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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宴结束后,白子骐由家仆领到他专属的住处「欣园」,准备安歇。
很快的,仆人手脚俐落地送来热水,并服侍白子骐在寝房旁的浴间洗浴更衣,这才退下去。
仅着单衣、端着一杯热茶的白子骐坐在寝房里的圆桌旁,脑中思索着稍早与卓云合在书房的谈话内容,对于自己目前身处的状况有些不耐与烦躁。
本以为返回到熟悉的环境,可以帮助他尽快找回失落的记忆,现下他却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妻子……
这五年来他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呢?
可恶!目前他的记忆还不够连贯,片段片段的记忆让他根本无法对自己的过往做通盘的了解,而在不清楚过往的情况下,他又该如何做出正确的决定?
白子骐慢慢啜着热茶,眼神阴郁,正思量盘算时,忽地听到寝房外间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他诧异侧目,目光方接触到房门,寝房的门便被人推了开来,个头娇小的梁冬郁披散着一头长发走了进来,抬眼看到坐在桌旁的他,即绽开一个心无成府的灿烂笑容。
「子骐哥哥,你还没睡啊!我还以为等我把事情做完回房,你已经就寝了呢!」
「把事情做完?」白子骐瞪着朝自己走近、仅着单衣的小女人。
这是做什么?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深夜跑到男人的房里是恰当的行为吗?
「就是啊!之前我急着到大厅见子骐哥哥,后来又赶紧到厨房要厨子做些子骐哥哥喜欢吃的菜,都忘了自己还有好些事没做完。子骐哥哥等很久了吧!」梁冬郁漾着笑靥,宛如一只小麻雀吱吱喳喳说了一大串。
「等很久?」白子骐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等我回房啊!我很努力地赶快把事情做完,又赶紧去沐浴更衣……还好子骐哥哥还没睡,我还想跟子骐哥哥说说话呢!」梁冬郁走到他面前,一脸愉悦地看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妳到底有什么事没做完?」听她说了一堆,白子骐终于抓到线头。
「就是看帐本啰!」梁冬郁一张小脸顿时变苦。
「看帐本?」这始料未及的答案让白子骐露出诧异之色。
「对!」梁冬郁用力点头,「子骐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个坏心的卓云合说我是白家的『大嫂』,一定要学会看帐本,才知道怎么持家。每天他都会叫人送来好几册帐本给我看,而且我没有看完就不准睡……好坏心吶!」她嘀嘀咕咕直抱怨,尽情倾倒心中委屈。
「卓云合要妳学看帐本?」白子骐喃道。稍早与卓云合一番谈话,他已经知道目前白家的主事者正是卓云合。可要求他的「妻子」学看帐本?真有其必要性吗?
「就是。」梁冬郁嘟起嘴,「刚开始我一点也不懂,后来慢慢学才弄懂,也比较轻松了,否则哪能这时候回房!」
白子骐蓦地挑眉,「回房?」这句话好象有点问题哪!
「回房睡觉啰!」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里是妳的房间?」不是说「欣园」是白家大少爷专属的住所吗?
「对啊!这里是我的寝房。」梁冬郁眨眨大眼,再加一句,「也是你的寝房啊!」
「荒唐,我们如何可以同睡一房!」白子骐直觉反应,低沉的嗓音逸出一丝不悦。
梁冬郁愣了下,大眼透出狐疑,「夫妻不该同睡一房吗?」以往她的爹娘都是睡在同一间房的呀!难道她弄错了?
「一般来说,夫妻确实是同睡一房。可……」
大大松口气的梁冬郁没听完他的下文即开心地打断他,「那我没弄错嘛!」还好没弄错,否则她都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呢!
「我说的是一般夫妻。」知道她没听懂他的意思,白子骐索性把话说白,「严格说来,我们还不算夫妻,同睡一房并不妥。」
白子骐严肃的神情让梁冬郁脸上的笑容减了三分。「我明明是子骐哥哥的妻子啊!子骐哥哥为什么说还不算是呢?」
「首先,卓云合代我娶妻之事我并不知晓,而且我也不识得妳,对妳一无所知,又如何将妳当成我的妻子看待?」白子骐反问她。
梁冬郁微倾头颅看着他,「我知道子骐哥哥受了伤,很多事记不得了,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喔!要不,我可以把我们以前的事都说给你听,你就会知道我们真的认识,只是你不记得……」
「没有必要。」觉得有些头痛起来的白子骐皱起眉,「就算妳将过往说给我听,我的记忆中还是没有妳的存在。如同陌生人的妳,我实在无法视妳为妻子,更别说是同陲一房了。」
「那……那……」他拒绝的话语让梁冬郁不知所措,大眼微瞠,「子骐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不觉喃喃自语,心底有些难过。
以前子骐哥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的。这几年不见他,她一直想着他,可子骐哥哥却好象已经变了呢!虽说子骐哥哥是因为受了伤才不记得她,可子骐哥哥脸上那种把她当成陌生人的表情还是让她觉得很难过……
目光未曾稍离的白子骐,先见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然后又彷佛想到什么难过的事,小脸整个揪了起来,他的心底不知怎地,突然窜过一阵不忍。
心底莫名出现的反应让他不解,眉心皱得更紧,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是就事论事,妳该不是要哭了吧?」
他低咆似的嗓音让梁冬郁回过神,她苦恼的摇了摇头,吶吶出声,「我没有要哭啊!我只是在想不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该做的事……」
白子骐一怔,「什么该做的事?」她到底在说什么?
「身为人妻该做的事啊!」
眼中闪过一丝警戒,白子骐睇着她,「什么是人妻该做的事?」
「就是帮夫君更衣、脱靴、服侍夫君就寝这些该做的事啊!」梁冬郁眨着大眼说明着。她嫁过门之后,婆婆就仔细教过她了,她没敢忘哩!
白子骐瞪住她,「更衣、脱靴是为人妻该做的事?」
「是啊!」梁冬郁登时理直气壮起来,「是婆婆教我的,我一直谨记在心,没有忘吶!」
原来是他娘教的!白子骐觉得头更痛了。「依我们目前的情况,同处一房已是不妥,更衣、脱靴之类的事更是免了吧!」
梁冬郁瞪大眼,立刻抗议,「那怎么行!那我岂不是没尽到责任了!」
盯着她坚持的眼神,白子骐暗叹一声,「要尽责任也不差这一晚。今晚就免了,待明日再说。妳先上床睡吧!」
今天他已经听了太多话,他累了,不想再和她进行那些似是而非的争辩,等明日吧!待他仔细想一想,再来把目前这一团乱局理清楚。
「我先睡?那子骐哥哥你呢?」梁冬郁不解追问。
「我再坐一会儿。」白子骐敷衍回了句,心中已盘算好另觅厢房就寝。
「那我陪子骐哥哥聊聊好了!」梁冬郁立刻兴致勃勃地建议。「反正我也还不太困。」而且她也好想再和子骐哥哥多聊一聊呢!
「不必了。」白子骐立刻回绝她的提议。他已经不想再和她瞎扯下去了,尤其还是在她仅着单衣的情况下!
从她进房后,她那若隐若现、单衣根本就藏不住的玲珑身段便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引他分心。他知道她自己并未察觉不妥,可这般无心的诱惑却更让他心猿意马。若再不赶她上床,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来,毕竟他也只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份强调只属于他的「美食」放在眼前,要求他做到无动于衷,岂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最让他不解的是,想那杜锦婷和他一路同行,用尽方法、出尽百宝地想引诱他对她出手,他就是提不起兴趣。可眼前这个今日才见面,对他来说尚十分陌生的小女人不过穿得单薄些,便轻易撩起他男性的欲望。她……甚至还不如杜锦婷貌美呢!
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男性欲火来得又快又急,让他吃惊,也令他恼怒起自己的定力太差……
第三章I
梁冬郁等了好一会儿,不解地看着一径沉默不语的「夫君」,忍不住伸出小手推推「发呆」过久的他。
「子骐哥哥……」
她的指尖才碰上他的手臂,白子骐全身一震,猛地回过神同时粗声斥道,「上床去睡!」
梁冬郁被他突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缩了缩肩膀。「好嘛……」她吶吶响应,随即又鼓起勇气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先替子骐哥哥更衣脱靴,把事情做完再去睡?」起码让她把该做的事做完,否则她岂不是辜负了娘的一片苦心教导。
白子骐瞪住她的大眼,不太确定她到底是装笨,还是个性真那么憨直,听不懂他的拒绝!
「我说不用了。」冷下嗓,他重复之前的话。
「可娘有交代……」梁冬郁语声迟疑,睁着不解的眼看他。
子骐哥哥看起来好严肃喔!而且那双好看的眼好象在瞪她哩!他该不是在生她的气吧?
她的一味坚持与夹缠,让白子骐再也忍不住恼火起来,不悦的眼神射向她,没有保留的话直问到她的脸上去。
「妳到底知不知道我娘教妳为我更衣、脱靴、服侍我就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用意?什么用意?」梁冬郁被他问得傻住,表情莫名,大眼疑惑地瞅着他。
白子骐目光透出嘲讽,不客气再道,「妳这么坚持替我更衣脱靴,难道会不知道女人为男人『更衣』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试着好好跟她说、为她着想,她偏不领情,执意夹缠,那他又何需费事对她客气?!
「目的?」梁冬郁心中疑惑,一点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服侍更衣脱靴,为什么会扯上「目的」两个字呢?
「还想装无知吗?」白子骐冷嗤一声,强抑着胸中怒火让他的眼神显得十分阴沉。
一头雾水的梁冬郁摇头,愣愣看着他,「子骐哥哥,你……」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看着她微露惶恐之色的小脸,以及那双状似无辜的大眼睛,一股莫名怒火忽地急涌而上,白子骐眼神一冷,倏地出手将那近在咫尺的娇小身躯抓了过来,一只大掌粗蛮地探向她的胸前,隔着她身上的单衣攫住一只柔软偾起……
被他突兀的举动吓到,梁冬郁倒抽口气,整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大眼,「子、子骐哥哥,你为什么抓我的胸……」
「明知故问!」白子骐唇角撇了撇,眼底逸出一丝邪佞,「这不就是妳一径对我夹缠不清想达成的目的?」边说,他大手毫不客气地揉捏起掌中的柔软。
「目的?!」胸前传来又是酥麻又有些刺痛的感觉让梁冬郁惊诧无措,再加上完全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她不觉恐慌地低叫出来,「子骐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你别这么抓着我……」
白子骐盯着她小脸上的表情,眸光复杂。
真是见鬼了,原本只是故意小小地轻薄她一番,让她明了他并不是可以让她轻易耍弄心机的对象,谁知一触及她的身,她的柔软及身上散发的甜香迅速让他体内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欲望,男性的欲念竟然就这么被撩拨了起来……
「该死的!」他喃喃咒骂出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舍不得由她的胸前移开,脱序的举动宛如行径轻浮的登徒子。
耳中听见他的低咒,梁冬郁不觉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