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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鼓舞,可为她抹去即将远嫁辽国的不安和遗憾吗?而你居然只是为了那么可
笑的理由,而漠视自己和公主的真心?”
“我——”司徒长风像是遭人当头棒喝般,尤其当他看到芸萝公主满脸委屈,
双唇紧闭的模样,更加确信秦曼玲的说法正确。
而一旁的小菁则以敬佩的眼光凝视着秦曼玲。
司徒长风看了看秦曼玲,又看看低首不语的公主,心里百般挣扎。
而秦曼玲投给他一个鼓励打气的微笑之后,便拉着小菁转身背向他和公主两
人,对着周遭的花园说道。
“啊!好稀奇的花,小菁你快告诉我,那花叫什么名字?……”
小菁也很有默契的配合她,以便给主子和司徒长风制造机会。
这回,司徒长风总算没有辜负秦曼玲的一番美意,稳重而温柔的对公主倾诉
真心。
“公主,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这些年来蒙你不弃错爱属下,属下真是甚
感荣幸,而属下也一直暗中迷恋着公主,只是碍于身分、情势以及八王爷的恩
情,而迟迟未敢向公主表明真心,令公主伤心难过,长风甚感懊悔,现在,长
风以生命保证,长风一定誓死保护公主,永不离开公主身边,即使到了辽国,
长风依旧永远跟随着公主,直到长风命尽,以报答公主的不弃错爱!”
“长风大哥——”芸萝公主喜极而泣的哭倒君怀,这是她长久以来最盼望听
到的真情话语,这一刻,她终于夙愿得偿,她如何能不激动?
“公主——”司徒长风紧紧的搂住怀中的佳人,心中百感交集。
是的,他们长久以来的相互思慕之情,终于在秦曼玲这个意外红娘的牵线下,
得以表白,但除了珍惜彼此的真心之外,他们也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段无法期
待的爱情,尤其在此危急的情势下,也因此更平添了几许无奈。
小菁愤愤不平的哽咽:“都是那个不忠不义的吴忠义害的,只因为王爷婉拒
他对公主提亲一事,他使怀恨在心,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报复王爷和公主,没想
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向圣上提出和亲这么可恶的主意,害得公主——”
她愈说愈气愤,索性哭了起来。
小菁这么一哭,整个气氛又更加悲凄,而秦曼玲一向最受不了这种情景,连
忙致力转变气氛。
“你们又何必如此悲观,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啊!”
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和语气,令正处于悲伤之中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
转向她,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莫非你有良策?”
秦曼玲笑得更加自负。“那当然,我秦曼玲是何许人也!”
本来她还想再多吹捧自己一下,但见他们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让她顿时慈
悲心大发,很快又转回正题,向他们揭露她的“妙策”。“事情很简单,我们
来演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就行了!”
这是她早想到的“妙主意”,且本来便打算在司徒长风向公主表白其心之后
提出。
“偷龙转凤?”
“对!也就是找个替身代替公主嫁到辽国去便成!”对这个妙计,秦曼玲可
是胸有成竹。
“不可能的,这可是欺君罔上之罪,万一东窗事发,只会给圣上多了一个抄
斩八王爷府的好借口而已,何况,这种时候到哪儿去找个和公主一样气质高贵
出众、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呢?再说,王爷他也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司徒长
风立即提出一堆疑问。“又万一辽国发现真相,那两国的战争就势必难以避免
了,到时——”
“难道你真的天真到以为皇上他是真心想把公主嫁到辽国去吗?我可不这么
认为,我敢打包票,此次和亲的理由绝不仅止于试探八王爷对皇上的忠心,或
要让大辽不再支持北汉,这么单纯而已,其背后一定隐藏了更大的阴谋才是!”
之所以会这么判定,是因为秦曼玲在二十世纪研读历史时,对宋太宗的野心
勃勃印象非常深刻,若历史考据无误,那么,这件和亲绝对没有成功,而且在
两、三年之后,宋太宗便会麾军北上歼灭北汉,进而乘势对更北的辽国用兵,
而被辽将耶律休哥大败于高梁河。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宋辽两国的战事一定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既
然如此,又何必让可怜的公主白白成为这场政争下的牺牲品呢?
这就是秦曼玲真正的想法。何况她对那个耶律靖臣实在是……呵呵!
司徒长风委实被她如此深入的见解吓了一跳,连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层,而
追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居然|——这也是你养父告诉你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总之,这件事绝对不单纯,而且,和亲一定会失败,而辽
宋两国的战争,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生,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信不信就看你
们自己如何想了。”
站在历史的角度言之,她知道自己不该任意说出未来的事,但是,为了加快
事情的进展,并成就这封苦命鸳鸯的悲恋,她只好如此了。
唉!果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小菁就不用说了,就连贵为公主的赵紫妍
也不敢多言,主仆两人只是默默的望着司徒长风,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
见到如此的情景,秦曼玲不禁心中一沉——在如此以男人为尊的世界里,我
真能如愿找到一位真心爱我的郎君吗?万一那位耶律靖臣也……不!现在先别
想这些,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你如何决定?”秦曼玲又是一声催促。
司徒长风再度抬眼看她时,脸上是一片严肃慎重。“你真有十足的把握?详
细说来听听如何?”
他的反应令秦曼玲大受鼓舞,马上做进一步解说。“这件事别让王爷知道,
我们照原订计画出发,到了黄河上,再将公主装扮成婢女落水,届时你就应假
公主之令下水救人,之后,你们两人就趁机脱逃,去隐姓埋名过你们的恩爱生
活,至于船上则由假公主说一句:”婢女落水,保镖奉令下水救人,两人不幸
皆亡‘即可应付,如此,到了黄河对岸时,耶律靖臣所迎娶的便是假公主了,
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不可能,其一,两名下人落水,为何不见尸首?
“司徒长风问道。
“没常识,山西一带,黄河河水湍急,落水之后遍寻不着尸首是常有之事,
此乃人尽皆知的情事!”秦曼玲对答如流。
“其二,假公主由何人乔扮,又如何瞒天过海?”司徒长风再问。
秦曼玲莫测高深的一笑,继续说道:“假公主自然是由本姑娘乔扮——”
“你——?”在场三人同表惊讶。
秦曼玲早已料到他们会有此“反应”,故视而不见,接续下文。“公主因重
要属下双双落水身亡,深受打击,伤心欲绝,不幸又重病缠身,在大病末愈和
心伤沉重的双重折磨下,容貌改变,不再如往昔美丽,再者,传言总是有夸大
之处,辽国人的审美观和宋人也不尽相同,这些理由应足以使耶律靖臣相信假
公主的身分!更何况——”
她用食指指指自己的小鼻尖,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
“我长得也不差啊!在二十世纪——,哦!不!我是说我养父也时常赞美我,
说我算得上是个小美人耶!”
这点可不是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在二十世纪时,她的外貌的确骗来
少说三大卡车的狂蜂浪蝶,若非她无心,那班蜜蜂蝴蝶早全成了她的裙下臣了
呢!
何况,秦老板不也说过,她是南唐郡主李妍吗?依照“遗传学”的论点,皇
族千金应不会丑到哪里去才是。
司徒长风再度陷入沉思之中,而一旁等待最终答案的两名女子则各有所思。
芸萝公主想的是:若这个计策能顺利进行,那么她便能和长风大哥厮守一生,
只要能和心上人相知相守,她绝不会留恋公主的身分。
而小菁除了为主人能如愿以偿感到高兴之外,对秦曼玲的自我牺牲,则更加
感动敬佩,尤其佩服她的智谋和胆识。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计,再者,耶律靖臣
虽系番人,但好歹也算王爷,她居然不怕他,万一哪天被知道真相,那——,
所以,小菁就更加崇拜而欣赏这名奇特的女子了。
“就照李姑娘的计谋试试吧!”司徒长风大有背水一战的气势。
“很好,不愧是一代侠客!”秦曼玲欣赏他的勇气和决心,尤其在古代,这
是很难能可贵的。
“长风大哥……”芸萝公主不知该做何反应才恰当。
司徒长风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公主,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拋下公
主的身分,和长风归隐山林,永远相伴?”
芸萝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愿意,紫妍当然愿意,只要能和长风大哥在一起,
公主的身分我一点也不留恋!”
两个有情人终于可以深情依偎。
“现在还缺一个可以帮我们瞒过王爷,以及将来到辽国时,可证明公主身分
的关键人物!”既然提议通过,秦曼玲便决定速战速决。
“就找我娘吧!她是公主奶娘,也是此番和亲,王爷和夫人特别托咐同行陪
嫁的人,娘从小就希望公主幸福,也知道公主和司徒公子彼此的情意,更不赞
成公主去和亲,所以娘一定会很乐意帮我们的。”小菁自动自发的献计。
“嗯!的确是最佳人选,就这么决定了!”司徒长风向秦曼玲示意。
“那我们快去进行吧!”
秦曼玲一句话,让一伙人又开始“移阵”,准备去找那位“关键人物”。
一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躲在一旁“窃听”的札儿赤便迫不及待的向身旁的
主子请示:“王——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耶律靖臣则显得相当冷静沉着,从他那张平静的脸判断,根本无法猜测他此
刻真正的想法。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耶律靖亚和札儿赤一回到他们在京城外的极隐密落脚处后,札儿赤便愤愤不
平的大声嚷嚷:“汉人果然全非善类,竟然敢做出如此荒谬的事!”尤其是那
个始作俑者——奇怪的大胆女。
札儿赤知道主子似乎对那名奇异女子颇有好感,故而未对那女子妄加批评,
虽然他实在不懂,为何他的主子会对那怪异女子远比那绝世公主有兴趣。
耶律靖臣究竟是辽国大将,凡事以国家大事优先考虑。“派遣入宋朝宫内,
探听和亲内幕的探子可有回报?”他对留守的将军问道。
原来辽国早料到大宋的和亲必有其阴谋,因而故意将计就计的允婚,以降低
大宋的防心,“准新郎”耶律靖臣则趁着夏末的“迎亲日”未到前,率领了精
锐的心腹属下们,潜入大宋京城,企图在婚礼前知悉宋国真正的阴谋,以便做
万全的应对准备。
雏然辽国现在的国势不弱,甚至强过宋国,但却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再过
个两三年,待准备工作达到最巅峰状态再开战不迟,因此,他们才会支持北汉
来牵制宋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所以,耶律靖臣一行人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冒生命危险的潜入敌国,为的就
是不想现在就和宋国起正面冲突,好为辽国再多争取一些准备时间。
“公子,潜入大宋皇宫的探子带回消息了!”札儿赤神色兴奋的向主子呈报。
耶律靖臣双眸因而发亮。“很好,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