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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小护士(寄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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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立扈反过来就是扈立洪,也就是狐狸洪,所以朋友都笑称他是爱风流的红狐狸。

    “最难是痴儿,强求是没用的。”唐弥弥手中无物很无聊,随手拾起扑克牌玩耍一下。

    他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拉着她手哀求,“阿咪,帮我算一下啦!”

    “弥弥。”她很无奈地想纠正他的称呼,可惜狗惯吃屡,改也改不了。

    洪立扈笑着搭上她的肩膀。“阿咪,咱都是老朋友,不要计较这小小的称谓,帮我使个小魔法吧!”

    背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低哑声——

    “呜——我要打小报告。”

    一回首,他故态复萌地想抱住小美女却抱到大冰柱,吓得他赶紧手一缩,很怨怼地端起酒杯,在杯缘旁眨动睫毛像在“低泣”。

    “小虫女,你太不够意思了,哥哥我日思夜盼你这个小亲亲,你却……呜!太伤我心了。”

    斐冷鹰眼一挑,用询问眼神问:这个人妖是谁?

    白紫若回道:“疯子一个,不要理他。”

    两人自顾自的挑在唐弥弥另一侧坐定,洪立扈犹在那自叹自悲唱着独脚戏,不时假意拭泪,活像个小丑。

    “暴女妮怎么没来?”白紫若左瞄右睇的,就是觉得桌子少了一个角。

    唐弥弥在桌面算牌,手中一翻略微蹙眉。“明天是婚庆大日,她赶着出货。”

    蓝中妮在中环附近开了间花店,每逢假日和婚丧喜庆,订鲜花、花盆、花圈的人一大堆,有的还要求花店插上几盆花应景,所以常忙得没有时间。

    白紫若瞄瞄扣台,“噢!疯子亚又上去飙舞了。”

    光听呼吸声,不难猜出今日又爆满,真是造孽。

    风天亚是男人爱女人恋,每到了这日即使身为老板之一,都得从后门溜进来,实在是……嫌那么多要死。

    “千万不要在红狐狸面前叫她疯子亚,不然他会拼命的。”唐弥弥小声地提醒着。

    她偷觑了洪立扈一眼,瞧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小舞台,认真地追随舞台上女子的一颦一笑,宛如一位专情阿波罗,不遗漏任何一个动作。

    “这家伙有病,人家早八百年前就说今世无缘,他还不认命地猛当孝子。”她不希罕赚他的钱。

    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被撇在一旁的斐冷鹰静静地打量四周,他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巧思,将舞池、酒吧和包厢分隔得十分隐密。

    看似峰回路转,实则近在邻处,既保有客人的隐私权,而客人又能透过包厢往外看透店的情形。

    他从不知道在这条风化街内,还有如此别致雅丽的小歇处,完全不同于店外的世界,自成一格红尘地。

    蓦然,他眼尾一扫,舞池上抬高小腿的女子好生面熟,突然“她”朝他抛了个飞吻,引起洪立扈的妒意。

    “说,你和小亚是什么关系?”贪心的家伙,泡了紫若还想钓他的火焰女神。

    小亚?“你是说风天亚?”斐冷鹰指指台上快舞完一曲的艳女。

    “没错,我的小亚,你可不许跟我争。”洪立扈不管对手是何方神圣,先下下马威。

    “她真是怪……风天亚?”天哪!差好多。

    先前她给他的印象是气质典雅、飘逸出众。怎么一眨眼间却成了风情万种、妍媚妖艳的浪女,短薄而透明的缀丝舞衣,根本遮不住半点春光。

    记得若若说她是个秘书,难不成兼差跳艳舞?她应该没那么缺钱吧!

    洪立扈古怪地审视他。“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他该不会是老土包。

    “初次见面,我是斐冷鹰。”斐冷鹰主动和他打招呼,认为他是真性情男子。

    “斐冷鹰?”好熟的名字,“我叫洪立扈,这里的人都叫我红狐狸。”

    斐冷鹰看了空无一人的舞台。“风天亚是你的女朋友?”

    “唉!希望不犯法吧,你没听过人因梦想而伟大吗?”洪立扈夸张地朝上画了个大圈。

    雪中送炭的没有,落井下石的一大堆,白紫若当场给他吐槽。“人家是梦想,你是肖想。”

    “偶尔作作梦是不错,只要记住一件事,梦是不可能实现的。”第二号丢砖块的人——唐弥弥。

    “喂喂喂!你们这算什么朋友。”洪立扈改搭着新交朋友的肩。“女人喔!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她们的嘴巴最毒。”

    “抱歉,我不予置评。”斐冷鹰不想得罪女人,而换好装的风天亚正站在洪立扈背后。

    “孬种,你被小虫女给‘压落底’,斐冷……斐冷鹰——你……你是萨天帮的……”洪立扈猛然想起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帮主。”风天亚代替他说完。

    一见心上人来到,洪立扈马上殷勤地让位递茶,好不狗腿,只差没舔她走过的路。

    “小亚,你累不累,要不要马两节?小的立刻为你效劳。”

    这般光景让斐冷鹰看傻了眼,怎么有人如此多变,一下子是小丑,一下子像专情男子,一下子和自己称兄道弟,现在又成了女人脚底下的弄臣。

    他好奇地问:“若若,这个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同样的怪到令人无法招架。

    啜饮着果汁的白紫若倾向他身侧说:“别看他疯疯颠颠,他是目前律师界第一把交椅,没有他摆不平的官司。”

    “律师?!的确是看不出来。”这种人是律师?难怪人家说司法已死。

    她再用下巴点点调酒师。“她是检验科医生,白天验尿,晚上调酒,还煮了一手好咖啡。

    “呢!真……有兴致。”斐冷鹰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忽然觉得金黄色的液体很像……那东西。

    “你看到刚进门那对情侣吗?女的是开战斗机的飞官,男的是她同居男友,今年才十八岁。”白紫若不忘谈八卦。

    卧虎藏龙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最贴切,三教九流的人物全在此风云聚会。

    “你是转播台呀!小心杨云开飞机撞你。”风天亚往她脑门一叩。

    白紫若连忙伸手捂住头,以免再被偷袭。“我又没说错,她老牛吃人家的小嫩苗。”

    “不要羡慕,你的他不就在身边。”贼笑的唐弥弥丢了一张红心A给她。

    白紫若霎时脸热热的,因灯光太暗而看不见红腮。“你……你不要随便乱配对,小心有报应。”

    “我的报应是——他。”唐弥弥指向一心求她扭转命运的洪立扈。

    以她修行的法术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难,但必须经当事人同意,只要有一方拒绝则不成立,她无法逆天而行或伤及无辜。

    因为心虚,白紫若坐立不安,她怕被好友看穿心事。

    斐冷鹰细心地发现她的局促,因此提议早点回家,她当然欣然应允。

    “你的卡。”VIVI追击吧台,递给斐冷鹰一张特制金卡,上面浮印了四只爱睡觉的猫。

    “卡?”接过的斐冷鹰一脸茫然。

    VIVI解释说:“你是老板带来的人,所以拥有一张贵宾卡。”

    “老板?你是说若若。”这是她的店?他侧首一问:“你还有多少秘密,最好给我招供。”

    白紫若哪理睬他,她忙着逃避好友的取笑。“走啦!回去再说。”

    “回家后我绝不放过你。”他撂下狠话。

    一出店门,斐冷鹰抬头一望,为招牌上的店名莞然一笑。

    猫女会客居,很符合她们多变的面貌。

    ※※※

    “她会没事吧!”风天亚刚在台上注意唐弥弥皱了眉。

    “放心,我刚算过了,一点小挫折,不碍事。”患难才见真情。

    洪立扈哀求道:“阿咪,你也帮我算一下。”

    噢!她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个烦人精。

 第八章

    好痒,是谁的宠物又不安分?

    在睡梦中,白紫若老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软软湿湿的,很像中妮的腹蛇,又像弥弥的那只黑猫,不过她认为应该是那只无法无天的狮子小恶。

    可小恶不会来舔她,而且在眼皮上画……圈?

    一定是作梦,太真实的梦是清醒时压力的反弹,当她说服自己时,一个反身把被单拉高盖过头,身子卷成海马状,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淘气的小妖精!斐冷鹰此刻有趣地想。

    这丫头从昨天就一直闹,说为了庆祝他康复,他们要去后山看日出,一边享受晨曦大餐,再三要他别起晚了,早早赶他去睡觉。

    结果他清晨四点起床,略做梳洗后等她来敲门。

    左等右等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他才认命地来到她的房中准备和她会合,可是她不仅房门未上锁,而且还睡得正香甜,惹得他一时把持不住地俯下身。

    薄曦下的她,好美。

    美得让他想占为已有,美得他想剥下她的睡衣亲吻美丽胴体,美得他想紧紧地进入她的体内偷欢,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舔吮几口过过干瘾。

    “若若小美女,你快错过日出了。”他喜欢这样唤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谁放鸟进来?“咪咪,把鸟赶出去,我要睡觉。”她当在恶人公寓,唐弥弥睡在她对门。

    “若若,家里没养鸟,你该起床了。”他这样像不像叫老婆起床的男人?

    久违的幸福感再次回到体内,斐冷鹰感谢老天不因他满手血腥而拒绝开启天堂大门,让他遇见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萨天帮帮主,而是一位为心中涨满爱的平凡男子,祈求拥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床我要吻你喽!”吻醒她!嗯!好主意。

    鸟会说人话?声音真像冷鹰。“走开,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毛火烤小鸟肉。”她嘟嘟哝哝,似醒非醒。

    斐冷鹰使诈地拉开她的被单。“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为她没反对。

    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温热的气息袭来,容不得她多想,微启的嘴被强行进入。

    刚开始白紫若略微挣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弃动作改攀上他的脖子,尽情地和他的舌头嬉戏,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斐冷鹰才改吮为哺,将空气渡给她。

    呵……呵……两人猛呵着气,接着相视一笑。

    “你好坏哦!一太早跑来扰人清梦。”她已经习惯赖在他怀中,更爱上他的每日一吻。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喜欢,嫌不够言喻;说爱,太牵强。介于喜欢和爱中间,有一点偏到心。

    在他怀中,她有被眷宠、疼惜的幸福感,仿佛她是他这辈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迷恋却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灵气和光泽。

    其实仔细一瞧,他长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颧骨、直挺傲然的鼻、薄抿温柔的唇,两道剑眉横立在惑人的绿眸上,多么容易教人动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无形,爱之难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日出是不等人的,还是你想赖到送夕阳西下?”

    斐冷鹰将她拉起,抱在怀中轻摇。

    “日出?”她还有点缺氧,过了两三秒才想起。

    “明天还有日出,难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过是谁嚷着要庆祝我康复,要在太阳出来那一刻,和晨曦、露珠一起欢呼的?”

    他可没忘了她生动的小脸,洋溢着熠熠光芒,直要盖过盛夏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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