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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绯一边往前走,一边摆一摆手:“一般一般。”
“过几天我回内地去,你要记得常常来看他。”
“他是你外公,又不是我外公。”
“别这么说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有无有以及人之幼……”
精神病!谁跟你老吾老。
“你不要在我耳朵边嗡嗡嗡,我特别累,要休息一会儿。”晏南绯说着就关上了门。
房间,行李箱还摆在衣柜旁,桌子上日常用品还没开始收。晏南绯真是觉得累啊,扑到床上就睡了。
周围安静下来,晏南绯忍不住回想沈朝凤的话——从她的大局观过渡到沈如瑂的大局观,然后就开始谈沈如瑂——她虽然不怎么聪明,沈老爷子的意思,还是能推敲出一二……
一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笑。她跟沈如瑂?那岂不要把屋顶掀翻。何谓鸡犬不宁?晏南绯+沈如瑂。
晏南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听得楼上有轰隆哐啷的声音——沈如瑂已经开始拆房子了吗?
晏南绯小心地探出头,走廊外一个人也没有。楼上书房隐约传来沈朝凤的怒骂声。
呼啦一个元青花从楼上飞下来,啪的一声落到水池中去了。
晏南绯瑟瑟地爬到二楼书房外,正听到沈如瑂的大吼:“……清秋不贞那晏子就纯洁了?她是有女儿的!……”
一口恶气涌上来,晏南绯真他吗想冲进去杀人。她终究是忍了忍,转身飞快地往楼下走。
沈如瑂觉察到门外的动静,两步跨出书房门,只看到晏南绯一个背影。
他直觉有误会,大叫:“晏子!”
晏南绯憋着怨气,明明是气愤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竟然悄无声息地滑下来了。
“晏子!”沈如瑂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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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晏南绯甩手想给他一个大巴掌,可惜沈如瑂抓得紧,她抖了两下没抖开。
“沈如瑂!放开你的手!我也不贞,你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有主的人,你别误会。”
“我误会?!我怎么理解不会误会!你放开我!”
人一激动就容易语无伦次。晏南绯一开始哭就抽噎个不停,辩驳能力也下降很多。沈如瑂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抓着她的双肩不放开。她就差用牙齿咬了。
“我先送你回房间。”沈如瑂这么说,然后马上采取行动,搀着晏南绯的胳膊往前走。
晏南绯被他半推半拽地送回房间,然后就坐在椅子上起不了。最近几年很少动气,现在一生气一难过就喜欢哆嗦。
沈如瑂靠在旁边桌子上,看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敢再惹她,抽了纸巾递过去。晏南绯没甩他,他就将纸巾凑到面前去。
谁知晏南绯一声惨叫:“啊!戳到我眼睛啦!”
“对不起哦,对不起。”沈如瑂也有狼狈的时候。
“你别站在这里!”晏南绯一边哽咽,一边还不忘匈他。
沈如瑂手上一空,晏南绯夺了纸巾盒过去。
他只好在房间里晃一圈,然后等她哭得不那么厉害了,才又回到桌子边靠着。
“刚才,是我错了。我说话没经过大脑。你别太往心里去。”
“哼!”晏南绯白了他一眼,复而又抽|搐了一下,拿纸巾捂着鼻子。
沈如瑂有点想笑,晏南绯这样子还蛮可爱的。“诶,诶”他又叫她。
晏南绯没搭理他,他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要死啊!”
“你的睫毛膏掉了,下眼睑一条一条黑线……”
下午晏南绯收拾好了行李,沈如瑂送她回浅湾居,好说歹说,承诺应晏南绯三个请求。日后只要他能办得到,一定帮忙。如此一来,晏南绯才算消了点气。
“你明天,真的不去念卿的生日派对?”
“不去,人都没请我,我厚着脸皮去做什么?”
“这个不用担心啊。你可以做我的女伴,我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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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一天之内涨五十章月票是很困难的呢。
众神的狂欢
?正文 众神的狂欢
“我才不稀罕呢。”
“哦——”沈如瑂煞有介事地说,“我知道了,你是怕丢面子、伤自尊,所以倔着不去参加。”
“自尊?”晏南绯冷笑,“自尊算个嘛呀,又不能当饭吃。无产阶。级谈自尊太奢侈了。”
沈如瑂勾起一边唇角,斜眼看了看她:“我越看越觉得你可爱。”
峻“是么。”可爱是用来形容二十五岁女人的词吗,白痴。晏南绯礼尚往来,“你也很可爱。”
帮晏南绯把行李送回家,沈如瑂告辞:“明天,你要是心里不爽,可以叫我出来喝酒。”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舍命陪君子。”
“切。”晏南绯吁一声,正要关门,沈如瑂又推开一条缝:“记得,你可以向我提三个请求。”
膳晏南绯点点头:“知道了。”
闲来无事,晏南绯将家里做个大扫除。客厅的沙发摆设什么的,也变换了位置,现在新鲜许多。自己卧室的抽屉里,还有很多上学时候留下来的小玩意,音乐会门票啦、火影忍者的不干胶贴啦、骷髅戒指啦……
以前装骷髅戒指的小盒子,现在,是装着那枚葡萄藤编戒指。三年的封印!
不过藤编的小玩意,应该早坏了吧。
晏南绯摸着小盒子,费力地掰开。果然是有老化了。褐色的表皮因为干枯而龟裂,但是经脉还有韧性,加之是编织,还没有断开来。
看了两眼,晏南绯还是决定让它继续休眠。
收拾一整个下午,晏南绯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她主动给慕玲玲打电话,一来告知她自己回到老巢,随时欢迎她过来happy,二来跟她预约明天晚上一起喝酒。
慕玲玲正好有事要跟晏南绯说:“晏子,你运气真好,我们科室还真有一个特别好的职位空缺。你明天就带学历证明工作证明什么的到医院来找我。”
真是朝廷有人好办事。晏南绯翌日就去港城医院,在慕玲玲的引荐下,见了一个主任,两人简单谈了一会儿,然后拿主任又带她办了入职手续。
彼时晏南绯还不知道何家有注资港城医院,更不知道她的好友慕玲玲早已成为何耀东的线人。
痴迷工作会使人暂时遗忘生活烦恼。所以到下班点,晏南绯一声吆喝:“大家都跟我去喝酒吧,我是新人我请客。以后还要麻烦大家多多照顾。”
于是一众同事浩浩荡荡先去吃饭,吃完饭就找了一家热闹的酒吧。
沈如瑂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晏南绯正喝到兴头上:“喂,大点声,听不见。”
“你在哪里?”这次沈如瑂的声音足够大。
晏南绯找个稍微僻静的角落报了地点,不一会沈如瑂就过来了。
型男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沈如瑂一进场,舞池里几个美女眼光如探照灯刷刷照过来。晏南绯跟沈如瑂滑出舞池。
“你怎么不在沉香苑喝酒,跑我们这里凑热闹?”
“沉香苑?”沈如瑂眼见有男人趁机擦着晏南绯身体挤过来,狠狠地撞开一条道来。“沉香苑哪有酒喝。”
晏南绯还能站稳脚步,嘈杂的背景下,说话用喊的:“你二哥今天不是开派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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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还关心他啊。他怎么会在自己家开派对。”
哦?晏南绯有点不理解:“没有在家里开派对吗?”
这个酒吧本来是以热闹闻名的,都市丛林里难得有一块宣泄的地方,舞池里群魔乱舞,香汗如雨。
沈如瑂将晏南绯拽过来一点,揽住她的肩膀,两人像是在湖水中穿行一般困难。
“你不知道他有洁癖的吗?”沈如瑂偏一偏头,以晏南绯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想一想,一个有洁癖的人,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发现自己家客厅、卫生间、甚至是卧室里,全是酒杯,或者是用过的套套。你猜这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晏南绯小小地惊悚了一下:“不会这么严重吧。”
“事实往往出人意料。”
“那耀东肯定会疯掉的。”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靠门的吧台边,这里算比较清净。沈如瑂建议说:“酒吧里太吵,我们提两瓶酒出去喝吧。”
“吵吵的才好嘛。热热闹闹啊。”晏南绯踩着高脚凳就滑上座位。调酒师很乐意为年轻漂亮的女士服务,尽管她身边跟着一位煞气很重的格斗型帅哥。
晏南绯要“混血姑娘”,被沈如瑂嘲笑了一顿:“要热闹别喝糖水。”他勾了手指召调酒师靠近,耳语两句。年青的调酒师向他竖起大拇指,抛过来一个赞许又暧昧的笑。
沈如瑂竖起两指朝那个调酒师点一点,两个人玩神秘,晏南绯看不懂。沈如瑂扭头来问她:“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
“说耀东没有在沉香苑开派对。”
“哦。”沈如瑂点一点头,又继续道,“他在游艇上开派对,现在应该出海了吧。”
那小葡萄?应该也被他带出海了。晏南绯今天一天都在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一闲下来,总忍不住看手表,推算,现在应该在布置会场了吧、现在应该有嘉宾入场了吧、小葡萄今天会穿什么衣服呢……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带桂冠呀。
一时间,晏南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调酒师将一杯颜色诡异的酒送到晏南绯面前。郁金香酒杯里,红色、黄色、黑色、蓝色四色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
晏南绯看着觉得很压抑。“这是什么酒,以前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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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li71提示辰风小葡萄的年龄推算有误,谢谢。稍后辰风会回去把前面章节小葡萄年龄做一下修改。有其他推算错误的劳烦大家也提醒一下。(00)
呐喊
?正文 呐喊
“没有喝过吗?很经典的‘呐喊’。”
看这酒水的形态和沈如瑂说的名字,让晏南绯想起十九世纪的名作。“是根据蒙克的《呐喊》而创作的吗?”
沈如瑂马上竖起大拇指:“我代替调酒师表扬你。”
据说蒙克的《呐喊》系列画作以“生命,爱情和死亡”为主题讴歌。这个晏南绯是知道的。
峻“多谢。”晏南绯举杯到唇边,沈如瑂却拦住了,“还真喝啊?”他笑道:“后劲很强的。”
“怕什么。我醉了你就把我仍到乱坟岗去。”
两杯“呐喊”下肚,晏南绯依旧头脑清醒,甚至还记得小葡萄脑袋后面的一小搓卷发是往左边卷的。
膳“我们说点什么吧。”晏南绯急于拜托脑子里的画面,“如瑂你挑个有意思点的话题吧。”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通常会谈女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常常谈到男人。“那我们说男人还是说女人?”
慕玲玲过来找晏南绯,看到她跟一帅哥喝酒,打个招呼又离开了。
晏南绯继续沈如瑂刚才的话题:“都行啊。”
“要不说说你在米国时交往过的男人?”
晏南绯简单地说了和丹尼尔、艾力克斯的交往,说到艾力克斯,难免又有些伤感。
沈如瑂问:“听你对艾力克斯的描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