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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田甜相信,这位先生对研究的热情实在超乎想象。因为他身上的气味,离着几米远都能扑面而来。
田甜觉得这个人愿意牺牲一点宝贵的时间为她上课,是多么值得尊敬的一件事。于是,她偶尔憋着气,也不算太难受,还能继续坚持在房内坐下去。
只是,从上课开始,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房内的气氛就处于低气压中。田甜才发现,佛罗伦斯会很多国的语言,可惜就是不会中文。
而佛罗伦斯也发现,自己这个看似未成年或者是小学生的女孩,居然连英语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由铁青了脸。
折腾了一下午,两人将肢体语言发挥到极致,只能勉强猜出对方一点点的意思。
因而,课程结束的时候,佛罗伦斯先生脸色发白,对着何其摇摇头,再也不愿意来了。
田甜深受打击,暗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有学习语言的天赋,纳闷了一晚上,连晚饭也比平常少吃了半碗。于是,也没再让何其请别的语言老师来了。
这边何其偷着乐,终于是摆脱了这个苦差事。
被颜天昊的蓝眼轻轻一瞥,心里立刻凉了半截。他的小心思颜天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显然也是默认了何其的作法。
晚上颜天昊走入田甜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她趴在床上,瞪着手提屏幕。他蹑手蹑脚地走近,看到的是英语学习机之类的搜索。
田甜回头见是他,郁闷地皱着脸,坐直身,严肃地盯着那双蓝眼问道:“天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小甜想家了?”他坐在床边,伸手将田甜揽在怀里。
她点点头,这里语言不通,自己又没天分学会,实在不适合长久住下去,迟早她都要闷得生蜘蛛网了。
“抱歉,我难得回来一趟,可能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开。”天昊抚着田甜的后背,歉意地答道。
她用头顶蹭了蹭天昊的下巴,小声道:“我能理解的,这里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
他低下头,见小雏菊把自己的唇瓣要得发白,心下一动,俯身印了下去。轻柔地用舌尖撬开田甜的贝齿,坚定地长驱而入。
她被动地往后一仰,倒在天昊的臂弯里,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两人的呼吸密密地纠缠在一起。
田甜觉得手脚软绵绵的,慢慢躺在了柔软的床上。热量从脚尖一直蔓延到头顶,她喘息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天昊,可是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和断断续续的呻吟。
但这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柔软而诱惑。天昊的手掌伸入宽大的睡袍内,轻轻游弋在嫩滑的肌肤上。
突然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一僵,那双刚才染了色欲的水润眼眸满满的惊惧。
天昊叹了口气,单手撑起了上半身,在小雏菊额上落下一吻:“不早了,睡吧。”
说完,他没有再看床上衣衫不整的田甜一眼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8准BW哦,摸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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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
田甜消沉了几天,很快就振作了。因为她知道,越是纠结,越只能在原地踏步。
老在家呆着闷得慌,她跟天昊说了一声,带着写满意大利平常日语的小本子就到附近转悠——当然,那些句子后面都注释了中文字眼。
天昊不放心,还让何其跟着去。
田甜跟何其走在街上,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两百。可想而知,见到他们的人最少都要转头再看一次。
也难怪,何其一副萎缩老大叔的样子,身边的田甜年轻可爱,怎么看也像是老牛吃嫩草——说得难听的,如果田甜大叫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冲过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没办法,何其实在长了一副坏人相,似乎是吃喝嫖赌无所不作之徒。
这日意大利下着细雨,田甜拿着一把粉蓝色的阳伞,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十分惬意。其实除了语言不通,其它地方她都很满意。
不说这里的空气好,人也好客热情。再就是点心可口,美景如画,最重要的是,居民少,地方广阔不说,用不着天天挤车排队,轻松方便又自在。
“何秘书,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坐坐?”田甜转过头,愕然地望着身后空无一人。何其不可能没有知会一声就不见了踪影,不过依照他的身手和头脑,也不可能会出事。
她耸耸肩,沿着小路去了前面那间意境不错的餐厅,收起了雨伞挑了角落的座位。
刚胡乱点了杯冷饮,对面就有人坐了下来。
田甜皱起眉,正要开口,却发现是认识的人。紧身红色连衣裙,妖艳性感,旁边站着一位穿着套装,年纪三十出头的干练女人。
两人落了座,田甜无奈地苦笑道:“Salia小姐,你找我有事?”
显然何其突然失踪,应该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好,庄小姐。”Salia没有说话,身边的女人张口说出一句中文,礼貌地递上了名片:“我是Salia的秘书,Anna。”
田甜终于明白Salia是打算带上翻译跟她沟通了,虽然Anna的普通话有浓重的口音,可勉强还能听明白。
她点点头,接过了卡片,笑道:“两位今天找我,有事不妨直说。”
Anna嘀嘀咕咕地跟Salia翻译了,只见Salia红唇一扬,不屑地笑了笑,简略说了几句。
“庄小姐,Miss Salia 是安东尼先生的未婚妻,这件事你知道吗?”
田甜一愣,以为她听错了,失笑道:“Pandon?”
Anna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又解释道:“他们两人有婚约,安东尼先生回意大利,也是为了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顿了顿,Salia笑得更为愉悦,Anna耸耸肩:“这件事,想必安东尼先生尚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告知庄小姐。再就是利奇家族向来有收情妇的传统,安东尼先生也不例外,前后从来没超过半年。Miss Salia 不想你被蒙在鼓里,以后知道真相会伤心难过,特意来提醒庄小姐。”
假仁假义!
田甜心里冷哼,微笑着接过侍应送来的冷饮,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这事如果是真的,天昊肯定会亲自告诉我。”
言下之意,她是不相信两人的话了。
Anna尽忠地翻译,Salia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庄小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必相当思念家乡,我们可以帮你回国,并会以你的姓名在银行存下一个户口,足够庄小姐过上极好的生活。”
田甜挑挑眉,这是用钱收买她了?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没必要让Salia小姐破费。”
她招手叫来侍应埋单,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对着Salia咄咄逼人的面孔了。
起身正要走,Salia伸手拦住她,不悦地说了一大串话。田甜淡笑着点头,阻止了要翻译的Anna:“麻烦你转告她,有什么事直接跟天昊说,我无权无势,姿色也平常,只要他跟我说分手,立刻就会离开意大利回国。所以,现在多说无益。”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了,太阳慢慢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暖暖的阳光有些刺眼。田甜的心却渐渐沉重,未婚妻,情妇,天昊究竟隐瞒了她多少事?
比如利奇家族是黑 手党的事,比如天昊在意大利的家人,再就是,在认识之前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有时候,她不问,不代表她察觉不出。
既然天昊不想说,田甜就不提起。难得糊涂,如果她钻牛角尖,最后只会让他们之间越走越远……
漫无目的地乱逛,她走到了政府广场。广场上有伟人骑马铜像,田甜看着威武庄严,可历史知识有限,这广场的名字还是上回何其介绍景点的时候告诉她的。
“这是国王维托里奥。艾玛努埃莱二世,”突然有人搭话,田甜转过头,看到一位黑发黑眼的年轻男人,视线停在铜像上,用中文说道。
难得在异地遇见同胞,田甜的心情可想而知,非常兴奋。
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Hi,我叫田甜,你是哪里人?”
“白俊,很高兴认识你。”他说的地方正是以前田甜住的城市,相当的有亲切感。
白俊高出她半个头,头发过肩,随意绑了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流浪在外的艺术家一样:“你是留学生?”
“不是,”田甜摇摇头,想到自己没有犹豫地就告诉了他自己原本的名字。或者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想做回田甜,而不是庄如夏。
以前的田甜缺心眼,粗枝大叶,可是快快乐乐的,也没什么负担。因为是孤儿,没有亲戚,朋友也比较少,但每天的生活很充实。
又或者,她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以前拼命工作赚钱养自己,半工半读,连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有天昊养她,每日想要什么,转眼就能得到,于是渐渐觉得无趣了。
田甜唾弃着自己,反问道:“白俊是留学生?来这边多久了?”
“快四年了,”白俊见广场越来越热,提议道:“我们去前面坐坐?”
“好,”反正她还不想回去,也就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一间披萨店。
随意点了一份小披萨,田甜咬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如以前的好吃。但看周围的客人吃得津津有味,或是是这里特有的口味?
白俊是个健谈的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小梨涡。他说起在学校里的见闻,还有不少自己的糗事,引得田甜频频捧腹大笑。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恣意、不顾仪态地笑得东倒西歪,跟天昊在一起的时候。他实在太完美了,田甜觉得自己如果作出这样失礼的动作,即使天昊不介意,她也会十分尴尬。
说说笑笑的,吃完披萨,转眼已经下午五点了。田甜想着自己走了这么久,何其也跟丢了,免得天昊担心,还是决定回去。
正好白俊晚上有课,他留下了联系电话,让田甜有事可以找她。拿着那张写了一排数字的便签,她疾走几步,追上了走到门口的白俊:“我想知道,哪里有我可以读的语言学校?”
他诧异地回头:“你想要学意大利语?”
田甜点头:“总要学一点,出门也方便。”
“也对,”白俊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来意大利,又怎会连最基本的一点日常语也说不出,笑着应下了:“我学校有师兄师姐自发开了个语言班,非正式的,不过是用母语教学,应该适合你。只是从来不收外校的人,我先帮你问问。”
“多谢你,”再次跟白俊道了别,田甜脸上挂着笑,打算沿着原路回去。
何其突然闪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庄小姐,请上车。”
田甜看了眼路边一辆黑色的车子,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何其打开车门,她弯下腰,看见后座上的颜天昊,站直身嘀咕道:“何秘书,我坐前面好了。”
何其面色一白,小声道:“今天叫了司机出来,副驾驶座是我坐的。”
“你跟天昊坐后面不就行了,”想起Salia说的情妇,田甜就不爽快,硬是推开何其,抬脚就要打开前座的车门。
突然天旋地转的,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天昊塞进了后座,只听见他冷冷地命令道:“开车。”
司机手一动,前后座之间升起了一块透明隔板,隔绝了后座的所有声音。
田甜坐起身,嘟起嘴巴,往外挪了挪,离天昊远了一些。
蓝眼淡淡一瞥,他叹了口气,道:“何其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