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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好似一直是何耀东的专属助理,何耀东开会估计陈靖也会跟着。晏南绯想了想:“那就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不要想我呀。”说道最后一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何耀东看不见。
滕那头的声音停顿住。晏南绯本来想等他说好的或者晚上见之类,结果等了一会儿何耀东还没说话,又不想打扰他开会,所以晏南绯很快说了一句:“那就这样了啊,拜拜。”
“拜拜。”
何耀东的耳朵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的最后一句“拜拜”也没能传送过去。
他的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不要想我——那就这样了啊,拜拜……”
何耀东背对着办公桌而坐,眼前的玻璃墙上倒影着他萧瑟的影子。
他鼓起勇气再次调出彩信,宽大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晏南绯和沈如瑂亲密无间的身影。
沈如瑂的话犹言在耳: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见面。她又不是你老婆,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啪”的一声,手机砸向高密度钢化玻璃。
陈靖大概是在门外听到了响声,踩着门铃声进来。他看不到何耀东的神色,只看到他一条胳膊垂在扶手外。
“二少爷。”陈靖急忙走过来。何耀东一只手掌撑开,手指抵着额头,覆盖住面部。
陈靖提醒一句:“二少爷,你的时间表上,现在应该是要去接晏子了。”
何耀东低着头,陈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过了两秒,何耀东支起另一只手,向后摆一摆,示意陈靖出去。
等陈靖走出办公室两步,马上又接到何耀东的指示:拟定两条国外双人游计划。
晚上晏南绯回家许久都没有见到何耀东。他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奇怪!他从来不会这个样子的。
要不要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算了,或许他又在开会了。打扰他不太好。她帮不上忙,但会尽量体谅他。
晏南绯看了一会儿课本,实在无聊,一眼瞟到角落里的钢琴。
钢琴有布罩遮住,抵挡灰尘。其实房间内一直很干净整洁,因为何耀东很爱干净,经常乘晏南绯不在的时候做清洁。
他那样的人,在自己别墅里一定会有多位佣人做家务,跟她一起住在这个公寓里,又是拖地又是洗碗,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
他为他们煮饭,他半夜起来给她倒水,他容忍她的坏脾气和丢三落四……世间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这样对她的人。
这一点,晏南绯很明白。
卧室的阳台上挂着昨晚新洗好的衣服,有他的,也有她的。
干净的衣服,混合着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外面暮色逐渐的重了。晏南绯将衣服全部收了回来,一件一件地叠好。
何耀东的小裤子是一条一条折叠好放在柜子的格子中,他的袜子也是折叠着放在下面的柜子里。
晏南绯轻轻抚摸着柜子里他的袜子,忽然就想起了他的脚,心中一阵钝痛。
怎么还不回来呢。看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这离晏南绯到家不过一个多小时,她却像是等待了漫长的一生。
客厅亮着两盏清冷的壁灯。晏南绯扭亮角落的台灯,拉开了钢琴架上的遮布,在长条皮凳上坐下。
晏南绯的钢琴弹得并不好,只是初中的时候跟老师学过几支老的曲子,比如《土耳其进行曲》、比如《致爱丽丝》……
手指轻触琴键,她不知不觉地弹《梦中的婚礼》。
温婉的琴声叮咚地敲在心田,她觉得眼眶微涨,竟然流下眼泪来了。
婚礼啊婚礼。
她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手背上。
一直以来,她都是故意无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何耀东,已经深深地在自己心里驻扎。他已经在她的灵魂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只是分开了一天,只是一天没有收到他打来的电话,她就开始坐立不安。
“晏南绯,你在担心什么?”
晏南绯抓着头发,这样问自己。是的,他不过是今天工作繁忙了一些,所以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
晏南绯不知道自己那一晚是怎么睡着的。
她半夜惊醒,伸手在两边摸索,床上却没有何耀东的人。
第二天,晏南绯被自己的手机闹铃声吵醒。昨晚一整夜噩梦混沌,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醒来,依然觉得忧心忡忡。
她想要见到何耀东,她觉得自己出了毛病,只有他能救得了她,可是他却像是消失在了时间的彼端。
一整夜,连一条短信息都没有发给她。
晏南绯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甚至迷茫地下楼去。楼下早有何家的黑色高级轿车等候一旁。
驾驶座上下来的,是陈靖。
陈靖一如既往地欢乐无忧,见了晏南绯,笑道:“晏子,早上好。”
“是你啊——你早陈靖。”晏南绯习惯性地坐了右手后座。后座的左边座位上有一本图册。
陈靖没有马上回驾驶座去,叮嘱到:“晏子,系好安全带。那是旅游图册,二少爷让你挑一条,明天开始就是七天公休假,他说如果您有时间,那今天晚上就出发去旅行。”
“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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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相见
?正文 机场相见
晏南绯最想知道的,是何耀东,现在在哪里。他昨天一整晚都在工作吗。
“他的人呢?”
“最近公司事务忙,他在处理一些事情。今天上午他需要跟相关部门开会布置一些安排,这样才能在旅游的时候安心地休息。”
陈靖,永远是弥勒佛一般参透往事来生,笑得让人释然开怀。
爵晏南绯点了点头。陈靖回驾驶座去,车一面往港城医学院开,晏南绯一面在后座查看图册。
这应该是一本特别制作的图册,比如意国之行,有一晚要住庄园,并且参加一个婚礼。在一般的国际旅行社团里,是不会住这么私人的活动的。
晏南绯没有翻完,问前座的陈靖:“耀东他怎么说,有没有倾向去哪里?”
滕“二少爷说这些安排都很好,不过七天不够用,让晏子你选一个。”
“哦。那就选意国这一条吧。”
合上画册,晏南绯忍了忍,终于还是问出口:“耀东,他是和我一齐前往意国吗?”
“是的,二少爷安排了专机。你们一齐飞过去。”
上午半天,晏南绯望着黑板,眼前却不断浮现何耀东的影子。他的衬衫可比黑板要黑多了。
她不停地看时间,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期盼着快点下课,快点放学。
签字笔在手指端飞快地转,恨不得手表上的时针也跟着签字笔一起飞转。
下午下课后,陈靖来接晏南绯回浅湾居。晏南绯迅速收拾了简单衣物,全部塞在旅行箱里。她拖了箱子就下楼来。
旅行箱的滚轮在地面上“咕咕”地摩擦,一如她急切的心跳。
车开进半山别墅的私人机场。陈靖主动帮晏南绯提了行李出来,示意前面的一架豪华飞机:“喏,就是这架……”
晏南绯没听陈靖后面说什么。直觉告诉她,何耀东就在飞机上。
她迈开步子飞快地跑起来,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来。她的双腿修长有力,速度如离弦之箭,一口气冲上飞机。
何耀东就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视线,刚刚从窗外挪回来。
晏南绯几乎是扑了过来,是何耀东,是真实的何耀东。
何耀东一如既往清朗,如优雅的王子一般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柔顺的头发全部往后梳过去,露出宽广的额头和深邃的双眸。
晏南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如刀绞的感觉。
何耀东拍一拍她的肩背:“晏子。”
晏南绯的眼泪霎时就涌了上来。
“别哭啊。”他轻轻地劝慰她,温热的大手理一理她的发丝。“哭什么呢。”
“你为什么,一直不搭理我。”
“那,我不是在忙吗。处理好工作才有时间出来旅行,对不对。”何耀东的温言软语,安抚晏南绯坐下。
他俯身过来给她系好安全带。晏南绯闻到他头发里的洗发水香味。他一定是刚洗过澡不久,头发非常干净,连身体里也是香的。她忍不住再次抱住他,不想让他再离开。
如果可以,她愿意变作他鬓角的一根发丝,跟着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如果可以,她愿意变作一张小方巾,折一折,就可以放入他贴身的口袋,陪着他不休不眠……
“怎么有这么多眼泪。”何耀东抽了纸巾过来,卷作一团抵在晏南绯的眼睛下,“这是大坝决堤了吗?”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晏南绯抿着唇撅了撅,哼了一声:“都是你。”
何耀东又换了几张纸巾,捂着晏南绯的鼻子:“来包一个馄饨。”
“我自己。”晏南绯自己捂着鼻子擦干净鼻涕,仍了废纸。何耀东又递过来几章,她揉一揉鼻子。
何耀东看她鼻子红通通的,笑着伸出食指在她鼻子上一点。
晏南绯哼了一声,坐稳了调整呼吸。
何耀东倒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她:“昨天都做什么了,怎么像是涂了黑色的眼影?”
“……,饿着,饿得睡不着……”
他又好脾气地问:“怎么不吃饭呢。”
“没人管我。没爹疼没娘爱。饿死算了。”
何耀东低笑了一声,“我带了御城酒店的点心过来,你要不要先吃一点。”
晏南绯偏头看一眼何耀东,一夜不见,他分明又瘦了,眼睛更为凹陷。
何耀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头推一推晏南绯下巴的一侧:“别这样看着我,你现在不能吃我。”
晏南绯破涕为笑:“谁要吃你,臭美。”
良人在侧,秀色可餐。
昨晚一整晚的噩梦都消退了,晏南绯一时哈气连天。
何耀东推一推她:“晏子,走,去后面床上睡一会儿吧。”
“后面?”晏南绯回头看一眼,后面有个小门,“门后还有床?”
“嗯。还有浴室,你可以冲个澡。”此时的飞机在空中平稳飞行,何耀东将晏南绯送到卧室来。
晏南绯大开眼界,机舱后面果然有一间小卧室,并且配备了洗漱用品,果然是有钱人那。
“耀东,你也很累吧,你也会来休息吗?”
何耀东笑着摇一摇头:“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先休息。到了我叫你。”
何耀东回座位去,拿出笔记本来。背后听见晏南绯叫了他一声,回过头,晏南绯已经走了过来。
“么。”她在忽然抱住他,在他额头上狠狠地吻了一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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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太好,情绪很低落。感谢大家的支撑。
有时候赶章节,可能出现一些错别字,惭愧,也谢谢大家的宽容。
双人游
?正文 双人游
晏南绯去卧室休息了,何耀东整理了一下衬衫。他今天穿的深蓝色衬衫,袖口很长,并且窄,挡住了手背末端的烫伤。
何耀东极少抽烟,昨晚不过是点了一支雪茄,居然也给呛了好久。很快,他就发现了雪茄的另一个用处,猩红的烟头扎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