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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圣旨大驾光临了。
“给德妃娘娘请安。”李德全刚欲请安,刘顺儿就在德妃的吩咐下抢先把他扶住。李德全朝德妃一颔首,就朗朗的喊了一嗓子:“着管领耿德金女耿氏听旨。”我听了一愣:耿氏?一看惠儿紧张的走向前去“扑通”跪下,李公公打量一番,宣道:“着管领耿德金女耿氏入四贝勒藩邸,封为格格。领旨谢恩。”惠儿口呼万岁领了旨。等她抬起头来时,脸色已是苍白毫无血色。我听到这儿,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四周只听得到阵阵嗡嗡作响,身体也开始有些摇晃起来,皇上要绝了胤禛的念头,竟把惠儿塞给了他。
等李公公走后,惠儿一下子跪在了德妃的身边,攥着娘娘锦袍下摆,带着哭腔哀求道:“娘娘,奴婢不走,求娘娘开恩让奴婢留下吧!”娘娘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圣命难违呀,也罢,你也是个有福的,四阿哥委屈不了你的,好好收拾一下东西去吧!”然后,德妃向秋萍使了个眼色,秋萍带着惠儿等人统统下去了。我与德妃相互注视了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气把欲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苦笑道:“奴婢注定与四贝勒,娘娘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德妃定定的看了我许久,幽幽的叹息:“你长得并不出色,这宫里的女人比你好的多的是,可这些男人们却巴巴的来得到你,不就是为你身上那份与众不同的韵致吗?尤其是你弹奏曲子时的神情一下子就把他们打动了,甚至包括我的十四。”我听了德妃的这番话,不禁去看她:一副幽怨,一副不甘,一副无奈……我惊住了,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的评价,虽然她已贵为一宫之主,虽然她已然是一个母亲,可是她最终是一个女人,一个也渴望男人爱怜的女人。
夜探
长春宫。
午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殿后的凉亭中吹着冷风,脸庞被吹得木木的,手也冰冷刺骨,却还不愿起身。我愣愣的瞅着一旁的竹林,思绪万千。许久,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一袭月白色锦袍,正默默的低头注视着我。我瞅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八贝勒胤禩,急忙站起身行礼,却身子僵硬一下子歪倒在胤禩的怀里,我身子挣了挣,他却抱得更紧了些,嘴唇在我的耳旁温柔道:“别动,都快冻成冰块了。”我把嘴撇撇,冷冷道:“不劳八贝勒费心。”他却好脾气的笑笑,把我扶起,把自己的斗篷给我披上。我又要拒绝,他却用手指一下子封上我的嘴,摇头笑道:“别嘴硬,冻坏了还怎么当差。”我心中一阵委屈,不禁哽咽道:“那就偷偷懒吧,反正也不缺我一个。”胤禩看了我好一会儿,叹息了一声:“不就是去乾清宫当差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帮你想想办法。”我听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情急道:“真的?你可一定帮我,我可不想去……”后面的话我忍住没说,可他却打趣道:“当我的母妃?”我一听大羞,顾不得他的身份抬手便捶到他的胸口,嗔道:“还是个贝勒爷呢,如此取笑人家。”他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海青姑娘饶了小生吧。”说罢便攥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揉了揉,不顾我的白眼,哄道:“好海青,回屋吧。”我不禁心软了点点头,便在他的相拥下回了房。
回到房中,我这才发现身体真的冻僵了,手也发胀发痒,脚也是。胤禩看着我解不开斗篷,摇头笑笑过来亲自帮我除去,然后扶我坐在床榻上,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手很不舒服吧?来我看看。”说完就捧着我的手察看,怜惜之情跃然脸上。我望着眼前这位历史上的素来贤德却下场及其悲惨的皇子,心中也不禁浮起几分怜悯。当他瞅向我的时候,正对上我的双目不由别过脸去,命令道:“别这样看我,会引诱我的,”我听了不禁脸上一热,把头垂下。谁知他竟然蹲下把我的花盆底给脱了下来,我忍不住道:“别,使不得。”他把我的双脚给快速揉搓了一番,真真的把我给感动呆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待我,何况在这禁忌森严的紫禁城?他帮我抬脚放在床榻之上,拉过被子细心的盖上,刚欲对我说些什么,却看见我的热泪两行,慌得他用袖子给我擦拭,口中却急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让我看看。”说着就去掀被子,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脸埋在上面,呜咽不清道:“谢谢你,八贝勒,真的,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胤禩的身子一僵,好半天才用空出来的右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喃喃道:“只求你明白我的心意就足够了。下次可别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了。”我抬起泪眼模糊的使劲点点头应着。正在这时,十四阿哥闯了进来,我赶紧放开胤禩,自己别过脸去擦擦干净,吸吸鼻子回头嗔道:“小祖宗,你不会敲敲门吗?这可是女人的房间。”十四看看我,又看看踱到一边去的胤禩,闷声闷气的回答:“是吗?那怎么八哥进来了?”我不禁搪塞道:“我答应过八贝勒,要给他吹箫,所以请他过来小坐,难道不行吗?”十四听了竟然高兴起来,拽着我的衣袖赖赖的说:“那也算我一个。”“我也不能拉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竟然是胤祥!
我是彻底的服了他们,竟然统统的不请自到。胤禩从墙上取下他送我的玉箫,看了看,瞅着我笑道:“保管的很仔细。”我喝了胤祥给我倒的热茶,接过玉箫沉吟片刻道:“那奴婢就给三位爷吹奏一首《苦雪烹茶》。”话落我竖起玉箫吹奏了起来,但觉箫调清冷哀婉,曲折动人。静静听来,如泣如诉,箫声百折千迥,萦绕不绝,如回风流月,清丽难言。一套箫曲吹完,屋内鸦静无声。许久屋外竟然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我心口重重撞了一下,目光投向门口。胤祥忙不迭的去打开门,热切的称呼:“四哥?!快进来,外面下雪了!”“真的!”十四一听又恢复了他那兴奋劲。我蹬上花盆底急走了几步,只见胤禛没系斗篷,身上已然挂上了一层雪花:看来绝不是刚刚才到。我蹲下行礼:“给四贝勒请安!”他却没作声,难道生气了?我不禁抬头向他望去:一双清冷的眸子正盯着我。我心中不由忐忑:这是怎么了?只是为了吹箫?还是看到了什么?胤祥看到如此,忙用手搀了我一把:“四哥,我们刚来一会儿。你来找我们有事吗?”胤禛淡淡的说:“皇阿玛召见你们查询你们的功课。快走吧。”说罢,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披件斗篷,冻坏了可怎么好?胤祥拉着胤禵迅速跟了去,胤禩却帮我挂好玉箫才向我告辞,看着他跨出房门,我才有所反应,忙叫住他,我取了斗篷走过去给他披上,轻轻系好才说:“走好。八贝勒。”胤禩却抓住我的素手飞快的吻了一下,趁着我惊愕之余笑着离去。我的心一下子全乱了:这可怎么好?皇上我已经难以应付,我和胤禛的事更是遥遥无期,现在又加上个胤禩,我要完了。
进了晚膳,我觉得身上没劲就向德妃娘娘告假,回房休息去了。我昏昏沉沉睡了半宿,只觉口干舌燥,关节酸痛。我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喘息了片刻,这才睁开了眼:屋子里黑沉沉的只有月光隐隐透过窗子洒在书案上。我摸索着蹬上鞋子站起,这才发现头重脚轻,只好扶住头慢慢的向桌前挪去。
“是不是渴了?”我被这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瞬间又惊又痛。直到他来扶起我,我才恍然:胤禛!
他把我扶到凳子上,回身点上灯,这才去给我倒了碗水,小心的端来,看样子他是头回伺候人,有些忙乱。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不禁呛了一下,他赶紧接过碗放一旁,给我拍了拍,
体贴的说:“慢点儿,看,这么大的人了,喝得满嘴都是。”话音未落,竟覆上来用嘴给我擦了起来,我似过了电一般打了个颤,赶紧推开他,嗔道:“我受了凉浑身不适,小心过给你。”他竟然哼了一声,冷冷的甩了一句:“怕是不待见我吧。”我一听话中有话,便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想又问:“今晌午你又是怎么回事?”胤禛猛地回身一把攥住我的下巴把我拉了起来:“那你与胤禩又是怎么回事?搂搂抱抱做了些什么?”呵,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的心不由的冷了起来:“爱我为何不信任我,恋人之间最忌疑心病,原来堂堂的四贝勒也不能例外。”他冷笑一声,攥得更紧了,我皱起了眉头,他却缓缓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说:“给我解释。”我不禁气急了,一把推开他,头一阵恍惚,竟歪在了地上,他欲扶起我,我甩开了他的手,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下来:“别碰我,既然怀疑我,还来做什么?我色赫图.海青就是如此下贱,与八贝勒搂搂抱抱,你又如何?干脆掐死我省心。”刚说完,我就被胤禛一把提起,拉入怀中,暗哑低声道:“不许胡说!我不过是问你一下,竟惹来你这么一大堆话。好了好了,今个就到这儿。”说完就替我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不禁用头顶住我的额,惊呼道:“真的发烧了,好烫,快快躺下。”我听着他的一番话,心中委屈无限,把他拥在一旁,哽咽道:“不用你管,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真的是这么不自重的人么?果真如此,你我还是早早丢开去的好。”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耳边恍惚听到胤禛的唤声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失身
乾清宫。
殿中静悄悄的,只听那西洋自鸣钟喳喳的走动。一太监蹑手蹑脚去剪掉烛花,剔亮地下的纱灯。然后退到门口,向外一摆手,一会儿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宫女端着茶轻悄悄的走了进来。康熙正在批着奏折,抬头见李德全在门口露了下头,便呵斥道:“还不滚了进来!”惊到那宫女差点儿把茶碗给泼了出去,康熙皱了下眉头,闷声道:“都下去!”那宫女赶紧奉上茶慌忙退下。李德全进来请了个安,道:“万岁爷息怒,奴才已然带孙太医去给海姑娘诊治了,孙太医说,受了风寒吃几幅草药将养几日定会好起来的。“
皇帝的嘴角不易觉察的微微扬起,但那丝冷笑立刻又消失于无形,只淡淡道:“你看海青不会是装病吧?”
李德全听了想了想又回:“不像是,一个做宫女的,万岁抬举她,断不会至此。何况,德主子怕过给十四阿哥,都不要十四去她那儿请安了,我刚刚去的时候,十四阿哥正在跟嬷嬷闹呢,说非去看看海姑娘不可。”
康熙端起茶碗,饮了口茶,神色自若道:“这海青是讨人喜欢,小的大的都待见她。等她好了,就宣她进来当差吧!”
“遮!”李德全退了下去……
长春宫。
我调养了月余,方渐渐有了起色,这日终于可以下地走动。本来我只是外感风寒,积消不郁,吃了两剂方子,就已经见汗发透了,可是因心中存事不由郁结在心就严重了起来。后来皇上派孙太医来给我诊治了一番,这才慢慢好转起来。我在秋萍的照料下喝了药,胤禩竟来了。秋萍行了礼就收拾东西告退了。
“你怎么来了?”我皱皱眉有气无力的有说:“我在病中,小心过给你。”谁想他不在乎的笑笑,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放在桌上,就径直向我床边走来。我心中一阵没由来的惊慌:可别再沾上他了,否则胤禛这个醋坛子又打翻了。我向桌子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