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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的美景尽入眼帘。
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这句话教寒戎心旌神动,久久不能自拔,「妳喜欢朕吗?」
闻言,她回眸古怪地觑了他一眼,「你说这话真奇怪,要是我不喜欢你,干嘛老事黏着你?放我下来,不给你抱着走了!」
她赌气地推他,活似一团不听话的扭股糖,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曾经叱咤沙场的女将军,在格斗武学方面造诣不差。
寒戎必须很费力才能把她牢牢抱住,哄道:「好,是朕说错话了,朕也喜欢妳,喜欢与妳在一起,这样行了吗?」
「真的?」她停下动作,嘻嘻地冲着他一笑,「那你帮我在宫里搭个秋千,就当你要向我赔罪,而且,你还要帮我推秋千,成交?」
「妳这是趁机勒索。」他咕哝道。
「啊!不给你抱了,你放开我……」她开始继续挣扎。
「好好好,别说是一个秋千,就算是百个、千个,朕都给妳,行了吗?」寒戎一剎那间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
「这才象话嘛!」说完,她乖乖地偎回他的怀里。其实呢,她好喜欢被他抱着的,才舍不得被他放开呢!
「小鬼丫头。」寒戎笑斥了声,有力的长臂紧紧地搂住了她,轻喟了口气,无意中泄漏了心头沉寂的痛楚。
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瑶儿呀瑶儿!妳这是存心折磨朕吗?妳究竟想要逃避朕到什么时候?瑶儿……寒戎望着她眨动的美眸,一样的细致美丽,却是两样的不同风情,他唇畔苦笑,心头涩然。
白天再度来临,黑夜再度离去,她们依旧没有交替。
「呜……昨儿个夜里头好痛……」一觉睡醒,佛佑缠在寒戎的怀里,纤手捂着发疼的额际。
「头痛?妳想起了什么吗……」寒戎的语气过分地急切,他揪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神情一度显得狂乱。
「我需要想起什么?不,没有。」她摇头,就在下一瞬间看见了他失望的眼神,心头没来由地恼火,冷不防地咬了他的唇一口。
一天一天,在无形中消失,佛佑仍旧是佛佑,一个不知事的天真娃儿,无邪得教他心痛。
秋千摆摆,一双纤细的莲足在秋千下摇摇,白色的裙襬随风而飞,一头柔亮的青丝如黑缎般在风中扬舞。
佛佑望着满天的红颜色,枫红了,今年的秋天特别瑰艳漂亮。
她侧眸瞥了身旁想出神的男人一眼,淘气地笑了笑,陡然放开双手,整个人往后倒头栽去。
「危险!」寒戎低喝了声,长臂及时伸出,将她接住,两个人一起倒落在满布红色落叶的软地上,他狠厉地瞪了她一眼,「妳——」
「你刚才在想谁?」她噘起了红嫩的小嘴儿,不悦地问道。
「除了想妳,还能有谁?」他故作严厉,一语双关,把她俏挺的小鼻子都揪红了。
「贫嘴!」她笑咬了他下颚一口,惹得他直搔她胳肢窝,两人笑倒在地上,双手交握,仰看着红叶儿片片飞落,覆满他俩一身。
就两人人默契不语,呼吸声匀匀地交迭的同时,红色的秋天,静静地,被北风送走了。
秋去,冬来;时间过得飞快,岁月之神替他带来的是绝望。
「我想吃糖葫芦。」佛佑坐在客栈二楼的厢房里,从窗子看见了楼下走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娇蛮地索讨零嘴。
「糖葫芦?」寒戎坐在她的对面,质疑地挑起了眉。
今天的他,是一个不太尽责的里帝,美其名是探访民情,至于实情只有眼前这个小妮子知道。
「可是不是海棠果糊的,我就不买。」佛佑偏着小脸娇笑,她当然知道了,出宫就是为了玩嘛!
「挑嘴。」他没有好气地笑斥了声。
然而,不过片刻,一串红艳艳的海棠糖胡芦就出现在她的手里,她笑咪咪地咬着吃,滋味颇好。
「你瞧,冬天来了,树上的叶子都快掉光了!」她可爱地皱了皱小鼻子,忽然,回头朝着他贼兮兮地一笑,「你真辛苦,我心里是知道的,海棠果是秋天的果实,现在都快过季了,你竟然还有办法弄到这一串,赏你一颗。」
寒戎一时怔了神,薄唇紧抿着,没心思接下她亲手喂的糖葫芦,只因他的心头被她的话给重重打击了!
冬人来了?!
一时间,寒戎怔忡,心凉了下,秋去冬来了,「她」仍就没有出现,难道这辈于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她」究竟要逃避他到什么时候?想着,他的心瞬间有点疼痛……
第八章
夜晚再度来临,无论人们的心里再不愿意,都无法抵抗岁月的无情流逝,冬天的寒意已深,又是一个冰冷无月的夜晚。
「睡吧!今儿个出宫玩了一整天,快歇息。」寒戎将怀里的娇人儿抱上了暖炕,顺势躺在她的身侧轻声哄着。
「嗯。」佛佑甜笑点头,把他替自己盖上的锦被往上拉了一点,软嫩一笑,像个乖巧的小娃儿,「我讨厌冬天,树枝都光秃秃的,丑死了。」
「那代表天气冷了,妳出门必须多套件衣衫,也代表着快下雪了,到时候银柳堆霜,天地一片雪白,还怕妳不说漂亮?」他宠爱地轻点了下她的俏鼻。
「是呀!快下雪了耶!」说着,她双眼一亮,兴匆匆地拉起他的衣袂,「皇帝老兄,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一件事?」
「朕有不答应你这个小鬼丫头的事情吗?」
「哪没有?光是今天出宫玩耍,我就求你不下千百次了!」她调皮地吐了吐小舌,横睨了他一眼。
「夸张,才不过是因为朕要务在身,才会三番两次对妳食言,佛佑,妳再不快点乖乖睡觉,朕以后就不带妳出去玩了。」他语气恶狠狠地恐吓,眼眉之间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好嘛!」她惨叫了声,飞快地闭上双眼,不过,几乎立刻又睁开了,「我知道你喜欢看着我睡觉,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总是想不透。」
「什么事情?」
「每天清晨醒来,我都觉得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好悲伤,好象想从我身上看到什么人的影子一样,皇帝老兄,你到底想从我的身上看到谁?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告诉我,要是我以后看到她,我会替你告诉她,好不好?」她眼神充满天真淘气,水灵灵地瞅着他瞧。
听见她近乎童稚的话语,寒戎的心口震颤了下,激狂地将她按入自己的怀中,恨不得将她给揉进胸膛里,嘶哑地低语道:「老天,朕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拿妳怎么办才好了!」
「皇帝老兄,你不要这样,我惹你伤心了吗?」她颤颤地伸出小手轻抚着他有力的肩臂,神情显得不知所措。
他牢牢地拥住她纤柔的身子,痛苦地将脸庞埋进她饱和挺的双峰之间,轻轻地低喃道:「朕想念她,可是却又害怕面对她,佛佑,她是第一个激起朕内心强烈欲望的女子、她聪明而且勇敢,却注定不能为朕所有。」
耳边听着他恼恨的低语,不知为何,她的心房竟没来由的一阵暖热,「你很喜欢她呀?」
「不,朕恨她,好恨、好恨。」他咬牙,彷佛泄忿般嘶声低吼。
奇怪了!为什么他的恨语听在她的耳底,竟觉得有一种无奈的愁苦?佛佑甜笑低头轻吻了下他的发际,「皇帝老兄,什么都不要想,你快乖乖睡,佛佑唱歌儿给你听。」
「敢情不是破锣嗓子?」他故意嘲笑,长指轻点了下她的俏鼻。
「当然不是,你乖乖睡,乖乖听着就是了!」她昂起美颜笑哼了声,一双藕臂像是小母鸡般将高大的他搂在怀里,扬声唱道:「二一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对红妆,杖藜扶入销金帐,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听起来应该是寒山诗中的老翁娶少妇,那老婆嫁少夫呢?」
「你考我?偏不教你给考倒!仔细听着了,九岁儿童乳黄口,啼啼哭哭做新郎,夜间哪晓琴和瑟,逼得新娘要奶汤!」
「那如果是老翁娶老婆呢?」他又笑问,故意刁难。
「嗯……」她皱起精致的眉心,着实沉思了半晌,嘻地一笑,吟唱道:「华梯空作枯杨桃,二老新婚乐有余,未及破瓜先落齿,还从熟路驾轻车,莱衣今与新婚着,金屋聊为寿田居,鹤蚌相争持不久,暗中笑煞武林渔!」
闻言,寒戎忍不住莞尔大笑,「好一个鹤蚌相争持不久,暗中笑煞武林渔,佛佑,妳真是太有趣了!」
「该你了!见我唱作俱佳,你也应该有一点表现才对!」她撒娇地在他的怀里拗着。
「女儿娇小貌如花,对了!她就像咱们的小佛佑一样漂亮好看。」说着,他长指笑勾了下她粉嫩的脸颊。
「少贫嘴,继续!」她羞红了小脸,推打了他强健的胸膛一下。
他朗笑抱住她,接续着吟唱道:「女儿娇小貌如花,妆罢偎在娘怀耍,拜了天地进洞房,问郎阿侬有无瓜?!」
「不依、不依!人家才没那么笨!人家说破瓜、破瓜,哪里是真的瓜呀!」她翻身在他怀里扭打成一团,一张小脸蓦然红得像小虾子。
「比起妳的鹤蚌相争持不久,暗中笑煞武林渔又如何?」他着实被她小女儿家的反应逗得开怀大笑。
「你的比较色,色鬼!不理你了!」哼完,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羞红的小脸儿忍不住窃笑盈盈。
寒戎伸出长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笑吻了她纤柔的颈窝一下,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地僵硬,似乎在期待着他更进一步似的,他却温柔一笑,什么也不做,只是拥着她静静地入睡,吸嗅着她馨甜的香气,原本充满暴戾的心绪,此刻却感到平静无比。
夜,渐深渐沉,销金帐中人儿相拥,一片宁静甜蜜……
她没有再出现过,从那一天,她亲口说恨他之后。
从那一天之后,已过了四个月。是思念吗?总是在想起她的时候,彷佛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般闷然疼痛。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传朕旨意,命钦天监挑选一个好日子,将这件事办了吧!」寒戎神情冷淡地下完命令,踅足往内室走去。
孟观云却在这个时候唤住了他的脚步,笑道:「四爷,恕我多嘴,但是,你确实是在逃避!」
「观云,你住嘴!不怕朕将你严办吗?」寒戎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孟观云话里的含意。
「就算四爷要严办,我也要把话说完。四爷,你在逃避,逃避瑶妃对你的深刻恨意,现在的四爷每天与天真可人的佛佑过着幸福快活的日子,但是,在你的内心深处,却无比渴望这一段幸福的日子是与另一个她共同拥有!四爷,难道你还不懂吗?你已经爱上了——」
「住嘴!朕的心思不需要你来揣测!」寒戎转过身陡然一喝,俊美的脸庞弥漫着严厉、以及阴沉。
「确实不需要,因为四爷大概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不过,你不敢对自己承认而已!」
「住嘴!」他的低吼如负伤野兽的咆哮。
「反正,四爷与妃子感情好,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只不过,让现在天真无邪的瑶妃听到四爷即将迎娶青龙国公主,以作为两国短暂和平的手段,反应或许会激动一些,毕竟,她看起来是那么喜欢四爷,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的,不是吗?」孟观云指出了事情的症结,昂起眸,笑看着他。
「朕会承诺今生只宠她一个人。」寒戎的语气坚定而且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