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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千代樱,东京山吹一年级学生。”她只好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众少年地眼神“唰”地一下变得滚烫暧昧。千代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变化,皱了皱眉,“你们想什么呢?我不是他的新任女友,别太过分了啊。”
哦……………………
少年们暧昧眼光不减,反而更过分地看着忍足。
“哎呀呀,忍足前辈也有被女孩子甩脸子看的时候啊……”
!!!
千代樱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细长的凤眼不祥地眯起,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凶狠起来——过强的气势连那堆少年们都感受到了,一个个知趣地闭上嘴。忍足见状,赶快走向自己放钱包的地方——千代樱可不是个能受得了这种笑话的人,待会儿惹急了她……他就死定了,说不定她会一拳把自己另一只手腕也给打肿了。——说真的,她在这方面的严肃正经还真让他感到奇怪呢。
铁青着脸一把抽走忍足乖乖奉上的钞票,千代樱及其恼火地摔门就走。
“啊嗯,到别人的地盘上来,都不打声招呼就想走吗?”
佛祖、上帝、菩萨、安拉……随便谁都好,给她点耐心吧!千代樱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脚步停了一下,装作没听见接着往场外走。
只是……这声音、这语气……怎么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千代樱打了个激灵,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来,同身后银白色头发、穿着冰帝运动服的少年正好对了个眼。
“……!”只见少年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黑,刹那间浑身上下都仿佛电闪雷鸣——“是你!!!”
“??”千代樱一脸迷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她想起来了!!——不就是四岁(还是五岁?)那年幼儿园放学以后说她“不华丽”的那个跩得二五八万的小贵族少年么!当时被她冷嘲热讽一顿,差点大哭起来的那个小家伙……他竟然就是迹部景吾?!Oh,Jesus Christ!报应来得也太快太惨了点吧!
想到这里,千代樱马上又变回了那张迷茫的脸——“我认识你吗?”而且丹凤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格外无辜。
迹部景吾气得差点就要昏死过去了。生平第一……啊不,是第二次,他感到怒火冲天却又发不出来的感觉——老实说,很不爽!
这女人还是一样可恶!刚才那表情,明明就已经想起来他是谁了,可是下一秒钟就变了个脸——她怎么做到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彼此都不说一句话,千代樱是发愁——人家的地盘,而且还这么大,怎么跑啊?迹部景吾则是气得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当年的那耻辱的感觉和那嚣张的恶魔女孩的笑声犹在耳际,面前这个一样魔鬼……不,更加登峰造极的恶女居然敢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气氛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忍足实在忍不住了。过来插话:“迹部,你认识这位千代小姐吗?”
怎么不认识!迹部咬牙切齿。
千代樱却非常无辜地说:“当然不认识了,这就是你们的未来部长吗?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看我,我又没得罪过他啊~”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但是表情那叫一个诚恳。
“……你等着!”迹部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恨恨地吐出一句,“桦地,去找管家,给这位……千代小姐安排一间客房,今天晚上千代小姐就住在这里了!”
“啊?真是荣幸啊,可是很抱歉,我今天还有事儿呢。”千代樱笑语盈盈地一口回绝,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冷冽下来,“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是迹部景吾,我想你也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向。”
千代樱很不爽,非常不爽。——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随随便便就留下别人?唔……或许他有这个能力,不过很可惜,她千代樱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听过别人的命令!
“是吗?”迹部也冷笑,“本大爷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能违抗,对吧,桦地?”
“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个子高得吓人的男孩——面部表情呆滞——地应道。
“没有人吗?不好意思,我不在此列。”千代樱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抓住她,桦地!”
“是——”话还没说完,千代樱猛地回过头来。
“少年,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敢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双眼冒火,嘴角边的微笑开始朝魔鬼方向滑落——她已经很久没被逼到这份儿上了。
“迹部,别……”忍足大惊,赶紧试图阻止——天啊,千代樱可不是个善类。
千代樱侧身一扭,正好躲过桦地少年朝她伸过来的蒲扇一样的大手掌,“啪”地轻轻巧巧扣住他手臂,顺着他的力量往前一带——桦地庞然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往前倒去,千代樱再顺势一扭,直接把他的手扭到背后,“砰”地一下恶狠狠地把他摁在了球场栅栏上。桦地想挣扎,但是手肘关节被制住,根本动都动不了。千代樱一只手制住桦地,回头,看着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迹部,冷笑一声。
“你还想怎么样,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千代樱万分不屑地抿了抿红唇,“现在,马上叫你家用人送我出去,否则我拧断你朋友的手!”她没心情跟迹部打马虎眼,直接毫不客气地威胁。
迹部脸色铁青,眯着眼看着千代樱,千代樱有恃无恐,继续往桦地手腕上施加着力量——这种光有体格没有技术的家伙,太没劲儿了。
眼见桦地庞大的身躯都已经开始忍不住因为疼痛而颤抖了,迹部叫来在一旁侍候的管家,命令他送千代樱出去。
“马上离开我家!别让我再见到你!”他黑着脸怒吼。
“切,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少自作多情了。”千代樱随手把桦地往迹部方向一甩,就像扔一袋面粉,她嗤笑一声,把包甩到肩上,冲管家努了努嘴:“麻烦你了,管家先生,咱们可以走了吗?”
她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怒气了。心底潜藏已久的凶狠彪悍的欲望控制不住地狂泻而出,使她看起来像个魔鬼。
“我送你出去。”忍足打破了这种压抑到受不了的气氛,回头跟迹部说:“人是我带进来的,我送她出去,可以吧,迹部?”
“随你!回来之后你的练习量加倍!”迹部已经恢复了平日高傲的样子。
“行。”忍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现在他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个已经濒临暴怒边缘的女煞星。
千代樱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直接就往外走去了。
“再……”见。忍足送她到了大门口,让自己家的司机开着车送她回去,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千代樱就“砰”地把车门摔上了。
无奈。他只好自己慢慢往回走。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他太费解了。看这架势,千代樱和迹部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往呢,奇怪,他俩见过吗?
回到球场,场内仍旧弥漫着恐怖的低气压。忍足苦笑,接着做他的手腕复健菜单。
千代樱的怒气在离开迹部家领地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快到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似乎只要不看见那家伙,她就又能恢复平日安静淑女的形象。
八字不合啊。绝对的八字不合。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都一个德行啊?似乎特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根本不考虑别人会有什么感受。
她本来还挺愧疚的,结果一听到他那句“从来没人敢违抗本大爷的命令”,她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哎,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让人想吐,而且还气得发疯。
这家伙跟那个时候一样欠揍。千代樱最后注解。
出完了这口恶气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反省——要是一开始她不装作没认出来他,也许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总之这件事情她的错也不小。
千代樱不是一个会把所有不是都归于别人身上的人,事实上她根本不情愿惹麻烦。问题是,似乎在这个世界里呆得太久,嚣张太久,她都已经忘了谦恭和善是怎么回事儿了……
可是内心深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仍然是那个向往着平静不受干扰的生活、只想平平安安过完此生、有点小钱出去消遣消遣旅游一把就好的心绪淡定的小医生。
——目前的生活虽然足够璀璨,但是相对的,也有说不清的麻烦和隐患埋在未来的路上。
比如……招惹上迹部景吾这样的天之骄子。
前世跟阔人们打交道很多,她是越交往越不愿意接近上流社会。有钱有势的人们,尤其是暴发户们,大多会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宽容。对于哪怕只有小小得罪过他们的人,他们也要千方百计给人家小鞋穿,以此作为混吃等死的生活中小小的娱乐。所以,虽然她不知道冰帝这帮人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但她仍然情愿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说来可笑,她居然有点害怕了。千代樱深深鄙视了自己一把,却又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谁都怕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哪!如果放在同样身份地位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害怕任何人,但是,问题就是,身份地位不同啊……
千代樱看着车窗外渐渐变回城市的景色,松了一口气之余又非常之不爽。这一天过得非常之不愉快,兼之让人恐惧。千代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跟除了忍足之外的上流人物有什么瓜葛。
“迹部,我必须指出,你今天的行为非常之不对劲。”
晚饭过后,忍足坐在一脸阴郁的部长大人旁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论本大爷的行为了。”迹部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看,你还不承认。”忍足撇撇嘴,“今天你的行为可不符合你的华丽标准啊。话又说回来,”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跟千代樱到底有什么过节,弄得那么剑拔弩张的?”
“好奇心会杀死猫的,侑士。”迹部威胁道。
“我觉得这个八卦值得我赌上我的性命。”忍足微笑。
迹部哼了一声,抬腿就走了。忍足诡谲地一笑——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去问另一个好了。
结果,千代樱刚刚用美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就接到了她非常不愿意接的电话。
“忍足,你又有什么事儿?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敢跟我说关于那个家伙的事儿,我发誓我一定会半夜去你家拧断你的脖子。”
冷冽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忍足额头上飚出一小颗汗珠。
“没什么事儿,我只是想告诉你,迹部他平常并不是那个样子的,你不要生他的气,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忍足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调侃戏谑或开玩笑的语气,千代樱不由得消了气,语气也回复了平常的和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倒是应该借忍足之口缓和一下和迹部的关系才对,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你就想问这个?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请你替我向今天那个叫桦地的少年道个歉吧。还有迹部——估计他肯定不愿意跟我说话——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出他来了,只不过当时的感觉实在太惊悚,我没办法,只好装傻,把气氛搞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