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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又是啧啧两声:“晏子,真人不露相啊。五年前就穿这么高档的裙子,真是小隐隐于野。”
晏南绯哪里知道这是条裙子有这么多讲究。“我就是家里有一条,就穿上了。”
那个时候跟何耀东住一起,有时候她懒得去隔壁拿衣服,他就从柜子里拿几条裙子给她选。她觉得这款样式看着亲切,就套上了。
这么想一想,他好像还送给她鞋来着……那以后都不能再碰了。
慕玲玲笑得贼兮兮的:“啊哈,我知道,那个时候你身边的二少也穿得很讲究,该不会是他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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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绯有点恶寒。闲散人和蔼地看着她们聊天,也不插话。晏南绯连忙转移话题:“师傅,你怎么认识闻香的呀?”
话题很快扯开,众人一顿八卦。慕玲玲忽然感慨:“哎,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有小孩的大叔。”
闲散人没有听明白,晏南绯给翻译了一遍,然后又用普通话重复一边。
闲散人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好像?”
学姐接话:“她的意思就是喜欢上了。”
闻香马上跟进:“忽略‘好像’。”
学姐:“把‘喜欢’也拿掉。”
闻香:“哈,对。把‘喜欢’拿掉才算有戏。”
学姐:“将‘有’和‘的大叔’去掉才劲爆呢。”
闻香鄙视学姐:“正太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晏南绯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她忽然想起小葡萄,也有点顾虑何耀东。何耀东今年,应该是三十岁,也算大叔了。
如果何耀东再娶,后妈会不会忌讳小葡萄。小葡萄会过得好吗?
唉,小葡萄那么乖,不吵不闹……
晏南绯试探性地问:“玲玲,你不喜欢那个小孩吗?”
“喜欢那。嗯,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慕玲玲想了想,“总感觉跟他不亲。我对他好他没什么反应,对他不好他也冷冷的。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敌视我……呀,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有多精……到底要不要跟那个大叔继续交往呢……”
晏南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小葡萄恐怕比慕玲玲描述的小男孩的情况更糟糕。
小葡萄不跟人说话,对外界没什么反映,有轻微自闭。在她成长的这重要的几年,如果没有人好好的照顾她,引导她,那她……
“诶。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过去一下。”学姐说着端起酒杯离开了。
慕玲玲耸一耸鼻子:“她肯定是去钓那个正太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闻香有点不高兴,“人家能钓到正太也是本事。别仗着自己年纪小两岁就看不起人。”
慕玲玲喝过几口酒,也有点小脾气了:“我肯定是不会滥。交的。我会嫁给自己爱的人,相夫教子!”
“得了吧你。你现在就是年轻她几岁,还有比你更年轻的马上就踩到你头上了。别看你现在细皮嫩肉,过了二十五岁你就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闻香的一句句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晏南绯的脑海。
有些问题,虽然你刻意忽视了,但总逃不过时间的眼睛。不经意的,它就从某个缝隙里钻了出来,直刺要害。
三观不正
?正文 三观不正
闲散人出来做和事佬:“大家的生活观念不一样嘛。你们刚才不是说‘三观不正’?几位是人生观不一样吧。要互相理解,和谐。”
闻香意识到自己刚才火气大了点。她毕业后做了一家医药公司的销售,大学时期的男友早吹了,现在经济不愁,却总有无形的压力。
倒是思想稍微简单一点的慕玲玲看起来过得更舒服,但也不是没有鸭梨(压力)。
闻香和慕玲玲都熄了熄火,到底是朋友和同学,吵过头了两人面子都挂不住。
均闲散人又笑:“听说《yu望都市》在这边很受欢迎,电影版的票房也很高……”
聚会结束后,晏南绯最后一个走出酒吧。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一个寒战。
她的人生观是什么?她现在没有人生观,过一天算一天。
耒好像三年前,或者五年前,甚至在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已经缺失人生观了。
她在米国,表面是过得淡泊,却是用学习和不间断的工作麻痹自己。
她以为艾利克斯是她的救命草,两人会好好的在一起,可是天不如人意。那她可以怎么办,力量太渺小。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将来可以独树一帜雄霸一方,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都能说出几个理想来: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我长大了要做世界五百强;我长大了要成为奥巴马……
等长大历经磨难,才明白自己不过是红尘中一粒尘埃。
“晏,你在想什么?”闲散人在前面叫晏南绯。
晏南绯马上跟上:“没什么。”
车子还没有过来,他们就站在路边等一会儿。
闲散人说:“我以前觉得很奇怪,你这么拼的女孩子,接人待物上却是心性淡泊。现在来到你的故乡,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呵,你过奖啦。我从来就不是淡泊的人,小时候可调皮着呢。上课做小动作啦、拉帮结派去打架啦,总是让我爸爸头疼。”晏南绯又笑,“我的老师对我的评语总是要加上一条‘动手能力强’。”
闲散人也笑开,然后叹道:“我的第二个女儿,小时候非常活泼。但是学习成绩并不好,在家里总是要抢她姐姐的东西。现在她长大了,我才渐渐发觉,以前是对她缺少关注……”
说到最后,闲散人的语调低了下去。晏南绯宽慰两句:“师傅,人无完人,只要她现在生活快乐就好了啦。”
沈家的车过来了,晏南绯然闲散人先回去,自己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走出到蓝桂坊的街道拐角,她又看到了‘遥欢’,五年前她“卖艺”的地方。
往事如风。
走出蓝桂坊,晏南绯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晏南绯想了想:浅湾居。
在小区门外下了车,晏南绯乘着夜色一个人往公寓楼走。
很久以前,她结束在“遥欢”的表演,也是在凌晨两三点钟,这样打个车回家。
花坛两边依然有苍翠的灌木,小广场上还种着桃树。
曾经有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晏南绯自己被吴魏气得直跳脚,可是何耀东就站着这里,一身白衣胜华雪。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很好,悠然信步。
冰凉的泪水滑下,回不去了,一切都成了过往。
电梯指示灯一节一节地由绿转红,光洁的镜面倒影着晏南绯苍白的影子。
家中的摆设并没有变化,连何耀东坐过的那张沙发也还是摆在原位。客厅里、卧房里、洗漱间里,似乎都有他的气息。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和她在这张床上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个夜晚。可是那几个夜晚却是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随着她的成长,痕迹越加明显。
那一夜,他身心疲惫地往沙发后一躺,无畏地说:“那你就动手吧。”
他已经在她的人生历程里打上专属的印记,无法磨灭。
“我是你的。”何耀东就在眼前,“只要你要我,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的皮肤总是像敷着一层珍珠粉,白皙而细腻,干干净净,并且还有她喜欢的香味。她也曾经在他身上肆虐,留下许多咬痕。有时候她故意咬他的脖子,一边听他的轻轻浅浅的呼吸,一边想看他明天的样子。让他的脖子上布满殷红的吻痕,看他明天怎么见人。
迷迷蒙蒙中,满室温馨芬芳。何耀东留了如缎的长发,身形却依旧是五年前那样精瘦。他的大手抚摩着她的肩背,由肩胛骨滑过肋下,转而覆上前部的丰盈。
对着她的身体,他总是带着膜拜的神情,异常疼惜。他的力道总是控制得非常精准,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觉得无比舒适。
“不要,不要吻那里……”她的手指滑入他的发从,五指逐渐握紧,想要拉开他的脑袋。
何耀东的唇舌在她的肚脐周围游走,细细地舐着她的小腹。她的小。肚子剧烈起伏:“嗯。不要掐这里……”
他的头发竟然留到一寸多长,她的指腹在他的发根处摩挲。“耀东,耀东……”她无助地叫他。
“只要你要我,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他向她允诺。
“你骗人!是你先赶我走的,是你不要我!”晏南绯忍不住就哭出来。泪水爬上脸颊,痒痒的。她从睡梦中惊醒。
呵,原来又是迷蒙一场。
卧室里空气似乎混混沌沌的。晏南绯左右翻身,再也睡不着。
身上还是燥热,密密地沁出一层细汗。
开了空调,房间里仍然是觉得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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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赛
?正文 网球赛
晏南绯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走了两圈。索性拉开窗户,深夜的风一下子就刮了进来,鼓动宽大的窗帘。
“啊气。”某女喷嚏一声,匆匆又拉回窗户。
室内被强劲的冷分一扫浑浊,倒底清冷不少。晏南绯盖上被子速速。
何耀东什么的就忘了。他现在哪里有羸弱的样子。
均虽然,在他最病弱的时候,他捻她走……
可是那一天的景象……
他被按在急救推车上,手臂竭力伸出来,五指僵硬——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过如此。
耒耀东的最后的理智尚存,晏南绯的心跟着滴血,耀东的疾呼依然响彻耳畔:“晏子!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啊——”晏南绯再次惊醒,原来又是一个噩梦。
这一整夜,梦魇缠身。晏南绯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头也有点晕。沈如瑂约的打球是早上八点。
早八点空气清新,温度稍微偏凉。不过对于网球这种高耗能的运动正好适合。
晏南绯到沈府的时候,柴多莉和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已经打开了。沈如瑂不知道去哪里了。柴家二少柴仲黎似乎刚陪练过一场,站在球场一边看自己妹妹打球。
晏南绯本来无心打球,加之精神不济,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
“晏子!”背后柴多莉一声叫。晏南绯不得回过身,挂着两个黑眼圈。
柴多莉丢下球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见晏南绯的神色,问道:“怎么,昨晚没有睡好。我都说了让你早早休息的嘛。”
晏南绯不知怎么解释:“刚回来,应酬不少。昨晚跟朋友喝酒去了。”
“哦。”柴多莉又笑,“你先热身一下,等会我们双打。”
晏南绯今天穿了连身的白色网球裙,带了个帽子。在柴多莉鼓舞的眼神下,先伸展一下四肢,绕着球场跑了一圈。
刚回到位置,柴仲黎过来了,瞧着她,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叫晏子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吧。”晏南绯客气地说,“大概是我这张脸长得太大众了。”
柴多莉笑嘻嘻的:“二哥,晏子刚留学归来,你肯定认错人啦。”
柴仲黎扎着下巴看晏南绯:“可能是认错了吧。哦——”他看晏南绯两手空空,递了矿泉水和白净的毛巾过来,“这一份给你吧。”
晏南绯原来想,既然在沈府,累了就回去休息。此时柴仲黎好意,她不想跟柴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