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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离脸色骤寒,回眸瞪向身后,不知用了什么暗示,忠叔竟无声而退,态度谦卑恭顺,转瞬即消失无踪。
安落雪微觉蹊跷。小家伙气势凛厉、威严天成,年纪虽幼,举止间却隐带王者之势,令人不敢小觎啊!不免心升疑窦: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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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陆地上各大门派为寻找安落雪的下落明里暗里的调动多少势力,整个南渚和南部海域都被翻个底朝天,闹得京都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还以为是朝廷逃出死囚。
这厢安落雪在床上养了近半月方能生活自理,期间虽是忠叔在背后洗衣煮饭、主持家务,可床前床后服侍的却是龙离本人,他未假手忠叔做任何事,包括喂饭喂药、斟茶递水、甚至洗漱和排毒都是由他帮着在房内完成,小鬼整个人变成安落雪的私家保姆,两人的革命友谊亦是一日千里,进展神速。
这天,朝曦融融、云彩飘缈……
温暖的阳光撒向白椎塔屋那张雕花木床,床上的女子披头散发、四仰八叉的睡着,此时,房门轻轻叩响,须臾,一个矫健的小身影步入房内。
见她接近午时还在赖床不起,龙离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放下餐盘后走向床前轻推几把,听她翻过身挥着拳头嘟囔道:“水水,别来烦我,本姑娘还没睡够。”
龙离微蹙额。水水是谁,和她很熟吗?应该,是她的贴身女婢罢?想到此,释然而笑,又伸手推了她几把,力道稍重。
“我说你烦不烦!”她低吼着自床上蓦地坐起,眼前的蓝瞳男娃正好笑的瞪着她,四目交结,安落雪立即意识回炉。
“呃……原来是小龙啊!”安落雪随意拢了拢凌乱的衣着,将手伸向小鬼的脑瓜,象顺小包子的毛发般顺了顺他的脑袋,笑孜孜道:“这么早就来给姐姐送吃的呢,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
眼下已经午时了好不好?龙离望一眼窗外,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将她那不安份的手拔开,示意道:「不早,你要换药吃饭」
这段日子安落雪已经学会看龙离的手势、眼神和口语理解他的话,彼此间交流得颇为默契。
随着龙离的目光望向窗外,眼前日色正浓,她不好意思的挠头道:“这里环境实在太好,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嘿嘿!”
正待翻身下床,神色倏僵,安落雪忸怩的扯着被单,红着脸看了看小龙,半晌方憋出一句话:“小龙,麻烦你帮我叫忠叔来一趟,还有……一会你千万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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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离静静守在房外,看到忠叔一脸狼狈的快步而出,忙上前拦住,无声询道:「她怎么了?」
忠叔那张老脸难得的浮现赤色,哼哧半晌方轻声回道:“没事,只是女孩儿家的……咳!那个,月事来了,所以让老奴准备些棉布,可这荒岛上从来没住过女人,眼下却要上哪弄这些东西?”
忠叔扯着小主人来到院外,在他身边团团转来转去,扭着手不知所措。
龙离一听也愣在原地,想了良久方拽着忠叔走出小院,来到另一处院落。一柱香后,忠叔自房内拎出一个大包裹,三步两纵的跑回塔屋,将那包东西扔在床角,又迅速的抽身而出,身手快若旋风。
“这是……”安落雪疑惑的打量着这包东西,轻声嘟囔道:“好像是新的棉絮,还有一些新衣服、床单被套啥的裁出来的小布条,看不出忠叔是如此细心之人呢。”
便宜后妈?童养媳?
黑衣覆身的宇文炎转出大厅,穿过回廊,阑干曲折处是一座独院,花竹灵石,碧瓦琉璃。第一眼看到此间的外人,必会为其华丽绚烂的装潢所吸引,误以为是花厅或是茶轩。
谁人会知,此间竟是星迭山庄的囚室兼殓尸房?
“可否查出他们的身份?”甫入殓尸间,宇文炎就冲属下发问。
其中一名属下沉声回道:“庄主,这几名杀手的武器无甚特别,就连身上亦寻不出任何印记,不过……”掀开敛席,指向其中一具尸首的右臂,属下用「博尸膏」给他们清洗全身后,几名杀手的右臂均现出此印记,您请看!”
宇文炎低头细看,尸首上有一道极淡的蓝色青蛇刺身,见此印记,他蹙额道:“原来是魔神教的死士。”
“是!庄主,正是魔神教死士,他们该是被人花钱雇佣才会出手,只是不知金主为何人。”
“此事难办啊……”得知几名杀手的身份,宇文炎只觉压力更大。即为买凶杀人,魔神教自不可能透露金主的任何信息,此事又该如何去查?
须臾,他吩咐属下道:“先将这个信息转告暮庄主和涵宫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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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过去数日,安落雪身上的伤已近痊愈。
「轰隆隆!」雷声巨响,安落雪自床上蓦然坐起,望向窗外,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窗边婆娑的树影旁一道人影隐约可见,她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不是做梦!果然有一个清晰的人头挂在窗边。
“啊!……有鬼!”她吓得尖叫一声,战战兢兢缩入被内。孤岛幽魂?恶鬼访夜?呜……不要啊……小龙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哪,早知道中午就把他留下,抱着他睡着比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被鬼吓死要好哇。
电闪雷呜声夹杂着轻微的声响自窗边传入,安落雪吓得拼命捂住双耳,声音却越来越大,穿透雷声、传入厅室。
「笃!笃笃!」这是……鬼敲门?
“小姐!安小姐!我是忠叔,现在方便进来吗?”
呼……原来不是鬼!安落雪抓过一件外衣披上,唤道:“进来吧!”不知不觉睡到晚饭时间,他是来送饭吧?只是,为何不是小龙?
安落雪接过盘子放在桌面,盯着房门问道:“小龙呢?是不是雨太大所以过不来?”
忠叔摇了摇头,怃然叹息道:“少爷病着,不方便过来。”
“什么!好好的怎会突然生病?忠叔你说清楚,小龙到底怎么回事?”听到朝夕相处的小家伙竟然生病,安落雪一阵心慌失措,忙关切的急急询问。
“小姐毋需担心,少爷患有先天隐疾,此病自小就跟随他未曾中断,多年来时逢大风骤雨少爷都会重病一场,时而发热时而头痛,不过关系不大,只要能熬过这场风雨,少爷过几日自会恢复如初。”
“先天隐疾?怎么还会有这么奇怪的病,有没有找大夫确诊过?他现在情况如何?”该不会是……跟自己编来骗楚冷辰的那种病一样吧?世上还真的存在此等奇症?难怪,上次楚冷辰会对她的谎言深信不疑。
忠叔又叹气,沉声解释道:“找过许多大夫都说无法医治,也诊不出是何病,唉!少爷还真是命苦,小小年纪就要受如此折磨。”
“我去看他……”撂下一堆饭菜,安落雪急得连蓑笠都未急戴就冲出房外。
看来,安姑娘是真正关心少爷的。忠叔目送安落雪逐渐消失的背影,露出一丝宽慰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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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交织,淅沥着弥漫于陵源岛夜空,将整个岛屿笼罩在雨雾中。
当安落雪冲进龙离房间时,只见那柔弱的小身影蜷缩着躺在床上,漂亮的脸蛋显现异常的绯红,浑身微颤,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小龙……”安落雪轻声呼唤着快步而至,伸出右手抚上他的额头,却发现那里正烫得惊人!
“天哪!你在发高烧。”俯首迅速抵向他的额前,急急在他颈间、手心和身上探索着,安落雪察觉他至少烧到40℃,如今整个人已进入无意识状态!
忠叔进房看到她正心疼得潸潸流泪,两只手无助抚在少爷身上、脸上和额间,见状忙上前出言安慰道:“小姐,少爷没事的。”
听到这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言论,安落雪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回眸怒叱:“什么?!已经烧到四十度还说没事?他这么小,很容易烧坏脑子的你知不知道!”
忠叔被她的声势吓得后退两步,喏喏的回道:“真的,少爷每次都这样,熬过去就会好,而且我已经给少爷用过药,现在他只要好好休息就成。”
“大叔!你到底会不会照顾病人?烧得这么厉害,不是吃药就行的,必须退热懂不懂?”安落雪上前几步,将他一把推开,“你闪开,别挡本姑娘的道!我要去弄些退热的药汤来给他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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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前一天还是龙离在伺候安落雪,一夜未过却换成安落雪来照顾龙离。
忠叔在房内转来转去,一面低声嘀咕唠叨着,偶尔应安落雪要求递毛巾换药水什么的,两眼在她和龙离身上徘徊不休,神色复杂难明。
安落雪心中即疼又急,却只能默默为高烧中的龙离灌下汤药,然后将毛巾浸透在药水中再拧干,又将手探向他的衣襟,欲待脱下他的上衣为他拭身。
“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在安落雪的手距龙离胸襟还有0。01寸的时候,忠叔终于不再低声嘟囔,霎时提高音量将她喝停。
“没看见吗?我准备帮他拭身。这可是本姑娘专门为小龙制作的药水呢,担保他在半个时辰内降温!”臭大叔,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忠叔激动的上前两步,将她扯离,“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碰少爷的……身子……还,还脱他衣服!”
安落雪不乐意了,撇着嘴讥讽道:“我已经摸遍他的身子(探温),又亲过他的嘴(哺药),你现在才说不嫌太迟吗?况且他只是个孩子,又哪来如此多的规矩礼仪?”
“少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摸来摸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唉呀,真是头疼哪,到时候该怎么告诉少爷啊……”嘟囔半晌,忠叔却冷不防冒出下半句:“那就拜托安小姐了,不过,你记住要对我家少爷负责啊!”
反正少爷早就看过她的身子,如今她也要碰少爷的身子,而少爷对她……恩,眼下只好出此下策。
“啥?”安落雪不可置信的张大嘴,这个忠叔可是姓赖?还带这样的吗,居然让她对一个八岁不到的娃儿负责,负什么责?当便宜后妈养他一生一世?
想到此,她无法自制地打个寒颤,拍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拼命摇头道:“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你这老头子,更不要当小龙的后妈。”
“又没说是嫁我!”忠叔被气得额头青筋暴凸,只不过叫她对少爷负责而已,这个臭丫头却想到哪去了?
“那是啥意思?”安落雪警惕退到床边,几乎缩到龙离身旁,继续摇头不停:“警告你,不要打本姑娘的主意啊!”
忠叔老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指向安落雪轻吼道:“你已经摸过少爷的身子,当然要对他负责!我不管,你想脱他衣服尽管脱,老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