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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现在是时候由朱莎来实现自己的部分了。当第一个晚上,朱莎从小套房的床上爬起来去浴室的时候,床单上留下一抹殷红的印记,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把李正吃惊和审视的目光抛到了身后,然后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她打开淋浴的喷头,在温热的水流下机械地冲刷自己,她觉得自己很脏很脏,无论喷头开得多大,无论用掉多少水,始终也洗不掉身上这种耻辱和肮脏的气味,这气味一直深入到她的每个毛孔里,让她永远不能摆脱。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当她用身体做为交换条件换取了这看似光鲜的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掉进了悲哀的陷阱里。她知道她要为此付出代价。但李正的出现,就像荒漠里长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急于要抓住,特别是这根草还是她精心种出来的,不是李正,也会是别人,从她回北京起,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现在,她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了魔鬼。 李正带她去买高档的场所消费,吃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精致的美食,给她买各种高档的衣服饰品,企图博得她的一个微笑。她知道,李正是为了补偿她,但她很想告诉李正,她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以前没有跟人上过床,只不过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可是李正不这样想,他自从第一夜的震惊过后,就一直对朱莎小心翼翼,用尽心思哄她开心,因为他一直有着很浓重的处女情节,而朱莎满足了他全部的幻想。 朱莎把李正给她买的各种衣物一排一排地放进了那套房子里,现在,那个宽大的衣帽间终于派上了用场。在她住进来之前,李正就已经找人重新装修了整套房子,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一切,甚至把旁边的书房和卧室打通,给她设计了一个专门的衣帽间。朱莎第一次站在那个空空荡荡的衣帽间里的时候,她在想,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很快,她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了。在那些时髦的衣物一套又一套地接连送到这里的时候,她看都懒得看一眼,包装都没有拆开就把它们统统都塞进了卧室的橱柜里,是李正一件一件拿出来,帮她拆开包装,剪下标签,然后分门别类地挂在衣帽间里。 朱莎没事的时候就打开衣帽间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发呆。以前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如果她有钱了,她要买多少新衣服和新鞋子,再搭配些什么样的包包和饰品,而且要一天一身不重复地换,现在,这一切成真了,她却失去了最初的动力。 她不需要再违心地去讨好那些家长,教那些奇笨无比的孩子,也不需要再把生活费降到最低,吃那些南方人永远也不喜欢的大白馒头和没有油水的土豆块或者大白菜了,她也不需要再担惊受怕地去替人家考试来获取非法的收入了,从她出卖了自己的那一天起,她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最大限度的金钱,但也从此失去了心灵上的快乐和自由。这也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九月开学的时候,朱莎过上了双重的生活,周一到周五,她是平凡普通的大学女生,而到了周五的晚上一直到周末,她是李正见不得光的情人,她的存在就是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好想停更休息一段时间,身体的疲乏已经到了极限。想想还是算了,坚持把它写完贴完,也好对这么多支持我的亲们有个交待。
假到真时真亦假 李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份一份翻看张超刚才给他送来的文件,里面是三分报纸复印件和张汇款单复印件。报纸分别是北京知名的晚报、晨报和青年报,每份报纸的某一版都或大或小地刊登着一则新闻,新闻的主人公正是朱莎。 李正看着青年报上那张大幅照片,一眼就认出了是朱莎,照片上她神情激动,显然是满怀感激地从右方一个模糊的人像手中接过一个大信封。新闻的主要内容是某某企业献爱心,得知大朱莎同学的不幸遭遇之后,主动给她捐款万元,让她能支付父亲换肾的一部分手术费。晚报上则是上一则新闻的延伸阅读,豆腐块大的一个角落写着一则简讯,表明目前社会捐款已经高达共计万千多元,并呼吁爱心企业继续行动起来,帮着这个品学兼优的女孩。最后的晨报则在社会版二条的位置刊登了某知名企业从报纸上获悉朱莎的不幸遭遇和社会好心人对她的帮助之后,马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承诺在月底之前将剩下的万多元补齐,以便能完成一次神奇的爱心传递。报纸上还刊登着朱莎热泪盈眶的大幅照片。 如果不知道内情,所有人都会认为社会对一个不幸的女孩伸出了热情的双手,帮助她拯救了自己的父亲。但是,李正是完全清楚这一切的,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假新闻,甚至这些报纸也都是假的。他在思考,朱莎是怎么做到的呢?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想通这些复杂的关节,怎么设计这些看似简单实际却非常关键的细节?又是找谁去制作的这几张假报纸呢?这些假新闻无疑是出自朱莎的手笔,但文章笔法老到,跟真正的新闻没有两样,如果不是事件本身是假的,单凭这几则新闻,就已经几可乱真。 这两张汇款单表明朱莎已经分两次把钱汇回家了,再加上这三张报纸,她的谎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怀疑钱的来历,而且她手里还压着最后一笔钱要等到月底才汇出。看样子,她已经设计好了所有说辞,把所有的漏洞都事先想好了补漏的方法,别人只会羡慕她的好运气,决不会怀疑报纸的真实性。 看完所有资料,李正把文件扔到一边,开始抽烟。 张超在一边看着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出声道:“大哥,你找的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啊。你看她——” 李正挥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说道:“我喜欢的就是她的不简单。她要是既单纯又善良,一点心计也没有,将来连老爷子一招也接不下来,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劲来得到她?” 张超还是不放心道:“可是你一下子给她那么多钱有必要吗?她要是拿着钱跑了怎么办?” 李正哈哈大笑:“怎么跑?她能跑到哪里去?跑了你们再给我找回来不就完了?她既然开了口,我就一定要满足她这个愿望,二十万算什么,比这更多我也付得起!再说,她拿这钱是有急用的,我不给她,难道眼睁睁地看她为了钱,投到别人的怀抱里去吗?”想到朱莎,李正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微笑,她果然不简单,虽然她的父亲急等着钱来换肾,她也没有一下子就把钱一次性地寄回去,看她想的办法多周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要是这样的人用在商场上,要不了几年就会变成人精。 张超看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蠢样,摇头走人,最后又说:“小石他们几个有点担心,你现在和她在一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记以前的仇?” 李正一愣:“记仇?”忽然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小石他们奉命把朱莎强行推上车,又按住她的胳膊把她困在车里,最后还把她从阳台上拽出来,让她浑身是伤的旧事,他想了一下对张超说:“还是尽量别让小石他们出现在她面前吧。这个女人,爱憎分明,搞不好真的会记仇。” 张超答应了一声走出去了,李正又陷入沉思。对于朱莎,他是越来越不懂了,原以为她是失恋以后自暴自弃才会投向他的怀抱,却原来别有内情,她根本是有计划有步骤地把自己引入她布的局中,利用自己来救她父亲的命。如果不是看到这几份以假乱真的报纸,他差点就相信朱莎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才向他投降。阴沟里翻了船哪。他自己在心里苦笑。不过他不后悔,不管怎么样,朱莎现在是属于她,谁设计了谁,谁又被谁逼迫,已经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是一路人了。就像赌石的时候被人引诱买到一块玉石,虽然猜到它里面可能是满绿,但最后解开还是会有极大的惊喜,现在朱莎带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李正又拿起那些材料看了看,他又有点奇怪,朱莎为什么不把她的父亲接到北京而是选择了她老家省城的一家大医院去做手术呢?换肾手术虽然很多大医院都能做,但毕竟北京有全国最好的医院,手术的成功率相对来说要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不是吗?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如果朱莎把她的父亲接到北京来,那她的秘密迟早会暴露,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不外乎是父亲羞愤自杀或者断绝父女关系之类的,所以她宁可冒一定的风险,也不肯让父亲有识破她的一天。这个女孩,不仅心细,而且胆大。 他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准备拨号。既然朱莎处心积虑地要骗过所有人,李正也不想故意戳穿她,本想助她一臂之力,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他还有点拿不准朱莎的脾气,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如果不知己知彼,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在酒吧里那次仅有的冲动就让他付出了代价,那他现在更是不会轻易出手,即使是为了帮助她。既然朱莎已经设好了整个局,那就让她自己去全盘掌控吧,她完全有这个能力。李正毫不怀疑这一点,于是他又放下了电话。 李正沉思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是下午点了,今天是周末,晚上有老爷子例行的晚宴,虽然他厌恶走进那个尔虞我诈、令人窒息的大家庭,但只要老爷子在世一天,他就不得不一次次地走进去,接受那些虚伪的问候和刺目的眼光。他知道,对某些人来说,他就是如鲠在喉的那个梗,一定要不吐不快的。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也不过如此吧。母亲已经去世快五年了,除了老爷子,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他站起来,拿了东西往外走,正撞上急匆匆进来的肖扬,他一把拉住李正说:“上哪去?表舅说今晚一定要我们回去吃晚饭,顺便说一下西边那块地中标的事。” 尽管不情愿,李正还是随着肖扬一起往外走。大概是为了不让他有借口逃避吃晚饭,肖扬还把自己的车留在了地下停车场,坐上了他的车。李正一边无可奈何地坐在后座,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肖扬唠叨最近“家”里的一些是非,在这方面,肖扬比一般的女人还饶舌,什么事情都是他第一个知道,并且第一个传出来,有时候李正甚至怀疑他是一个gy。 肖扬这次说的是他名义上的二哥李奇的事:“……老二这次有麻烦了,深圳那边的电子工厂出了点事情,有一批货的质量出了问题,外销的时候被买方发现了现在要退回来,老二坚持不肯认帐,说是运输途中出的问题,表舅现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李正微笑,他这二哥是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外强中干又斤斤计较,遇到一点蝇头小利就沾沾自喜,根本不是个做大事的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认帐太正常了,他要肯认帐肯收回才不正常呢。他一向是没把这个二哥放在眼里的,典型的志大才疏,能有什么惊天大手段?倒是大哥和两个叔叔家的两个堂兄还算得上是他的竞争对手。 果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说起二哥的事,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敲着桌子教训他们要放眼长远,不要鼠目寸光,信誉一旦失去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说完老二,老爷子又顺带夸起他会办事,最近的大小几件事都办得不错。 听到老爷子这样说,大家脸上的表情精彩得很。李正默不作声,心里冷笑,将来有让你们哭的一天。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