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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你吃过的苦头,这样你才甘心吗?”
“小姐,妳是不是小说、电视看太多了?”他手指已经往她肩头捏了进去,更想拉她一起去撞墙,声音也跟着愈说愈大,“还是我请妳改行去写小说?我如果要报复的话,今天天星银行的人就被我整死躺到地上爬不起来了,还等妳来教我?!”
“唔……”说的也是。
“我和她交往的时候,我是王子,她是公主,两个人过着童话般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以为这就是爱情;可是有一天,王子突然变青蛙,公主觉得这只青蛙什么都不是,配不起她的身分,青蛙也就觉醒了。”
“公主吻了青蛙,青蛙就可以变回王子了啊。”她呆呆地说。
“那也要看公主愿不愿意。童话里的公主并不是爱青蛙才和青蛙在一起,她是欠青蛙一分人情,被青蛙胁迫一起睡觉,就气得把他摔到墙壁,还好王子及时变回来,这才没被摔成青蛙肉酱。”
“哇!你看过童话故事?我以为你只看金融财务的书耶。”
“小时候看的啦。我问妳,如果青蛙还是青蛙,没有变回英俊的王子,那公主还会喜欢他吗?”
“当然不会了,人都嘛是视觉的动物。”
“这就是了。我告诉她,那时我们以最浪漫的方式谈恋爱,把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表现给对方看,可是那只是表象,根本没有深入了解彼此,完全禁不起现实的考验,摔到墙上就破碎了。”
“如果你继续留在天星银行,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妳想过吗?王子和公主总会长大。王子升格为国王,要开始操烦国家大事;公主升格为皇后,她要母仪天下,每天都忙得喘不过气来了,他们还能天天耍浪漫吗?不管是再怎么美丽的童话,也要面对现实。”
“可是……”她很坚定地说:“现实里也有爱情,国王和皇后也可以继续谈恋爱,也许不再轰轰烈烈,也没办法很浪漫,只求心连心,互相扶持,相看两不厌,这样就不会消磨掉那份真正的“爱”。”
唉,跟蚕宝宝讲这些做什么?人家郎才女貌,又是老情人,她应该扮演红娘和心灵导师的角色,努力导正蚕宝宝的视听才是。
酸溜溜呵!晚上吃了一碗酸辣面,又配上辣小鱼干、韩式泡菜,外加一大匙不小心拌下去的酸菜,教她不呛得满肚子酸火也难。
呜!就是看到蚕宝宝和美女“相亲相爱”,她才气得点了这一堆充满火气的东西,吃得她到现在还喉咙痛呢。
“好,妳又说道理了。”桑宇帆不解地看着那张红得出奇的苹果脸,“妳说得没错,这就得回归到基本面,要看两人合不合了。”
“你们不合?”她心虚地问。
“不合。她要的是财富地位给她的安全感;这并没什么不对,别人给得起,但我给不起。”
“可是……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女生,你可以努力赢取芳心……”
“我跟她说,我存款只剩下五百块,刚好给她坐计程车回家,然后我又跟她借三千块打算去买一套现成的便宜西装,这才好去她爸爸公司上班,她想了一下,就跟我说拜拜了。”
“你怎可以这样?!”她又忿忿不平了。“她爱你呀!”
“妳怎么老是要我去爱一个我从头到尾都没爱过的人啊?!而且她哪里爱我?她只是在找一个可以安慰她失恋的人罢了。”
“你都没有好好问她、安慰她、了解她,就下结论了?”
“我还不明白她的个性吗?!”
“你好冷酷无情,对过去的女朋友弃之如敝屣。你听得懂吗?就是把她当破鞋子一样丢掉!”
“我当然听得懂!我国文程度绝对比妳好!”他要抓狂了,她就是钻牛角尖专挑他的毛病?“妳今天变成喷火恐龙了吗?到处乱放火!”
“什么?你说我是恐龙妹?!”
“还是妳吃到炸药了?都可以把这房子炸翻了。”
“你看!你看!”她气得狂喷眼泪,将憋了一整晚的闷气一古脑儿吼了出来,“臭蚕宝宝!你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可以去哄她,却只会来吼我,凶巴巴的,一天到晚乱生气,比七爷八爷牛头马面更难看!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这辈子倒楣跟你做邻居,连吃个饭都要受你的气!”
“喂,妳……妳别又哭啊。”
他被她的泪水给吓到,饿肚子的是他,该哭的不是他吗?
他更用力地按住她的肩头,不敢再大声,但仍然很坚持地“问候”她说:“汤淑怡,妳到底怎么了?刀光剑影的,好像在演武侠片。”
她脱口就嚷道:“我不演武侠片,难道我还演……”
她住了口,难不成她还演爱情文艺片吗?!
原来──就是“爱情”两个字在作祟,因为在心底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和在意,竟教她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糖“醋”鱼!
天哪!她吓得捧住自己的脸蛋,她从来没想过喜欢蚕宝宝的!
她只是喜欢钻进他的房子,喜欢吃他作的菜,喜欢窝在他温暖的沙发上,喜欢裹在那条轻软的毯子里,喜欢跟他聊天,喜欢看他自信的神情,喜欢他开玩笑,喜欢他的笑容,喜欢那张帅帅的脸──
而此刻,她抬起头,望向这张皱着眉头的帅帅脸,那大大的黑眼珠子里好像打满了问号,也似乎在生气,但她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他只是喜欢大声说话,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善良、体贴、上进、认真、顾家的大男生……
呜呜,他有那么多优点吗?那么,她除了是他口里的天兵、糖醋鱼,她在他心目中又占了多少的份量?
不敢想了,充其量他们只是邻居罢了,他很快就会搬走,以后在公司也在不同的楼层,业务又没有往来,顶多是在餐厅里打声招呼罢了。
唉,凄凉啊,冷风阵阵吹呵……
“喂,妳怎么不说话?”桑宇帆见她神色恍惚,紧张地摇了摇她的肩头,更将她往他怀里带去。
“我……”
她突然感觉到他双掌的力道,这才发现他一直按着她的肩头。
刚才他不也用这双手“抱”着那女人?不知道有没有洗过哦?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她好奇地嗅了嗅,闻了闻,鼻子皱了皱,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她闻到了“粉味”。
她猛然按住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了开去,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白衬衫。
“桑宇帆,你不要碰我,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他举起两只手臂闻着。
“恶!这里还有唇印!”她伸出食指,狂指他的肩膀。
桑宇帆往自己的左肩头一看,果然印着一个鲜红性感的女人嘴型。
天!他已经使尽力气将蓁蓁撑得远远的,这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
就算印上去,也不过是弄脏衣服罢了,糖醋鱼又怎会抓狂得好像他十恶不赦该下十八层地狱似的?
真是一个疯狂又莫名其妙的夜晚。
情绪立刻被传染,他也跟着抓狂,立刻解开衬衫钮扣。
“这衣服我不要了!”
“你去表演脱衣舞,我进去了。”
汤淑怡石破天惊地踢走他的踏脚凳,再以前所未有、最精确迅速的手法打开她家的门锁,一个闪身进去,就碰地关上门。
“喂!糖醋鱼!开门啊!妳把话说清楚啊!”
他才脱下一只袖子,另一只袖子仍悬在手臂上,立刻扑上去拍铁门。
里面没有回应,他还听到狠狠地内锁上闩、扣上铁链的声音。
“糖醋鱼!糖醋鱼!妳不吃饭了吗?我就是等妳吃饭啊……”
“阿桑,没用啦。”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他惊讶地转身,原来是对面的司机老大,一向早睡早起的他,此刻正对他摇头叹气,打了一个呵欠,再关起了半开的铁门。
一条走廊上,只见有门的地方,就有人影纷纷闪了进去,接着便传来此起彼落的关门声音,还伴随着几句看完热闹、意犹未尽的评语。
“把马子不能这样把啦……”
“阿桑竟然骂小汤是恐龙妹,他这下子完了……”
“女人心,海底针,恐怖喔……”
“无冤无家,不成夫妻啊……”
“小汤喜欢他都不知道,真是呆头鹅……”
什么?!桑宇帆一双手悬在半空中,再也捶不下门。
耳朵嗡嗡响,脑袋轰隆隆,这是哪一国的语言?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喜欢”两个字所代表的背后意涵呢?
第九章
他今天一定要逮到她,问个明白。
呃,该问什么呢?好吧,就问她那天为什么发飙?为什么跑出去那么久?明明叫她先洗菜等他呀,人家当老婆的不都会等老公回家……
想到哪里去了!他抓了抓头发,或许他最近得了妄想症了。
“阿桑,等我们小汤啊?”老刘一面瞄着电视,一面跟坐在警卫室外面帮忙守门的他问候一下。
“都十点多了,还不回来?”桑宇帆皱眉看表。
早知道就先问她今天是否加班了,这才不会让他像只笨驴似地竖起一整晚的耳朵,为的就是听到隔壁的动静。
最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到楼下大门堵人。
手机就在口袋里,他随时可以拿起来找人,大可不必在此“痴痴地”等候;然而,他又有所“坚持”。毕竟不是真的表兄妹,又是男女有别,而且已经造成邻里间的“误会”,看来还是要适当地“保持距离”,就算是关心她,也不能表现得太露骨……
见鬼啦!他就是关心她、留意她、紧张她又怎样?!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游荡,性子又糊里糊涂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他倒抽一口气,焦急地站了起来,立刻拿出手机用力按号码。
马路边慢慢地停下了一部宾士跑车,他见到坐在前座的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收回口袋里,坐回凳子上静心等待。
可是坐在车子里的汤淑怡还没有下车的意思,她不晓得拿出什么东西,然后车内的灯亮了,开车的男人靠了过去,两个人同时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双手在做什么……
为了端正社会风气,禁止儿童不宜的画面出现,大侠桑宇帆二话不说,勇往直前,冲到了跑车边,用力拍了拍车顶。
“下车!下车!这里划红线不能停车的。”
“蚕宝宝!你怎么在这里?”汤淑怡开了车门出来,顿时胀出一张苹果脸,赶忙挪了身子,徒劳地想挡住车内男人的视线。
“他是谁?”哼,她挡,他还想看呢。
“是吴副总啊。”她紧张地小小声说着,就快要昏死过去了。
“什么?”
“嘿,桑副理,好巧,你住这附近?出来散步?”吴嘉凯也下了车,惊喜地打声招呼。
“是的,我就住这栋大楼。”桑宇帆镇定地往身后的大楼指了指。
“你们住在一起?”吴嘉凯更惊奇了。
“是的。”
“喂!蚕宝……呃,桑……”汤淑怡不习惯喊他桑副理,一口气噎在喉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身败名裂,再也难以抬头见人了。
为免蚕宝宝继续乱说话,她先下手为强,慌张地说:“副总,不是啦,我们不是住在一起,是住在同一栋大楼而已。”
“住隔壁。”桑宇帆很乐意地补充说明。
“喂!不要讲了啦。”
“你们表兄妹感情这么好,房子也买在一起?”
吴嘉凯好奇地发问,不过显然那对“表兄妹”已经将他当成透明人,自顾自地吵起来了。
“妳这么晚才回来?”
“我们事业发展部聚餐啦。”
“为什么是吴副总送妳回来?”
“副总也送别的同事回去,还有技安、艾咪、龚姐,大家都顺路,我刚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