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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回答曼舞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惊讶地不知所措。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缓下声音,“子谦,子谦在哪里?我要找他!快让他出来!”
“我在这里……”清
冽的男音在曼舞声后响起,曼舞踉跄着转过身,看见他不自主松了口气,莫名红了眼眶,抱着萧儿,撞到他身边,“救救他,快救救萧儿,子谦!只有你能救他了……”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愁思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曼舞趴睡在琰萧身边,已经整整三天了,琰萧还不见醒来。
三天来,琰萧的手臂虽然接好,也已经消肿了,可是仍然有些错位,这也只能等到他醒来才能自己复健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墨子谦再神,到底也是个人。但是墨子谦已经再三保证,只要琰萧自己自觉,那么手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也让曼舞稍稍安心下来,最起码她暂时不用担心琰萧的手臂会不会废掉了。
但是琰萧高烧不退,这着实是件让曼舞担心的事情。琰萧那么聪明的孩子,如果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那可怎么办?更何况,他再这么下去,恐怕早点晚点都要肺炎的。这里的肺炎并没有像现代那么容易医治,毕竟这里没有青霉素可打。
曼舞可以做的,只有帮他物理降温。拿着冰水浸润过的帕子,不停地敷着琰萧的额头。她用的冰水也没敢太冷,生怕以后弄出了头疼的毛病。她还找来了高浓度的酒,庆幸的是南圣女国因为神世石的关系,已经学会了蒸馏酿酒,能提纯出很高浓度的酒,虽然没有像酒精那样精密,但是到底帮了不少忙。
曼舞不眠不休地照顾琰萧,什么事情都不肯假以人手,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人又消瘦了不少。因为休息不好的缘故,神情憔悴的厉害,甚至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曼舞睡得正好昏昏沉沉,但是却极其浅眠。忽而觉得身上被东西轻轻覆盖住,曼舞倏地就转醒了,感觉到背上的手,以及一件白衣,牵了牵嘴角,轻声道:“雅儿,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么?”
“……”
身后没有声音,曼舞伸手摸了摸琰萧的额头,又拉了拉他的被子,才转身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有些愣住,竟然是墨子谦。
墨子谦其实很有自觉,只是定时地过来看琰萧,并不会一直待在东暖阁。这几天里,进来的人也一直是司清雅,所以曼舞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么晚了,是司清雅给她盖衣服,毕竟印象里,司清雅也是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的。
曼舞蹙了蹙眉头,垂了眼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呆愣,一看便是在想别的事情。
墨子谦看着曼舞的神情,抿了抿唇,不多言,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多注意自己身体,别萧儿好了,你却病了。”
墨子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好听,微脆的声音,带着和煦,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他的语气,似乎和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淡淡的,疏离的,好听的……可是,她的心情却与曾经大不相同,不知怎的,心里微微刺痛着,无力再去考虑太多。
“子谦……”
“嗯?”
“……”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但是看着他的背影,低俗作品请删除地就叫出了口。这两个字,或许太短,所以,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她知道,只因为这一声子谦,心里的那根弦,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弹了一下,继而轻轻颤动,回荡出一点一点的余音。
曼舞苦笑起来,无声的苦笑。她抓住了锦被,手无意识地摩挲,拉住了琰萧的手,顿了好半刻,才轻声道:“萧儿会好起来么?”
“会。”
“嗯。”
“……”
“……”
两人静默了片刻,墨子谦没转身回看,曼舞也没有出声挽留。只是两个人都静止不动,静得连空气的流动,都似有所感。
“我没别的事了。”曼舞尴尬着打破这么安静的场面,松了松手,才镇定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墨子谦随意地应了一声,起步,就再没停留地出了东暖阁的门。
曼舞盯着他,心里却没来由苦笑了再苦笑。她转头,抚摸着琰萧的额头,眼神却无焦距。
他总是这样,总是用着这样的口气,想要她好好的,然后别的都可以忽略。他总是将她当作孩子,怕她出了事情,关心到她都无措。可是他总是淡漠,连语气声调都带着疏离,他似仙,让她望而却步,不敢上前。既然如此,那他的关心再多,又有何用?
他们之间总是不平等,他在小事上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初时觉得甜蜜似糖,但是品尝久了,却觉得甜到发苦,涩的连哭都掉不出眼泪。
他总是这样的,而她也总是一样,一味地去追求,一味地去迎奉,一味地去找接近他的地方,然后一次再一次地将他碰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将自己看的卑微的如同沙砾。她一次一次给自己希望,又一次一次让自己失望,希望、失望,反复轮回,以致她某天从云端掉落,尔后再也爬不起来去仰望她心里那个如仙如梦的形象。然后,她累了,他怕了,她放手了,他却丢了自己。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爱到深切时,总是渴望着甜蜜与安然,甚至卑微到连沙砾也不如,直到哭过了,累过了,痛过了,两相疲乏,放了手,才想起了有一个词叫云淡风轻,真的是讽刺至极。
曼舞睁着眼睛看着萧儿,看他苍白中带点红态的小脸,脑海中,却是另一番光景,让她想着想着,总觉得似乎在不自禁的时候就想落泪。
她脑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墨子谦刚刚出去时候的背影,孤傲、清高、淡然,却是分外寂寞的,他的身形萧索,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叫她心里钝钝的痛了起来,一抽一抽的,像是怎么也不会好似的。
兴许是累过头了,所以她才有些多愁善感吧。曼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竟看到萧儿睁着眼睛在适应环境。
她一时也顾不得其他,马上把萧儿扶了起来,轻叫道:“醒了么?萧儿?”
“唔?”琰萧皱着眉头,脑袋似乎还不太灵光,顿了小片刻,才凑近曼舞,“娘?是你么?”
“是啊是啊,是我。”曼舞不禁喜出望外,手又探到了琰萧额上,他虽然还有点烧,但是已经不那么厉害了,曼舞悬了好几天的心,这才有些落了下来。
“呀,娘,这次事情的主谋是……”
曼舞抬了抬手,示意琰萧不用多说,“我已经派人四处搜寻吾筠澜的踪迹了,萧儿,这些事情,你别再多想,好好养着身子就行了。”
“嗯,是。”琰萧轻声应了,模样还有些虚弱,但是看着曼舞的眼神似乎特别温暖,“娘,有你在,真好。”
“傻孩子,娘一直都在。”曼舞宠溺地一笑,把琰萧抱入怀里,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不管琰萧平时怎样聪慧绝伦,不管他到底做了多少出乎意料的事情,他终归是个孩子,终归是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
曼舞微笑着叹气,轻拍着琰萧的身体,“萧儿,好好休息,再隔开大半个月,你父皇就要到南圣女国了,千万得保重好身体,省的你爹怪我没好好护着你。”
曼舞宠溺地点了点琰萧的鼻子,在他额头上香了一个,“我们家的萧儿,可不会让娘受你爹的责备吧?”
琰萧听曼舞假装惶惶,又带些故意淘气的语调,不禁低低笑出了声,“父皇可舍不得罚母后呢。比起萧儿,我看爹爹是更重视娘呢,所以娘要好好的,可别等爹爹来了,让他罚了萧儿。”
曼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琰萧装小大人的样子,真真有些忍俊不禁。
“为什么父皇会来?”
“这只是一个例行的朝会,每年一次的,每个国家各轮一年,当然东联因为是部落联盟,所以只是到别的国家出使。可以派遣亲信大臣到场,也可以由皇帝到场。这次朝会,正好轮到南圣女国,因为最近战争四起,所以辉阳朝歌已经定下来是由皇帝参加会议了,应该是作为一种邦交上的重视吧。”
琰萧点了点头,曼舞并不确定他听懂没有,只叫他好好休息。琰萧刚躺下,曼舞拍哄着,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曼舞也是累极了,看琰萧睡着了,刚放松了神经,不自觉地自己眼皮也有些重。还没等曼舞睡着,忽而破空之声传来,一支箭钉在了床柱上,把曼舞惊得跳了起来。
曼舞定睛一看,只见着这箭把一张小纸给钉在了柱子上……
曼舞蹙了蹙眉,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晚了,给她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到来
琰萧点了点头,曼舞并不确定他听懂没有,只叫他好好休息。琰萧刚躺下,曼舞拍哄着,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曼舞也是累极了,看琰萧睡着了,刚放松了神经,不自觉地自己眼皮也有些重。还没等曼舞睡着,忽而破空之声传来,一支箭钉在了床柱上,把曼舞惊得跳了起来。
曼舞定睛一看,只见着这箭把一张小纸给钉在了柱子上……
曼舞蹙了蹙眉,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晚了,给她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曼舞抬手,拔下了箭,心知这射箭之人并不想伤害她。
不过曼舞很奇异地发现这张纸虽然穿了,但是并不是穿的很彻底。如果是箭把纸头射穿了才射到床柱上,这纸上应该会破一个很大的洞,毕竟空气的阻力很强大。
曼舞挑了挑眉,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安然射箭的人,恐怕不多,而这个人,显然是个高手。他必定是把纸先掷出,尔后再射的箭。
当纸碰触到床柱的时候,正好是箭钉住纸的时候。
啧,难道,是假面?
曼舞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排除了这个想法。因为假面对她喜欢直来直去,才懒得折腾这些小动作,要是有事,直接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蹦出来找她不就得了,哪儿用得着如此费劲。
曼舞打开纸,忽然全身一僵,如遭电击。
她抖着手,睁大眼睛看着上面的字迹,字迹娟秀,勾画之间,有几分清冷的味道,毫不在意她的一笔一划,甚至这一笔一划可能会使字迹看起来不甚饱满,以致于不太好看。
那是怎样熟悉的字迹啊,曼舞整整看了快二十年,如今突然出现在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厉害。
曼舞抑制住到口的尖叫,捂着嘴巴,差点没有哭出来。她拿着那张纸,飞快地向外跑去。推开门,差点儿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