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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旧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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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说的话还是可以作准的。”
  一时间,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隔了半晌,忽听慕容媗轻轻一笑:“罢了。”
  “不知太傅与前朝武状元尹从可相熟?朕念边关寒苦,怜惜他以男儿之身,具护国之才,调他进京来任皇城一品侍卫,前日已经抵达。”
  又笑了一笑,“这就方便故人相聚。”
  笑笑心里一跳,抬头,却见她一脸若无其事。搁下笔,往面前墨纸吹了吹,淡淡道:“这幅御笔,赏了你罢!”
  二尺见方的白玉宣纸,上面画了一尾鱼,悠然舒展。
  笑笑一颗心悠悠落地,还晃了两晃,却离座跪地道:“微臣谢皇上赏赐,不过微臣还想求一事。”
  “何事?”
  “臣想至天牢一见钟护卫。”
  慕容媗打量着她:“甫一抵京,你便进宫求见,不是你向来作风。难道你是为了她来?”
  笑笑道:“钟护卫与微臣私交甚笃,臣不敢相信她有谋反之心。”
  她还未抵京便已知道钟仪以谋反罪被下到天牢,不日问斩。这多少表明了皇上某种态度,想是着手拿永家开刀,以作警告。
  她本应独善其身,装作漠不关心,但她在公在私都做不到。
  “你是想找她叙旧呢还是想替她脱罪?”慕容媗似笑非笑,眼神却锋利如刀。
  “钟仪私藏皇室秘档,谋害朝中重臣,要挟本皇,这任何一条,都足够她死上十回……这绝非乔珏的欺君罪可比。”
  笑笑听得慕容媗提到乔珏,顿时胸口气息不畅。这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可她不能退让。
  磕下头去,苦苦求道:“便算是叙旧吧,请皇上念在臣曾与她一同发配,共事数年,荣辱同担……容许我见她一见。”
  天牢关押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慕容媗继位后,曾大赦天下,天牢内有两三个收押了经年的前朝大臣,一并都赦了,其中还有个乔珏。
  这里人气原就不旺,近来更是惨淡,笑笑一路行来,竟没有见到一个犯人。
  云中子辞职不干,跑去乔珏身边画符,现在换了个新牢头,年纪不大,脸上满是风霜。她把笑笑带到走廊最里一间牢房,钟仪大模大样坐在里面,身上打扮也不见狼狈,只笑嘻嘻瞧着她。
  “把门开开,我跟钟大人说下话。”
  牢头摇摇头,摊开手:“皇上手谕。”
  “皇上有口谕,让我亲自跟钟大人面谈。”笑笑拿出证明身份的长形腰牌。
  牢头:“现在已是面谈,不过隔了道铁栅。皇上着人吩咐,此人非同小可,这千斤铁栅没有手谕不能擅开。”
  笑笑勉强按倷:“也罢,你退下罢。”
  言毕,那牢头还是直挺挺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在这里?”
  “皇上说此人非同小可,无论何人均不能单独与她会面。”
  笑笑不怒反笑,“皇上什么都估计到了,好,很好。”
  抡起腰牌拍在她后脑勺上,一下子把她拍晕了。
  钟仪坐在牢里,笑笑的看她摸出钥匙,开了牢门,又一脚把那牢头踢到墙脚。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答应给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你的,别急。”钟仪笑眯眯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笑笑把腰牌塞她手里,翻下衣领,示意:“这里,利落点!”
  钟仪抛了抛手里腰牌,哭笑不得,“你以为这种苦肉计可以骗过慕容媗?”
  “我也知道骗不过。”笑笑泄气:“可想不到别的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处死。”
  “如果我现在敲晕你自己逃出去,只要迈出外头一步,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你信不信?”
  笑笑不语。半晌道:“到底你是一手扶着她爬上皇位的,我不信她会如此无情。”
  “你不信的东西多着呢。”钟仪将笑笑的腰牌抛上抛下,玩了一会儿杂耍,悠悠道:“你可相信我就是永家的宗主?可相信你此去洛城,是我想要你的性命?”
  笑笑垂首,“我虽不愿相信,可也知道幸亏是你,不然我真的可能性命不保。”
  钟仪:“我确实想取你性命,若非乔珏领人护着,你今日不会站在这里。”
  “可我今日还没死不是?”笑笑有点不耐,“反倒是你,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钟仪轻轻一笑,“你真想知道?”
  招手,“过来些。”
  笑笑迟疑靠近。
  “再过来些。”
  “……”
  眼前光影一瞬,笑笑本在提防她出手,方提手一格,突然又想:她这是想劫持我逃出去,这样也好。
  手抬到一半,便不举上。
  忽然眼前一黑,嘴唇软软凉凉的一触,竟被亲了一口。
  “轰”的一声,笑笑顿觉面目焦黑,头脑缺氧。隔了半晌,方才恢复视力,犹觉得晕晕乎乎的,感觉很不真实。
  钟仪拿手抚着自己的脸,笑眯眯的瞧着她,嘴里说:“你还记得在豳州时,你一再拾掇我理会那苗族小子,我都不理不睬,那是因为我本就不喜欢男儿,我喜欢女子……”
  笑笑头脑轰轰作响,连忙大声打断:“咳……咳咳……明白……不必再说了……”
  忍不住摸了摸嘴唇,觉得滚热,一直热烫到脸,忽然起了疑心:“你,你是女的吧?”
  钟仪失笑,煞有其事点头:“如假包换,要不你来验验?”
  “不……不用了……”笑笑丢盔弃甲,连连摆手,半晌道:“可是……你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喜欢女的呢……”
  钟仪不笑了,严肃起来:“怎么不可以,这是碍了天理还是坏了人伦?”
  “也不是天理人伦……而是……”笑笑艰涩的跟她讲道理,“这影响了传宗接代,对人类传承没有好处。”
  其实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是落到她头上,她很客观,不会抵制和反对,可是如果对象是她……
  想起被自己错手杀死的赵姜,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胸口也升起了烦闷欲呕的感觉。
  钟仪瞧着她,眼中颇有兴味,低声自语道:“要是她也像你这般想法倒是好办……”
  “谁像我这般想法?”笑笑耳朵很尖。
  钟仪笑了笑,“明白了?皇上一是怕传出丑闻,二是早算好了要拿我永家开刀,免得泄露她的秘密。她是对我这当家的务要除之而后快,你阻挡不来。”
  笑笑咬了一会儿嘴唇,决然抬头,可一触钟仪懒洋洋的眼神,又低下头去,只闷出一句:“不管怎样,皇上不该杀你,你今日不肯走,我回头劝她放过你。她要不肯,我再想办法。”
  她也有自己盘算,知道秘密的人越多,自己也就越安全。况且她也根本不想看着钟仪死。
  “别干傻事了。”钟仪摇头,“你今日来是跟我要解药,还有扶兰的下落,别的与你无关。”
  “你看,是不是你一时触怒了皇上,她想给你一个教训?若是这样,我去求她,她不定会回心转意。皇室里的人哪里能得罪你们永家呢。”笑笑的心神完全不在此处。
  钟仪异常惊讶,忽然格格笑了起来,“你还想拼命救我,难道你也喜欢我?”
  “呃……”
  笑笑打了个冷战,偷眼看去,钟仪永远也睡不醒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神情,似乎是绝望,又似乎是希望,脸上虽然在笑,却尽是讽刺。的
  她虽然迟钝,但自第一眼瞧见钟仪便已察觉不妥,一种强大的沉痛悲绝之意扑面而来,便是满面笑容也遮掩不住。大概这才是钟仪不愿就这样逃走的缘故,只可惜到底因何而起,她却不得而知。
  此刻虽然钟仪一番胡搅乱混,到底还是没有把她蒙混过去。
  “就算你真是喜欢我,也得……先留得命在,出去再慢慢喜欢!”
  钟仪笑声嘎然而止。
  “不笑了?是不是证明我讲得有道理?”
  “这个玩笑不好笑,我自然不笑。”钟仪轻敲额角,一脸倦容,“你喜欢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是我现在不会逃跑。就这样,你走吧。”
  隔了半晌,发现那人还矗在面前。
  “你怎么还不走?对了,你是来要东西的。我告诉你一个地方,里面收了一包东西还有一封信,关押扶兰的地点在那信里。你去把那包裹还有信都拿走,信归你,东西也先收着,到得一天有人上你家说出‘镜花水月,原亦非空’八字,你就把包裹给她吧。”
  说着拿过她手来,一下下在她掌心画字,“藏东西的地方,在这里。”
  笑笑凝神记在心上,待她写完,低声道:“这些东西我定会好生保管,留给你东山再起。”
  钟仪低声一笑,轻叹道:“扶兰逆了门墙,我将她囚拿了,现在她已是废人。我不把她交出来,不是逞意气,只是可怜她,到底……她也不过犯了与我一样的罪罢了。”
  最后一句,低不可闻。
  笑笑若有所感,正要开口,忽然下颌被钟仪捏住,抬了起来。她见钟仪的头一直压下,大惊之下拼命挣扎,不料钟仪手上竟有千钧之力,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另一只手制住她双手,竟是难动分毫。
  笑笑惊骇之下,连尖叫都是不能,只觉眼前一黑,钟仪的头已盖了下来,狠狠亲在她唇上,跟着嘴唇一痛,已被她咬破了。
  笑笑只觉满口都是血腥气,忽然间发软的手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足下死劲一踢,双手挣出,拼命一推,钟仪被她推得直抵墙上,唇间噙着一缕鲜血,双目却是精光闪亮,一副踌躇满志的表情。
  笑笑一摸嘴唇,摸了一手血,怒道:“疯子,疯子!”不敢多耽,掩脸逃去。
  钟仪笑嘻嘻把唇上鲜血舔去,眼内精光一点点的黯了下来。
  忽然那迅速远去的脚步声顿住,那人隔远恶狠狠的威胁,“钟仪,你留着命,等我弄你出来再好好算账!”
  钟仪微笑凝在脸上,静静等了一会儿,脚步声终于不闻,这回可是真正去了。


番外:钟仪——镜花水月

  脚步声终于不闻,这回是真正离开了。
  钟仪脸上的笑容久久不退,还真是好笑哪!
  她是一心想要除了她的,为了主人,慕容媗也是一心要除了自己,因为自己对这个人动了手。
  都是为着这个人,可这个人竟然还巴巴的要来救她。
  自己是怎样的人,现在连自己也不清楚了,可是居然会认识这样一个连她也不晓得怎样形容的人……而且关键时刻竟然还对她手软了……这算不算一种失败?
  好事最后还是都让她得了,气真不顺,可是东西交她手上又比给别个要好,总得替族里想想,唉,忍了!
  幸亏刚才吓得她不轻,那小样儿煞白煞白的,还真以为自己会把她怎么样,真是好玩!
  也没有告诉她刚才咬她一下已把她身上的天因梦给解了,不知道最好,乔珏那家伙活不长,就不会对我永家诸多压制,也算为这回折了的姐妹们出了口气。
  更重要的是,当她发现自己的命突然长了一大截,而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光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该当很有趣。
  钟仪靠着墙,慢慢坐下,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望到过道顶那个窄窄小小的天窗。略算下时辰,再过些时候,便可以见到天窗里的一弯眉月。
  记得那个晚上也是一弯眉月,上弦的,弯弯瘦瘦,真似是精心修饰过的眉毛。
  她呆在相国府的屋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手枕在脑后,身下的琉璃瓦光滑清凉。
  “永二!”有人在下面喊她,是宗主。
  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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