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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断的推着挤着,个个都想要靠近传说中的皇夫沾点喜气,士兵们一看见这个情况纷纷慌张的将轿子围了起来,想要制止这些笨蛋做出这种蠢事,失去秩序的场面乱成一团。
也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口长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整个身子从上至下,笔直袭上轿顶。那敢情是口长软剑,只见到那人手腕搅动,轿顶一下子掀开向后飞。随后黑衣人跳入轿内,伸手抓住轿中人手腕,居然硬生生将他抱起。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电光火石,众人只见到眼前黑影一闪,那皇夫娘娘火红的身子就被抱着飞了起来。
酒楼之上的三王爷抿住嘴唇,笑得即得意却也相当小人。一双妖媚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看着眼看就要到手的美人,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好不容易得到的美人,她要用什么法子好好折磨他呢?
但是还不等她好笑结束,却不料下面被黑衣人破坏的轿子中,居然走出另外一个火红一闪的美人?虽然被重重的珠帘挡住了大半面目,但是那身火红的喜服还是瞒不了人的。
劫错了人?而且那顶轿自中居然藏有两个人?不过看那顶轿子宽宽大大的,照体积来看,就算是并排坐八个人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做吧?
众人还来不及为皇夫娘娘被挟持走而惊叫出声,却不料又冒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皇夫娘娘来。这下子叫也不对,不叫好像也不对,所有人都仿佛被点穴定住一样,个个又惊又恐的眸子直盯着陡然出现的皇夫娘娘。
这算什么?
真假皇夫?
「把那个也给我拿下。」三王爷急的跳脚,既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那么就全部抓住算了。
得到她命令的心腹做出信号,混杂在平民之间的手下们一拥而上,将第二个皇夫娘娘夹杂在人群中,继续挟持行动。
但是让人吃惊的事情还没有完,等到第二个皇夫娘娘也被挟持之后,竟然从轿子继续跑出皇夫娘娘?而且这次还不是一个,一直到三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皇夫娘娘站在众人面前时,原本闹哄哄的情况彻底变成了寂静无声。
好你的!存心和我玩到底是不是?
既然你出来五个,我就五个全抓。
这个念头刚在三王爷心头一晃过,抬起头来却发现更恐怖的事情。这一点就连降落在屋顶上的雨降,和下面忙着抓人的手下们全都愣住了。
皇上所乘坐的高台,那个方形的下面用滚木来进行滑动的木制物突然从中裂开,从里面整整齐齐走出来列队型的身着红一的——皇夫娘娘们?
看到这儿,三王爷的下巴掉下来了。
就仿佛是最绮丽的戏法一般,那么多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还是以非常诡异的伫列形式整齐排列在仪式队伍正中。
三王爷的身子发软,勉强用手抓住围栏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
这究竟是什么?
眼前晃过某个人看似温柔其实蕴藏着重重寒意的笑脸,她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司徒凤盏——!我和你势不两立!」狼嚎般的怒吼从酒楼中传出来,让站在皇上身后的某人在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后就仿佛无法控制那种汹涌而出的笑意一般,那个人笑得腰也折了下去。
「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实在是太有趣的反应了,你们看到没?看看下面那些人的表情,我终于直到『呆若木鸡』四个字该怎么写了。哈哈哈——三王爷,你就努力劫持吧,反正皇夫娘娘这边多的很,等到你把下面那群全部劫持完了我们还有呢。怎么样,夕月,真的很好玩吧?果然要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哈哈……」谭夕月强行让脸上的表情扭曲为「笑」字形,心中却想的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愧是——超级恶魔!
这种情况下还玩?知道对方想要劫持自己是那么危险的事情,会想要将计就计当然是合情也合理,但是这种已经属于恶搞等级的行为了耶!好好的一场也许会血腥、屠杀,在残酷一点也许会血流成河的事,但是好歹也称得上是可怕的劫持,居然让司徒凤盏搞成这种闹剧。老天啊!你让这个恶魔降临到西梁国,绝对不是保佑他们国泰民安,绝对是想让他祸国殃民的!
而此刻抱持同样想法的人绝对不止谭夕月一个,皇帝也可以说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繁流完全和三王爷一样,对司徒凤盏想要实行的方法完全不知道。
虽然说当初四个人有好好讨论过该怎么对付三王爷的耍阴的,但是却被司徒凤盏一句「既然她出贱招,我们绝对要使出更贱的招数加以还击」挡回来了。之后两个人就开始闹冷战,事后他动用了身为准皇夫娘娘的权利以及影响力去干了什么,身为皇上、身为妻君的她却是半点都不知道。
但是尽管如此,繁流看着下面完全石化的可怜老百姓们,回响着刚才隐约听到的某声狼嚎,不难想象出三王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
那个一向以阴谋诡计为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在看到自己精心策划、收买人心之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居然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弄得全盘皆输!
司徒凤盏这家伙,还真是老三的克星啊!
一想到老三扭曲的脸,就来强迫自己冷着脸的繁流都忍不住想笑出声。捂住嘴巴,小心的笑着,她可不能让自己威严的皇帝形象毁于一旦。事关皇家体面,虽然现在已经搞得没有什么「体面」可言。
凤眼含着笑出来的泪光,不经意地斜斜的瞥了身后的正牌皇夫娘娘一眼,刚好和司徒凤盏的目光对上。这一对上两人的视线就仿佛胶住了一般,黏着不放。
一瞬间司徒凤盏也不狂笑了,繁流也不笑了,两双眼睛彼此相对,虽然隔着好几步,但是两人却觉得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
风从背后涌来,吹散了藏在冠中的头发,末端挑染成红色的发丝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却也成了攻击的目标。
「在那边!」
犀利的眸子一只注视着皇上那边的情况,雨降虽然不敢说完全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情,但是好歹那几天的相处也大概知道了一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她们身为杀手所必须知道的事实。
放眼全女儿国,绝对没半个男人有这样一头妖媚酒红色发丝,也只有那个外表明明清秀客人,骨子里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的男人拥有这样的头发。更何况刚才毫不掩饰的笑意,更是让他彻底暴露行踪。
果断地丢开手中挟持的假皇夫,雨降身子化为一抹黑光,笔直射向皇上所站立的高台。惊恐的面容在眼前晃动,在看到女帝那张清俊面容之时,雨降的心动摇了一下。
三王爷煞费苦心想要得到皇夫,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全天下的心?还不是想将眼前的这个皇帝推下皇位?而皇夫之前站着的就是女帝,此时何不干脆利落的除去她?只要除去了皇帝,那么自己的自由,自己的爱情,以及所有的怨恨就可以得到彻底终结。
身子飞舞,手中长剑颤抖,攻击目标显然由皇夫变成了站在眼前的皇帝。
「繁流——!」
这时候哪顾得上耍什么性子,司徒凤盏立即冲上前去,想要将她拖走,但是不料一阵慌乱中,居然变成背部正对着冲过来的长剑。身后清楚的长剑破空声,那种尖锐的风声以及剑刀颤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悲鸣一般,让人感到心痛。
难道说,此命休矣?
他闭上眼睛,本来想要逃命的,但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明明完全不必要这么做,但是身体就是不停指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只感觉到繁流抱住自己的腰用力旋转,还有旁边夕月的惊声尖叫。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一片血红染遍了天地,有好多飞溅到自己脸上,好热——
繁流紧紧地抱住自己,是那么的用力,而皇冠上串起的珍珠随着剑力激荡四散开来,宛如情人的眼泪,一颗一颗染成了血红,飞溅到台上。
所有的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视线由下而复数以上的皇夫娘娘转移到了台上的血腥刺杀,每个人大脑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连续震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雨降冷漠容颜上飞溅上了鲜血,表情却是扭曲的,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或者是别的什么感情。所有的声音都是静止的,司徒凤盏摊开双手,看着上面的血红,以及压在自己肩头的沉重身体。
「凤盏——我有话想和你说……」被黑发遮住的红唇蠕动,低沉嘶哑的声音缓缓说出,一直想表达却苦无机会表达的想法。
「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一向笑看众人的司徒凤盏居然颤着声音,颤着双手,无法置信的看着抱着她,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如果不说……咳咳……朕怕没机会……了……」细碎的声音,伴随着咳嗽显得更加支离破碎。
谭夕月走上前来,慌乱地想要帮忙把繁流的身体扶起来,却被司徒凤盏一手推开。而方才行刺的雨降则呆立在一边,即不逃跑也不反抗,只是看着尚在流血的剑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不要!你有的是机会,你……我……我不生你的气了,拜托你不要再说了。」用大力抓住她的衣服,抓住本来为了成亲而穿上的喜袍,司徒凤盏全身颤抖。红色的喜服完全看不出来血迹,但是双手抓住的地方却满是通红。
司徒凤盏双眼模糊,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我……一直……喜欢你……」挣扎着将口中的话吐完,繁流的声音听起来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脆弱过。
「不管是谁……落在我面前……我……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声音缓缓变低,原本抓住他衣服的手指也慢慢松开,知道手臂无力的落在地上,啪嗒一声轻响才让司徒风盏回过神来。紧紧抱住恋人的头颅,已经看不见那双睫毛下冷淡的眸子,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会真的这样死了吧?我只不过是生个小气而已,真的真的只是生个小气而已,我根本没意思咒你的,我本来就没有那么气你,我本来早就原谅你了……繁流、繁流……——」
所有停顿的人事物,随着司徒风盏的悲鸣开始复苏了。
皇上遇刺!
身亡,驾崩——!
三王爷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完全无法相信事情居然有如此戏剧化的转变。她确实动过刺杀皇帝的主意,但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就得手!
还真是要完全归功于雨降的随机应变,以及司徒风盏一手策划的这场闹剧,让众人完全傻掉,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才会这么容易得手。
「天下……天下……是我的了……!」握住拳头,流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颤抖。从小到大一直的梦想居然在今天视线,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都是属于自己的了!
那个该死的皇夫司徒风盏,这次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禁卫军们呼喊着想要冲上台来抓住凶手,却苦于撤除了梯子无法攀登。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