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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寄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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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可以先行离去吗?”她要回修道院补眠,昨晚没睡饱。

    “吃完妳的甜点。”然后再上一趟阳明山看夜景,包管她会爱死他。

    奇怪,她不觉得他有这么好说话。“你没有阴谋吧?”

    “修女猜疑人性真伪是件不敬的事,妳的上帝会哭死。”一面对她,他的口气柔的足以滴出蜜汁。

    一旁的美女脸色微变,心中的不快发酵着,她要独占他的温柔,即使是修女也不能来分一杯羹。

    是你太奸诈了,不防不成。“这位姊妹,我是美美修道院的修女玛丽亚,妳相信上帝吗?”

    “我是佛教徒。”美人望向表情一冷的心上人。

    “喔!可惜了,有空不妨来我们修道院看看,上帝的心是无私的。”如果能捐点钱更好。

    修道院的伙食实在太差了,清淡无味难以入口,尤其是肉汤和马铃薯泥。若不是跟这个正在瞪她的男人吃遍台北市大小餐馆,她只怕就要饿死了。

    中国人该吃中国人的食物。

    “我是……”美女才刚开口自我介绍,重重摔刀叉的铿锵声引去左芊芊全部的注意力。

    “说够了没?妳的苹果派要不要打包?”发出声响的男人率先起身。

    他会纵容两个女人攀交情才怪,他要的和他不要的永远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脸上一赧的左芊芊真想用盘子砸他。“不好吧!我都吃了一半。”

    羞耻、心呀!他肯定没有。

    “还不走,妳要留下来洗碗?”他才不管丢不丢脸,用餐巾纸包好半片苹果派,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好歹和朋友道个别。”粗鲁的混蛋,没瞧见她腿短走不快吗?

    “不用。”他无礼到底。

    夏维森当真帐也不付,连小费都省了,不理会身后美女的频频呼唤,一脚踢开卖口香糖的中年小贩,跋扈却不失细心的将她塞入前座。

    接着他坐上车,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追出去已不见车影的郑乃菁难过得眼泛泪光,站在原地吹着夜风久久不走,心中乍暖还寒的爱意袭向她的四肢。

    她有那么令人厌恶吗?为何他不肯回头看她一眼,迫切地由她身边离去。

    他对待修女的态度甚至比她还好,有什么理由他肯对修女和颜悦色,却吝于给她一句客气的问候?她记得他并不信教。

    “唷!郑大小姐终于落单了,你们郑家请的看门狗呢?”几个猥亵的男子邪笑的靠近她。

    她的表情变得愤怒,“杨东清,你别欺人太甚,生意上一失利就找人出气。”

    就是他害她不能自在的出门,无法和心上人相伴。

    “贱丫头还敢嚣张,我看这下有谁会来救妳,还是乖乖地让我玩一玩吧!”一颗色胆驱使他上前。

    “无耻。”她呸了一口痰在他身上。

    “找死,老子不玩死妳就不叫杨东清……”他发狠的朝她胸口一抓。

    突地,一柄银亮的小刀穿透他的手心,他衷嚎不已地惨叫。

    “刑风要保护的人你也敢动,太不把我笑面罗剎放在眼里了吧!”冷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路灯下,一道顺长身影发出低沉的笑声,一截红光是他叼在嘴边的香烟,看似冷厉。

    一行人以杨束清为首,一听到“刑风”两字立即吓得手脚发抖,而后又听见“笑面罗剎”,脸色更是顿时刷白…软了脚跪在地上,压根不知何时他带走了郑家千金。

    南风吹,忽冷忽热。

    在昏暗的月光下。

 第五章

    “夏维森,这条路不是通往修道院,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天呀!她快困死了。

    “女人!安静些,别害我撞山。”浪漫细胞全死尽的小修女。

    “夏维森,你不用打开车灯吗?我不想陪葬。”居然把灯熄了,他以为他是听音辨位的蝙蝠呀!

    一见她吓得睁大睡眼他就很爽。“咱们做对同命鸳鸯,我允许妳先死。”

    看她还敢不敢忽视他。

    “你有病啊!我……啊!小心山路崎……岖。”震了一下,她心口紧缩的直抓牢扶手。

    好……好可怕,他车怎么开得横冲直撞像不要命的土匪,山路可不是为他一人而开。

    “是九二一地震和土石流造成的石头路,过瘾吧!”他故意挑这条看似危险却安全的直行路。

    “过你的大头鬼!我要回修道院睡觉……”又一个凹洞震去了她的埋怨声。

    “啧!妳真是颓废,才二十五岁就失去生命活力。”看她一上一下弹得没时间回嘴,感觉棒呆了。

    瞧他为她煞费心机地安排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她不感谢也就罢了,老是和他唱反调地将惊喜改为惊吓,一而再地嘲笑他没创意,只会吃饭。

    她也不想想吃一顿饭要花多少钱,平时他一个人随随便便吃个便当就打发了,顶多奢侈一点上大餐厅吃那种五百元吃到饱的自助餐,哪能天天大鱼大肉的进贡。

    为了讨她欢心他可是下足了重本,不惜存款数字一点一滴的流失,连工作都可以置之不理,好争取和她相处的机会,光看着她就心满意足。

    狡猾的女人,明明为他心动还打死不承认,躲在修女服后说:“我是修女。”

    不嫉妒、不吃醋、不撒娇,即使心里气得要死,偏又装出一副神爱世人的模样掐他大腿,脸上笑着,眼底却将他千刀万剐,一开口又是天父慈悲。

    伪善者,她根本不慈悲,而且可恨。

    爱他很难吗?他都把心、肝、肺掏在她眼前以示真诚,结果她嫌血腥说他没卫生常识,“动物”内脏不可随地丢弃,易招蚊蝇感染登革热。

    没良心的女人,偏他爱得不知理智在哪里,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今生来还瓦片债。

    爱情呀!恼人。

    可是……唉!他就是爱她。

    “失去活力总比失去生命好,你把灯打开好不好?”掉进山谷可是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上帝我主,求神庇护我一时迷失的灵魂。

    “乌漆抹黑叫诗情画意妳懂不懂?开了灯就失去了那份神秘感。”他有一双豹眼,黑暗中依然能视路。

    但她不知情,哈哈!好痛快。

    左芊芊吊着胆从牙缝挤出怒意,“夏、维、森我要宰了你。”

    “等妳确定能活过这条地狱之路再说,上帝保佑妳。”他还故意放开一手在仪表板上弹指头。

    “夏……夏维森,你把手放……放回去。”她还想长命百岁。

    “手?”他故作无知地举起两手在她眼前晃动。“左手还是右手?”

    “两手——”她放弃挣扎,大吼地把他的手抓回方向盘。

    他抱怨的掏掏耳朵,“修女,妳正歇斯底里的吼叫,小心吵醒妳的天父。”

    就不信妳能矜持到几时,修女也怕死。

    “夏维森,你会不得好死。”她从不诅咒,为了他而破例。

    “还没学乖?我太宠妳了。”方向盘一转,他朝山壁撞去。

    “啊——”

    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她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好过看自己支离破碎的尸体,她要保留生前美美的印象,不想死了之后还要作恶梦。

    颠箕了几下,身子重心往左倾,像是吊在半空中般难受,不敢相信她都快死了居然还晕车,一口酸液要吐不吐的又咽回肚中。

    上了天堂她要向天父投诉,重回人间当夏维森的守护天使整死他,以报他狠心的撞山之仇。

    “宝贝,妳的胆子可真小,要当我的女人还得再磨练。”他语带轻佻地嘲笑她。

    眼皮微掀开一玻Р'缝的左芊芊颤着声音,“夏维森,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多骂几句,我带妳飞越断谷。”他无礼地吹着口哨,曲名是魂断蓝桥。

    “夏……夏维森,我求你别攀着山壁行驶……”倾斜的坡度让她心惶胆战到几乎快不行了。

    求?

    他斜睨了她半闭的清瞳,一滴看似眼泪的流光霎时震痛了他的心,瞧他做了什么胡涂事,居然让他最爱的女人吓得开口求他。

    手一转,他恢复正常地平驶,右手握住她轻颤的左手,冰冷的温度叫他不由得咒骂起自己的残酷。

    “妳没事吧?”该死,他吓坏她了。

    “开灯。”咬着下唇,左芊芊努力平息心口的惊涛骇浪,黑暗令人害怕。

    “好、好,我马上开车灯。”灯亮后,他抱歉的摩擦她冰凉的肌肤。“其实妳用不着担心,我能在黑暗中视物,宛如白日一般。”

    她很想叫他别碰她专心开车,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需要他手心中的温暖来安定她惊惧的心。

    “就快到了,前面广阔的平台弯过去就到山上,我不会再吓妳了。”他的确是个混蛋。

    不语的佳人只是阖上双眼,用行动表达她的愤怒,误上贼车是她识人不清,佣佣懒懒过一生也不成吗?非要逼得她上鬼门关走一趟才甘心?

    “芊芊,妳在生气吗?”一定是的,换成是他也会生气遭人戏弄。

    头一次夏维森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不已,她的成长环境并非刀光血影,纵使胆子再大,在不了解他拥有异能的状况下,会害怕是正常的事。

    忽略这一点而妄为是他的错,他早该解释清楚,收敛起狂妄的性子。

    瞧她嘴唇都泛白了,他不舍的直想把自己砍成十段赔罪,以﹂一女人来说,单独和男人行驶在幽暗森寒的山路已经够勇敢了,他不该强把一时的玩兴压在她身上,几乎使她崩溃。

    无能的男人就是他夏维森,居然残忍地从心爱女子口中逼出一个求字来,他算是什么男人,简直猪狗不如。

    车一停,眼前是一片幽静的林地,虫鸣蛙叫好不热闹,满天星斗灿灿发亮,风是如此的安静,不肯吹拂树梢的月光。

    一山的宁静。

    “我要下车。”

    “好呀!下车就下车……”忽然他噤声暗骂自己的粗心,他听不出她美丽嗓音下的压抑吗?

    先一步下车,夏维森绕过车头替她拉开车门,一手搀在她腋下,一手抚平她凌乱的发,满怀心疼地半抱着她下车。

    左芊芊倏地推开他,他以为她打算和他决裂,一阵刀割似的痛袭向他胸口,想上前拥抱她又怕她拒绝,胆怯的裹足不前。

    他又缩回七年前那个自卑的壳,他配不上她。

    “呕!”

    呕吐的声响让他拾回一些勇气再接近她,愧疚的伸出手拍着她的背顺气,他真的非下地狱不成了,尽做些让自己心疼的蠢事。

    “芊芊,妳还好吧?”

    晚餐吐了一大半,她怎么好得起来?

    “你……你滚远些,免得我想杀人……呕——”她一边说一边吐。

    “我让妳杀,别再吐了,空腹容易犯胃疾。”手指灵活地在她颈后按摩,夏维森不存欲望地纡解她的晕眩感。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根本是故意……”她哽咽着不想理他。

    “是我不好,是我太轻狂,疏忽了妳是女孩子,我是宇宙超级大混蛋。”他企图挽回她的信任。

    站不稳的左芊芊倒向他怀中,一手拚命地捶打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该死,你混帐,你怎么不去死……”

    “小心打疼了手,我死一千次来谢罪好不好?”他安抚地拍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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