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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突然朝着地面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微笑,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个时侯他又恢复了目光呆滞的样子。
随后白翌走过来对我们说:“看来你老板真的很害怕他老婆,一上车就听到他不停的在解释和讨好。果真是冤家对头啊。”
他思考了片刻说:“你以后可别那么对我,先说好了咱们不带这种性质的夫妻生活。”
我前面还在认真思考问题,被他那么一说已经没了脾气。只有一句话:“我呸!”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那个不存在的人也在我身边的话,我会笑着当笑话来听,但是如果知道那个东西时时存在,也可能会来和自己说话,甚至碰触自己,这就真的一点也不好笑了。
赵老板颓然的走来走去,然后走到我们这里低着头对我们说:“她要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先去喝点茶吧,水果桌子上有,自己拿……我老婆说了,让你们随意一点……”
我同情的看着他,然后对他说:“赵老板,这样不行,那个……那个你老婆我们根本看不见,我们怎么知道……”
他摇了摇头,淡定的说:“她就在身后啊……”
我“啊”了一声,连忙回头看去,这个时侯也正巧我眼角扫过窗户玻璃,发现那个女人真的就直挺挺的站在我身后。她的脖子依然歪着,然后她点了点头,走动了起来,于是便又消失在了玻璃的影像之中。六子握着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一时间也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白翌冷冷的挡在了门口然后凑近我的耳边说:“现在别走……这个影子……有些不对劲了……”
他压着我的肩膀,我少许的镇定下来后就点着头示意我明白了。他对赵老板说:“我们想要上去看会儿您的书可以么?”
赵老板点了点头对着厨房那里喊道:“阿珍啊,我带着几个后辈看看我的藏书,他们不要看电视。”
然后他“哦”了两声,就带着我们来到楼上。推开门对白翌说:“这里的书你慢慢的看吧。”
白翌点了下眼镜问道:“三层第十四?”
赵老板回头问了一句“啊?”我也有些莫名,白翌点了点眼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然后径直的向书房走去。六子想要跟着我们,但是被赵老板一把抓住,说让他充当保镖的作用。可怜六子那身子骨还当保镖,连保姆他都做不利索。
我看着六子被他老板像死狗一样拖走了,真的心里有些为他担心,毕竟曾是自己的兄弟,还是有感情的……白翌把门关上之后咳嗽了一声,我回过神来看着他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有些不对劲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头,又重复了一遍:三层第十四,然后数着书架上的书本。当他抽出其中一本,然后放在桌子上一打开,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空心的,放着一面古朴的铜镜,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四周刻有九螭蚕纹,当中有八条螭龙首尾相连,形成了一种蚕结的形式。,这种纹用在铜镜上还是很少见的,此外背后刻着四个大字:相由心生。镜子处处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我看着镜子道:“这就是那面古怪的镜子?”
白翌看着镜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啊”了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好!是这个东西啊……
我还没有瞧个仔细,白翌就快速的用布包好,塞进了我的背包。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点了下眼镜道:“这东西我不让你碰你千万别碰,也不要照镜子。我知道这老头遇到了是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们就真的帮不了这个姓赵的了。”
我没有听明白太多,但是知道归根结底,事情是发生在这面镜子上面的。我问道:“那么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握救他?”
白翌摇了摇头没有信心的说:“接下去就真的只有看他自己了……”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点道:“你有没有发现赵老板除了看见他老婆外还有其他的怪异举动?”
我疑问的“嗯?”了一声,他说道:“那老小子在进屋子的时候对着花园摆了摆手,但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皱着眉头,等白翌继续说下去。他道:“看来这里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还真的不止这点,如果是那样,那个姓赵的要保命就更加麻烦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赌一把,如果真的救不了也就是天意了。”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什么办法?”
他拍了拍我肩上的背包说:“只是一个通俗的办法,如果不行……就得看他自己了。”
说完他环视了整个书房,自言自语道:“话说回来这个老头还真的会收藏啊。好东西还真不少……”眼神透出了一丝贪意。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书痴,也开始在书房里转悠着,突然门又缓缓的打开了,白翌和我都同时抬头,我们看到空无一人的通道,这个时侯在隔壁,又有一扇门缓缓打开了。白翌放下书本,拍着我的肩膀示意过去看看,我们小心的走出书房,进入了隔壁的一个小房间。这里原来是堆放杂物的小型仓库,当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的物品上时,门突然关了起来,然后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我心里暗叫不好,被锁了!
我们连忙去推,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回头想要问白翌怎么办,此时看到白翌身后那扇玻璃之中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我连忙拉住了白翌,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他捂着我嘴巴,“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出声,此时玻璃里的那张陌生的人脸眼珠子动了一下,我们便发现有东西从堆积如山的杂物里掉了出来。上前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的照片,是一张老式的结婚照,那个时侯赵老板还是一脸憨厚的青年,带着军帽笑的很欢。身边的女子也笑的很幸福、我发现照片里的女性,她的样子有些像那个歪脖子的女人,不过此时她的脖子是直的,人也要年轻许多。”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们看这张照片,难道说这照片会暗示些什么呢?白翌摇着头,我们四周查看着还有什么东西,却发现在窗户上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此时仓库的门也打开了。我和白翌面面相对,白翌把相框里的照片抽了出来,发现在照片里还夹着一张日历纸条,日期是1968年,五月二十一日,上面写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记得我爷爷奶奶那会也有这个习惯,重大日子的日历是收藏起来的,会特别写上几句话来表示纪念。看来赵老板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痛恨自己的老婆,倒还是满幸福的呀。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于是我们又听见“咯哒”一声,房间的门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侯我们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白翌迅速的折起纸条和照片塞回原处。然后拽着我一起走出去,刚要下楼,就看见赵老板上来了,他示意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我们点了点头便随他下去用餐。我们四个人坐在餐桌前,而桌子上什么菜也没有。我瞪着眼睛看着空盘子说:“吃……吃饭?”
赵老板拿起了筷子,和空饭碗指着光溜溜的盘子说:“你们婶子要你们多吃点……别客气……”
说完他下意识的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我这才回过神,这桌子是大理石的。我们看到在赵老板的旁边,还坐着那个歪着脖子的女人。赵老板像演哑剧一样的夹着空气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我本来也想要照葫芦画瓢的去拿筷子装样子,但是白翌并没有动。看着赵老板说:“赵老板,你还记得你和你夫人是几时结婚的?”
我“啊”了一声,此时赵老板缓缓的放下筷子,他问道:“你说什么?”
白翌默默的拿起一只筷子,然后把杯子里的纯净水倒入空碗中,当百翌把筷子放入碗中,我们清楚的看到筷子是直立的竖在水当中。赵老板的脸色此时十分的难看,他冷冷的看着白翌。六子此时已经不声不响的移到了我的身边,对我作了一个眼神表示这个赵老板有鬼,我们警惕的看着他。白翌继续说道:“我说过这个方法很通俗,立筷显鬼。赵老板在刚才进屋子的时候和一个人挥了挥手。但是可能只有我看见了他的表情突然之间的变化,在车上赵老板塞给我一张标示古镜所在之处的纸条。我前面在书房问过你,但是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说他所面对的不只是这位看不见的赵夫人,还有一个,不,应该说连同引我们进入仓库的那个一共是三个看不见的人。
赵老板缓缓的低下了头,在桌面上映出了赵老板的脸居然在笑,而且笑的十分的诡异。他说道:“不……我们不是鬼,我们也不是人,是这个家伙回想起来的记忆罢了。”
白翌默默的念道:“相由心生么……”
那个声音已经不再是赵老板,而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但是感觉像是卡在喉咙里发出来一样,所以他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刺耳。他继续说道:“没错,我们都是过去和这个恶棍有千丝万缕纠葛的人,不过我们都被他给害死了。”
白翌接着他的话说:“的确,你们是按照赵老板的记忆所模拟出来的人形,既不是鬼也不是魂魄,你们是由那面镜子里所反射出来的记忆,相由心生。”
“难怪……”这个时候六子开口道:“没错,我记得老板在最初拿到镜子的时候一直说老是做到关于过去的梦,梦到他年轻发家时候的一些人。还说……有鬼在找他。”
此时赵老板身体里又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阴冷的低语着,她在反复的喊着好疼,好疼啊……我的脖子好疼……
我咽着口水,“赵老板”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疼啊……车子的刹车失灵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断了……那个人他想要害死我。”
我心里暗想,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赵老板的老婆不是得重病过世的么?难道说她的死是赵老板一手造成的?我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现在已经五月份了,但是依然冷的要命,不过我马上就注意到原因了,不是周围温度在降低,而是我背包里传来的凉气。那种彻骨的寒意是从我包里那面镜子所散发的。
突然大厅里的电视开始闪现出雪花点,电视里出现了一个黑白的画面。一个男人在修车,他缓缓的拧松了一个螺丝,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过了很长时间,一个穿得十分整齐的女人上了车。这种车子很老式,在过去都是干部用的黑色红旗牌。她开到没多远忽然画面剧烈的抖动起来,顿时天旋地转,那个女人被卡在了车子里,脖子磕在了玻璃上,大量的血从玻璃上流了下来。
电视里那个女人虚弱的喊着疼,喊着脖子疼……此时女人吊起了眼睛,对着走来的男人说:“志邦,救救我……我的脖子好疼啊……”
但是男人并没有去伸手拉那个脖子大量出血的女人,女人看在眼里,突然厉声的喊道:“是你!居然是你想要害我,你想要杀了我灭口么?你以为就没有人知道你所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志邦,不要再错下去了!倒卖文物是重罪!我是为你好!”
男人慢慢的离开了女人的视线,无论女人如何哀求,男人都不再理会。
我看着电视又变成了一片雪花,然后突然画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女人脸,她用手捂着脖子,歪着头喊道:“疼啊,我的脖子疼死了!”大量的血从她的脖子溢了出来。
白翌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