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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岂不要遭殃了?
管玉寒心底松了口气,多年的禁锢终于解脱了。
他望向大厅,千叶门的杀手不是被抓住,就是已死,看来千叶门已从江湖上除名了。
「阿寒,又让朱富贵给逃了,当我想到他时,他早就溜得不见人影了。」沈柏峰气愤的道。
「我想朱富贵已成不了气候,派兵去搜捕他即可,不用太担心。」龙义不以为意。
「不,我认为朱富贵能让千叶门大费周章的劫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们必须派兵马上搜捕他。」龙劭心较细。
管玉寒走到沈杰和杨艳面前,两人都受了重伤,且用绳子捆绑起来。
「你们为什么这么费心的救朱富贵,究竟他有什么重要性?」
沈杰只是轻蔑的瞄他一眼,死都不说。
管玉寒望向杨艳。
杨艳冷笑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杨艳!」沈杰惊怒的喊。
「那老家伙都死了,你还对他这么忠心做什么?」杨艳一脸不以为然。
龙劭闻言走了过来,望着那张绝色面容,因为长年的冷酷无情,造就她浑身刚烈残忍的气息,真是可惜了那张绝丽脸孔。
「很好,杨艳,只要妳愿意说出你们全盘的计画,我可以免妳不死,更可以让妳的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太子。」管玉寒皱眉,一脸的不赞同,太子压根不了解杨艳的残忍与狠绝,免她不死已是很大的恩惠,再赐她荣华富贵,无异是留下后患。
龙劭那张坚毅的脸上现出一抹飘忽的笑,令人无法捉摸,他制止管玉寒再出声,对杨艳道:「如何?」
杨艳深深的看了龙劭一眼,「好,我想你贵为太子,应该不会欺骗我。」
沈杰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正待发作时,龙劭点了他的哑穴,「先将他押出去。」
于是一干人等都被押在外面等候,只留杨艳。
沈柏峰悄悄来到管玉寒身边,投给他一个担忧的眼神。
管玉寒要他稍安勿躁,太子是一个城府颇深的人,他相信他不会被杨艳给迷惑的。
「妳可以说了。」龙劭对她道。
「你总要表现一点诚意吧?」杨艳对龙劭露出一抹足以魅惑人心的笑容,暗指自己身上束缚住的绳子。
龙劭望了管玉寒一眼,他面无表情的颔首,龙劭才要人上前替她松绑。
杨艳搓搓被绑得红肿的手腕,走到龙劭面前,「还是太子有远见。」
她明目张胆的挑逗,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不以为然的神情。
「快说整个事情的经过。」龙劭冷着一张脸催促。
「朱富贵认识倭寇首领的儿子,所有的人脉都是他在张罗的,自然他的地位就显得重要多了。」
杨艳明白叶显义的野心是要称霸武林,既然是他协助王爷当上皇上,他便能以此要胁皇上,天下就都掌握在叶显义的手上了。
「这么说来,朱富贵有可能会和倭寇接触,逃离这里啰?」龙义道。
「不可能,海防都是我们的人,朱富贵不可能逃得出去,我想,他有可能还在这附近几座山上躲藏。」管玉寒想道。
「那好,玉寒,你派人搜山,务必将朱富贵抓到。」龙劭下令。
话落,他突然快如闪电的移动,在杨艳身上点了几个穴道。
杨艳面色发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我只说要让妳下半辈子享用荣华富贵,并没有说要让妳拥有一身功夫,我明白只要妳的伤一养好,对大家来说是一项威胁,让妳失去武功,已经很厚待了。」
杨艳这才看到龙劭眼底闪烁的精锐光芒,心中一惊,她小看他了。
「太子,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先带兵去搜搜看。」管玉寒明白杨艳已不是他的责任了。
「天黑前,若是找不到人,就先回城里再议。」龙劭对管玉寒道。
管玉寒颔首,和沈柏峰双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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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荷萍从床上起来,感觉精神好很多,她下床,拿了一套衣服穿好,梳理好披肩长发,随意披了一件银白狐裘大衣,推门走了出去。
管玉寒离开已有三天,这三天来,她一直躺在床上,咏儿常来陪她聊天,也命人送了许多补品来,她们两个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有时,娘也会来看她,让她的日子不至于太沉闷。
只是躺了三天,躺得腰酸背痛的,趁着午后冬阳暖暖,她决定起来走一走。
柳荷萍见院落里枝桠一片光秃秃,看起来有些凄凉,她漫步走过一道拱门,眼前一片白的、粉的梅花盛开,令她眼睛为之一亮。
她正想走近,却听见谈话声。咦?这不是仲棋和咏儿的声音吗?她高兴的想上前和他们说话,没想到听他们谈起管玉寒,一个直觉,使得她站在原地不动,仔细聆听他们说话。
「棋哥哥,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管大哥还不回来呢?」咏儿疑惑的问道。
「听说朱富贵脱逃了,还没有抓到他的人,所以他一直迟迟无法回来。」仲棋道。
「可是你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管大哥这两天都陪着那个什么龙姬公主在杭州城里四处游玩,管大哥很过分耶!怎么可以放着姊姊不管,难道他想当驸马爷啊?」咏儿嘟着嘴,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
「咏儿!」仲棋沉下声音制止她天马行空的想象。
「人家又没有说错。」咏儿鼓着腮帮子。
「还说,没有经过证实,怎么可以随意猜测?要是让柳姑娘听到岂不是误会了?」仲棋摇摇头,觉得无奈。
「才不会……呃……姊姊,妳怎么跑出来了?」咏儿看了仲棋一眼,吐吐粉舌,不好意思的望向柳荷萍那张苍白的容颜。
仲棋宠溺的摸了咏儿的头一下。
「柳姑娘,这事只是探子的回报,妳别听咏儿胡说。」
柳荷萍对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至少他陪着公主的事是真的吧?」
仲棋无法否认,但他还是必须替好友说说话,「太子和三皇子也都来了,要是太子要他陪着公主,他也不能抗命吧?」
「你的意思是,要是皇上下旨赐婚,他也不得不遵照办理,是吧?」柳荷萍感到震惊与难过。
「姊姊,妳要这样就定了管大哥的罪吗?」咏儿有些担心的道。
「不,」柳荷萍转首望着仲棋,「既然杭州的事都解决了,那我和我娘也不会有危险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和我娘回杭州?」
仲棋明白她想做什么,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阿寒会这么在乎这个姑娘了。
她外表看起来很柔弱,可是有一颗坚强、善良的心,及聪慧的头脑,遇到事情临危不乱,一切先求证,再作打算。
「好,妳和妳娘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午后就可以到杭州了。」仲棋干脆的道。
「谢谢你。」柳荷萍颔首后,转身离开。
「我也要跟。」咏儿拉着他的手道。
「妳喔!小心替妳的管大哥招来麻烦。」仲棋不甚真心的指责。
「哼!」咏儿轻哼一声,「要是管大哥没有做出对不起姊姊的事,我们替他送姊姊回去,他才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怎么说都妳有理。我们准备一下,到杭州去吧!」仲棋拍拍她的头。
咏儿黑眸闪过俏皮的神采,嘴角有抹幸福的笑靥,她明白不是自己说得有理,而是他疼她。
「嗯。」她握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回到自己的院落。
正文 第十章
一辆朱红马车,在午膳时间过后不久,缓缓的在杭州城的官府旁停下。
车内,见柳荷萍正欲下马车,咏儿连忙道:「姊姊,妳真不要我们陪妳进去找人吗?」
柳荷萍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
咏儿望着打开马车门站在外面的仲棋,投去一抹求助的眼神。
「柳姑娘,既然柳大娘已先回家去了,我们也没什么事,再说,是阿寒将妳交给我们的,我们当然有这个责任要亲手把妳交给他,妳就让我们跟吧!」在妻子的央求目光下,仲棋对柳荷萍道。
柳荷萍看了仲棋一眼,再见咏儿真诚的关怀,她颔首,「那就麻烦你们了。」
柳荷萍下了马车,然后是咏儿,三个人来到府衙大门前,通报一声后,被请到大厅。
坐在大厅的是一位器宇轩昂、气势不凡的男人。
仲棋上前有礼的道:「这位公子,请问管玉寒在这里吗?」
「你们是他的朋友?」龙劭一一打量三人,在见到柳荷萍时,双眼登时一亮,美丽绝色、气质雍容的女人他看了很多,可这姑娘,灵活的杏眸里闪着慧黠之色,浑身散发清新,温婉的气息。
「是,请问,我们可以见他吗?」仲棋谨慎的应答,依他猜,面前这位有可能是太子,不过,既然他不表明身分,他也不多问。
「不巧,他现下正好出门去了。」龙劭欣赏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放在柳荷萍身上。
仲棋见状,不动声色的道:「不知他何时会回来?」
「早膳过后就出去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龙劭见柳荷萍撞见他的目光时,并没有闪躲或投来爱慕的眼光,只是温婉有礼的微微颔首,落落大方的表现令他对她的好感又增了一分。
龙劭话才说完,就听闻一阵喧哗声传了进来,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华服的男人,脸上带着笑。
「皇兄,你没有一起去很可惜,你该瞧瞧姬儿怎么缠得玉寒几乎要大发脾气,要不是顾及她公主的身分,我想,玉寒一定当场拂袖走人,哈哈哈!」龙义一脸幸灾乐祸。
接着,一道气愤的清脆女音传来。
「三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寒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否则就不会答应陪我出去逛街了啊!你说是不是,寒哥哥?」
一个身着粉红缎料的姑娘,踩着同色绣花鞋,走了进来,一手还紧紧拉着一只男人的手臂,男人一脸不情愿的跟着走进。
这些暧昧的话听在柳荷萍耳里,心底着实感到难受,容颜苍白,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无法移动脚步,也无法开口叫他。
咏儿听闻这些话,一点都沉不住气,几个大步来到管玉寒身边,特意将被龙姬揽抱住的手臂拉了回来。
「管大哥,我们来找你了。」
「咏儿?妳怎么跑来了?」管玉寒见到咏儿那张可爱的脸,颇惊讶,他连忙四处张望,见到柳荷萍时,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小荷儿,妳也来了,妳的身体好了吗?」
他惊喜过后,俊脸上满是担忧之情。
柳荷萍见他的表情是这么的真诚,所有不安的情绪都放了下来。
「小荷儿,妳怎么一直望着我,不说话呢?」管玉寒急问道,「莫非妳还有哪里不舒服?」
柳荷萍闻言笑了,她明白,他还是自己的男人,并没有改变。
「阿寒,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她由他紧握着自己的小手,笑得温柔迷人。
龙姬见状,愤怒的瞪着柳荷萍,这女人是打哪来的?竟和本公主抢男人?好不容易两人之间有些进展,她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来破坏?
她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之间,拍打着柳荷萍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