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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去那儿了!”
陶小善斜着眼睛冷冷的说:“去也行,我只负责引路,到了那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罢赌了气不理他,陶清客摇头苦笑。
一个星期后,他们来到了西北部泸州的一个荒蛮的湖边小村,陶清客看看四周破败的景象,惊诧的说道:“小善,真的是这里么?”
陶小善皱了眉头说道:“不会错的,虽然很多年没回来过,这里的景致我还是记得的,以前这里虽然穷,可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陶清客道:“不好!小善,快带我去菊那里!”
两个人在湖边找到了一只木船,立刻向湖心划去,水草茂盛的幽暗湖面上,几乎看不清去路,陶小善小心翼翼的撑开一条水路,突然那草丛之中,窜过来一个花斑毒蛇,陶清客手疾眼快,一斩为二!陶小善仔细看看那犹自抖动的蛇尾道:“这是环尾蝮蛇,叫他咬上一口,一百条命也活不过来!咱们可要小心了!”
水面渐渐浮起一层淡绿色的浓雾,陶小善见了,忙取出一个药丸服了,对陶清客说:“这是湖沼的毒气,吸了会让人昏迷不醒,你百毒不侵,倒给我省了一颗药丸!”
陶清客笑道:“你这个菊姐姐,还真会挑地方,这里毒物丛生,常人不敢接近,即可隐居,又可制毒,真是一举两得,这里如此凶险,你当年怎么逃出来的!”
陶小善愤愤道:“哼,你也知道我当年受了多少苦了,还叫我回这里来!”
小船在湖心的茅屋前停下,陶小善叫道:“菊,你快出来,我是陶小善!”一连叫了几声,不见响动。
陶清客道:“我进去看一看,那屋内到处是剧毒,小善你就在这等着。”言罢施展轻功,跳入茅屋之中。
不一会儿,他眉头紧锁着从屋里走出来,道:“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里面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有凝固的血迹,菊恐怕已经被人劫走或杀害了!”
陶小善道:“劫走菊的人十分心狠手辣,怕被人认出或留下线索,竟把村里的人全杀光了!这下线索全断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陶清客想了一会,道:“我也是一筹莫展了,她既然要杀你,早晚还会找上门来,我们就冒个险,静观其变吧!”
第二十四章
陶清客和陶小善无奈之中,便在附近清风会的私宅里住下了。郝双珠不断派人把最新的战况送到他们手中,陶小善便充当了军师和后勤的角色,整天坐镇山中,运筹帷幄,暗中调动清风会的力量。陶清客看他如此专心,几次想加以劝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汾州一役,打的惊天动地,历时六个月,以彭敬匆忙退兵而告终,远在泸州的二陶已得到消息,便匆忙赶回汾州,一家人欢聚不提。
陶清客仍带着陶小善隐居山中。陶小善渐渐长成一个成熟青年,容貌越发惊人的美好起来。他不再到处乱跑,惹是生非,变得斯文安静,少言寡语,只是有时在陶清客面前,还是难免像个孩子似的胡搅蛮缠,惹得他哭笑不得。
细泉那夜之后,陶清客心里便留下了一个伤疤,变得敏感起来。他曾试图说服陶小善分开睡觉,但陶小善只是冷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呼呼的说:“我怕冷!”,便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陶清客只好作罢。
陶小善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静谧月夜,常常看到他一个人站在竹林深处吹箫解闷,那箫声柔和低缓,缠绵悱恻,陶清客听了就愣愣的出神,心里生出莫名的忧愁来。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这样平静的生活被一封信打破了。
信是余成带来的,陶清客拆开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封血书。写信的人正是多年不见的苏澄。信中说他功大盖主,惹人忌恨,纪昌玄听信小人谗言,对他有了猜忌之心,他后悔当初没有听陶清客的劝告,现在危机四伏,自身难保,盼陶清客念在当年琴箫之情,救他一命!
看完信后,陶清客不禁苦笑,余成小心翼翼的说道:“苏公子已将身家性命托付与公子,还望公子看在当年的情分上——”
陶清客道:“你不必说了,我会去的!告诉你家公子,我会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他!”
送走了余成,陶清客便将那血书放在火上烧了,陶小善从门外闪身进来,静静说道:“你真打算去么?摆明了是个圈套,等你去钻呢!苏澄和冯衔玉一样,早看穿了你的弱点,就是心太软,重情好义,有求必应!你怎么还这么傻,乖乖的自己送上门!”
陶清客道:“你说的我当然都明白。我为什么要去的理由你也很明白了。你们说我傻,那就是傻吧!”
陶小善扭过头去哼了一声,道:“上一次人家给你个什么胎里带来的玉,你把汾州和风老头送给人家了,这一次又是什么血书,还不得把自己搭进去。到处勾三搭四,有完没完?”
陶清客脸一红,斥道:“胡说什么,什么勾三——”终于还是说不出口,便愤愤地说:“你现在和我差不多高了,翅膀也硬了,老是气我。这一次别跟我去了!”
陶小善不怒反笑,道:“我偏要去,你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年我每天早起练功,流血流汗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保护你么?”
陶清客一怔,气焰被打下去了,闷闷的说:“我也是为你好!苏澄又不是老虎,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陶小善睁圆了眼道:“想吃你?还轮不到他!”
十多天后的一个中午,两人站在八年前初见苏澄的弥香居前相视一笑。
陶清客说:“唉,这里还是老样子啊!”
陶小善幽幽的说道:“人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早有人引了二人进去。两人仍在当年那个雅阁坐了,还是要了几屉驴肉灌汤包。
陶清客笑道:“怎么觉得不如以前的好吃了呢?
陶小善轻轻笑道:“是你嘴刁了!”
陶清客道:“吃惯了你做的饭,再吃别的就没有味道了。”
陶小善听了微笑不语。
当晚,两个人还在当年的那个房间里相拥而卧,陶清客叹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不是那个靠在我怀里哭泣的孩子了!”
小善静静的靠在他的身边,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他幽幽的说道:“你是喜欢我当年那样,还是现在这样?”
陶清客心中一动,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突然外面嘈杂起来,有人轻轻拍门,急急叫道:“陶公子快开门,苏公子他受伤了!”
陶清客忙起身开门,只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进来,仔细一看,那人正是苏澄。
苏澄被人放在床上后,嗷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便昏了过去。陶清客忙上前察看伤口,只见双目紧闭的苏澄突然睁开双眼,闪电般地点了陶清客的几个周身大|穴,陶清客只觉一阵头昏,便浑身无力,向后倒去。
陶小善见此情景,急怒攻心,飞扑过去抓住苏澄的脖子,陶清客急的大呼:“不可!”但为时已晚,只听嘎喳一声,苏澄的脖子已被陶小善扭断了。
陶小善气红了眼,扶住陶清客怒道:“他暗算你,你还舍不得他死?”
陶清客道:“这人不是苏澄,而是个易容的刺客。此人用一种独门的点|穴法封住了我的内力,你把他杀死了,恐怕我的武功也无法恢复了!”陶小善闻言一怔。
只见门口缓缓地走进来一个人,玉面白衫,容颜依旧,正是苏澄。他静静的看了陶清客一会儿,幽幽叹道:“陶清客,你还是老样子!”
陶小善见了苏澄双眼发红,就要扑上去,陶清客忙拼命按住了,笑道:“阿澄,你倒变了不少,你明明不会武,却知道废我的武功,今天这一招是谁教你的?”
苏澄闻言一怔;道:“这也逃不过你的法眼么。不错,这主意的确是一位高人出的,不过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我费尽心机,才把你们请来,清客你就给个面子,跟我回国都剑阳吧!”
陶小善冷笑一声,道:“想得倒美,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摆布他!你信不信我带着他一样可以杀光这里所有人,然后安然无恙的离开?”
苏澄道:“陶小善,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陶清客现在内力被封,知道这种独门点|穴法的世上还有一人。你们现在要走,可以,杀了我,也可以,只怕陶清客以后要变成废人了!”
陶清客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就跟你去,我倒想见见那位高人,阿澄你可否为我引见?”
苏澄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幽幽的说:“还是不见的好!”便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二陶时,陶小善便试着给陶清客解|穴,忙活了半天,|穴没解开,陶清客额头倒上布满了汗,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小善,别费力气了,我们真的解不开的!”
陶小善苦恼的说:“我不信,我还要试试看!”
陶清客道:“别浪费真气了,不如养精蓄锐抵御强敌,我还要靠你保护呢!”言罢微微一笑。
陶小善见他强颜欢笑,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陶清客见了忙道:“我是说笑的,不是真要你保护我,你别害怕啊!”
陶小善闻言两眼一瞪,银牙一咬,怒道:“谁害怕了!你等着,等我抓到那个出鬼主意害你的人,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给你报仇!”
偶被人赶回家,被迫潜水一星期,哭~~
第二十五章
七日后,建阳,朔阳宫。
苏澄和陶清客一进入空旷豪华的大厅,就见到身穿黄袍的大隆皇帝纪昌玄笑吟吟的迎上来。
苏澄对他行君臣之礼,陶清客微一皱眉,只略略抱拳,笑道:“山野草民,不懂礼数,望陛下见谅!”
纪昌玄笑道:“不妨!多年不见,陶公子还是如此丰神如玉,真是令朕十分羡慕!来,见见朕的太子宗文!”
陶清客这才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容貌身材皆与纪昌玄十分相似的华服男子,与其父的满脸堆笑相比,他一脸狂态,正倨傲的打量着陶清客,见他看他,便露出一个礼节性笑容。算是跟他打招呼。
四人就座,陶清客坐在大厅左首,苏澄坐在他的对面,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纪昌玄高高的坐在上面,太子则在他右侧的塌几上坐了。
只听太子纪宗文不怀好意的笑道:“苏丞相真是好大面子啊,连陶公子这么难请的人都被你请来了!”
苏澄淡淡的说道:“多谢太子夸奖!”便不作声。陶清客见他正襟危坐,低头不语,心里不免有些惊诧。
忽听外面一片打斗哀叫之声,大批士兵追随一道白影涌入厅内。只见那白影秋风扫落叶般将两旁的人狠狠地甩在大厅的墙壁上。
纪宗文站起来厉声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擅自闯入朔阳宫!还不束手就擒!
那白影在厅中立定,清风扯动他雪白的衣衫,吹散他漆黑闪亮的长发,容光绝世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寒冰,目光像要杀人。陶小善就这样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厅正中间,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纪昌玄父子同时看的呆住!陶小善杀气腾腾的上前一步,纪宗文为他目光震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陶清客忙道:“小善!不可乱来!”
陶小善扭头看他,怒道:“他们避开我单把你骗出来是什么居心?”
一直面不改色的苏澄道:“当然是怕你在大厅上对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