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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先爆出了一记笑声,然后瞬间像推倒了骨牌般,轰然狂笑声霎时充满了八十坪的办公室。
连司徒文刚都被惊动了,好奇地自财务长办公室里探出头来,看看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怎样?夏天到了,所以办公室也养了一大批蝉吗?
万小草急忙跑回家换装,然后又坐标叔的车到“万人迷”大楼门口。
“小草小姐,我说你这样不累呀?”标叔眼睛都看花了。
不只是早上十点,事实上她早上七点就来过一趟了,因为看见大门还没开,这才死心的回家,可是他实在看不懂她到底在演哪一出?她今天来三趟就换了三次造型,第一次一身黑像要去做贼,第二次穿得好像是怪脚侦探,这一次就像要去参加国宴一样,打扮得典雅隆重。
“不累。”万小草在路上随便买了两个便当,还有三颗巧克力闪电泡芙和两罐牛奶,准备长期抗战。
她甚至去跟园丁冬叔A了个望远镜——也不知他是拿来赏鸟还是拿来偷窥用的——放在身边好随时监视。
“小草小姐,你不进去吗?”标叔看得一头雾水。
“时候还没到。”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专注和精明,“嗯哼。”
“什么时候?”
“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了。”她语带玄机,边盯着大门口,边打开便当,夹起一口白饭塞进嘴里。
但是因为太专心看外面,所以一坨饭掉了一大半也不知道,还差点直接塞进鼻子里。
看得标叔吓出一身冷汗又欲哭无泪。“小草小姐……”
他宝贝的车又要变垃圾车了。
万小草专心地盯着窗外,充耳不闻。
反正在下午四点以前,她要仔细盯着别让沈嫒嫒抢先一步。
再怎么说,人家可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是在百老汇剧场走跳多年的,实在是个强劲的对手呢!
万小草就这样守到快睡着了,直到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才勉强移动麻掉的双脚,痛得龇牙咧嘴的下车。
“小姐,你还好吧?”
她猛地软了脚,总算及时扶住车门,回头颤抖的笑着,“我很好,没问题,没问题!”
唉,谈恋爱真的好辛苦啊。
但是没有挥汗耕耘,哪来欢笑收割呢?
万小草深深吸口气,努力走向“万人迷”大楼,还不忘装出万种风情的气质,只可惜不时拐到脚的动作破坏了这份美戚。
“呼,累死我了。”她叹了一口气,总算撑到了二十七楼。
但诡异的是,怎么外头的大办公室空无一人?
还怪恐怖的咧……万小草越走心越慌,人越毛。
她心惊胆战地举起手,怯怯地敲了敲财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司徒文刚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幸好。”她大大松了口气,有一丝害羞地摸了摸头发,抚了抚裙子上的皱褶,打开门。“嗨。”
“小草?!”司徒文刚原本皱着眉的严肃神色蓦然舒展开来,惊喜地注视着她。“你怎么会来?”
万小草一见到他,又感觉到熟悉的脉搏狂悸,心跳加速,她有些口干舌燥地傻笑,“就……突然很想见你。”
他来到她身边,宠溺地替她摘下黏在嘴边的一粒寿司米,笑谑道:“带便当来找我吗?”
她一呆,随即看清楚他修长指尖拈着的米粒,双颊瞬间飞红了。“啊。”
她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他情不自禁俯下头,大掌温柔地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呵,万小草整颗心、整个人和灵魂全深深陶醉融化了。
在他的唇间,他的怀里……
完全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是要把他拐出办公室好甜甜蜜蜜一番,顺道逃开嫒嫒表妹的魔爪。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啦,嘻嘻嘻。
晚餐过后,万小草舒服地躺在他结实温暖的大腿上,仰望着满天星光。
“你家好好喔,还可以上顶楼看星星。”
“从你家不能吗?”司徒文刚停下轻抚她头发的动作,微讶地问道。
“我们家太矮了,只有两层楼,而且有华纳商圈闪亮亮的灯光,你想我能看得到星星吗?”她有一丝哀怨。“我连月亮都好久不见了。”
他笑了,黑眸闪耀如星子。“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看星星。”
“我想呀。”她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爱困地笑了起来,脑袋更往他暖和的怀里钻去。“借我睡一下,十分钟就好了,可以吗?”
“安心睡吧,不管你想要睡多久都行。”他眼神温柔似水,强壮的双臂将她揽得更近,低沉轻语哄诱道:“我会在这儿陪你,一直都在。”
她模糊地咕哝了一声,随即安心满足地轻叹了,下一秒就睡着了。
“为什么你只要躺在我腿上就会想睡觉呢?”他爱怜地拥紧她,忍不住有些纳闷地嘀咕。
唉,他一向洁身自好,但也绝非柳下惠,再这样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够按捺到几时?
她甜得令他好想尝一口,但心底又深切知道一旦浅尝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停手了。
早晚有一天,他这只大野狼一定会失控地吃掉她这个小红帽。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糟糕,小草,我为你变成大色狼了。”
就像此时此刻,他多么想和她在满天星光底下,在这张长椅上展开最火热痴狂的缠绵,用各式各样的销魂方式好好地疼爱她。
或者还可以在他的阳台上,客厅里,厨房流理台上……可恶!他越想男性象征越灼热坚硬疼痛不已,简直就是在自我折磨。
但是不管他多么情难自己,多么想要她,他还是不愿吓着她,他希望这一切是在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状况不自然而然发生,有着最美的开始,最美的高潮……
这表示,今天还不行。
“唉。”他长叹一声。
“唔……什么?”
“没什么,你乖,好好睡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道。
“好……”她又像只小猫般呼噜呼噜睡着了。
连续好几天,万小草都带着零食在车上吃,边跟监,还和司徒文刚的秘书里应外合,在司徒文刚开完会办完公后就晃进去约他吃晚餐。
很奸诈没错,但是也累惨了。
万小草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一早就急急跑去公司盯梢,还要穿得美美的,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因为过度用力都快脱窗了。
媛嫒表妹到底几时回美国啊?她再不回去,她都快虚脱力竭而死了。
“小草小姐早……”正在擦车的标叔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脸上的黑眼圈吓到了同样有气无力的万小草。
“标叔,你怎么了?”她一惊。
“没什么,只是日也做夜也做,又没喝‘猛牛’的关系。”他叹了一口气。
刚刚他才吸完惨不忍睹的车厢后座跟地毯,差点要了他这条老命。
但是为了小草小姐,就算累挂了他也甘愿。
“你还好吧?”她小脸满是关怀之色。
“小草小姐,我还撑得住。”他也关心地道:“小姐,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呢,这样受得了吗?你以前是不睡到十点半不起床的人,现在……”
“唉。”她忍不住叹息一声,“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对了,标叔,今天也要麻烦你了。”
标叔闻言挺起胸膛,慨然道:“没问题,全都包在我身上。”
早上七点半,万小草又来到“万人迷”大楼外守着。
她还以为今天会像过去几天一样,完全是自己虚惊一场,但是就在她边啃饭团边打瞌睡的时候,陡然看见穿着紧身黑上衣和艳红色跳舞裙子的沈嫒嫒踩着轻快的步伐,正要踏进“万人迷”大楼。
浑身警报哔哔哔狂叫起来,万小草二话不说扔下望远镜和饭团,推开车门就往前冲。
死命狂奔得像后头有群僵尸追赶般,直到距离沈嫒嫒五步远时,她才猛然煞住脚步,装出优雅的样子。
“嗨,怎么这么巧?”她脸上笑容甜蜜蜜,其实喘得快断气了。
沈嫒嫒回头见是她,不禁一阵错愕。“你?你来干嘛?”
“我吗?我来找人。”她总算稍微不喘了点,故作神态悠然地道,“你呢?你也来找人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嫒嫒眯起双眼,两手抆腰,“你是来找我文刚表哥对不对?”
“对呀,你真是冰雪聪明。”她干脆的承认,脸上笑眯眯的。
没想到她会大方承认,沈嫒嫒一时语结。
“你也找他吗?那我们一起进去吧。”万小草热情地邀请,“他要是知道女朋友和表妹一起来找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谁要跟你一起进去啊?”沈嫒嫒防备地瞪着她,没好气地道:“我跟我文刚表哥有私事要谈,是家务事,我想你在场不方便吧?”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不方便,你不用太在意我。”万小草笑呵呵的摆摆手,“真的。”
“你实在是……”沈嫒嫒真会被她气昏,恼怒地一甩长发。“算了,我才不跟你凑热闹,我明天再来找表哥。”
“这样啊,”她一脸惋惜,“可是我听说文刚明天要到日本出差耶,起码半个月才会回来。”
“你、你怎么知道?”
“昨天深夜他跟我说的。”她甜甜地道,满脸娇羞无限。
“深夜?你是说,你、你跟他……你们……”沈嫒嫒看起来快要脑溢血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不要乱想喔,我们两个只是……”她脸上的神情更羞涩了。“反正我不会讲啦。”
“你们……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滥用职权对我的文刚表哥性骚扰!”沈嫒嫒忍不住喊了出来,引来上班人潮好奇的眼光。“一定是你用强的,绝对是!”
什么跟什么?!
万小草脸上的娇羞和笑容倏地僵掉,火大得不由分说一把勾住沈嫒嫒的脖子。“你,跟我来!”
“咳咳,你、你想干嘛?咳咳咳……”沈嫒嫒做梦都没想到看来纤细弱不禁风的万小草居然力气惊人,瞬间被强行架走。
“标叔,劳驾开门!”万小草把她拖到凯迪拉克旁,大喊一声。
“是!”标叔迅速跳下车,动作流畅地拉开车门。
“绑……唔!”沈嫒嫒被推进车里,惊骇地瞪着跟着坐进来,砰地关上车门的万小草。“你疯了不成?”
“闭嘴,再叫就带你去华西街喝蛇血吃韭菜包!”她知道这些国外长大的ABC都很害怕那种食物。
哼,她只是单纯,不是笨,只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
好歹她也是刁钻万宝珠姑婆和老好万宝禄叔公养大的,从小到大见识过多少贱招?要不是她脑筋太迷糊,太懒得去动脑用心思,不然的话,她此时此刻说不定是个什么“信义区万字挂的口香堂堂主”,还是“信义区庙街七逃巷掴耳光号一姐”之类的。
最好不要惹火她,否则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比方说逼沈嫒嫒吃猪大肠和鸡屁股!
沈嫒嫒果然很害怕,登时噤若寒蝉,只是美丽的大眼睛忿忿地瞪着万小草,敢怒不敢言。
“很好。”万小草满意地点点头,扬声吩咐道:“标叔,麻烦载我们到隐密的地方,越隐密越好。”
“遵命,小草小姐。”标叔敬礼。
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沈嫒嫒在生气,万小草也在生她的气,所以两个人就在凯迪拉克后座你瞪我我瞪你,你哼我我哼你的,直到车子驶进幽然僻静悄无人声的山林里。
“小草小姐,到了,这里保证隐密。”标叔小小声道,眉眼间难掩沾沾自喜之色。“很不赖吧?”
“谢谢你,标叔,我——”万小草撇头望向窗外,脸霎时绿掉了。“你把我们载到福德公墓来干嘛?我是说隐密的地方,也没有必要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