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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墨桃花尽嫣然-曲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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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按住了她的手,她什么也没有抓到,像是要把她活活地按入水底,窒息而死。
  “这是兽 交还是做 爱?!”知道她抵御不住这么狂猛的攻击,将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他淡淡的开口,可手却没有放弃对她身子的抚触,听似淡然的话语里,却深埋著几分微乎其微的犀利:“蓦蓦,你不是曾经得意洋洋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调戏我轻薄我么?你之前不是很多次埋怨我不够禽兽么?你不是那么想要和我做 爱吗?如今我成全了你,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回馈了?”
  语毕,他停了下来,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给我大声地叫出来!”
  大声地叫出来?
  那意味着什么?
  他今日才在相国寺拜过了送子观音,而今,公然让群臣停下等着,让她到帝辇上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他和她在做什么。他不是为了她去拜那送子观音的,他只是拿她做饵罢了,何必一定要这般折辱她?
  心像是突兀地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蓦嫣狠狠咬住自己唇,眉峰高挑,面庞上渐渐显现出一种凄厉的神色,怎么也不肯张嘴顺遂他的意思。
  “你不愿意为我叫,是么?”低头像是狂风暴雨一般亲吻着她紧紧闭上的眼眸,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显示出他的决不妥协:“那好,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做,让所有人在外头等着陪着守着,直到你愿意为我叫出来为止!”
  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也知道他是个狠得下心的人,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粗暴和侮辱,她终于掐紧了手掌心,低低地呜咽出声,像是压抑在喉间的哭声,强行经过美化与修饰,带着颤抖,一声一声扬高,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在他面前淌了出来。
  这比当日在北亲王府险些遭到的强 暴,更令她觉得屈辱,觉得生不如死。
  “蓦蓦。”早预料到她会哭,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还是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下颌滴到了她的胸前,一如她的眼泪,滴滴都似淌在他的心间,热热地,灼得他心疼不已。他减缓了那抽 送的力度,无限疼惜地靠在她的脸畔,轻轻吮去那些泪痕,手握住她那掐紧的手。
  终于,一切结束了。萧胤在帝辇里懒洋洋地吩咐朱泓梁起驾回宫,毫不理会帝辇外互相交换着眼色的文武百官。
  尔后,御驾从午门的御道一路入了皇城,直到太和门前,萧胤才下了帝辇。
  大汉的满朝文武在耳闻了一场战况激烈的缠绵之后,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全,紧接着便又亲眼目睹了一个令人惊骇非常的事实。
  孝睿皇帝竟然脱下了身上赤红的帝王衮冕,裹着那明显是一 丝 不 挂的昭和郡主,而那昭和郡主将头埋在皇帝的怀中,发丝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且不提陛下是不是打算要立昭和郡主为后,可以确定的是,殷皇后恐怕是被废定了。

  恩断情绝

  因着亲眼目睹了孝睿皇帝假借拜祭之名前往相国寺拜送子观音,尔后,又在御驾回宫的途中诏了昭和郡主到帝辇上一番临幸,甚至于,在下帝辇时,皇帝竟然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脱了自己身上的那象征帝王身份的衮冕来裹那昭和郡主赤 裸的身体,于是,朝堂中很快便有了新的争论。
  之前本就因着“废后”一事闹得不可开交的群臣,如今更是闹得如同一锅粥。本以为殷皇后是殷太后的侄女,殷太后对废后一事一定是投反对票的,可谁知,朝中倚靠着殷太后势力的朝臣,全都无一例外地上疏同意废后,这便使得殷太后和国丈大人兄妹在废后一事上,彻彻底底地撕破了脸。
  而那新的争论,无疑正是探讨,究竟昭和郡主有没有资格被立为皇后。
  在群臣看来,昭和郡主与孝睿皇帝同为皇室血脉,到底是堂兄妹,。皇室堂兄妹自大汉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联姻的先例,所以,将昭和郡主立为皇后在礼法上绝对是极为不妥的,虽然,也有人猜测,陛下数年来对青州兵权一事颇为头疼,而这昭和郡主竟然有能耐收服了青州数十万士卒,又不费一兵一族打退了北夷的进攻,立了昭和郡主为后,也就不用担心青州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了。陛下此举,也实在堪称是用心良苦,可以理解。但后来,因着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这一猜测便就令人难以接受了。
  那流言说,孝睿皇帝原本将昭和郡主许给了叶家的长子,在送嫁途中逼 奸了郡主,担心叶家发现郡主非完璧之后不服气,才以郡主假死一法取消了赐婚。未曾料想,郡主在徽州时与那墨兰坞的向家神医无意邂逅,早已两心互许,暗生情愫,可陛下却因着青州的兵权,不肯成全,还故意在众朝臣面前羞辱郡主,尔后,更是枉顾伦理,将郡主禁锢,寄望以立皇后一事来平息青州卫王府众人的怨怒。
  流言与舆论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原本睿智的萧胤,不过数日之间,便被丑化成了一个人面兽心的昏君。可惜,这些流言,身在内廷的蓦嫣却一无所知。
  两个月之后,不顾群臣的反对,萧胤终是将废后的诏书诏告天下了,把皇后殷赛雪被贬为“安慈仙妃”,送入慈云庵,青灯古佛,代发修行。
  那一日,国丈殷钺旒称病,于晨间朝会上请辞未果。
  那一日,萧胤第一次当面命群臣廷议立昭和郡主为皇后一事。朝臣大半的官员皆是反对,同意者寥寥无几,有的人甚至不惜以死谏言此事的不可行。萧胤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面无表情地命人将那些直言不讳的言官们拖出奉天殿,毫不留情地当众施行廷杖。
  打板子的声音和哀叫声此起彼伏,朝堂之上一片混乱,最后,闹剧无法收拾,萧胤便任由那廷杖施行,自己黑着脸退了朝。
  也就是那一日,便是百日之期的最后一晚,蓦嫣无意中发现,萧胤不知何时,竟敢公然将她的画像挂在御书房最显眼的位置上。
  默无声息地,她扯下那副画像,只觉得那画像里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彻彻底底欺骗却还自以为是的笨女人。
  他把她的画像挂在御书房里做什么?
  他真的想要立她为皇后吗?
  可是,他心知肚明,她如今最想做的便是离开他,躲得远远的。
  在把自己装扮得高深莫测上,他素来都是个行家里手。
  他究竟有什么谋算,她已经不想再去猜了。
  曾经,她问过他,倘若有一日,她猜不到他的想法,她该要怎么办,可他却并不在意。老实说,他的思维和脚步,她到后来已经跟得越发吃力了,那么勉强地揣摩他的心思,为的只是希望,她算得上是和他心有灵犀的女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神思恍惚,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是几时回到养心殿后殿寝房的,总之,萧胤进寝殿的时候,发现她正拿着那幅丹青,坐在床沿上发愣,双眼无神,看到他的身影,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眸里沾染的是一抹说不出的恐惧。
  他便就站在原地,并不靠近她,只是隔着那再也跨不过去的鸿沟,静静地看着她。
  “明日便就期满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放我走吧。”终于,她垂下头,开了口,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言辞更近乎于是含糊不清的低喃,语调之间溢满了凄酸的滋味,还有那不堪重荷的疲惫。
  无数次想象过她要求离开的那一幕,可事到如今,不过短短一句话,却如千钧巨石一般沉沉压在他的心头,碎心裂肺的疼着,不负重荷。
  那种痛,比长寿阎王的折磨更加令人不堪忍受。
  “放你走?”他咬紧牙关,逼着自己残忍地开口,声线沙哑异常,可是却仍旧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伤人的话,那么清晰,夹杂着冷笑:“蓦蓦,你打算要去到哪里?你那么聪明,无论谁得了去,都会成为朕的心腹大患。”
  她轻轻瑟缩了一下,依旧垂着头,眸一闭,蓦地狠狠抽了口气,然后,她像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睁开殷红的眸子,抬起头来,眼眸中一片如水的平静:“你不是早就打算好要送我去墨兰坞换解药的么?”
  “你倒真是聪明。”萧胤背过身去,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或者说,他不敢去看她眼里那令人心颤的绝望,只是缓缓道出那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向晚枫不是寄望让你去做向家的当家主母么?朕本来可以成全了他,可他处处与朕作对,实在令人心烦,如今,破了你的身子,朕看他还怎么有脸让你做当家主母!”
  听他这么绝情决意地回应,她突然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整个人恍恍惚惚地,仿若失了魂魄。
  “我其实从来都没打算要去做什么当家主母。”沉默了很久很久,她再度开口,满脸茫然,即便是强撑硬忍,可尾音仍旧是哽咽了下去,气息难以顺畅:“我本打算和你留下点回忆,然后便和向晚枫回徽州,即便是为奴为婢也没有关系,我甚至天真地希望能得一个你的孩子……”她嘴里喃喃地絮絮叨叨着,语无伦次,毫无重点,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他毫无预警地一连串言语:“我猜,你有心上人的吧?虽然我没有见过她,可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她,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或许她需要我的身份地位来坐稳皇后的位置,金蝉脱壳,多好的办法,我就是那一层丑陋的外壳,没了利用价值,也就可以扔掉了……”
  原来,她以为他爱的是别人么?
  “你说的不错,朕的的确确是有一个心上人,为了她,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苦苦一笑,转过身来,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意有所指,只是就着她的胡思乱想,顺遂地继续往下:“蓦蓦,朕这样对你,你恨朕吗?”
  原来,他说他没有心,这是真的。
  他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
  原来,他喜欢的是与她不相干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再爱你了。”她摇摇头,垂下眼,看着手里的那幅丹青,素来顾盼有神的眼眸已经变得呆滞,里面有一片谁也窥不见的氤氲:“或许应该说,我一无所有,我已经再也爱不起你了。所以,请你放我走吧,为你做的一切,就当是我心甘情愿报答你曾经数次救我的命,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曾经,那么希望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可现在才明了,他那么高高在上,即便是看见了,也永远是她触摸不到的,无法占有的。她为了拥有与他有关的回忆,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如今已是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在知悉他心有所属之后,她,还能拿什么去换取他的爱?
  说到这里,想到这里,她终于哽咽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徐徐地夺眶而出。
  他为这副丹青命名为“至爱蓦蓦”,原来,也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她何德何能,怎敢自诩是他的至爱?
  一直以为,在她和他的故事里,她就是那无敌天眷顾的华丽女主,可而今才明白,原来,女主另有其人,自己不过是被人玩弄得灰头土脸的炮灰女配,用以衬托男主对女主的情深意重。
  作为牺牲品,不正是女配的最佳职能吗?
  她伸出手,抓住那副丹青,决绝地将其撕裂,那笑着的眉眼,那幸福的表情,看着他亲笔描摹出的画面,在她的掌中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再也难以拼凑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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