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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这样,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哦!”
“好……”她吃完了巧克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才把注意力移回姐姐的话上,“谁?”
“谁是谁?”万小花茫然的问道。
“你刚刚跟我说要招待谁?”她顿了顿,内疚地道:“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听得很清楚。”
“万小草,你是根、本没在听吧?”万小花怒气冲天。
“对不起——”
“总之,等一下财务长会去你房里拿东西,记得要好好招待人家,知道吗?”
“等一下!”万小草活像好好在路边睡觉却突然被脚踏车辗到的青蛙,又惊吓又气愤地叫道:“为什么是我?他要来拿什么东西?干嘛要进我房间?我招呼他干嘛?”
“我早上把一份很重要的资产评估文件忘在你房间里了,那是香港分公司的,今天一定要交给财务长过目才行,可是我人现在在台中,根本没办法回去拿。”万小花捺着性子说。
“台中?你几时去台中的?”不对,那个不重要。万小草惊慌又紧张地问:“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叫他来拿呀,‘万人迷’里员工上千人,你随便叫一个人来拿就好了,为什么要叫他?他不是财务长吗?有这么闲吗?”
“这份文件是机密,机密你懂不懂?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叫人去拿呢?反正你就在家里等着他来拿文件好了。”万小花忍不住碎碎念,“你知道我可是说了几卡车的好话,才说动人家亲自上门的,你千万不要再把人家吓跑了——”
“我几时把他吓跑了?”她不是滋味地道;“还有,就算文件很机密,那我帮你送去公司给他,这样可以了吧?为什么要进来我房间拿?”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忘在你房间哪里了。”万小花的声音有点无辜又心虚。“不要再啰唆了,就这样决定了,拜拜。”
“万、小、花!”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断讯声,她那无情的姐姐无情地挂她的电话。
“干嘛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啦!”万小草烦恼地挂上电话,方才的好心情全不见了。
小花摆明了要她嘛,明明知道叫一个大洁癖来她房间找东西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反正她是已经这样了,对于自己品味独特的生活秩序非常习惯,但是那位英俊严肃到令人打哆嗦的财务长来,不知道又会不会看她不顺眼了?
烦呢!
嘴巴上说烦,可是迟钝又皮功一流的万小草还是继续黏着妙鼻贴,回到沙发里捧起计算机,写她的童书——
……小蜈蚣多多抬起了它所有的脚,得意地笑说:“每一双都是新的哦!”
小鱼贝米羡慕得不得了,转头跟鱼爸爸大喊:“爸爸,爸爸,我也要买新鞋!而且要跟多多一样那么多,要一百双!”
可是一回头呀,就看到鱼爸爸吓到翻白肚……
司徒文刚满脸戒慎地伫立在万小草的房门口,内心正激烈交战着究竟要不要进去。
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答应董事长那个蹩脚又漏洞百出的要求?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妹妹,那个生活在粉红色梦幻世界的幼稚小女生,而是因为那一间始终无法自他脑海逐出忘怀的脏乱房间!
他开始有手痒的冲动,真想要一鼓作气把垃圾统统自房里扫出去,将所有乱丢一地的杂物排列摆放整齐,还有……
“你还真的来了。”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响起。
司徒文刚猛然回神,瞪着脸上贴着妙鼻贴,刘海束起,露出张光滑小脸却活像白鼻心的女人。
噗!
他极力憋住才没有呛笑出声,但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
“请问你那个是什么表情?”万小草怀疑地看着他。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紧咬着牙根将笑意强咽回去,冷静地道;“我来拿东西。”
“我知道。”她看起来想叹气的样子,“请自便。”
司徒文刚迟疑了一下,警戒谨慎地移动脚步,紧皱着眉头走进她的房间。
唉,真是一大折磨。……
他甫踏进屋里就踩到一个不明物体,被尖锐咻的一声惊僵住了身体,恼怒的往下一看。
皮卡丘?!
“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在玩这个?”他弯腰抄起那只笑容满面的黄色毛茸茸布偶,眼角忍不住抽搐。
“你对我的皮卡丘有什么意见?”万小草连忙把布偶抓回怀里,保护性地紧搂着。
“我对你的布偶没有意见,我是对你有意见。”他没好气地回道,眼神锐利而不悦。“你今年有二十了吧?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鬼见愁,现在又玩小孩子的布偶装可爱……”
“你那么气干嘛?”她纳闷地望着他,一头雾水。
而且有必要用到“鬼见愁”这个字眼吗?
“我哪有气?我从来不生气的,我只是受不了你对自己脱序的行为一点认知都没有!”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话。
“你这里……”她努力踮高脚尖,伸长了小手碰了碰他的颈项边。“青筋都跑出来了。真的不生气吗?”
“我的青筋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恍若被电着了般,胸口一荡,紧急后退了一步。
但在万小草的房间里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贸贸然往后退。
果不其然,他脚下绊到了一只胖呼呼的小猪扑满,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仰,万小草反应可快了,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就和他一起摔了个乒乒乓乓,惨不忍睹。
司徒文刚眼冒金星晕眩地望着天花板,一双长臂保护地揽住她,任凭自己充当肉垫——不过拜她所赐,他胸腔里的空气全被她撞出来了,咳咳咳。
“你还好吧?你没事吧?会不会很痛?有没有撞到?”万小草趴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紧张慌乱地捧着他的脸不断左右地摇,口里一迭连声的问,“晕不晕?睁大眼睛看我——这是几根手指头?”
他眨眨眼睛,“嗯……”
“天啊!惨了惨了惨了,你脑震荡了!”她惊慌失措得快哭出来了,眼圈红红的,小手紧紧捧着他的脸,“怎么办?怎么办?拜托你不能死啊!”
“可不可以……”
“小花一定会打死我的,呜……还有我的垃圾堆变成犯罪现场了,我不想要变成杀人犯啊!”
“你可不可以……”
她开始吸鼻子,哽咽道:“什、什么?”
“你可不可以先起来再说?”他的头很晕,但是胸口怦然剧跳得更加厉害,尤其是她软软的身子就趴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牛奶香皂气息不断侵入他的鼻端,在他心头撩起了阵阵奇异骚动感……而且糟糕的是,他身体某个部位迅速坚硬起来了。
距离太近,近到他可以看见她弯弯的双眼皮,自然卷翘的长长睫毛,圆溜溜晶亮又可爱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肌肤和俏皮的鼻子与红菱般的小嘴巴。
他居然对一个鼻头还贴着妙鼻贴的女人起了生理反应?!
在如此心神激荡暧昧怦然间,他脑子里闪入了这个跟现在情况极不搭轧的疑问,但是下一刹那间司徒文刚就警觉到自己麻烦大了。
因为万小草还来不及会过意来,阿清嫂突然冒出来并近距离地端详着他们俩,满脸好奇。
“你们……还好吗?”
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坐起来,异口同声叫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阿清嫂神秘兮兮地对他们眨眨眼,“没事,我只是经过这里要去换被单,就这样,你们继续啊!”
他们俩不可思议地瞪着阿清嫂肩头颤抖、吃吃偷笑的“飘”走,两个人的额头同时出现三条黑线。
但也多亏阿清嫂出来搅局,司徒文刚紊乱的呼吸终于得以平静下来,当机的脑袋迅速恢复运转,脸色镇定地望向她,“现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万小草显然还没进入状况,还呆呆的。
“脏乱的房间容易造成突发意外和危险。”他皱眉训斥她。
“你真厉害耶,这样也能扯到那里去。”她轻叹了口气,无奈地两手一摊,“唉!”
“我们跌倒明明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你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她挖着被他的大嗓门震得隐隐作疼的耳朵,畏缩了下。“好好,没有生气,只要别大声吼就更好了。”
“我从来不吼人的。”他深吸口气,深感自傲地道。
她偏着头瞅着一本正经的他,突然忍不住咯咯笑了。
司徒文刚缓缓挑起一边眉毛,先是迷惘,随即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的灿烂小脸,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这个情况实在很滑稽耶……”她边笑边擦眼泪,“哈哈哈……”
“我们就像两头斗牛。”他眼底笑意闪烁,神情放松柔和了许多,自我挪揄道;“迫不及待把对方撞倒。”
“是啊,我们的确也撞过了,还一人一次,算扯平了。”她笑眯眯道:“好啦,我扶你起来吧。”
“是我扶你起来才对。”他对着她伸出手,“来。”
她坐在满地杂物中,宛若一朵冉冉出污泥、纯洁绰约的白荷花,脸上笑靥嫣然可掬。
他彷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剧烈震动着……怦怦、怦怦……
万小草盯着他修长的大手,心下有丝抑不住的异样,小脸热热地红了。
最终,她还是羞怯地把手放入他的掌心中,他稳健轻柔地握着她的手,扶她起来。
鼻端不断嗅到她身上软软嫩嫩的香气,他脑际微微晕眩,忽然发现……万小草真的不是他印象中那种肮脏又没卫生的女孩。
除了她的房间以外。
“你没有试过打扫房间吗?”他不自然地放开她的小手,边拍打掉身上沾着的灰尘,边婉转礼貌地问。
“我有哇。”她注视着他的动作,看得出神。
哇,难怪姐姐说他有洁癖,他不但拍掉灰尘,甚至还仔细到把落在铁灰色西装裤上的一条棉絮也拍掉。
她视力二点零都没看见,他甚至还戴着眼镜呢。
啧啧啧!他身上铁定装了某种“灰尘雷达侦测器”,不过她一点都不会想知道哪里有在卖。
“如果……”他有些迟疑,谨慎地道:“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帮忙你整理这堆垃圾……呃,我是说房间。”
无论如何,他还是担心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谢谢你,可是你真的觉得它很乱吗?”万小草疑惑地环顾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还好啊。“话说回来,你不是来拿文件的吗?”
他露出一抹苦笑,“是,我是来拿文件的,但是你认为以你房间目前这种状态,我找得到那份文件吗?”
她哑口无言。
“嗯?”他挑眉询问。
“……好,整理房间。”她只能认命。
因为她有预感,要是那份文件没找出来,倒霉的还是她。
第四章
司徒文刚从来没有这么累,又这么狼狈过。
不只是因为万小草的房间简直乱到生人勿进、惨绝人寰的地步,也不只是他量身订做的范伦铁诺西装完全不适合来打扫用,是因为他每每要丢一样垃圾,就会换来她的惨叫和一迭连声的解释与求情。
打扫工程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他梳理整齐的黑发已经乱了、湿了,因为他不断烦躁懊恼地爬梳着发的缘故。
领带被扯掉,衬衫的扣子也打开了两颗,露出他强壮美好的颈项和半抹胸膛春光,他汗流浃背,幸亏有先见之明地脱掉了外套,否则恐怕流的汗还不止这样。
万小草则是在旁边摸来摸去的在摸鱼,边偷偷流口水垂涎着这个猛男的体魄。
没办法,欣赏美丽的人事物是做人的生物本能,挡也挡不住。
没想到司徒文刚英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