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她回国。
海豚,一个看来聪明绝顶的俊秀少年,总是挂着招牌的迷人微笑,来历不明,自称是亚洲第一神偷。因为在日本一场晚宴邂逅水晶,惊为天人,从此对其念念不忘,誓言窃取其芳心,甚至尾随其飞到台湾,更不知以何种方法查到任翔在台北的住处,抢先一步守在这里。
怪人!全是怪人。但最怪的也许是自己。她怔望着自己一双五指修长,看来该是在洁白琴键上飞舞的一双手,但这样的手却在不久前连续发射好几发子弹,而且发发命中。她──被救命恩人命名为晓兰,一个对自己过往的一切毫无记忆的女人,却又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害怕查出真相;对煮饭洗衣之类平常女人会做的家事一窍不通,拿起枪来却像职业好手一般顺手,射击动作一气呵成,毋需犹豫或思考,就像是天赋本领一般。
天赋本领?晓兰脊背一阵发凉,自己究竟是哪一种可怕的女人?而在她一个人静静陷入沉思的时候,整个客厅其实是吵闹不已的。
「任翔,任大哥,」水晶又像撒娇又像要胁般地腻声说道,「你答应我吧,除了你我不要任何人保护我。」
而任翔已维持好几分钟冷肃的神情,「你求我、逼我都没用,我任翔不会傻到和CIA抢生意。」
「可是你已经做了埃你已经成功地将我从他们身边带走,不是吗?」
「我知道。大错已经铸成,所以才更要马上弥补,我要立刻将你送回去。」
「别这么无情嘛,我答应你可以给你任何酬劳,只要你开口。」
「很抱歉,再多的金钱我也不接这个案子。」
「即使我愿意将自己献给你?」水晶腻入他怀里,蓝眸天真无邪地眨着,却透着隐隐的诱惑。
任翔毫不动摇,「我说过,我这样的年纪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妙龄少女。」
「因为我不够美?」
「因为你太年轻。」
「所以你宁愿要她,」水晶忽地指向待在角落的晓兰,「只因为她年纪比我大。」
任翔随着她望向晓兰,后者不发一语,一脸茫然迷惘的神情让他双眉微蹙,他收回视线,定定地盯住眼前这投怀送抱的少女。
「不接就是不接,你说什么都没用。」
「你!」水晶气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一直在一旁微笑望着这一切的海豚打破僵局,「我说甜心,你也该离开任翔的怀抱了吧。」他一把拉起她,罔顾她的不情愿,然后转向任翔,「亚洲骑士,虽然我不懂中文,但你从刚才就不停提到CIA,你想知道CIA的情况吗?」
任翔挑起一边眉毛,「你知道?」
「嗯,据说CIA已经撤出台湾了。」
「什么?」任翔不禁失声,「他们放弃保护公主了?」
「不。」海豚摇头,「他们以为公主被骑士党的叛军抓走了,现正沿着欧亚陆海空三种通路全力搜索。」
「该死的!那方才追我们的车子到底是?」
「刚才有车子追你们?」
「两辆黑色轿车。」
海豚沉吟数秒,「我想可能是叛党。」
「是我堂叔?」这一次,水晶一张娇俏的美颜是真的因恐惧而扭曲了。
任翔则是将锐利的眼神扫向海豚,「你怎会得知这些?」
「别忘了我们偷儿也有偷儿的情报网埃」
这少年不简单。任翔审视他,不论他是何方神圣,接近水晶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是来自一个庞大严密的组织。而如果他提供的情报是真的──这一点随时可以确认──那自己就陷入一个十分悲惨的境地了。他将不得不保护那个刁蛮公主回国,因为如果她在他努力范围内遭到一丁点儿损伤,亚洲骑士不仅名誉扫地,中情局的人更会想尽一切办法清算他。
骑虎难下了。「我考虑一下。」任翔一咬牙,「兰,跟我进来!」他一面命令晓兰,一面如旋风似地卷上二楼长廊最尽头的一间房。晓兰怔怔地随他上楼。
她站在门边,怔怔地看着他打开桌上的一台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萤幕上闪过一页又一页的讯息。他诅咒,沉思,再诅咒,再沉思。终于,他旋过身子。
「看样子,那小子说的是真话。CIA的人确实以为公主被叛党绑架了,现正全力追捕中。」
「你──怎么知道?」她无力地问道,不相信他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利用电脑探知这些情报。
「卫星连线,我拦截到他们的通讯内容。」
「怎么可能?」
「很简单,只要解开他们的无线通讯暗码就行了。」
「但你怎么知道?」
任翔没有回答,只神秘一笑。
「不过我倒很讶异他们没有更改东亚的通讯暗码。」他喃喃地,恍若在思索着些什么。
「那你决定接下案子了?」
「嗯。」
「不能交给台湾的情报组织吗?他们与美方一定有合作关系。」
「台湾吗?」任翔唇角微扬,「他们恐怕还不晓得这件事呢。」
「咦?」
「就算他们掌握公主接受美国保护的情报,也不可能得知CIA在台湾闹出让保护对象失踪的笑话,」他似笑非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像在嘲弄,「美国也是要面子的。」
「那么,所以──」
「照这种情势看来,这件事非要我出马不可了。」他微微笑着,幽深的黑眸深处却像闪着自嘲的光芒。
「那我──」
「你留在台湾吧,没必要趟这淌浑水。」
「我要跟你在一起。」
「什么?」任翔的语调听来震惊不已,晓兰也为自己不经意冲口而出的话一楞,她沉默两秒,忽然下定决心,「我要加入。」
「你该死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语气坚决,「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台湾,我要跟你一起去欧洲。」
「你搞清楚,这可不是旅行。这是工作,危险的工作!」
「所以我更要去帮忙。」
「帮忙?」
「你方才不是也看到了吗?我的枪法很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低低地,「但我似乎有那方面的才能,我一定可以帮上你的忙的。」
她仰起头看他,黑亮的瞳眸燃着坚决的火焰,任翔再次因她燃烧的眼神而窒息,「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兰。」
「我不晓得。」她语音低微,星眸瞬间流露出一丝脆弱,「或许很可怕。」
他凝望她,今晚水晶闯入前那股无法解释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屏住气息,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规律的心跳声。他清清嗓子,「不行,你不能跟来。」
「为什么?」
「除了接受我保护的委托人,我任翔从不让人介入我的工作,尤其是女人。」
「我保证不会为你带来麻烦,以我的枪法一定可以帮你的。」
「不行。」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台湾?」
「你在这里比较安全。」
「我不要!」晓兰拚命摇头,强烈的惊慌感无情地攫住她,想到要一个人孤伶伶地身处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陌生地方,她打从心底颤抖,「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跟你一起走!」
「不行。」
她蓦地扯住他衣袖,眸中盛满无言的恳求,「求你,这世上我只认识你一个人,让我留在你身边。」
任翔甩开她的手,「我早说过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麻烦,你就不能放了我一马,离我远一点吗?」
「我不能、我不能。」她直摇头,眸中就要洒落泪水,「让我跟你一起走。」
「小姐!」他摇晃起她的肩,语气严厉,「你真以为我们是去旅行吗?你以为我送水晶回国是件轻松的差事?你以为我能像CIA那样弄来一艘核子潜艇,神不知鬼不觉送她回去?为了逃避追踪,我们得不停转机,而且还不能直接飞到她国家,得翻山越岭,想办法从边境潜入,这其间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就算到了她的国家,怎样躲过叛军的势力将她送到保皇派手中也是一大问题!你这样一个连洗衣烧饭也不会的千金大小姐,可以承受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吗?你有那种体力熬过这一切吗?光照顾一个任性的公主就已经够我伤脑筋了,我可不想再添一位不解世事的大小姐!」
「你不必照顾我,我可以照顾我自己。」她依旧坚持,「我有体力,绝对可以撑过那些。」
「你有体力?」任翔怒气冲冲地瞪她,忽地指向楼下庭园在月光下粼粼发光的泳池,「如果有的话,就给我连续游上四个小时再说!」
「只要我能游上四小时,你就愿意带我走?」
「对!」
任翔与晓兰离开后的客厅陷入令人尴尬的僵凝氛围。美少女与美少年各据客厅一角,尽量不向对方瞧去,偶尔视线相接则迅速别开目光。两人此刻安静的模样,简直无法让人想象方才他们还伶牙俐齿地针锋相对过。
终于,海豚将眸光调向另一角,拨开一绺垂落额前的黑色发丝,「干嘛不说话?」
水晶依然没有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你方才的举动吧,未免表演得太夸张了。」
「什么意思?」
「我明白你极力想说服他的心情,但也用不着整个人腻到他怀里去,像个荡妇似的。」
水晶蓦然扬首,脸颊奇异地竟匀上一层玫瑰红,「你竟敢对我用那种形容词?」
海豚耸耸肩,「事实如此埃」
「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管,只要他答应保护我就行了。」
「甚至不惜动用美人计?」他似乎有意嘲弄她。
「是又如何?」
海豚不答话,撇过头去,半晌,他激动抖颤的双肩勾起了水晶的怒气,「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海豚用一只手抵住额,爽朗的笑声毫不客气地洒落,「你真以为那种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会看上你这种黄毛小丫头?」
水晶紧咬牙关,「你是专门来嘲笑我的吗?」
海豚收住笑,双眸专注地凝住她,「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她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我劝你不要真的迷恋上他,当偶像崇拜可以,妄想得到他就太傻了,只会让自己受伤而已。」
「我没有迷恋他,只是欣赏而已。」水晶挑衅地回头瞪他,「再说,若我真的喜欢上他又怎样?难不成你认为我的心得保留给你来偷不成?」
「你想保留给我我还无福消受呢,水晶小姐。」海豚闲闲地,「比起你这个发育不全的任性大小姐,那位兰姊姊才真是独一无二的美人,要偷的话我宁愿偷她的心。」
「哈!」水晶冷笑一声,「你以为她会看上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她原话奉还。
「所以偷她的心将会是我一生最大的挑战。」
「无聊!」
「你嫉妒吗?」海豚含笑望她。
水晶深吸一口气,忽地微微一笑,「我祝福你。」她唇边的弧度十足诡异,「而如果她蠢得看不清自己的心的话,我更要为她祈祷。」海豚也回她一个微笑,「对了,」他像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晓兰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清楚。好像不是普通人物,枪法好得惊人。」
「你知道她为什么待在任翔身边吗?」
水晶摇摇头。
海豚陷入一阵深思。
「怎么?她是危险人物?」
「那倒不见得,只是──」
「只是什么?」
他启唇,正要解释时,只见两人话题的女主角匆匆奔下楼来。她越过他俩,拉开通往庭园右侧的落地长窗,在一连串的暖身动作后,脱下连身长裙,只着一袭白色连身衬裙跳入泳池。
两人面面相觑,「她做什么?」
「该不会被任翔气到得以冷水来平息怒火吧?」
正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