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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咒杀此命格之人?”
仙厌的声音充满漠然,仿佛对争权夺利之事早巳习惯,就算她说出要咒杀平莹,他照样冷漠以待。
“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可是花费并不便宜。”
平莹一怔,他在师父身边服侍三年,从未听过师父会咒杀他人,而且师父怎么可能会咒杀他。
“我出得起金银,快让他死掉,怎样都好,就是不要让他活著。”
她语气中的急切让平莹心痛,他与她虽无兄妹之情,但总是血脉相连,怎知她竟盼望他早早死去。纵然自己是祸水命格,但是他一出生,算命师断出他是凶煞之人时,家中便让他独居在外,不让他回家。
他孤苦伶丁,这一辈子毫无幸福可言,在信中说明了自己的祸水命格之后,苏断空便避不见面,从此两人断了音讯。
现在他已出家学道,想不到家里的人竟恨他如此,眼泪不禁泛上眼眶,喉咽一阵苦涩,难道他连修道远离他人,还是无法让家人免除恐惧吗?
仙厌笑道:“小姐,此命格之人与你血缘匪浅,你急著杀他,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吗?”
平媛怔住,声音陡寒,这臭道士竟敢咒她,好大的胆子!
“臭算命的,你是什么意思?”
仙厌冷声道:“此祸水命格之人,与他有所牵连者不死必伤,你成日想著杀他,与他有了牵连,也怪不得你姻缘不顺,至今未嫁。”
“你……你是说我跟断空不能成亲,都是因为这个祸水?”
“是不是你自己知晓。”仙厌答得无礼。
平媛却脸色一白,寒著声音道:“此命格之人美艳无双,见者无不痴迷,辅政大人见过他,知道他的命格后十分厌恶,但是我与此命格者血浓于水,我的长相有七分像他,因此至今未婚,我总不能毁了我自己的容貌吧。”
闻言,平莹身子震了下,他没有想到苏断空对他厌恶到连平媛长相像他,他都不愿意娶平媛。
“那就在辅政大人身旁放几个面貌丑恶的侍童,他见久了,再见到你,自然就觉得你美若天仙。”
平媛心里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苏断空在家中养了许多歌妓美妾,她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气他,所以他夜夜笙歌,沉迷美色,她三番两次闯进府内,见到的都是他与不同的美丽女子同宿,气得她对苏断空狠话说尽。
哪知苏断空两手一摆,置若罔闻,摆明就是不想与她成亲。“你既然这么厌恶我,不如就毁婚吧!”
她怎肯毁婚,苏断空人才俊秀,现今更是当朝权要,皇帝幼小,他根本就是一朝的掌权者,于是他也弄个三宫六院的女人来玩玩;她等著要当皇后,只好忍气吞声,想不到他却变本加厉,一夜一个女人,就是不碰她。
“好,咒杀之事以后再说,这件事不准宣扬出去,我会叫人送上金银到你房里去。”
她正要离去,却注意到脸色蜡黄的小道士。
“你给我好好看著辅政大人,有什么事记得向我禀报,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平莹习惯性在她面前低头,立刻就低头,好似在说好。
见状,平媛才悻悻然离去。
仙厌站起身来,冷言冷语说道:“像这等妒心强烈的愚妇,你根本就不必理会她,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苏断空没蠢到娶她的。”
“师父,她总是我的妹妹,何必说得这般难听。”
平莹的话让仙厌笑得更冷,他不像平莹单纯,他见多识广,早知道这些人肚中都是恶毒的心肠。
“平儿,人愚蠢要有个限度,若不是你有这种命格能够自保,想必你有再多的命,也不够让她陷害。”
“师父,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平莹急忙想要解释,但脑筋一时反应不过来,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家中富贵,让你自小一人独居在外,让你住破屋草寮,连家中祖谱都写你出生夭折。平儿,你虽是祸水命格,但是并未对家中造成任何伤害,他们不把你当亲人,你又何必把他们当亲属。”
仙厌的话里总带著尖刻,平莹却没话可以反驳,他低垂著头,眼泪聚在眼眶里,师父简单道出他的身世,但是其中的苦处只有他自己知晓。
“去休息吧,是为师说得尖锐了些,你心地善良是难得的好事,你惨遭背叛、抛弃与心伤,却依然能够正眼看待人世,光是这一份开阔的胸襟,为师就大大不如。”仙厌的语气中颇有叹息跟怜惜之意。
平莹忍不住落泪,这三年来的相处,他知晓师父虽然心性冷漠、说话尖刻,但是他其实是对他最好的人。
他不畏惧他祸水的命格,将他带在身边,尽心的教导,并且保护他,他教他掩去倾国倾城的容颜,要他每日静心的诵经念书。若没有师父,他不晓得心碎的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师父,你人很好,你收留了我这样命格的人,你才是世间最善良的人。”平莹说得真心真意。
仙厌抬起手来,抹去他的泪痕,语气平淡的道:“我说过了,拥有这种命格的人,不能为他人流泪,只能为自己流泪,那些背叛、利用人的丑事让人看了心寒。平莹,为师收留你,是有自己的想法,带你来辅政之府,也是一种试验。你是个好孩子,为师从来没有后悔收留你。”
平莹抹著眼泪,“我会每日念经,求神佛保佑师父的,师父是我的再造父母,是对我最好的人。”
仙厌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靥。
尽管在帽子的遮掩下只看得到红唇微勾,平莹却霎时觉得毁容的师父光是下巴就非常的好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看师父的真面目,但在此刻,他却非常想要看师父的真面目。
仙厌将帽子压低,彷佛也知道自己对平莹造成了什么影响,他的声音又再度回复冷淡,似乎极度厌恶自己的容貌遭他人窥探。
“为师的命格奇特,天底下没有人伤害得了我,你不必为我祈求,你只需为自己祈福就好。”
夜色才刚笼罩大地,苏断空就回房了。
平莹坐在床边,一见到他来,紧张的站起身,却又马上坐下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苏断空笑了,而且是十分愉快的笑了,昨晚的旖旎让他一整日都挂念著这小道士,恨不得能赶快回房,再度亲吻他的红唇,将他白晢的身躯拥入怀里,在他的身上倾泻自己的热情。
“过来帮我洗脚,小道士。”
苏断空招了手,要他帮自己脱鞋,小道士也十分受教,立刻上前帮他脱鞋,仆婢送来了热水,他就乖乖的帮自己洗脚,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可爱,让苏断空忍不住想要戏弄他。
“这水太热了,再加些冷水。”
平莹一加冷水,苏断空又嫌水太冷;三番两次下来,平莹加了好几次热水,又加了好几次冷水,水桶里加满了水。
苏断空的脚乱晃著,水花都溅在平莹的衣服上,湿透了他的道衣。
平莹浑然不知,还在尽心尽力的为苏断空洗脚。
苏断空盯视著他湿透衣服上若隐若现的乳尖,欲望早已蠢蠢欲动。
“你叫什么名儿?小道士。”
苏断空的声音充满了挑逗,一只手更开始在他的颈项抚触著,还往下游移,隔著衣服揉捏著他的乳尖。
平莹被他爱抚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没洗完呢,大……人人。”
“洗脚不是重点,你在床上服侍得我快乐高兴,才是重点。”
他说得轻佻,让平莹羞红了脸,虽然知道他的话语不太尊重自己,但是能跟苏断空在一块儿做亲密的事情,是他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尽管苏断空一知道他的命格后,立刻避不相见,他也能明白普通人都想离开凶煞之星的心情,只好默默承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回答?”
他的真名叫作平莹,苏断空早已知晓,只是他现在易了容,又变成一个小道童,苏断空早就认不得他;也或许这几年的时间,苏断空早已忘了他这个人,更何况是平莹这个名字。
他犹豫著要不要说出真名,若是硬要他临时想个假名,他脑筋没转那么快,一时之间也答不出来。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苏断空已经不耐,语气中加重了不悦,显得很不高兴,不过问他个名字,怎么扭扭捏捏的,就是答不出来。说出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我……我……我叫……叫平莹……”心急之下,怕苏断空不高兴,平莹立刻结巴的说出自己的真名。
闻言,苏断空脸色大变,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平莹被踢得往地上倒。
苏断空立刻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愤怒,拍案怒吼,气得脸色变青。
“是谁要你说这个名字的?是谁指使的?你竟敢在我面前说出这两个字,凡是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的人,我就杀了他!”
祸水正文第四章
平莹被苏断空踢倒,已经吓得要死,再见他怒发冲冠,好似气得快要疯了,他捂著胸口,胸口被踹得好痛。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大人……”
苏断空双手勒紧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平莹拼命想拉开苏断空的手,却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就在他几乎快要没气时,苏断空才用力的摔下他。
他伏在地上咳嗽时,苏断空朝外怒吼——
“来人啊,把这个道童关入柴房,我要杀了他。”
平莹还来不及解释,只顾著咳嗽时,就有守卫将他粗鲁的抓起,拖著出去,然后把他丢进满是尘埃的柴房里。
他吓得全身哆嗦,敲著柴房的门大声呼救,却没人放他出去。
他蹲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苏断空,前一刻还好好的,只不过说了自己的名字,苏断空竟然大发雷霆,难不成他厌恶自己,厌恶到连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无法忍受?
这个可能性让平莹的眼泪泛上眼眶,他揉著自己的胸口,虽然被苏断空踢到的地方很痛,但是一思及苏断空如此厌恶他,厌恶到连听到他的名字都这么生气,他的心比胸口更痛、更难受。
他双手掩住了脸,哭了起来。
三年前,他不想瞒骗苏断空,所以才对他坦白的说出自己的祸水命格,从此之后,苏断空就避不见面。
一思及这件事,他的心里就非常难过。可是命格如此,他不能怪罪苏断空不想要他,毕竟世上有谁能够忍受他这种大凶的命格。
这次见面,阴错阳差下,他得以亲密的服侍苏断空,一颗没用的心不禁怦怦乱跳,也让他忘了自己的真实身分。现今得知苏断空竟然如此厌恶他,心里长久潜伏的痛苦让他痛哭失声。
他终于知道苏断空有多讨厌他了。
平莹哭到睡著,柴房的门在隔日早上被打开,他看到师父走进来,而他满脸的泪痕还未干。
仙厌带了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走吧。”
“可是大人说……说……”
仙厌道:“在大人先母超渡这时候杀人只是多增罪孽,再多的经文也无法清除这个罪孽,大人听了之后就决定放你出来。”
“谢谢师父。”
平莹眼泪盈满了眼眶,他知道师父一定是为了救他出来,才会对苏断空说这些话。他拍著自己的脸颊,频频认错。
“对不起,师父,都是我没用,所以才会拖累你。”
“傻孩子,你我是同病相怜,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
师父也是孤身一人,他也是孤单一人,而且师父的生活过得比他更规律、无欲无求,听师父这么一说,平莹很感动的尾随著他走出来。
从此以后,苏断空就没叫他陪侍过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
平媛张大眼睛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