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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旧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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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霄听了,但笑不语。

    明月愈高,宾客愈是密集起来。

    未婚官员自恃身份,此刻纷纷三五成群结伴而来,多半都认得站在园子入口迎客的便是当朝大学士,太女太傅,一步登天的传奇人物,纷纷上来打招呼。

    笑笑便一一行礼,这些人的官职都比她低,但她虽是这场盛事的筹办者,但主办方是皇室太女,她顶多算个大会司仪兼后勤,故此便摆出管家一般的姿态招呼来宾。

    众官员见到她态度谦恭,都留下不错印象,待得进到园子,见到布置,得悉安排,都叹其新巧,对这太傅也不禁有了几分佩服。

    笑笑站在门口大半个时辰,笑得脸都酸了,眼见人进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撤退。却见又来了一个,这人打扮长相都可归为中上水准,难得的是眉宇间有股温柔之态,看来是个憨厚的会疼老公的女子。

    笑笑正想这人可是官员,却见她也不领门口那些纪念品,直接往自己这边而来,看来是同僚无疑,正堆起一个笑来。

    那人却只对她行了一个平辈之礼,话也不多说句,却转向她身边的迎霄,颤声道:“俞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此人是冲着迎霄来的。

    迎霄头上戴着青色幕离罩住脸庞,看不出他脸上表情,语气却是惊讶的:“乐老板,千里迢迢,你是又来办货么?”

    那乐老板倒也爽快,直接说道:“不,我是听闻京城有此盛会,俞老板负责此会的礼品,定会出现于此。便托朋友代为报名。我,我是特地为你而来的。”

    迎霄转头看着笑笑,笑笑觉得他讶然的目光都要穿透面前的那青色的轻纱了,连忙咳嗽一声:“乐老板是广东的大商贾,商号信誉一流,家财万贯,又是家中独女,年方二十,尚未娶夫……嗯嗯,很不错的。”

    回以一个貌似恳切,其实幸灾乐祸的眼神。

    迎霄转头对那乐老板说:“乐老板千里而来,迎霄待客不周……请随我到这边来。”说着,把那人给引走了。

    笑笑看不了热闹,有点失了瘾头。

    转回园子,抓住个小厮就问:“林太医到了没有?”

    正说话,远远见到林月溪挽着个药箱来了。

    林太医虽则未婚,但他是男子,身属异类,笑笑自从知道贤皇女也要来,就没想跟其他人那样请他参加,她采取了另外一个理由。

    这种大型活动除了得注意安全,配备两个保健医生应急也是很必要的嘛。笑笑是直接跟太医局要的人,不过点名要林太医来而已。是以林太医现在是身穿一套整齐官服挽着药箱全副装备前来,一脸复杂的出现在太女选夫现场的。

    现场所有工作人员早已得到太傅吩咐,一见林太医前来马上禀告她。现在她自己撞个正着,连忙扯着问话那个小厮躲到暗处,如此这般教他迎客。

    林月溪踏入园内,见到周围布置得花团锦簇,一溜儿凉棚沿堤而搭,轻纱笼罩,鲜花团簇,朗月垂柳。那明亮处有人纵声吟哦,那乌暗处有乐声婉转缠绵,正是娇滴滴名花欲语,飘忽忽暗香频闻。气氛甜蜜浪漫,风光旖旎,动人心弦。

    他看了几眼,便停了步,渐渐垂下头去,不知该往哪里走了,心内竟涌上一阵彷徨来。

    突地走来个小厮,对他行礼道:“可是林太医?我家主人已准备了先生的坐诊之所,请随我来。”

    听得这般一说,林月溪记起自己此行任务,便昂起首来,挽着箱子,随那小厮去了。

    沿路但见隔岸鲜花,沿堤翠柳,一弯流水,回绕小桥。沿路风景或泉或石,优异非常,却是一路往园子深处而去。

    林月溪紧随那小厮,沿路见到人迹渐稀,风景更为幽静,渐渐心神恍惚,有点身在画中之感。

    忽然一醒,自己怎地到了这荒僻之处来了,若是有人求医,可要怎样找来?

    正要发问,那小厮道:“到了。”

    只见面前屋宇一座,飞檐画栋,殿上高悬一匾,曰:“佳客如云”。殿外朱栏曲折,花木参差,殿门开了一线,透出异香馥郁。

    小厮推门道:“请林太医入内暂歇,茶水稍后奉来。”

    眼见着林太医稳稳进入,便转出来和跟在后面的太傅讨赏。

    笑笑笑嘻嘻把碎银子放他手里,说:“不用拿茶来了,守在外面,不要让闲人过来。”

    说毕便蹑手蹑脚凑到门缝前偷听。

    忽听里面林月溪一声低呼,袍服一阵窸窣作响,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臣惊扰殿下凤驾,请殿下恕罪。”

    太女道:“林太医快快请起,你为助人而来,何罪之有。请来陪我稍坐片刻,稍作歇息。”

    林月溪道:“不,不,太女殿下在此歇息便可,臣还有要务在身,先请退下。”说着便想走。

    笑笑不假思索,一把把门给推上,再取过一旁的门闩把门给闩了。

    听到林月溪在里面又推又拉弄了一番,甚是焦躁,心想,这林太医平时也长了一张死人脸的,真想看看他现在这副抓狂模样。可惜哪,可惜!

    殿内太女慕容媗忽然“啊”了一声,唤道:“我的腿突然痛得不行,太医快来给我看看。”

    林月溪无奈,乖乖的挽着药箱转回。

    笑笑暗暗好笑,这招对付这端方刻板的林太医最是有效不过,看来莲生还是蛮有心计的。

    果然里面又窸窣了半晌,林月溪迷惑的声音响起:“太女的腿已基本痊愈,太女方才又感觉到剧烈疼痛么?”

    太女低声道:“不但是腿,我心窝这里也有一点不妥。”

    林月溪惊道:“那可须得去找女太医来。”

    太女叹道:“你且莫慌,给我坐下了。”

    尔后语声渐渐低喃,房外的笑笑便听不到了。

    静了片刻,林月溪忽然惊呼一声:“殿下,这,这是真的么?”

    他的语气又是惊惶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又是羞怯,笑笑便知道大事已成,笑眯眯的袖手去了。

    出来时见到那小厮还忠心耿耿的守在外头,又给他一块银子,让他继续守着。还嘱咐他说无论里面的人怎样闹都不要理会,等到明天天亮时偷偷把门闩去了就行了。

    奸计得逞,好事玉成,她心怀大畅,笑嘻嘻的走回前院去。现在主角的戏圆满了,她便多了几分心情欣赏那些配角的表演。

    走了一段,隐隐听到浓荫中有人说话,那语声还颇为熟悉,她便驻足偷听。

    只听那人道:“你方才说爱慕于我,不知我有什么值得你倾心相与的呢?”

    笑笑辨出正是迎霄的声音,暗道果然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你躲来躲去还是得让我瞧见。

    便悄悄躲在假山后探头去看,果然见到迎霄跟那个乐老板面对面站着,迎霄脸上覆面幕离随风轻拂,他的语气也是清淡飘忽,极温和的,对面的乐老板却被他问得抬不起头来。

    半晌,那乐老板道:“迎霄公子头脑好,手腕高明,脾气温和、风姿卓绝……其实……都不是因为这些……我自从上次跟公子一唔,总也忘不了公子的一言一行,时刻在心,念兹在兹,夜夜煎熬,总想着要再见公子一面。此刻见到了,我才明白自己得的是什么病,须得求在公子身边,时时相伴,方能解我烦恼。”

    迎霄轻叹道:“你连我的容貌都没有见过,何必呢。”

    乐老板道:“即便见不到公子容貌,我也认为公子是天下第一的人物。在我心中,天下虽大,谁也比不上公子。”

    笑笑在假山后听到这些,紧张得攥紧了拳头。自己的好朋友正在被人华丽丽的当面告白啊,而且还很感人的,迎霄他会动心吗?

    这个乐老板,看来是个用情颇深的人啊,只是……迎霄如果真的嫁了她……那以后,恐怕自己就会少了一个好朋友了。再难找到一个人全力支持她的那些奇思妙想,再难找到一个人替她赚银子,跟她互相刻薄,锱铢必较了。

    她忽然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朋友都会长大,终于还是各有各的道路要走,然后渐渐走向疏远,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一时间,她也不禁心神恍惚起来。

    突然,她听到迎霄的回答。

    “乐老板,其实你所说的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感觉而已。人总是很容易会被感觉骗到,总是很容易就说出爱慕谁,念着谁,其实根本就不清楚爱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所说的那种爱慕,只不过是一种甜言蜜语,希望对方听了之后就乖乖上当,然后被你们支使去做这做那。你们口里所说的爱慕,不过是编出来一种契约,想把对方捆绑住收为囊中之物。你们说着说着,便信以为真,真的以为自己具有了这样深的感情,其实不过是骗了人也骗了自己……若是用情至深,自然灵犀相通,怎需要宣诸于口。乐老板,其实照迎霄看来,你想要的不是迎霄一人,而是某种错误的感觉,迎霄是不会轻易为这些感动的,也不会为这些虚幻的东西付出任何,请你收回你的心意吧。”

    乐老板完全被打击倒了,挣扎着说:“迎霄公子,你说我这种爱慕不是真正的爱慕,那请你告诉我,何为真正的爱慕?”

    迎霄温和的道:“何为真正的爱慕,迎霄也是不知,但迎霄觉得,那人若是不舍得让我吃亏,不舍得让我受苦;即便只有一把伞,宁愿淋湿的是她自己而不是我;不会嫌弃我手艺不好,即便菜再难吃也会全吃光还求我下次再做;即便钱袋里只剩下一枚铜板也会交给我保管;骗她干活明知中计还是乐不可支;即便我无理取闹也会事事包涵……”

    看着乐老板渐渐发白的脸,莞尔一笑:“当然这些都是说笑的。迎霄若有所求,求的也不过是‘缘分’二字,说多了反倒让人觉得迎霄浮夸了。”

    乐老板忙道:“迎霄公子,你说的这些我全都可以做到,我还可以……”

    迎霄微笑打断:“即便乐老板能全部做到,迎霄却是不能为你做到这些。迎霄求的人,须得自己也能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些的,方才算数。”

    笑笑听到这里,已知道乐老板完全没戏了。虽知迎霄平日数目最精,却不知这个好友要求高成这样,世间真有这样的人吗?

    她茫然轻叹,抬步走了。

    远处见着一顶明黄色的凉棚,下面人影穿梭,笑笑知道是那个脾气坏透的小孩的棚子,不愿靠近,只绕了过去。

    再过去一段,是乔榕的花棚,正设在曲水流觞的亭子后面。乔榕自恃才高,要设在那里借那曲水以文会友。

    笑笑想乔珏定然在那里,便想去打个招呼。

    

卷二:承 昭阳灿灿辇下草3

    笑笑抬步走到乔榕的花棚前,只见围着有七八人,难以近前,便绕到亭后。

    亭子四侧均有人坐着,下首是两人,一端坐一静立,都穿着白色的轻衫,如月如玉,宝光袭人,正是乔家双璧。

    她在亭后一站,不知哪里吹来一瓣落花,恰好落在顺流而下的木杯之前,木杯轻轻一晃,停了。

    乔珏抬目一看,笑道:“太傅来了。”

    众人都听过太傅之名,这园盛会便是她主办的,闻名不如见面,却不知她尚这般年轻。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不知哪里来一肚子的巧妙心思。便都起哄说让她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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