陪妈妈聊天?” 

  做孩子所付出最沉重代价之一是要任由长辈们搓揉,脸颊与手臂都得奉献出来以供肆意拿捏。 

  本才发誓她若恢复自身,一定不再碰孩子们的面孔四肢。 

  孩子们也有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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