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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她今年才是国三啦,她是监督指定的下任部长,可是国中的时候和我同年级的队友都不在了啊!转学的转学,出国的出国,要么就是不打球了……唉,好惆怅!”高桥趴在桌子上,沮丧。
哦,想不到有这么大变故啊。
千代樱倒是有点惊讶,然后又想起来山吹她那支球队来了——是啊,好惆怅啊,仿佛赢了全国大赛还是在昨天,而今天自己就坐在了冰帝的餐厅里。她们“山吹排球四大猛将”都升了高中……唉。
也不知道龙川夏奈和松下惠子谁当了部长了,还有啊,今年山吹会有个什么样的成绩呢?别又在关东大赛止步了吧……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跟你说话啊!”
桌子被猛地一拍,千代樱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接着说。”
“看吧看吧,你也很惆怅啊对吧……我说啊,那你打算加入什么社团啊?”高桥也没生气,接着问。
“没想好……不过我一直以来就好想学画画哦……也好想学个乐器什么的……啧,可是以前根本没有学过,也不知道进了社团之后有没有人教啊……”千代樱烦恼地咬着牛奶杯上的吸管。
“唉,你这转变也太彻底了吧……生龙活虎的排球少女突然变成文静高雅的艺术少女……我得好好消化消化……”高桥头痛地说。
“少扯淡了,我可不是想变成‘文静高雅’,我只不过觉得能用画笔随心所欲描绘自己心里的画面的人简直太酷了,真的真的,我好想学画油画啊!”千代樱无限憧憬。
“现在才开始学会不会太晚了点啊,你小时候干嘛去了!”高桥没好气地说,“虽然社团也有老师教啦,但是毕竟不是专门的绘画班,你要付出很大很大的努力才能行的!”
“那个没有问题啦,本来我也没指望能很快学会拿个奖什么的,这个梦想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要能学会把东西画出来就好了!”千代樱满不在乎。
“啊嗯?本大爷没有听错吧?你想要学画画?还是画油画?”带着一点嘲笑语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迹部和忍足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她俩的桌子旁边。
“喂喂喂,离我们远一点哦,我们可不想被女生集体敌视——”高桥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
“晚了,她们已经在敌视我们了。”千代樱指了指餐厅那头的一群女生,无奈。
我说啊,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脑残啊?整天虎视眈眈看谁敢接近你们的“迹部sama”“忍足sama”——精神有毛病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谁怕谁啊!
看了一眼那些人眼里明显流露出来的怨恨和嫉妒还有不满,千代樱马上被点燃了怒火。世界上不可理喻的人果然很多,自己追不到的人,就联合起来不许别人接近——话说少女,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在看什么?……啊。”忍足看着千代樱眼睛里又冒出那种赛场上的熊熊火焰,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蔑地一笑。
“我说,你们冰帝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看样子还不少啊。”千代樱收回释放的杀气,低头看着盘子。
“是啊,网球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卫队和后援团的。很白痴吧?”高桥嗤笑。
“无聊。”千代樱冷冷地说。
迹部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你没听错,我就是想学画画。”千代樱冷冷地回答。
“哈哈,本大爷拭目以待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能学成什么样子,啊哈哈。”迹部大笑的声音惊动了餐厅里所有人。
千代樱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奇怪地问,“你有什么好笑的啊?难道说我还不能学个画画了?”
“确实很好笑,跟当初我知道你去唱《歌剧魅影》时一样搞笑!”迹部笑得让千代樱忍不住想抽他。
“嘿嘿,不过你别忘了,连你这个标榜‘我最华丽’的家伙都输给我的《歌剧魅影》了哟~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呢,败给我的感觉如何啊?”想讽刺她?做梦啦。千代樱微笑着一句话击中了迹部的痛处。
我说迹部你啊,为什么就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的真谛呢?还是说你有点精神上的受虐狂?太悲催了吧……
已经完全习惯于并且乐于看到这样戏码的忍足照例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唉,你们两个为什么会被分到B班去呢?照你们的成绩,在A班都是能排进前五名的人呀。”忍足问。
不太想承认当时看到班级分组表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这两个女孩子对他来说是仅有的不让他感到自己被虎视眈眈地算计着的女性朋友,她们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不但漂亮非凡,更难得的是又聪明又理智还又努力。迹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从他的表现上看来,他也对她们两个很欣赏,不然的话也不会明知会被在精神上虐待也还是乐此不疲地跟她俩搭话了——话说迹部大少爷什么时候需要跟女人“搭话”来着?可是这种行为摆明了就是“搭话”,大概是因为知道“不去主动搭话那两个女人一定不会搭理他”的新鲜感的刺激吧?
“好事总不能让A班全占了吧?那叫别的班导怎么活呀?”高桥凉凉地说,没敢说出“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个班才主动要求被分到B班的,而且我还期待着日后和你一争高下呢!”这句话来……
“我吗,优子在B班,我就去B班咯,我在冰帝没多少熟人,当然要尽量找熟人在的班级了。”千代樱理直气壮地回答。
“没多少熟人?”迹部不赞同,“本大爷不就是你的熟人吗?”
“我是指女的。”千代樱从容地回答,“而且我可不敢对别人说我跟你很熟,搞不好会让别人误会又是一个妄想要勾引‘迹部王子’来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
迹部无言——在冰帝学习都快四年了,其他的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让他很无语。
“我说你们这里的少年思想都这么复杂吗?男女生之间除了恋人难道就没有‘朋友’这种关系吗?太让人费解了,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这些人不正常?”千代樱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困惑,“你知道,认识你们网球部一群闪闪的红星之后,我就一直处于被这种困惑包围的状态。”
“嘛~其实是这样啦……”忍足推推眼镜,“你知道我们这群人尤其是迹部,家世简直都不能用一个简单的‘显赫’来描述,所以对他来说恐怕就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因为能够跟迹部家匹敌的世家实在太少,家世比我们低的呢,又生怕被人说是‘趋炎附势’,所以压根儿没有跟我们结交的打算,家世相当的呢,男的多多少少对迹部有些嫉妒心理,女的呢,无一例外就是想嫁给他,所以你看,怎么可能会有‘朋友’这种关系?当然也不是没有,不过很少就是了。”忍足说完以后,“我说的对吧,迹部?”
“哼,差不多吧。”
“啊,难怪你们网球部的总是凑在一起呢,运动少年心眼总是少一点的,不过据我所知,冥户长太郎他们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吧?”高桥表示理解——富人和富人之间的等级比穷人要明显得多了,因为穷有界限——最坏也不过就是仅有穷无立锥之地而已,但是起码还有“自己”这笔财富。富却是没有界限的——你能比较走私贩子头目和阿拉伯王室哪个更富吗?
“所以说啊,这样的朋友是缘分,可遇不可求。”迹部回答。
千代樱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理解不了,我还是不要去深究了。”
太难以理解了,不过只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而已,交朋友有必要这样目的强烈吗?朋友不应该就是谈得来就当朋友,谈不来就各自过各自的,为什么非得扯到家世背景呢?当然,有那种位高权重的朋友不是不好,至少能在危难的时候有人可以求(至于人家帮不帮是另一回事),但是纯粹为了这个交朋友也未免太悲哀了点呀。
本来就不太善于跟人交往,千代樱决定还是不要试图去理解这些她感到荒谬的思维了。
聊了一会儿,看着她俩的盘子都空了,迹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于是打了个响指,之前一直坐在一边默默无言的桦地端着两份餐点出现。
“……”迹部你这样奴役后辈会不得好死的呀!
千代樱和高桥瞬间又极其鄙视地看着迹部,“人家桦地同学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吗,巴巴地从初中部跑过来就是为了伺候你吃饭?你就这样奢华糜烂到天边去吧你!”
丢下这么句话,两个人受不了地以手扶额。
“啊嗯,遇到什么困难不要忘了找本大爷帮忙。”迹部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那好啊,谢谢你了。”千代樱回答。
跟忍足道别之后,千代樱和高桥就一起回宿舍去了。
“虽然知道他是个好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挑衅他……话说看他表情扭曲的样子真的很有快感……小樱你说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高桥叹着气问道。
“嗯……我看咱俩是半斤八两吧……我完全没有立场回答你这个问题呀……”千代樱也叹气。
自从从训练营回来以后,她和迹部对彼此的印象都改观了不少,这一点从迹部对她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不华丽的女人”出现的次数减少,偶尔还会出现“你这个还算华丽的女人”这种累赘的称呼。迹部在千代樱眼里也不再只是个低能的五谷不分的大少爷(虽然还是有些四体不勤)——这种变化也还算“华丽”吧。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会用某些彻底的有钱人思维叫人想抽他,但是话又说回来,不这样子的话就不是“迹部景吾”了呀!
下午和同学们见面,叫人比较吃惊也比较高兴的是,她们居然和冥户在一个班!冥户显然也吃惊不小,当然,也挺高兴。
自我介绍完了之后就是班委竞选,早就立志要当班长率领B班跟A班分庭抗礼的高桥一马当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从容自若地回答着各种带有挑衅意味的问题,用一大串丰富的社会实践和夏令营经历,还有因为国三前一直在加拿大上学而拥有的流利标准的英语法语,当然,还有出色的学习和体育成绩砸晕了所有人。
受到鼓舞的千代樱在高桥的鼓励之下上去竞选学习委员兼副班长,说真的“竞选”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升上国中的时候因为是东京联考第一名,直接就被老师指定为学习委员一当就是三年。
现在她倒是很庆幸自己在山吹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各种地区性学术竞赛的经历了——什么关东地区数学化学物理生物奥林匹克竞赛、全国英语翻译比赛……随便哪个抛出来都很唬人,而且她每次都还是一等奖。更不用说她曾经是山吹女排队长带领大家一举夺下了全国大赛冠军奖杯、曾经在运动会上打破过三项校纪录这种辉煌的经历。
同样被千代樱的一大串奖项杂晕,众人在惊愕之中浑浑噩噩举手,全票通过。班导竹内老太太更是激动得快要心脏病突发——没想到今年她的运气这么好,班上有这么两个优秀到极点的学生,看来“赶超A班”并不是个太遥远的梦呢!
晚上马上就是班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