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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情的症结,昂起眸,笑看着他。
「朕会承诺今生只宠她一个人。」寒戎的语气坚定而且绝对。
「一个人?四爷指的是展瑶,还是佛佑?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是不行的,毕竟,她们根本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孟观云!」寒戎连名带姓,忿然大喝。
「四爷,有些事情不是自欺欺人就可以解决的!」孟观云仍旧是有话直说,不将寒戎的威吓放在眼底。
寒戎冷冷回视他,「朕知道,与佛佑在一起,或许是朕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朕心目中的位置,包括展瑶。」
隔墙有耳。
就在他们谈话的墙外侧,躲着一缕纤细的人影,那正是佛佑。
他要娶青龙国的公主为妃?躲在门外的小人儿将里头两个男人的对话全给听进去了,她黯然地垂下双眸,一脸怏怏不乐。
原本,她是准备躲在门后,偷偷进去吓寒戎一跳的,可是,现在被震惊的人却变成了她!
佛佑转过身往回走,不打算进去了;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暗,接下来,她根本就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宫的。
梦,展瑶觉得自己彷佛作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
今天清晨醒来,她看见了天空飘下了初雪,一朵朵雪白轻盈地降下,然后渐渐覆盖了整个地面,她对此感到不解!
那场梦好长、好逼真!
在梦里,她与寒戎两人快乐地生活着,他面对她总是温柔地微笑,没有争执,没有针锋相对,白天,她陪他一起处理国事,一起进膳玩耍,入了夜,他会抱着她,两人一起谈天论地,直至她入睡!
梦里的他,温柔得教她心都痛了!
展瑶下意识地拾起床畔的红袍披在肩上,徐徐地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片片而下的飞雪,无法形容此时心里恍如隔世的奇异感觉。
「瑶妃娘娘。」一行宫女,约莫六、七人,各自捧着漱洗的水盆、早膳、更替的衣衫走了进来。
「慢着,我问妳。」展瑶的视线瞅住了其中一名捧着衣衫的宫女,语气轻柔而且恍惚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娘娘,已经快要冬至了,今年初雪下得晚,等会儿奴婢们下去多取些炭火来暖暖屋子,免得教娘娘着了风寒,奴婢可是会挨皇上的骂呢!」
说着,一群宫女忙着张罗主子今天的打扮、梳洗,一桌子丰盛的早膳立刻被熟练地摆上,碗筷是两人份的。
而展瑶却迟迟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已经是冬至了?!
老天!从她前一刻的记忆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四个月了?!展瑶的心里又惊又疑,然而,眼前的瑞雪却是不容她否认的铁证,她只记得在那场长之梦前,夏天才刚过,秋衫都还没来得及换上,她就因为胤焰的事情,与寒戎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她记得自己最后对寒戎所说的一句话是:她恨他!顿时,回忆彷佛排山倒海而来的浪潮,席卷了她,同时也刺痛了她!
他说谎!
他明明就已经答应过不派人追杀胤焰,可是,最后胤焰却还是死了!他曾经承诺过她,只要她安分当他的妃子,他就不追杀胤焰的呀!
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就在她几乎都已经快要爱上……展瑶心痛地咬着嫩唇,不敢纵容自己再深想下去!
忽然,一双修长有力的男性臂膀冷不防地环住了她,寒戎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在她的耳畔低沉地柔语道:「佛佑!妳醒了?穿暖一点,等会儿朕带妳去看雪——」
「你不要碰我!」她彷佛刺猬般从他的怀里挣开,全身充满了戒备,望着他的眼神彷佛久违的仇敌。
寒戎一愣,收回了落空的怀抱,深沉的黑眸注视了她久久,一刹那间闪过千百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有狂喜、有失落、有紧张,还有一丝淡淡的戒备疏离,最后,他唇畔泛起了一抹苦涩的浅笑。
「原来是妳,好久不见了!」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朕知道,妳是妳,她是她,妳们是不一样的人,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都会站在朕的身旁,而妳,却恰恰好相反,总是恨不得将朕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累了,请回吧!」
「看来,今天咱们两人是不可能一起共进早膳了,慢用,朕先走一步了……瑶儿。」
「不送!」她咬牙切齿,冷冷地说道。
太过愤怒盲目的心思,教她无法深思他话中的意思,在她仅存的记忆中他们从来没有共进过早膳,而他的话里只指了『今天』,以及今天以后的每一天……
对不起,胤焰,我对不起你……
黑暗的夜空中,飞舞着火焰的亮光,寒风扬起着了火的白色纸钱,点点红光晕湿了她的眼,展瑶抿着苍白的唇办,把手里的纸钱放进了火堆里,一脸泫然欲泣的凄楚模样。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歉意,就在这时,一道含着笑意的男人嗓音在她身后扬起。
「孟观云参见瑶妃娘娘。」
闻声,展瑶起身,倔强地拭去泪水,冷冷地说道:「请你离开,我现在没有心情看见任何人。」
「在下刚才恰好与四爷结束了商议,路经兰仪宫,看见了火光,知道瑶妃娘娘尚未入睡,所以就前来打声招呼。」孟观云只当做没听懂她的逐客令,依旧笑眯咪地说道。
「我与你素无交情,就不用多礼了。」她冷冷地说道,对他不假辞色,因为她心里非常明白,眼前的男人正是寒戎最得意的心腹助手。
「瑶妃娘娘何不想成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呢?恕我斗胆直言,瑶妃娘娘,如果,妳不能够爱四爷,就请远离他,不要伤害他。」
「哼,笑话,谁能够伤得了那个冷血无情的恶魔?我不能,只怕在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错了,四爷不如妳想象中坚强,又或者说,他强势的外表来自于残酷的环境,一个不受人保护的赤子,在接受残忍的考验之后,最后往往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还要狡猾、阴险,因为,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其它人能够保护他,这个道理妳能够懂吗?」
「我不懂!他身为皇子,当然会有人保护他,就算他到北方之国去当质子,先帝也有派人保护他的安危,不是吗?」
对于她的话,孟观云报以一阵冷嘲笑声,「保护?他不派人杀四爷就已经万幸了,更遑论保护!」
「不——」她矢口反驳,不相信他的话。
「妳知道吗?狮子为万兽之王,可是,他却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天敌,那就是牠自己的同类。」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妳听我把话说完,妳知道一只狮王为了维护自己的狮群,往往必须要经过无数次恶斗,然后,新一任的狮王就会在恶斗之中产生,牠在统领了自己的王国之后,第一步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扑杀,新的狮王会挑出旧狮王的所有皇子,一律予以扑杀,然后,诞下属于自己的血脉。」
「在这个时候,依王室律令,旧王朝的嫔妃不是殉节,就应该被打入冷宫,二十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夺嫡之战,结果就是这样的,如果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那我已经都知道了。」
「妳很聪明,可是,妳毕竟是一名女子,不懂男人天性之中征服的欲望,当年,不是每一个嫔妃都被做了处置,东宫娘娘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从四爷过人的俊美容貌之中,妳应该可以窥见几分当年娘娘倾城的绝美姿色,她的美色是那场夺嫡之战的重要原因之一,却也是不幸的开端,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妳心里应该都很清楚才对。」
「你是说,寒戎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双美眸圆睁。
「是耶?非耶?!在四爷之前的三位皇子,都是在先帝当王爷的时候所诞下的,他们身为王储的尊贵血统毫无疑问,至于四爷是不是先帝所出,谁也不能说得准,不幸的只是他早了半个月出生,依照先帝宠爱东宫娘娘的程度,原本这一切都应该不是问题,只可惜,在五年多前,敬事房起出了一本临幸簿,经过西宫那一群好事之人的揭发,先帝得知了一件事情。」
「不……」她的声音极度地虚弱。
「在四爷诞生之日往前推算十八天,也就在是改朝换代之前,东宫娘娘曾经有过被天子临幸的纪录,只是那个男人不是先帝,而是——」
「不!你不要说了!」展瑶激动地捂住双耳,不愿再听下去。
孟观云微微一笑,不顾她完全不能接受的反应,继续说下去,「对了,刚才我告诉妳的狮王故事还没说完,那就是新狮王在占领王国之后,如果无法判别新诞生的小狮子是否为自己的血脉时,为了自己的帝国着想,它……会径自予以扑杀。」
老天!展瑶哽咽得哑口无言,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孟观云,美眸之中噙着满满的泪水,「你是说……寒戎他……」
「是的,正如妳现在心里所想的一样,应该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而且,四爷没有犒赏那个杀害二皇子的人,如果妳够细心的话,妳会发现朝廷已经又派了另一个粮官去陕北,因为之前被派去的那个人,已经惨死在半路上了!」孟观云微微颔首,转头往外走去。
不——展瑶的心在呐喊着疼痛,只因孟观云的话一次次将她给震痛了,她捂着双耳,情愿不知道……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倘若只是恨,而没有爱,一切将会变得容易一些呀!
如果抄小路由北门出宫,势必会经过一条由玉石堆成的十七孔桥,那正是孟观云习惯经过的地方,今夜却在半途中被唤住了。
黑夜中,寒戎一双眸子更显阴厉,「孟观云,要是你以后敢再对她多说半句,朕真的会杀了你。」
孟观云立刻知道他已经听到刚才自己对展瑶所说的话。「如果我孟观云真的是贪生怕死之辈,那日,我就不会大胆烧掉那道传嫡的圣旨,替换上假的,让四爷坐上帝位。」
「你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件事情朕不需要你来提醒。」
孟观云轻笑了声,「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你。」
「那你也就应该知道朕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她。」一丝坚决闪过寒戎俊美的脸庞,他生性似水、似冰,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
「我知道了!」孟观云微笑颔首,表示服从。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他当然会乖乖听话了。
第九章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寝宫花园中会有一架秋千,她应该记得,只是她不!听宫女说,这秋千是她自己求寒戎搭建的,谁都看得出来秋千精致的木质雕功,以及衔接地方巧妙地用了隐形铁环补强的作法,是下令搭建这架秋千的人对她的娇宠,哪怕是她受到一丝伤害都不允许。
她坐在秋千上,随风轻轻摇摆,像极了她此刻不安定的心思,她倚首在秋千的扶栏上,任由柔细的白雪掩覆一身。
从昨天晚上听完孟观云的话之后,她无法不去想,然而越是深想,她的心就越痛!
忽然,一道娇柔的女性嗓音唤她,「妳就是展瑶?」
展瑶闻声抬眸,看见了一张会教男人倾慕,女子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