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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寡人自会查清楚。不过,王室血统岂能混乱,将朵朵扬带下去,即刻处决。废去南樱南妃称号,收押天牢,等候发落。若是查出与事实不符,寡人第一个处决你。”朵朵上邪冷冷下着旨意,视线在小小身上停留了些许,便扫向南樱,凌厉而深邃。
那一刹那南樱的视线迅速阖下,并未与朵朵上邪的视线相交,可在那凌厉得仿佛可以洞穿她的全部的眼神下,她连头皮都觉得发麻颤栗。
“王上开恩!”流苏顿时顾不得身上的伤,从朵朵扬怀里翻出身来跪向朵朵上邪,“王上开恩,南妃娘娘身子虚弱,怎能受得起牢狱之苦。再者,八王子,不,朵朵扬虽非皇室正统,但也是无辜之人,罪不至死。还望王上网开一面,饶朵朵扬一命。”
“流苏,你这是代丞相出面?连皇家家事也要插手?”朵朵上邪鹰眸蓦地阴沉万分,冷冷的声音比之寒霜还要冻人。
“流苏不敢。流苏在此,只是以朵朵扬未过门的妻子的身份求王上网开一面,与丞相府无关。这些年,朵朵扬虽然胆小懦弱不成器,但是对王上却尽忠尽孝,丝毫不敢怠慢。王上身体有恙,朵朵扬尽夜守着侍奉汤药,不顾路程险阻,上天山为王上采药祈福。王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朵朵扬这些年事君事父的赤诚之心也不得留他一条生路吗?”流苏吃了小小的桃花丹,身子有点好转,听到要处决朵朵扬,不由得有一阵的伤憋在五脏六腑。
“苏儿!”朵朵扬不曾想流苏会为他求情,以他未过门的妻子的身份,为已经不是八王子的他求情,竟有些懵然。
“血缘亲而情疏,情亲而血缘疏。人与人之间,端看的不过一个心字,而非血。王室之家,几人真能待见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是江山巩固之本。”小小见到这一幕,不禁有些不忍心。
然而,今日这番求情,却不料日后竟会得至那般的结果,是否悔不当初,小小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父王……”朵朵扬怯弱地望了一眼朵朵上邪,恭敬地随着流苏跪在一旁。
朵朵上邪深眸如炬,轻轻扬眉对上小小的视线,“你在为他们求情?”
“是!请饶恕他们一命!”小小坚决一应,心里竟分不清是何滋味。那个据说是她娘亲的人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那个据说代替了她十五年的人怯弱可悲地跪着,竟连一句饶命的话都说不出口。而上面那个据说是她父亲的人,心思转念间,皆是在计划她。
“好。撤去南樱南妃的尊号,打入冷宫。将朵朵扬带回樱花宫,没有诏令不得擅自出宫。封朵朵小小为落纱公主。赐落纱宫!即日昭告天下!”朵朵上邪扬手快速下旨。
这个决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对苏缦儿,朵朵上邪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这件事情可算是株连九族的重罪,竟然因为宫小小一个求情而淡而化之,还赐封公主。
萼妃和朵朵陌气得脸都白了,真个赶不走狼又招来虎。这宫小小的心向着苏缦儿是众人皆知的事了,无端端又多了一个对手,还弄不死南妃!
连小小自己都诧异,千猜万测都料不到是这个结果。将南樱打进冷月宫,要出来就比天牢容易多了,受到的也是人道待遇。将朵朵扬带回樱花宫,虽是变相软禁,可也比即刻处决好太多了。但是朵朵上邪的意思很明白,要求情可以,留下来乖乖当他朵朵上邪的女儿。他是料定她不会不顾南樱和朵朵扬的生死了。
表面看着似乎风光无限。可小小和苏缦儿都明白,这个也不过是朵朵上邪一步棋而已。至于他想干什么,那就见招拆招吧。
清泠月溶溶,春风拂槛,飞花如渡。
一袭紫黑长衫映着斑驳树影,随风摇曳,几片飞花轻沾衣襟,红黑相称。
清俊的脸庞蒙上一层淡淡的清辉,凤眸幽深地盯着手中的明黄布诏:特钦封朵朵小小为落纱公主……朵朵小小,落纱公主……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无奈而嘲讽的弧度,东方璇紧紧捏着那明黄一角,竟硬生生撕扯下了那布帛。
“你算你把这布诏碎裂成灰烬,事实还是事实。”一道清淡而略带无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璇蓦地放开那布诏,任其在风中飘落。
“二哥,你终于来了。”东方璇轻轻瞟了一眼一袭青衫的东方睿,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眸光却没有先前冷。
东方睿拾起那张明黄布诏,淡淡挑眉,嘴角轻扬,“擅自撕毁布诏,这罪可不小呢!”
“二哥,这六年,你可曾后悔?”东方璇身子靠着枝干,紫黑长袍与树干颜色融为一体,人越发的清冷。
东方睿也靠着枝干支撑着身体,妖孽如斯的脸庞依旧微扬着弧度的清淡,“很多事情,不是都可以用后悔不后悔来评断。只看该不该这么做。”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带爱爱走吗?”东方璇终究是问了出来,也是在问自己。
“不会!”丝毫没有犹豫,又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还对爱爱不能释怀?这六年,若非爱爱,我和大哥……”这六年,他是看着朵朵爱一步一步的长大,成熟,还有那委屈伤心和无奈。
“我知道,往来的信件中你们没少提到这点。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有些东西放手会比拥有更适合。”东方睿轻轻一笑,带着浓浓讥诮,“刚刚同大哥从外面回来,大哥见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便追了上去,想必又是另一段潜藏吧。对了,你的奴隶大军准备好了吗?”
“妥当了!”东方璇的凤眸一听到这话又转为幽远深邃,一身的冷然让旁边的东方睿都微微诧异。
“好,我们行动吧。是时候让我们兄弟三人联手反击,打响这西番国土上的第一站!”
弹指金戈 095 不曾爱你
红袖高楼,脂香粉重,笑语如珠,阵阵轻歌曼舞,朵朵彩灯摇曳。
一袭草绿描边月白长袍的东方瑾在人潮里四处张望,眸底一丝深深的焦虑和期待,寻找俺一抹熟悉而陌生的紫色身影。两次了,他不会在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她!
然而,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唯独没有停留在心间的那道身影。
几经回转,几多徘徊,恍若穿越了生生世世,看着命运在眼前流过,逝去。周遭的人群似乎静止了,只有自己如陀螺一样在那茫然旋转着,抓不住支点,找不到目标。阒黑的瞳眸渐渐染上一层层的失落,直至如井底之水,平静无痕。
浓浓的一股失落袭来,东方瑾转身欲走,却不料再一次不舍的回顾,蓦然发现对面的廊檐下有那一蓝一紫的身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张脸,东方瑾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绽出一抹雀跃,真的是她 ̄足尖一点,月白衣襟在空中几个飞腾翻跃,东方瑾拉住那紫色的衣袖,将那转身欲消失的身影留住了,薄唇微微颤抖了几许,轻声唤道:“纤儿!”
白若纤转过头,黛眉轻扬,水眸只是微微诧异了下便恢复了正常,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说了句:“师兄,好久不见!”
“纤儿,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你真的没死!”东方瑾神情之中难掩一抹喜色,却也带着微微的疑惑。他明明亲眼看见她断气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死!”白若纤淡淡回道,抽出了东方瑾擒着的手臂,和东方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东方瑾手心忽然落空,望着白若纤那冷然疏远的模样,心里也随着那空荡荡的手心一起落空了,皱了皱眉正色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先回!”自从东方瑾出现,毒仙只是停留了步子,却不曾转过头。这会也只是冷冷三个字,便消失在两人的 视线里。
白若纤望着那道蓝色的背影,眸光有些的黯然。然而转过头再次对上东方瑾之时,却又恢复了一抹傲然。唇角轻轻扬起,刚好够讥讽的弧度,“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一切只是我策划的一场戏吗?”
“你策划的一场戏?”东方瑾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语调中也不由得有丝冷,却也有丝不确定。
然而白若纤不为所动,依旧轻笑,“从拜师到相爱,最后猝死,不过是我在你面前演的一出戏而已,障眼法罢了。”
“为什么?”东方瑾望着眼前熟悉陌生人,心里泛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苦涩,“值得连那一夜也付出吗?”
“那一夜?”白若纤轻轻挑起眉,不以为然,“那一夜,我不过给你吃了药而已,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所谓的享受,不过是药物给你的幻觉!至于为什么,这你现在就不必知道了,日后便会知晓的!”
“为了刚刚那个男人?”东方瑾紧紧握拳,压抑着心里泛滥的痛楚。
“是,为了他,由始至终我心中只存在的男人。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白若纤扑长的睫毛遮盖住如星辰的眸子,轻轻瞟了一眼东方瑾,“不过,还是要谢谢那段时间你的照顾!先走了!”白若纤说完莲足前迈,一紧随着动作在空中扬起一道潇洒的弧线。
然而,那身影还没来得及错开身子,一直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贴上了她的手臂。白若纤对上东方瑾的深眸,如浩瀚的星空,深邃,捉摸不透,仿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他是谁?”东方瑾此刻恢复不了那翩翩潇洒的模样,毕竟支撑了自己七八年的信念突然坍塌,心,也缺失了一块。
“我认定的人!”白若纤淡且坚定地说道。
“你心底,可曾有过我?”东方瑾唇抿了几许,一字一字地问道,心底揪得紧紧的。
“不曾,我对你,一丝感觉也不曾有,我的心,我的感觉,从来只给一个人!”毫无半丝犹豫,白若纤脱口说道,丝毫不顾言语之中是否会伤到东方瑾。
沉默,在周遭蔓延,喧哗的大街更显得两人之间沉闷的寂静。若非东方瑾手中的力道越发大了,白若纤要以为,一切静止了。
突然朝东方瑾出掌,势如疾风驰骋,却是东方瑾教他的招式。东方瑾没有躲,任凭那掌击落在自己的胸口。痛,自然痛,却不够伤。这招是他教的他岂会不知道如何化解。可他也知道,白若纤有招式,内力不够。
顺着白若纤的招式,东方瑾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该杀了她的,像当初双手掐上姬无双脖子一样。可是他没有,只是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个他一直以为,最深爱的女人,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东方瑾闭上眼,一脸的凝重,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心底阵阵翻涌的情绪。
而在高楼之上,一双清润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望着檐下东方瑾那落寞的身影,几抹复杂的光芒掠过,只一会,便伸出青葱素手,无声关上了那扇窗棂,也隔断外面的那道身影。
靠着墙壁,脸色冷凝思考了几许,东方瑾猛地睁开眼,眸底一片凌厉,将其余的情绪掩埋。望着阑珊的月色,奢靡的氛围,东方瑾抿一抿薄唇转身欲走,然,眼角却瞄到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抬头望去,龙飞凤舞的“醉流连”牌子映着红色的灯光。醉流连?万菲城最大最知名,背景最为雄厚的青楼。
朵朵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不带一个侍卫单独出现?
东方瑾收了收脸色,夜幕下漆黑的眸子越发显得晶亮。转身也迈进了醉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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