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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老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指向安落雪轻吼道:“你已经摸过少爷的身子,当然要对他负责!我不管,你想脱他衣服尽管脱,老奴这就出去,不会留在这里妨碍你们小两口的。”
啥?原来是想把她留在岛上当童养媳!
“老头!反对包办婚姻……”望向门边,那个老家伙已遁得无影无踪。安落雪无语问苍天,内心白眼无数,脸上黑线连连,却也只能认命的继续方才的动作,伸手继续探向小龙胸间。
手指停顿在男孩坦露的胸膛上,那是什么?安落雪眨眨眼,再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心脏部位刻的是兽角纹身?不,它和自己的凤羽相同,是一个灰色的兽角印记!
龙离全身烧得厉害,对此她也无瑕细想,先是替他拭遍药水,又取过临时制好的几片冰贴贴在他全身各处后,方自吁出一口长气,满头大汗的趴在他身边小憩,不敢放开他的小手,时不时睁眼观察他的变化。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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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孩子发烧,大多是白日降温,晚上升温,龙离却大不相同,他烧了退,退了烧,几乎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折腾安落雪替她拭一次身,如此反复数次,足足挨了十二个时辰方停。
然则情况并未好转,龙离第二日起开始发寒,全身冰凉,手足瑟缩着颤栗不休,透红的小脸转为苍白,嘴唇也冻成青紫色。
安落雪诧异的观察着他的变化,暗奇道:如此冰火两重天的症状,竟似张无忌所中那玄冥神掌般奇特,难道自己无意间穿到了金大侠的书中?
她冲去药房准备换药。骤雨停歇,院外宿鸟偶啼,天已破晓,路经膳房时,见忠叔已在那里准备早膳。
“忠叔,您这是在准备小龙的早点吗?”勉强支在门边的安落雪,声音听起来略带疲惫。
忠叔头也没回,盯着炉子淡淡地说道:“不是,少爷没这么快醒,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安姑娘忙碌整整一日一夜,再不吃些东西果腹,怕是没等到少爷醒过来,你就会累倒,到时,让我如何向少爷交代?”
“没这么快醒?”她将这句话重复在嘴边,继续问道:“他以前也是这样吗,烧完转冷……冷完还会烧吗?要反复多少次?他要熬上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忠叔怃然长叹:“是啊,少爷每次发病都会如此,冷热兼受,少则三四日,多则六七日方好。”
“天哪!”如此重症,谁家的孩子能受得住啊!幸亏小龙内力深厚。“他是不是因为小时候中过什么人的掌力,或被某些奇怪的武功伤到,才会如此?”
忠叔终于回头,看怪物般瞅向她,摇头道:“怎会?少爷这病是先天带来的。”早不就跟她说过是先天隐疾吗,这丫头又想到哪去了?
呼……原来没穿到金大侠的书里啊。安落雪如释负重,拧身走向药房:“我去给小龙弄点别的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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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清风轻佛,万里白云飘渺,陵源之晨一片盎然。
龙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眼前的人儿肌如瑞雪,光莹无瑕的面孔带着丝丝憔悴,灵动的大眼紧阖,长睫时不时颤动一下,似乎是在做梦。
夏日的晨曦,室外风高气爽,房内却是温度极高。原来,安落雪不但将所有门窗紧阖,更在室内放置一个大火盆,加上盛夏高温,此时呆在室内就象经过火焰山一般难受。
而龙离此时正被她紧拥于怀,彼此间的衣物都很单薄,双双裹在锦衾下,仅见衾外那对相偎的脸蛋:一个热得香汗淋淋,一个羞得嫩脸鲜红。
漂亮的唇角稍稍上翘,望向她的眸光如醉似痴,知她一直陪伴着不眠不休的照顾,龙离不禁心漾暖意,伸出手欲待抚向她的脸庞。
此时,床边的人却发出很轻的梦呓:“梵……快来救我……龙……你在哪……”
龙离蹙额,在做噩梦吗?梵是谁,梦中还出现有龙?
“月……我不要嫁给他……我只想嫁……”
见她被梦魇所迷,龙离关切的轻推她的胳膊,但见安落雪轻叱:「修罗王!」三字后醒转。
作者有话要说:坐地打滚。。。为什么大家要一口气憋那么久呢?呜……好孤独……
可否为吾留
原来,安落雪自见到龙离身上的印记后,照顾他的期间偶而造梦,梦中凤翎儿似是在地府冥司遭遇劫难,可惜梦境皆为碎片,有灵界、天界和冥司,断断续续,所以,梦醒之际,全不记得自己曾梦到什么。
抬眸见龙离正关切的看着她,眼神相撞后小鬼似是如释负重般吁出一口气,露出放心之色。
伸手抚向龙离的额头,发觉温度已经正常,安落雪松开他自床上撑起,满足的眯起双眼笑道:“小家伙,终于醒啦!”
「我睡了多久」龙离握住她的手问道。
安落雪揉揉双眼,毫无形象地伸个大懒腰,“也没多久,两天两夜吧。”
「你一直照顾我,未曾休息吗」龙离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重重点头,又打个大哈欠,安落雪内心还不忘着去惊叹感慨……眼前的人儿,真的是个普通孩子吗?蓝眸镜月琉璃般迷离尊贵,令人不敢轻易触碰,只可仰望,世人站在他面前皆变为凡夫俗子,心甘情愿拜倒在他一身的精致尊贵下……
龙离推了推兀自发愣的她,指向门外:「你伤未痊愈,快去休息」
“放心,我会去睡的。”安落雪疲乏地眨着眼,突然扯起嗓子冲外间吼道:“忠叔!小龙醒啦,赶紧弄点吃的……”
声音转低,脑袋耷拉着呓语道:“我先歇会。”「啪嗒」一声将自己撂倒在床沿,安落雪竟靠着床呼呼大睡起来。
“唉!……”这是?叹气声!没错,龙离在安落雪倒下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确确实实自他口中发出!可惜,安落雪已经进入沉睡,什么也没听着。
龙离伸出小手稍稍运力,轻易将安落雪放平,替她将额前那缕湿发捻至耳后,在床边找出丝绢替她轻试面上的汗渍。抬眸时,神情已转冷漠淡然。而门边,正站着手托碗盘、瞠目结舌、下巴落地的忠叔。
迎上龙离淡漠的目光,忠叔方醒过神来,托着碗快步走到床头,轻声道:“少爷,您此次仅睡了两日,比往日所用时间少多了,亏得安姑娘不遗余力的精心照料,方会有此等良效。”
龙离接过粥碗点了点头,低头望向枕边那甜美的睡靥,双眸又变得色浅漾暖,唇畔露出柔和的笑意,笑颜若旭日之朝雨露,若春风之沐云霞,霎时间,满室熠熠生辉。
“少……少爷……”忠叔看到主人几近溺爱的神情,显然吃惊不小,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您该不会是喜欢她罢?”
见到龙离点头,忠叔顿时舒出一口长气,看来,之前自己趁势强点鸳鸯谱,此举正确之极。
欣喜下忙献宝般将期间发生的情况全数说出,当说到安落雪为了替他拭身降温,而答应对他的身体负责时,龙离变得神色忸怩,玉面绯红,不过,羞涩之余却丝毫不显怒意,显然对这门八字未达一撇的亲事甚为满意。
又说安落雪为了等他好转不愿休息,坚持每隔一个时辰亲自替他拭身降温,期间除了吃些粥水裹腹,就是在他身侧忙碌不停,足足两日两夜都未曾阖过眼好好休息。
听到此,龙离眸底波澜涌现,面上酸楚、疼惜、惊奇、钦佩、爱怜等复杂的神色交错闪现。
他伸出手指细细抚向她的脸庞,在她粉颊两侧辗转摩挲,眼中柔光横溢,突然低声开口:“知道了。你去弄点水来,我给她擦擦身子。”说完,躺她身侧,将小脸偎向她的颊侧蹭了蹭。
沉睡中的她并不知道龙离在说谎!龙离为什么要骗她?这期中的缘由她到许久之后方知。由于龙离此时的心理变化,事情逐渐变得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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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风楼某间雅致的厢房内,一白一红两道飘逸的身影正站在窗边遥望东面,两人身形相近,一般的长身玉立、举止从容。
白衣公子首先开口,打破厢房内的阒静:“你们潋色宫可有什么消息?”
红衣公子自然就是潋色宫宫主涵曦了,见他摇头道:“什么也查不出。待找到落儿后,我亲自去趟魔神教罢。”
白衣公子,当然就是暮若轩,听涵曦如是说,他有些担忧的望向他:“你确定要亲自前往?叶惊秋对你不是……你就不怕他强行留人吗?”
涵曦凝神望向东面,神色略显无奈:“有何办法?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希望他不会再象从前那般执着罢……出钱收买死士之人,必须查出!否则她的安全始终得不到保障。”
暮若轩点头,喟然叹息道:“目前看来别无选择。涵曦,未想你对她到是痴心一片,也不枉她如此待你,不过……”
语气稍顿,暮若轩眸色变寒,冷声道:“你与寅昌国三公主是怎么回事?逢场做戏吗!你以为,落儿能容忍她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之间如此暧昧?”
涵曦收回视线,望向暮若轩神色坦然:“若轩,你我乃多年生死至交,该了解我的性格罢?我绝不会对不起她,此事你大可放心!至于与卫珺瑶之事,另有苦衷,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理,你毋需担心。”
几不可闻的叹息流转于窒闷的空气间,暮若轩沉声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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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金色的细砂柔软细腻,涛声款款,安落雪赤足踩于沙面,任由浅浪漫舔脚踝,牵着龙离的小手,身后落下长长的一串足印。
“你是说,因为迷渊阵的作用,所以我们看不到岛外是否有船,而经过的人也见不着这个小岛?”这是安落雪盘问多日方得出的唯一一条有用信息。
看到龙离点头,她继续问道:“那岛上有船吗?”
龙离摇头,定定的看着她,湛蓝的瞳色显得异常幽远:「你很想离开?」
安落雪微怔,又来了,如此似曾相识眼神,那熟悉的眷恋深入骨髓,仿若千年等待、又似万年狐独,只盼着眼前回眸一转与自己两两相遇。如此感觉,自己绝对感受过,是在何时呢?
手心微疼,安落雪被他掐回现实,见他问道:「在想心上人?」
“小鬼,你懂什么!”翻着白眼顺带赏他个爆栗。安落雪转眸望向茫茫海面,海天连线间出现了两个如梦似幻的影子,一个魅若狐,一个飘若仙。
海风传来她的轻声呢语:“只是有挂念的人,放不下他们,更无法舍弃自己的责任。”
自己失踪多日,在此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若轩该有多焦急呵,至于……水水,他是否知晓自己遇难的消息?如今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呢?唉!何时才能回去与他们重聚?真的很想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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