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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跟着假面四处观摩了一下这座宫殿。事实上,这块地方要比曼舞看见的大得多。
曼舞一直以为只是一座宫殿,实则是一个宫殿群,相较于皇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地方,太诡异了!
除了这门口的这座大宫殿,里面的大多是皇家园林似的建筑,不过别院则是小巧精致,仿佛是江南的园林,别致而典雅。
“花花,你小时候住这里?”曼舞四处看了看,这地方美的像是瑶池仙境似的,真怀疑是不是人造的。
“小时候,不住这里。”假面跟在曼舞身后,一瞬不瞬地答道。
曼舞看了假面一眼,眼睛一瞥,尾戒折射的光芒不觉刺痛了眼睛。曼舞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那个,暗想:原来这尾戒一共是一对,可是假面干嘛不让她戴手上,而要戴脖子上呢?
曼舞东逛逛西看看,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假面,“花花,我饿了。”
“嗯,跟我来。”假面带着曼舞绕进了另一座宫殿。曼舞抬眼看上金字红底的牌匾,眼神不由闪了闪——碧落宫。
这名字不错,挺有诗意的,跟花花的名字似的。进了宫,曼舞才发现这个宫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曼舞绕着宫里的院子走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外围的墙拦的地方就有很大,可是宫里一共才三座殿,呈“品”字型,除了主位殿上有个匾,另外两个都是没有的,为什么这次殿上面没有匾呢?
曼舞晃了晃脑袋,凤翔宫待惯了,她都已经习惯只有主殿的样子了。因为引了水,只把栖梧殿给围在了中间,另外的殿落还安然矗立在栖梧殿后的竹林深处。虽然说不常走动,但是,最起码也知道那些殿都有名字。可是这里的次殿却没有,而且,排列的样子,也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曼舞又晃了晃脑袋,退回到宫门口。抬起头细细看着头上的那块蒙了尘的牌匾,莫名觉得有股冷意。
假面静静观察着曼舞的神色,站在一旁,似乎没有身息。假面一个闪身到了主殿门口,推开了门。曼舞一低头,蓦地看见他出现在主殿门口,背脊一凉,心里惊跳了一下,转而拍了拍心口,暗怪自己大惊小怪。
曼舞四下看了看,立刻跑到假面身边,习惯性地一抬头。眼角抽了一下,汗个,黄泉殿……
乖乖,还真有黄泉殿呀。记得当初七夕节上面,那个什么兰芝的,不就说要和她共赴黄泉殿么,那个时候她还暗说黄泉明明是条路呢。啧,这么看来,当初,那兰芝说的可是不假。
走进殿门,曼舞着实寒了一下,这里阴飕飕的,完全没有别的地方的明媚,昏暗不明的殿里,墙面都是玄色的,其他的摆设、器物几乎都是深色或者金属色的,莫名给了人一种压迫感。
曼舞慢慢走进殿里,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根殿柱上的匾帘。“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曼舞轻吟,蓦然涌起一股情潮,似悲非悲,似苦非苦。“花花,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不知道。”假面淡淡地应了,负着手站在曼舞身后,“你知道这句话?”
曼舞挑了挑嘴角,这句话她怎么不知道?那么有名!她以前写《长恨歌》修改版的时候,貌似没加这句,不然这句话岂不是该传遍大街小巷了?
“这句话出自《长恨歌》,我曾经给琰烈写的那些诗句里面的一句,主要讲了唐玄宗让道士寻找杨贵妃。即使上天入地,也要找到她。”
曼舞转过身的时候,心里一突,虽然看不清假面的面容,但是,这一刻,她知道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深邃到像是秋天的海,平静却不见底。
这一刻,她明白,她从来没有真正认知过假面。他对她好,他对她负责,他帮助她,保护她,一切一切,都是他在付出。这种付出,就像是泥牛入海,他从未得到过自己的回报,甚至也不希望自己回报。那他要的是什么?她不信他仅仅就凭一个信念就可以这样毫无目的的付出,她不信,真的不信!
曼舞突然觉得无力,这样一直接受着假面的付出,她该怎么还?用什么还?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像是落到了深渊,充斥着那种无能为力的虚弱。
假面静静地站着,细细打量着曼舞的面容,看到她的脸色慢慢苍白如纸,面具下的眼睛微眯。当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无力的时候,他却笑了,笑得有些苦,可是,她看不到,也不会看到。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看曼舞迷茫地抬起眼,假面又牵了牵嘴角,补充道,“我对你的许诺。”
曼舞闪了一下神,继而微笑,越笑越明媚,越笑越动人,猛地一扑,落进假面怀里,用力蹭了蹭,“笨瓜,唐玄宗找杨贵妃,那是因为杨贵妃是他最爱的女子。我和你可不一样,怎么能这么许诺呢?”
“……”不能吗?为什么不能?
假面半搂住曼舞,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刻,她以邻家妹妹的姿态靠在她的怀里。他知道,也明白,他也想笑,却不知道为何。
“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接受琰烈?”假面半抱着撒娇的曼舞,眼神渐渐放远,看向远处角落的神祗,冷不防地蹦出了那么一句话。
曼舞僵了僵,这丫转性了?以前不还说琰烈不适合她么?而且,她都有墨子谦了,干嘛还要招惹琰烈?琰烈是个好亲人,但是,她还是没办法真的喜欢上她呀。她多爱墨子谦,假面又不是不知道。
“嗯?”假面不死心地扬了扬调子。
曼舞怔了一小会儿,明白假面是认真的问。(雪:他什么时候不认真过了?又不是九爷和霖霖……)
“因为他危险。”曼舞轻叹,她骗不了假面,因为他在此刻非常认真。她能听得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但是他的气息已沉,表现着一种淡淡的压迫。
“……危险?”假面面具下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半闭上眼睛,没有多说话。心里却早已默念:果真是聪明的女子……
“嗯,危险。从我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他是危险的。”曼舞松开假面,慢慢走上那高高的地方,循着台阶一步一步,坐到了那张类似于宝座的东西上。曼舞捏了捏鼻梁,像是累了,身子半歪着,“无论琰烈多脆弱,无论他被我怎么改造,他都是危险的。那是一种本能的危险,与生俱来,像是潜伏的猛兽,只是那样盯着,看着,直到,猎物落入最佳的时机。花花,知道我为什么不参与后宫的斗争么?”
“愿闻其详。”假面也慢慢走了上去,站在宝座前,静静地打量着曼舞。
曼舞别过眼,笑道:“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玩,看戏的都是琰烈。后宫的女人都太可悲了,我没必要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也没有必要在琰烈面前当猴子。他想看什么,我不乐意陪演个一场两场,但是我却介意天天在他面前表演。因为时间久了,我在他的眼里,便与其他女人一般无二。”
“躲得果真巧妙。”似赞似叹的语气,配上那淡淡的音调,不知是讽刺,还是夸奖。
“我知道他真心,可是我害怕,我怕我只是他一时想要征服的人。那样的感情太没有保障了,红颜未老恩先断,这种事情总是不缺的。”曼舞摇了摇头,像是在懊恼着什么,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
“记住你的感觉,每一刻的感觉。你要想清楚每一步,走了就不能后悔。”假面抬手摸了摸曼舞的脸颊,语气里是罕见的温柔,“一定要记得,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
“……”曼舞无言,假面突然好深沉,啧,他的话还真是半懂不懂,叫人怎么理解呢?
“若然,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假面半跪在地上,执起曼舞的手,凑到唇边的位置,轻轻吻了一下。
曼舞明知此刻的他带着面具,可是还是被那真实的触感吓了一跳。还没等曼舞反应过来,假面拍了拍手,一群白衣侍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着托盘。后面又有几个黑衣的男子,抬着精致的桌几,放到了曼舞的面前。
曼舞斜眼打量着假面,他已经站直在她身侧,全身上下弥漫的依然是那股神秘肃杀的气息。黑衣,在这一刻,在这殿里,竟然是如此的沉寂与诡异。
“圣主,请用。”布好菜,领头的侍女欠了欠身,带着众人出去。
曼舞被那精致可口的饭菜吸引,也顾不得假面的诡异,径自吃了起来。她吃饭很规矩,吃的极其优雅。从小受的良好的教养,以及当明星培养出来的注意形象的习惯,都容不得她像是饿死鬼一样扑上去抢东西吃,即使,她现在饿的胃里都开始难受了……
假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具下的脸,无声的微笑,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此刻,大家都是静的,让人的心里也平静得像是一汪湖水,没有褶皱,没有涟漪,静如止水……
第三十七章 练功
假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具下的脸,无声的微笑,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此刻,大家都是静的,让人的心里也平静得像是一汪湖水,没有褶皱,没有涟漪,静如止水……
…
吃过饭,曼舞品着茶,四下观望着黄泉殿。话说,人吃饱了容易犯懒,曼舞就是这样。先前舟车劳顿,到这里总算是能好好歇歇了,打死她也懒得动了。
假面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懒得说话,就撑着脑袋就着宝座的扶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
当一袭红衣的欧阳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曼舞差点以为地狱修罗冲上来了呢。
只见欧阳霖一个闪身越到曼舞面前,二话不说揪着曼舞的耳朵,把她给带了起来。
“你要死啦,那么用力干嘛?”曼舞打开欧阳霖的手,瞌睡虫一下子跑了个精光。
欧阳霖轻嗤了一声,“你倒是好,在这里吃饱喝足的,留我一个人转了又转……”
“你不是来了么。”曼舞打了个呵欠,又想往回坐。
欧阳霖一瞪眼,曼舞立时一个寒噤,有些莫名其妙地发冷。曼舞整了整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回了宝座,眼睛却往假面那里瞟。
假面似有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欧阳霖的肩膀,“这次比以前快了两个时辰。”
欧阳霖立时笑开了花,挑了挑眉,“如何,我又本事了吧?”
“嗯,是本事了。”一个眼神就把丫头给镇住了。
假面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了曼舞一眼,伸手牵起曼舞的手,慢慢往黄泉殿的偏殿走去。
欧阳霖一个闪身拦到假面身前,“喂,去哪里?我也去。你还没和我比试呢……”
晕,这个欧阳霖搞了半天原来是想要切磋武功?曼舞猛地翻了个白眼,武林人士,不敢苟同。
“无聊。”假面吐出两个字,绕道走了过去。
曼舞对着欧阳霖做了个鬼脸。她从来都不怕欧阳霖,和他斗起嘴来都是半斤八两,有时候他厉害些,有时候自己厉害些,不过,刚刚那个眼神,啧,还真是有些阴冷可怖,搞得真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
欧阳霖还想再拦,假面一个弹指,一瞬间,欧阳霖呆立在那里维持着那个姿势,狠狠地瞪着曼舞。
曼舞挺无辜地瞅着他,瞪她干嘛呀?又不是她唆使的,也不是她动手的。她何其无辜?
假面也不给她俩眼神交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