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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仔细思考一下,不觉得“意写”会产生什么不利。何况,她早就厌烦蘸墨水写字了。有便宜不占,不符合她的风格。何况他自己主动提出的。
“好啊,你教我吧。”她开口。
斗神看了看她,拿起了墨水。
“意写,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吗?”李欣疑惑道。
“不是。”斗神波澜不惊地回答,“你是护法,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妖怪理论。她不是真正的“护法”,这个男人不应该不知道吧?!算了,她学不会的时候再嘲笑他好了。
“拿着。”他把墨水递给她,道。
李欣接过那个特殊的瓶子,握在手里。
“集中意识,想象着银墨化成文字的情形。”斗神说道。
这种方法会成功才怪……李欣鄙视一下。要是这么简单,她就不用做文盲了。
不过,乐于尝试,是李欣的优点。她伸出手指,放在纸上,努力想象一下。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没用哎。”她的口气里,溢出了嘲笑。
斗神却依然平静。“方法不对。”他伸手,握着她的。
李欣有些惊讶,却没有甩开那只手。他的手并不漂亮,因为长期的握剑,指节突出,手心粗糙。仅仅是手,就能让人感觉到强大。然而,这仿佛也是在说明,即使他身为八部一员,也并非什么都不做,就拥有了力量。
“发什么呆?”他提醒。
“哦。”李欣回神,看着纸张。
“集中意识的同时,让力量运行,想象的越具体,就越容易成型……”他说着。
李欣能感觉到,有种仿若水流一般的力量,在手指上游走。然后,她惊讶地看着那银色的墨水凝聚成了文字,在黑色的纸上熠熠闪光。
“哎!”她惊喜道。
斗神松开手。“自己试试。”
李欣很有兴致地尝试,虽然时间花得比较长,但终于,那银色的文字出现在她的手指下。
问题是,竟然意写出来的,还是汉字。没救了!还有,歪歪扭扭的,奇丑无比啊!!!
李欣瞪着那些字,愤怒。
斗神看了一眼,笑起来,“写得什么啊……”
李欣转而瞪他,“跟你没关系!”
斗神笑着点头,“嗯。跟我没关系。”
还承认了!李欣不禁无语。不过,她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笑。深切的蓝色眼睛,仿佛闪着光辉一般,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那一刻,李欣想起了彦华曾经说过的话:您还记得吗,我们被欺负的时候,都是斗神殿下去出头的呢。……很美好的童年记忆啊,可惜,不是她的。
突然,她想到一件很囧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问。
斗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我不是克丽丝,不知道也不奇怪吧。”她回答,“别告诉我你就叫‘斗神’……”
斗神笑一下,“成为族内最强的人,就拥有‘斗神’的称号。那样叫的人多了,也就是名字了……”
为什么听起来有点悲凉?李欣马上就打消了自己同情敌人的念头,道:“不用真名的话,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斗神看着她,“你呢?你的名字叫什么?”
李欣站起来,伸出手,“既然要合作,就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只有一个名字:李欣。”
“李欣……”他看了看那只伸到他面前的手,迟疑了一下,握住,“斐真。斐真·阿雷纳斯。”
“斐真?”李欣笑了,“比斗神好。”
他也笑了。有多久,没有人问他叫什么了呢?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彦华和克丽丝,也一直都唤他斗神。真是久违了呢……他真正的名字。
李欣笑着松开手,心里笑得更开心。再强大的人,也一定有个地方是柔软的。只要能知道是哪里,就能最有效的进行攻击。俗话说,打蛇七寸啊~再和斗神,不,斐真,相处一段时间,她下次就能K。O。他了~嘿嘿~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有了一阵骚动。大家纷纷向一个方向跑去。
李欣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有些好奇,便也跟上去,“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斗神站起来,跟上她。
原来,从小广场走出去,右拐,就可以看到纳利河了。完全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然而,走近一点的时候,李欣却和所有人一样,愣在了河岸边。
残破的战袍顺流而下,殷红的血色,漂浮在水面上,不断地扩散着,染红了水流。风里混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李欣在那个瞬间不安起来。顺流而上,是明王的军营。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惨烈的情景,是战斗吗?和谁?
“这是希赛因的战袍……”斗神走到她身边,平静道。
希赛因?李欣不自觉地顺着水流望去。为什么和希赛因开战?他到底,怎么了……
……
以真我之名
天快黑的时候,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中聚起了阴云。风声暗哑,低沉的雷在云后呜咽。第一滴雨落下,融入了纳利河的水流中。然后,一滴一滴,雨水的频率越来越快,水势变强,血色褪尽。那些残破的战甲,早已被冲得一干二净。然而,在脑海中的图像却不会因为雨水而消逝。
从镇上回来,李欣还是没有办法忘记看到过的东西。她不是没见过血,上次王都的政变,她就充分领略了战争的精髓。但是,这一次,她却有了很不舒服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就是莫名的烦躁……
她开始思考很多不相干的事情。比如,刚穿来的情形。王继仪式,仿佛一切都是因此而起的。99年一轮的明王,才15年就出现的伪王,本来应该继承王位的影王,所有的一切,乱七八糟地交杂在一起,让她陷进了如此复杂的状况。而所谓的“护法”,与其说是明神八部的一支,还不如说是大家争抢的道具。
道具。这个词不错……她看着窗外的大雨。突然想起了那个背影:纯白的战袍,银色的战甲。想起,他笑着问她:合适吗?
为什么当时她没有老实地回答呢?……若是她回不去,若是她再也见不到他,这句话,会让她后悔一辈子吧。
“啊!”她抱着头,狠狠甩,“不准想!不准想啊!!!”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李欣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她有个坏习惯,心情一旦不爽,就会找人晦气。而非常不巧的是,她还没有主动出击,就有人不知好歹地敲门进来。
一看到来者,她的脸上就有了笑意。
不过12岁左右的小男孩。柔软的金发,青色的眼睛,五官俊秀端正。那张脸上,完全没有他那个年龄应有的幼稚天真,反而透着成年人的沉稳。
少年老成的正太影王。李欣居高俯视着他,嘴角略带嘲笑。
“见到王,竟然不行礼!”与影王同行的人中,有人喊道。
这种嚣张的口气,一定不是八部的人。恐怕,是下贵族吧。唉,这群可怜的皇亲国戚,在明神大陆的地位比大臣还低。心理落差太严重了,有阶级仇恨啊。只可惜,找错了挑衅的时机。
“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李欣语调冰冷,“影王,如果你真要跟我合作,最好把这些不识好歹的奴才都清理干净!”
那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正太影王微微皱了眉。“护法无须动怒,他一时口快,并无恶意。”
“哦?”李欣挑眉笑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
此话一出,贵族中起了一阵骚动。
“你——”刚才“一时口快”的人站出了一步,怒视着李欣。
李欣笑望着他,话是对影王说的,“影王,你说,我的命和他的命,哪个更值钱些?”
正太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够了。”他开口,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跟护法谈就好了。”
那些贵族虽有不满,但只能乖乖地退出了门外。
李欣悠闲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摆个慈禧太后的经典姿势,带着一脸轻蔑,看着他。
“影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她懒懒地问。
他看着她的轻蔑,开口:“来表示合作的诚意而已。”
“诚意?”李欣笑着,“不敢。我这样一个被绑架过来的人,哪里敢和影王谈诚意呢?”
正太并没有生气,“你不必这样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
“哦?”李欣敲着椅子的扶手,声音还是懒懒的。
“你和汛昕应该都已经谈妥了,我只是例行公事,做给别人看而已。”他轻松地说道。
李欣有了很奇怪的感觉。“做给别人看”,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含义。莫非,这个正太自己知道自己是“傀儡”?嗯,年纪小小能有这样的觉悟,值得表扬。
“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会太安分吧?”正太又补了一句。
果然是少年老成。李欣笑望着他,柔声道:“影王既然知道我不安分,喝退贵族,和我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些冒险呢?”
正太笑一下,“就算不共处一室,你若真有那个念头,谁又能阻止你?如你所说,你的命要值钱许多。你开口要求,我想汛昕也不会阻止的。”
李欣听到这里,笑意顿收。“你什么意思?”
正太的脸上带着一丝无畏的淡然,“即使没有我,相同年纪的‘傀儡’,要几个就有几个,不是吗?”
李欣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平静地继续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我们的处境很相近。我只是他们起兵的借口,而你,是他们获胜的筹码。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才是……何况,你还是处于上风的一方。”
从一个12岁的小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论调,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李欣一开始以为,他只是配合“影王”的地位,装出深沉的样子。现在,她却能肯定,这个孩子完全是早熟……
“小弟弟……”李欣开口,“你是在跟我诉苦吗?”
正太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你不是‘影王’,我大致也能猜到。不过,对着敌人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怕汛昕爷爷生气?”
正太皱起眉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操心。”
李欣笑得开心,“我才没有那种泛滥的同情心呢,小弟弟。啧,你的运气真差……”她就是在那刻想到了王明,如果是他,这会儿一定已经对影王起了恻隐之心。说不定还会蹲下身子,摸摸头,安慰几句什么的。
“……”正太看着她,眼神锐利。
“你的样子,是说你不需要同情?”她不客气地说道,完全没有把面前的人当作小孩子来看待。
“哼。即使我不是真正的‘影王’,现时也是坐在王座之上。你对我说话,还是客气一点!”正太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了。
自尊心很强的小孩子啊。李欣不以为然。
“我就是这样对‘明王’说话的。要是你连这也受不了,就注定了是一个傀儡。”
正太被她说得辞穷了。谁能想到,这个外表柔弱娇美的护法,说话句句带刺,毫不留余地。
“明王?……你果然不想跟我们合作!”他好不容易吼回了一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稍稍打击一下,马上就沉不住气了。李欣觉得自己的不爽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她笑着点头,“没错~”
正太愣住了。“你……竟然……”
“告诉你知道又怎样?你大可以去跟汛昕说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