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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颊上忽然一热,仿佛有滴灼热的液体落在了上面,我诧异的抬起头,西泽尔浅绿色的眼眸中竟然含着泪水,他竟然这样爱他的妹妹吗?可是这样爱着妹妹的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依旧把妹妹一次次嫁给别的男人,不是很可怕吗?
我才不会同情他,我定了定神,继续道:“哥哥,你爱我吗?”
“我怎么不爱,我唯一爱着的女人就是你!”
他的手臂一紧,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
“哥哥,我也爱你,所以不要再送我走了,不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了。”
西泽尔的手勒得更紧,语气开始紊乱,“琉克勒茜,你最爱的还是哥哥吗?可是,为什么,你要逃离我,不,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那个该死的飞鸟!”
仿佛黑暗的房间忽然打开了一个窗户,我的眼前顿时明朗起来,听西泽尔的话,琉克勒茜果然不在这里,她竟然爱上了飞鸟?那么飞鸟呢?他又在哪里?难道带着琉克勒茜离开这里了。。”
“飞鸟在哪里?”我强抑住心头的激动,低声问道。
他没有再说话,忽然又一把推开了我,踉踉跄跄的匆匆离去。
我的心情起伏不止,虽然没有问到关键的事情,但是至少有了一丝飞鸟的线索。
章节名称:被封印的灵魂 更新时间:2007…04…25 06: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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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想离开,但是宫殿内外守卫森严,一时也出不去,不过我并不担心,两天后费拉拉公爵就会带我离开,只要出了这个宫殿,那么一切就会变得容易的多。
在离开这里的前一晚,西泽尔派人把我叫到了他的寝宫。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眼前这一幕。
西泽尔正斜倚在金缎与银丝制成的榻上,他手持酒杯,身边围绕着两位金发半裸的美女,来自波斯的乐师在吹奏令人骨弱肉酥的乐曲,而西泽尔的神情冷漠,难辨喜怒。
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奇怪,我正要退出去,西泽尔已经挥了一下手,他身边的美女,乐师脸色一变,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不知道公爵还是什么事要吩咐。”我冷冷道。
他的嘴角往上一扬,又轻轻拍了一下手,一个小小的人影闪了进来,我一看,原来是杜莲。
杜莲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交到了我的手里。
“拿着这个,到了费拉拉公国你会用到它。”西泽尔漠然的说道。
是什么?我伸手接过,蓝色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正透着一层浅蓝妖冶的光泽,想到波尔金家族的传统,我脱口道:“毒药?”
西泽尔微微一笑,杜莲则一个劲的点头,道:“对哦姐姐,是坎特雷拉。”
坎特雷拉,不是波尔金家族最有名的毒药吗?听说这种毒藥搀杂了屍汽|是生物死亡時在體內所生成的毒素,將整只豬倒吊宰殺,磨碎其肝臟後加入三氧化二砷。接著,再讓它自然風乾或者做成液體,精製後磨成粉末,這才成為「坎特雷拉」。
在倒吊起來慢慢宰殺的情況下,豬隻因為承受過大壓力,將在肝臟裡蓄積大量屍<尤肴趸椋瑒t會再加深它的劇毒性。
“是让我找机会送费拉拉公爵消失,然后,我的哥哥,你又能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的得到费拉拉公国。”我语带嘲讽的说道。
“既然你明白,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他看了一眼杜莲,示意她离开。
我不喜欢单独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他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既然这样,我想我也可以告退了吧。”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他颇为好笑的看了看我,道:“你好像很怕我?”
我抬起了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怕你,我是讨厌你。”
他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来,低声道:“过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忽然站起身来,手持着酒杯向我走来,我的身体一阵绷紧,仍然一动不动。
“来,喝了它。”西泽尔温柔的笑着,笑得完全不像那杀人不见血的黑公爵,而更似一个纵溺的情人。
我望了一眼那血色的葡萄酒,胃里一阵翻腾,如果我没猜错,这不是一杯单纯的酒吧。
“公爵还是不相信我吗?”我抬眼问道。
他轻轻一挑眉,笑意更浓:“我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
我也笑了笑:“你相信的是你的毒药。”
他盯着我,没有说话。
照今天这个情况,就算我不喝,他也一定会强迫我喝,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西泽尔是怕我趁机逃跑,所以想用那个继续控制我。不过眼下,似乎是出去找飞鸟比较重要一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酒杯,一扬手喝了下去。
西泽尔满意的看着我喝下酒,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道:“我的好妹妹,这才听话,不过要记住,三个月后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原来要等三个月才发作,那么这就是说他要我在三个月内就毒死费拉拉公爵,三个月,用来寻找飞鸟应该够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先找到他,把他带回去。
“我可以告退了吧。”我平静的说道。
西泽尔的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忽然又说道:“明日,我会亲自把你送到港口,费拉拉公爵的船队会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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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凌晨,我已经身在前往港口的马车上。来自阿尔萨斯的四匹良驹正稳稳的带着这辆装饰着波尔金家族族徽的马车沿着大道前行,马车后跟着穿着黑色盔甲的骑士团和打扮成精灵的侍女们,我低头望了一眼自己,一早就被换上了这件白色的衣裙,用最高级的西班牙白绢布制成,银线与金线精细地织出华丽的花纹,勾勒出一朵朵线条优美的玫瑰。
鬓边所佩戴的鸢尾兰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由西泽尔亲自挑选的这种蓝色忧郁的花朵,似乎丝毫没有婚嫁的喜气,不过听宫女说,每一次他妹妹出嫁,他必然会挑选这种花朵。
想到这里,我望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西泽尔,一袭黑色斗篷的他,静静坐在那里,正如他的毒药一样,幽暗而致命。他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仿佛正在考虑什么。
“你和飞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忽然开口问道,浅绿色的眼眸一暗。
我一愣,杜莲用血牌算的出我会来,怎么没有算出我来自什么地方呢?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西泽尔知道我们来自未来,一定会向我们逼问他所处年代的历史。
“杜莲没告诉你吗?”
“她只说你们来自一个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异世界。”
“哦。”我才不会说我来自未来,不然一定会被他折磨死。
“只是,你怎么会和琉克勒茜长得这样相像,”他看着我,眼神忽然柔和起来,但只是那么一刹那,他的眼神立刻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酷。
他朝马车外张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他似乎在等待什么,而且今天的马车好像也行进的特别慢。
这个男人,不是又有什么诡计吧?
马车忽然停下来了。
由于惯性的作用,我往前一扑,西泽尔迅速的伸手抓住了我,
“公爵大人。。”马夫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西泽尔的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低低说了一句:“他果然沉不住气了。”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西泽尔已经打开了马车的侧门。
我探头出去,马车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阳光般耀眼的金发,海水般湛蓝的眼眸,唇边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天哪,不正是飞鸟吗!
我急忙跳下马车,正要跑过去,却一把被西泽尔牢牢捉住。
“飞鸟,飞鸟!”我喜极而泣,还好,他真的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笨蛋,还真是你。”飞鸟无奈的一笑。
“飞鸟,你到底还是来了。”西泽尔紧紧扣着我的手腕,一脸铁青的问道。我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西泽尔早料到飞鸟会来吗?
飞鸟并没理他,又望向了我,“小隐,你。。”
“飞鸟,我的法术被那个该死的妖女封印了,快来救我!”虽然我有一大堆疑问,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笨蛋,也不知道师父让你来是做什么。”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了符咒。
“飞鸟哥哥,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哦。”杜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看见飞鸟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他飞快的扬手念咒,符咒直冲我们而来,杜莲一笑,放手一挡,一团黑雾从她的指尖漫延,刹那间幻化成一道黑光,击破了飞鸟的符咒,重重的击中了飞鸟的胸口。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的睁大眼,飞鸟怎么可能连这小小的巫术都对付不了。
我心急如焚,却又甩不开西泽尔的手。
“飞鸟哥哥,我提醒过你了哦,你难道忘了你的一半灵魂已经被我封印了,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哦。”杜莲的声音有如雷击一般重重打在我的头顶,飞鸟的一半灵魂被封印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我这才发现飞鸟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刚才太过惊喜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对着西泽尔的手就是一口,趁他一松手,我赶紧跑到了飞鸟身边。
“飞鸟,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我惊慌失措的抹着他唇边的血迹,方寸大乱,思绪全无。现在的他这样弱,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呢,真是笨蛋,笨蛋!
飞鸟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忽然又站起身来,咬破了中指,把自己的血抹在了符咒上,
“飞鸟。。”我颤声道,飞鸟要用血咒来呼唤恶灵了吗,这个咒术和灵力无关,但会耗去施咒者本身的血液,是个纯粹以血液为媒介的咒术,不到紧要关头,师父是绝对不许我们使用的。还来不及多想,只见鲜血开始流水一般从他的指尖流到符咒上,染红的符咒发出暗沉的红光,映照的漫天血红,那血红色渐渐扩大,幻化成了一只怪兽的恶灵,恶灵分别拥有猫,狮子和鹰的头,它扑扇着翅膀向杜莲和西泽尔飞去,杜莲十分惊诧,她看起来显然没料到飞鸟还能操纵恶灵,她愣了愣,指尖又起黑雾,转眼间黑雾幻化成几千条毒蛇缠绕在恶灵身上,
“小隐,快走!”
飞鸟趁这个空档,连忙拉起我,借着红光,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在飞鸟的带路下,我们很快找到了他和琉克勒茜躲藏的地方,因为有飞鸟的结界,所以还没被杜莲找到,但是这个结界看起来已经越来越弱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琉克勒茜,我从来没有见过和我如此相像的女孩,她也惊诧的望着我,但一见到飞鸟的样子,她也没时间惊讶,连声问飞鸟怎么了。
“飞鸟,告诉我,你的灵魂怎么被封印了,你怎么会中了他们的招?还有,琉克勒茜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飞鸟看了我一眼,“你的问题。。。”话还没说完,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琉克勒茜惊叫起来,我也吓得不轻,连忙扶住了他:“飞鸟,你怎么使用血咒,你知道那个后果有多厉害。”
“不这样怎么救你出来。”他挣扎着说道。
“飞鸟,你可不许有事啊,”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