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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无言,牵了牵嘴角,微微点了下头,“好,但是,你必须好起来。”
琰烈低低地笑,流露出一些疲惫的神色,“朕死不了,还没有把相国弄死,朕怎么能先死?”
“烈,你说什么胡话呢?”曼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拉紧了他的手,“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你不会死!”
“……”
“笨蛋,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也玩完了?”曼舞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引来琰烈低低痴笑。
“朕,会好好的,因为,有曼儿陪着朕。”琰烈轻触着曼舞的脸颊,轻轻喟叹着。
“你先休息会儿,我想,我该出去处理些事情了。”曼舞站起身,转而踌躇满志,比起前几天的柔弱失常,这时,她才有了点像样的感觉。
琰烈没有多说,挥了挥手,径自疲累地沉沉睡去,沉入梦乡前,呢喃道:“记得,要小心一些……”
曼舞一笑置之,转身往琳琅苑走去。该抓的,一个也跑不了!
步入琳琅苑,本是嘈杂的人,忽地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密的压迫,一切静的仿佛是静止了似的。
曼舞顺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触到那精美的镶丝花纹,才惊觉这衣服是琰烈的外袍,也就是说,曼舞顺带着把琰烈的龙袍给披在了身上。
orz……
曼舞本能似的往后一瞟,正巧看见了跟在身后的墨子谦。他似乎也有所觉,正当抬起头,曼舞却立刻转开眼,像是被烫到了似的。
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衣服上好闻的香气传来,曼舞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被琰烈抱在怀里。一瞬间,心静默了下来,跟着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
忽略墨子谦的眼神,也忽略自身不断涌起的莫名的感觉,她要做的,就是面对所有人,面对这一次蓄意的毒蛇事件!
慢慢走上那座椅,一撩袍子,斜斜倚坐在宽大的扶手里。脸色不阴不晴,使人看不清喜怒。
没有人看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将要做什么。
“蛇呢?”曼舞的声音阴冷冷的,让许多人莫名打了个寒战。
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笼子,把那条抓住的奄奄一息的蛇给送到了曼舞面前。
曼舞有些庆幸这蛇居然没死,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机灵,知道这蛇还不能打死……
曼舞牵起一抹冷笑,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
“大家也都看到了,这蛇身上的花纹很独特哦……”曼舞故意拖了个长调,四下环顾了一下,继而打开了笼子,“这蛇,在一般的树林里都难找,更何况是这皇宫呢?你们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想要谋害陛下,或者,本宫呢?”
没有人答话,曼舞嘴角的弧度愈加深刻,“谁干的,也总要给个交代吧?”
“……”
一片静默,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曼舞,实在很难想象,方才还在跳舞的倾国倾城的人儿,为何一下子变成这般阴冷而稳重。
曼舞伸手拿出那条蛇,恰恰好好掐住了蛇的头和七寸之地。她是怕蛇的,很怕,但是心里总有一股执念,迫得她不由自主克服了欲呕的感觉以及层层不止的恐惧。
“没人说话么?”曼舞冷声又问了一句,手上用力,指尖掐进了蛇身。
腥重的血液流了出来,蛇身疯狂的扭动,嘶嘶的声音,带上了恐怖的气息。
曼舞眯着眼睛,笑得愈加漂亮,“是不是,要每个人咬上一口,才肯有个人出来交代?”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胆子小的,腿肚子已经开始发颤。
曼舞冷哼了一声,手上愈加用力,用了全身的意念,才克制住欲要作呕的念头。
蛇在动,在扭,疯狂的扭动,像是在诉说身体的痛楚,嘶嘶的咆哮声不绝于耳,只让人身上凉了一次又一次……的
这种感觉,不好受,也不好玩……
曼舞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了一小瓶药粉,用牙衔开了盖子,将瓶子里的药粉往蛇身上倒去。
一时间,嘶嘶的声音,混着蛇本身的嘶鸣,从它体能迸发而出。蛇的周身,开始冒烟,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蛇骨。
蛇皮一点一点褪去,腐烂,变成黄水……
许多人都支持不住,后退了几步,捂着胃,开始呕吐。
曼舞缩回手,静静地看着蛇一点一点地化作一滩水渍。忽地低吟起来,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瞟向了脸色青白一片的太后,“恩用三倍还,仇以十倍偿!该死的,一个都别、想、逃……”
太后终于也是支持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曼舞哈哈大笑,站起身,拉紧了衣服,“看样子,今天各位都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惊吓,不过大家放心,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彻查到底。陛下现在很好,大家也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请各位稍安勿躁了……”
曼舞说的轻松,随意挥了挥手,转身往落芙轩里去。
直到走到众人看不见了,才扶住了一棵小树,弯着腰,干呕连连。手上的腥气很浓很浓,浓到她不可以忽略的地步。
今天这事,她才不信能找出真凶。或者说,真凶已经找到了,却不可以揭发出来。所以,她必须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现在琰烈的身体不好,最起码,她要做的,就是威慑众人,免得人心惶惶,惑乱朝纲。
不过,看样子,她还没有那么强大,实在是受不了手上残留着的腥气,那令她作呕连连的罪魁祸首……
看样子,还是太娇气了
第七十二章 树下
呕得胃里翻江倒海,可是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随便咽下两口唾沫,曼舞捂着肚子,靠在了树上。
眼前的天空,有些阴沉沉的,云多的连一丝阳光也见不到,那样正好,反正,她也不喜欢阳光。
曼舞疲累地闭了闭眼睛,刚刚准备缓一下神,就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
这里是皇宫,再大胆的人,也不会搞出什么大事,况且,这个人是谁,曼舞还是猜得出来的。
“怎的,襄王难道连出宫的路都忘记了么?”曼舞弯唇浅笑,没有睁开眼睛。
良久,听不到回话,反而引来一阵低低的轻笑。曼舞不耐地蹙了蹙眉头,忽地觉得脸上一热,立刻睁眼,就看前眼前巨大的阴影……
“娘娘是身体不舒服?”琰御风靠的很近,近到吹出的气息,拂动了曼舞鬓边的一缕碎发。
曼舞侧身让了开来,算是躲开他过于亲近的举动。
“本宫当然是不舒服了。”曼舞抿了抿唇,斜眼看向襄王,“不过,有医正大人在,本宫舒服不舒服,也不劳襄王过问了。”的
琰御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看见旁边一处小石墩,随意拂了拂,径自坐了上去,“医正大人?唔,还真是生疏……”
“……”曼舞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是狠狠揪疼了一下,抬眼望向远处,掩去脸上的表情,生怕被他看出一丁点。或者说,怕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刚刚锁起来的门,再度被打开。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鬼,好不容易锁好了门,就千万不要再放出来了。
“很好。”琰御风耸肩,甩了甩袖子。
曼舞愣了一下,看向琰御风,看见他略带调侃的神色,立刻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我是说,娘娘的舞,跳的很好。”琰御风笑眯眯地看着曼舞,语气不甚轻松,“不过,等我大胜归来,可一定要请娘娘好生准备一支舞蹈了。”
“……”曼舞抿了抿唇,皱了皱眉,“刚才的不……”
“方才娘娘说了,那舞是为了陛下跳的。”琰御风弯起手,撑在了石桌上,好不促狭地看着曼舞。
曼舞没答话,他就继续道:“一舞倾城,娘娘的一支舞,当真是倾国又倾城呢。”
曼舞无不讥诮地牵了牵唇角,“过奖了……”
“曼舞曼舞,想必也只有你这般的人,才能当得起这样的名字吧?”琰御风伸手,正好拎住了曼舞垂着的一只衣袖。
“……”
“一支舞,点燃了一池的落叶莲,放眼当今,纵观上下,你是第一人,想必,也是最后一人!”琰御风用力一拉,披在曼舞身上的龙袍,唰得落到了他的手里。的
曼舞里面的水袖服,早就已经落在了那台上,一下子,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而且还是露背露肩的衣服,只有一根带子吊在脖子上。
微薄的雾气,氤氲在曼舞的肌肤上,朦朦胧胧,却是美丽至极。
“唔,你真美。”琰御风低吟一声,不自觉伸手,用手背轻擦过曼舞裸露在外的手臂。
曼舞挑眉,微微后退了一步,讥诮道:“还真是多谢襄王夸奖咯?”的
“不敢当……”琰御风痞痞一笑,有些无赖的样子。手自然地放了下来,另一只则是支着脑袋,一副欣赏味十足的表情。
曼舞没躲开他的注视,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琰御风。
琰御风看了一会儿,才耸肩站起,拿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曼舞身上。手环过曼舞的肩膀,一时带给了她一些温度,也将襄王身上好闻的干净的气息送到了曼舞的鼻端。
曼舞没来由地战栗了一下,不自在地拉住衣服,躲开了一步。
襄王没管她的躲避,轻声笑道:“小东西,这么些日子不见我,倒是生疏了呢……”
曼舞骇了一下,他俩之间哪里有什么生疏不生疏?本来就很生疏好不好?
“记得,当初我去打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琰御风挑眉,环着手臂,老神在在地看着曼舞。
曼舞无奈翻了个白眼,她的心情甚差,也没有琰御秀做个缓冲,甚至说,在这皇宫,她和他的气场老是不对盘,她又怎么拿得出好脸色?
况且,这次的襄王,根本就是充满了危险,完完全全不是当初帐篷里的踌躇满志的男人。
好吧,她承认,套近乎也得看时间……
“什么时候走?”的
琰御风突然转了话题,害得曼舞有些跟不上,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去南圣女国?”
“你……怎么知道。”话出口,曼舞就后悔了,根本没必要问后半句么。
“现在辉阳不太平,我们英明的陛下,自然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受危受累,而现在和辉阳最搭不上介,却又有另一种关系的地方,就只有南圣女国了。”琰御风笑,笑得有些邪恶。
曼舞干咳了一声,转而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啊?”
“我可是偷跑回来的,再不回去,岂不是该乱了?”琰御风低叹了一句,随意捶了捶肩膀,“我可是劳碌命,没办法像娘娘一样享福。”
“……”曼舞无言,这男人,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非得在言语上占点便宜,真是只有他这样只看利益的人做得出来。
“娘娘怎的不说话呢?好歹,本王也算是娘娘的一位同盟军,想那穆泓大将军,怎么说也该是我俩一起扳倒的。”琰御风笑意吟吟,环着手的样子,莫名带着些嚣张的意味,“唉,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本来还想去看看相国大人死了儿子时候的脸色呢!”的
“……”曼舞打了个寒噤,再一次领略到这个男人的邪恶与恐怖。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而每个人就像是一颗棋,被牢牢掌握在手中。丢掉任何一颗棋子,他甚至都不用动手,就会有别人帮他的忙。的
曼舞退了两步,有些郁闷。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