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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那么跑跑闹闹地往雨帘中行去……
花木扶疏之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傲然立于雨中，负着手，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抿着唇，默不作声。
假面站在墨子谦身后，低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觉得为了曼舞好，才是真的好。可是，每当看见曼舞在人后的落寞，他又该怎么去想？
曼舞不坚强，或者说，是某些时候不坚强。当把所有的伪装都拿走的时候，她就空了，没有琰烈，没有别人在明处看着她，她才是那一个肆无忌惮享受着落寞的人。
每每看见她坐在哪个地方发呆，或者对着西偏殿的药物出神，更或者，偶尔在很晚的时候，咬着被子低低的啜泣……都能令他不知所措！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快乐了。隔离开墨子谦？还是隔离开琰烈？抑或者，把她与别人隔离？
总之，他是已经不明白了，他暂且不能让她开心，就只能留下一片安静给她去沉思。
或许，过点时间就会好的吧……
假面如是安慰着自己，翻来覆去想了半晌，不知怎的，眼前的墨子谦，也变得如同雨丝一般易逝。
“墨子谦，何苦……”假面低叹了一句，声音里有些沙哑。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和人说话了，他只知道，似乎隐在她身后的那个时刻，他就再没有和别人接触。
“宝宝，快乐就好了。”墨子谦的声音同样低哑，嗓音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疲惫。
远处银铃般的笑声，以及翩翩若仙的身影，都能另他欲罢不能。就看着吧，看着也好，他错了，是他的错，让他学着去爱她，学着让她原谅吧……
现如今，她快乐就好。他不要去破坏，远远看着，好过令两个人都难过。
“不不，她不快乐，你知道么，她不快乐。”假面有片刻的失控，摇着头，似乎早已经理不清楚情况。
“可是，我看到的她，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墨子谦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仔细听着，似乎还带着一丝哽咽。
假面无语，凝望着远处的背影。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在一瞬间改变，全然没了方才的失态。
他在做什么，又想做什么？
假面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最近，连他都变得不正常了……
还好，还好曼舞要去南圣女国了，还好，已经有她该做的事情等着她了。
“她要走了么？”墨子谦低着声音问，声音轻的像是会散在雨里似的。
假面耸肩，声音平平道：“或许。”
“哦。”
假面挑了挑眉，几步退开，隐匿在别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春意还带着微凉，只可惜，没有人去管那一身的湿。
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雨势丝毫未变……
只是在雨中，每个人的心境都已然不一样……
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所以，连自己的心意也早已经弄不通透了。
第七十四章 上路
假面挑了挑眉，几步退开，隐匿在别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春意还带着微凉，只可惜，没有人去管那一身的湿。
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雨势丝毫未变……
只是在雨中，每个人的心境都已然不一样……
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所以，连自己的心意也早已经弄不通透了。
…
坐上马车，身后是文武百官，还有——琰烈。
说实话，心情非常复杂。不是开心，不是伤心，而是一种酸酸的感觉，有一点点依恋，但是也有一种松口气的样子。
不知怎地，心里突然开始期待起这南圣女国之行了。
曼舞把半个身子探出窗户，挥手和琰烈告别。琰烈负着手，站在城墙上，似乎在对她微笑。
曼舞不置可否……
马车慢慢行驶，曼舞默然了一阵，眨巴着眼睛瞪着和她同车坐着的三个人。
好吧，那马车有多大，咱就暂且不说了，反正是很大就是了。
“小妖精呐，有没有一点点舍不得呀？”龙九司挑着眉，轻晃着手中的茶杯，似乎一点也没有打算要喝。
“九爷……”曼舞诺诺地喊了一声，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唔，怎么，看见我在车里，很惊讶？”龙九司笑眯眯地放下茶杯，放在了小几托盘上的一个凹陷处。
“哪儿能呀，你能在这儿，我求之不得咧！”曼舞笑意吟吟，举杯作干杯状。
“得，你笑那么假，以为爷看不出呢？”龙九司再挑眉，撇了撇嘴。
曼舞瞪，手上的茶杯咯咯作响……
“曼曼啦，你去南圣女国干嘛呃？”唐七七见缝插针，立刻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上次南圣女国的使者来么，然后要和亲之类的，结果把我儿子给要去了。”曼舞抿了一口茶，回答地极其顺溜。
“呃……是这样的啦，习惯就好。”唐七七安抚性地拍了拍曼舞的肩膀。
“诶，那你干嘛也去南圣女国？”这次换曼舞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唐七七惊呼一声，猛地站起来，撞了一下头，又忽地坐下，“天呐，我家就在南圣女国呀。”
“……”默……
“我阿娘是南圣女国的供奉御医呢！”
“……”接着默……
“唐门就是从南圣女国发展出来的啊！”
“……”继续默……
还唐门类？唐门不是四川蜀地的门派么，怎么一下子到南圣女国啦？为啥都没人事先通知一下的？
“不过也对，我都没和你说过，你当然不知道啦！”唐七七摸着头，作出一副本来就是的表情。
“那你为啥不早说？”琰御秀缩在一个角落里，无辜地看着唐七七。
唐七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笨，我以为她知道么！”
“……”
“……”
龙九司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拿着茶杯晃荡，“你们倒是说说，这南圣女国该会有什么等着咱呢？”
“人啊。”琰御秀不假思索地开口，眼睛晶亮晶亮的。
“……”龙九司翻个白眼。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琰御秀没理会龙九司的白眼，侧了个身，坐到了曼舞身边，“小舞，你一路上要记得注意一下司清雅哦。”
“司清雅？”曼舞一时转不过来，有些迷茫地看着琰御秀。
“就是，司清蕊的弟弟，司清雅呀！”琰御秀挠挠头，从包袱里翻出一卷画轴。
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唐七七尖叫出声，“你说什么？司清雅？司清雅！哪里哪里？他在哪里？”
“呃……七七，你别那么激动。”曼舞咧了咧嘴，有些不明白她干嘛一下子那么激动。
“曼曼啊，是司清雅，司清雅诶！南圣女国的灵雅公子，南圣女国齐名的四大美人之一啊！”
“四大美人……“曼舞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中国古代的四大美人。
不知道，这个司清雅和杨玉环有没有什么关系……
“对啊对啊，四大美人啊！”唐七七两眼放光，一副惊叹的模样，“东蕴惟珍秀灵雅，西簇澜凰画娉婷。”
“啥？”曼舞完全懵了，摸不清头脑……
“这就是四大美人哦。”唐七七眨巴着眼睛，贼兮兮地看着曼舞。
听她那么一说，曼舞的兴致倒是没怎么来，反倒是琰御秀和龙九司有了兴趣，“你倒是说说，是哪四个？”
“这个嘛。惟珍公子和澜凰公子已经是女帝后宫的人啦，一个是宛德君，一个是凤后。澜凰公子就是现在南圣女国的皇后啦，也是皇太女的生父。皇太女的名字叫吾铭凰，冠上了父亲名字里的一个字，也可以看出女皇很喜欢凤后哦。”
“吾铭凰？”曼舞挑眉，这说来还挺巧，居然和她同姓。铭凰铭凰，念起来还挺好听的。
“至于那个惟珍公子么，宛德君，也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贵妃啦。和女皇也是除了名的鹣鲽情深，而且更难得的是，他和凤后是金兰之交，关系处的非常融洽，还生了两个小皇子。”
“生……生了两个小皇子。”曼舞干咳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七七讲错了，抑或是她理解错了？
“对啊，他生了两个小皇子。”唐七七点头称是，脸上一派“我说错了什么吗”的表情。
“你说的是，是那个男人生了两个孩子？”曼舞再一次确信了一下，手还指了指琰御秀和龙九司，“就是他们那样的男人！”
“……对啊，就是他们那样的男人啊。”唐七七一脸的不以为然。
曼舞惊叫了起来，“天呐，那是什么怪胎？”
“不啊，是所有的男人都能生孩子。”唐七七也指了指坐着的两个男人。
反观那两个无辜地被牵连进来的男人。龙九司是一脸菜色，显然觉得曼舞和唐七七不大应该拿他们作比喻。
至于琰御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有些怪怪的，犹豫了半天，才看向曼舞，楚楚地问道：“小舞，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
倒……“男人难道能生孩子？”曼舞和龙九司异口同声。
曼舞瞪大了眼睛，看着琰御秀和唐七七。
琰御秀一副迷惘状，被他俩那么一吼，吓得怯怯地不敢说话。
唐七七也睁大了眼睛，“当然啦，男人当然能生孩子。”
“@#％@％……”TM，世界太疯狂了！男人都能生孩子了，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圣女国有一种果实，吃了以后三天之内和女子交合就有可能受孕。”唐七七莫名其妙地看着惊恐万状的龙九司和曼舞。
曼舞干咳了一声，转念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脸色变得有些怪怪的。过了一小会儿，又忽地笑了起来。
“喂，小妖精，你笑什么呢？”龙九司皱着眉头看着曼舞。
曼舞嘿嘿直笑，“我在想，我那么惊讶干嘛。男人能生孩子该多好，我们女人就不用痛苦啦。这样挺好的！”
“……”龙九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半晌，才闷声道：“你想让琰烈帮你生个娃儿？”
“咳……”曼舞被呛到了，脑海里浮现出琰烈大肚子的样子。唔，太惊悚了……
“嘿嘿，总之啦，只有皇太女是女皇自己生的，别的都不是哦。”唐七七嘿嘿笑着继续方才那个话题，“然后呢，灵雅和娉婷两公子呢，是一对亲兄弟啦。”
“嘎？不是吧？”曼舞愣了一下，怎么好像没听司清蕊说过？
“同母异父的兄弟。灵雅公子的名字叫司清雅，娉婷公子的名字叫司清俊。”唐七七摇头晃脑，好像这些资料早就烂熟于心了，“司清俊的父亲是侍君，而司清雅的父亲是正夫。不过，司清雅的父亲，似乎早些年已经受了重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跟个活死人似的。当初，墨大哥和师妹到南圣女国求药，就曾经就治过他，不过，情况好像只是稍微好转一些。”
听到墨子谦，曼舞心里咯噔了一下，继而听到师妹，唯有苦笑了一下。蓦地扯回思绪，曼舞若偶所思，“那现在司清雅离家出走两三年了，这个司清俊怎样了呢？”
“司清俊啊？我也不知道，貌似是许配了恭南王府的小王爷，到底成亲没成亲，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唐七七挠了挠脑袋，“曼曼，你问这个干啥？”
“没啊，就随便问问。我答应了清蕊姐姐要找司清雅，总要有点最基本的掌握吧。”曼舞抽过已经被拖出来的画，打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