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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他都不晓得她的嗓门这么宏亮,和他有得此。“宝贝,喉咙痛不痛?”
“这件事不许你置身事外,笨阿娟虽然很凶,可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敢不救她,我就跟你翻脸。”她叉腰发飙的姿态和陈秀娟十分相似。
不愧是好朋友,物以类聚。
“小悍妇。”他点了她鼻头一下,“我尽力就是,妳小心保护好嗓子。”
“尽力而已喔?”她不满意地喔了好长一声。
她太了解他了,事不关己他是不会尽心的。
“芊芊,别为难夏先生,我看还是报警比较保险。”左宏文不想牵连无辜。
听他这么一说,夏维森放肆的大笑,“这一屋子都是警察,你要向谁报案?”
以陈局长为首的执勤员警少说二、三十个,分三班在此驻守,个个一脸菜色的面带倦意,猛打着哈欠喝咖啡提神,眼神显得散漫。
企业家之女郑乃菁遭人绑架至今已四十七个小时,差一小时就整整两天,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所有的员警都不得擅离岗位,以轮流休息的方式在刑风企业的会议室打地铺,睡得不好自然精神不济。
所以左宏文的话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大家只用懒懒的眼神一瞟,不主动接受他的报案。
而陈局长正剽占了沙发椅呼呼大睡,闪电打雷都吵不醒他。
“他们是警察?”经夏维森一比,他才发现办公室内还有些精密仪器。
“你别指望他们救人,另一个还困在虎口呢!”光领薪水的小员警成不了气侯。
“那阿娟她不就……”眼眶一红,左宏文担心的两手握紧不知所措。
左芊芊安慰地拍拍他的背,瞪向无礼的男人,“你有完没完,想吓死我大哥呀!”
“我是实话实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不过妳大哥那么“肉脚”,还是叫他回去抱棉被吧!”夏维森不客气地道,半点颜面都不留。
不必要的人多留无益,只会占空间。他一颅边打呼边流口水的陈局长。
“你……”左芊芊白他一眼。他天性如此,气也没有用。“大哥,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保证午夜左右一定把大嫂送回去。”
一旁的夏维森哼了一声,像是嗤笑她的天真。
“这……”
“说不定对方会打电话去家里,而且祥祥也需要你照顾。”她提起小侄子才说服他。
“好吧!我先回去,一切就拜托夏先生了。”他看起来比警方更有魄力。
左宏文怀着不安离去,不展的愁眉忧色重重,现在也只能相信妹妹的男朋友。
“夏维森,你不能对我大哥睑色好些吗?他又没欠你钱。”她又想扁他了。
“那边那位的下场看到没,我还手下留情呢!”他下巴一努。
角落的黄人璋正拿出一面小镜子哀悼他的牙。
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基本的礼貌欠人教,急惊风似的非请自入,他非常好心的送上一拳要他敲敲门,是兄弟才不必客套。
是呀!她还求什么呢?十几年的结义兄弟他照扁不误。“我大嫂的事可不能马虎。”
“得了,我会把人带回来,但是我先声明,我相当相当讨厌她的烂个性。”从头烂到脚。
她哭笑不得,“真不晓得你的无礼是打哪学来的?”
没人要他喜欢她大嫂,有大哥去宝贝就好。
心里不是不害怕,她的生命中已习惯了陈秀娟的存在,父母去世时是她陪她一起度过,当她和大哥沉溺在哀伤中不能自己时,也是她一手处理两老的后事和保险的理赔事宜。
她不只是她的好朋友、爱管闲事的大嫂,更是她渴求的姊妹,左家因她而丰富了起来。
换言之,陈秀娟是左家的贵人。他们兄妹俩一直这么认为。
“娘胎。”反正他天生无礼。
“你……”她正要斥他一句无聊,这时候,葛忧城匆匆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夜叉找到独眼的落脚处,我们可以行动了。”总算让他等到最佳时机。
一干便衣刑警精神一振,但是局长睡死了,众人不知要不要配合四面杀神的动作一举生擒匪徒。
夏维森撇撇嘴,“慢了些,不过可以原谅。”他要好好发挥一番,拳头好久没喂人血了。
“他定下午夜之约,我们提前九点钟出发,到了那里大概十点左右,和夜叉会合后你就冲进去救人。”安定的日子过久了,葛忧城有点兴奋。
“我救人?”
“两个人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而被掳,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其中一名还是他未来的姻亲。
他咕哝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脏话。
“我也要去。”
“妳?!”
众人闻声一致看向一脸严肃的左芊芊,不出大伙所料,夏维森狂怒地朝她一咆。
“不行!”
双手被绑在身后的陈秀娟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一睁开眼天色已暗,身旁躺着一位看来昏迷甚久的女孩。她一脸呆愣,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遭人绑架,她第一个担心的并非自己的处境,反正她对生死看得很开,而是老公吃晚饭了没,他一向吃不惯外面的食物,每日都将她的爱心菜肴吃光光,比起冷血的小姑好养多了。
接下来她又烦恼,米虫芊芊少了她的“供养”不知道会不会饿死,那人闲散惯了,五千万定存到现在都没花过一毛,万一她被小气的男人拋弃了,两兄妹肯定哭死。
至于儿子祥祥就不用费心,有疼他的爸爸和姑姑,他照样好吃好睡地把自己养得肥嘟嘟,出门不怕别人欺负。
陈秀娟一抬头,才发现这里头还有许多人,包括抓她来此的女子。
“这位小姐,妳是不是绑错了人?我根本不认识妳。”她不过家里有点小钱,做点小生意罢了。
“妳叫我什么?”明显的冷音让她怔了一下。
“呃,对不起,先生,你太漂亮了,所以……一时错认。”太没天理了,为什么这个绑匪帅得一塌糊涂?
已换下女装的楚得俊美异常,半长的发披盖他另一边的睑,神情冷峻地盯着面前毫无惧意的美丽少妇,她不像先前那个直哭闹不休。
“妳不怕我?”
她苦笑地挪挪身子坐直,“怕有何用,人人都会死,早晚而已。”
包办婚丧喜庆的过程中她看遍人生百态,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生老病死谁都会有,太过在意只会苦了自己。
“愚昧的女人,生不如死的滋味尝过了没?”他朝地板挥了记鞭子。
破空的声响让陈秀娟瑟缩地露出惧意,“我和你无……无深仇大恨,你要多少钱开出个价,我叫家人送来。”
“妳以为我贪图那一点点赎金?”他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们或许不是王永庆,但是几千万还凑得出来。”保命胜过面子,钱财乃身外之物。
楚得的眼瞥向一边,“妳晓得她是谁?她是大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身价上亿。”只是有钱而已,这个人质压根没用,引不出他真正要的人来。
“上……上亿?”陈秀娟为之咋舌,她要赚几年才能成为亿万富婆?“你是谁?”
一记鞭子挥过去正中她的手臂。“妳不配问我的名字,一个饵就给我安份些。”
饵?“你要钓……钓谁?”
又是一鞭直落,这次她学聪明了,反应极快地偏过身,但是不幸地连累身侧的女孩,害她当场皮开肉绽地由昏迷中醒来。
“水……我要水……”干渴的喉咙自然发不出好听的声音,粗粗哑哑的。
“给她点水喝吧!人质死了是拿不到赎金的。”手臂好烫,她也想喝杯水。
“自作聪明的女人,我有说要赎金吗?”楚得冷笑地泼了一杯烈酒过去。
灼热的伤口碰到烈酒,那种痛非言语能形容,才醒过来的郑乃菁承受不往又昏厥过去。
“那你绑架……呼!我们做什么?”好痛!该死的杀千刀。
漂亮的男人没好货。
“妳说呢?”他的笑脸特别诡异。
她心口一慌地直往墙壁贴。“你……你不会有特殊的癖好吧!我有老公不合你胃口。”
“哼!女人,最低等的贱物,碰了我还怕脏了手。”他一睑鄙夷的吐她一口口水。
好脏。
“因为女人碰女人没什么感觉吧!独眼。”暗处有道硕长人影点火燃起一支烟。
楚得身边的几名手下立即掏枪,只见是一向胆大妄为的夏维森由暗处现身。
“你来早了吧!黑阎王。”楚得无丝毫惊惧,眼底微微闪过一道复杂波光。
黑阎王?!那是谁?芊芊的男朋友怎么像个杀手?被一把枪抵在脑门的陈秀娟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老朋友邀约怎好迟到,可惜没带礼。”他指的是雷贯耳。
“你一向无礼,我怎能要求阎王有人性。”楚得面无表情的倒着酒。
“我来了,可以放人了吧!”他分神的往后一瞄,引起楚得的注意。
“你要哪一个,我大方点让你选。”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测试人心。
夏维森不屑地摆了个很酷的架式将枪指着他。“是哪一个先死吧!老套的把戏还玩不腻,你真幼稚。”
“你……”楚得俊美的脸孔终于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不想她们活?”
“她们的死活关我屁事,反正我不会为她们流一滴泪。”他会来是被逼的。夏维森以为没人发现地向外一瞟。
“好,那我就先拿她开刀。”楚得将枪口指向陈秀娟。
“等一等,你不准动她,不然我跟你拚命。”一道女声蓦地响起。
“该死的!谁准妳进来!死罗剎,你给我准备换牙。”夏维森气急败坏地拉住横冲直撞的小女人。
“我就知道你没血没泪,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你根本不管她们是死是活。”还好她来对了。
理直气壮的左芊芊让众人头痛不已,一手捂着嘴的黄人璋出现在她身后,葛忧城只能对她的冲动讪然一叹,至于石骏和则是率弟兄料理外面的防备。
楚得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押对了宝,能让黑阎王分心就是他的弱点。
“芊芊,谁叫妳来送死!我陈秀娟不需要妳救,快给我滚回去……唔……”一道红痕由她额前流下。
“你敢用枪敲她的脑袋!你……你会死没人哭。”她骂不出难听的话。
夏维森看在陈秀娟的重义气,决定救她。“女人,退后点,别妨碍我救人。”
话声一落,他推开左芊芊向前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解决掉几名持枪者,其它兄弟也默契十足地在同一瞬间出手。
但是他们没料到楚得居然狡猾至此,故意先挨葛忧城几记重拳倒向窗边,然后佯装重伤地倒地不起。
在众人疏于防备之际,他一跃箝住手无寸铁的左芊芊,鹰爪似的五指扣住她的咽喉。
“放开她——”
“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你不是说死不足惜吗?”可以报复他了,楚得却不觉得快意。
青筋爆浮的夏维森瞪红了双眼,“你最好别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我会让你尝尝阎王的地狱之火。”
“心疼了?喷喷!你当年伤了我一眼,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