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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交,安落雪只觉心被锥狠刺一下,疼得溢出眼泪。将他狠狠搂入怀中,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才八岁啊,还那么小,若出到外面的世界,不知能创出多少奇迹!为何甘心埋没于此?小龙,你究竟有何苦衷?告诉我,让我帮你!”
龙离在她肩侧摇头,伸出小手抚向她脸庞,抬眸望向她,目光深邃而幽远:「有些事你终有一日会知晓。且和他们去罢,毋需担忧,我们或许很快就能见面」
小人儿在她额间落下深深一吻,泪水随着唇角淌向她的眉心,刻入她的心底。
拥有湛蓝烟瞳的男孩,编织了这段令人沉醉的夏日童话,碧海蓝天、儿童般纯真的感情,不带一丝杂质,岛上的生活就如一场美丽的梦境,今生今世都只能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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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无际的蓼蓝大海上,一艘庞然大物正在海面缓缓前行……
好不容易甩开那只黏人的狐狸精,安落雪开始好奇的在船上转来转去,研究个不停。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海船,而且还是如此庞大的一艘海船。
转完这三层高的大船,她心中疑窦丛生:此船虽然没有明显的弓弩装制,但是,却装有拍竿!虽然掩蔽得很好,还是被八卦无边的她眼尖尖看到。而且,牛皮蒙在木板上,又钉竹片作为防护装置……这一切的装备显示,此船乃一艘战般改装而成。
若轩他……一介商贾,为何会拥有战船?!
窥视船上那近百名随行人员,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力量的光芒,个个英姿飒爽,步履整齐而有力,哪里象是普通的保镖打手?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海军!
轻抚船板上的钉竹片,安落雪心中起伏不定。若轩真的象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吗?他的身世一直都是迷,没有人知道他父母是谁,他的月衍山庄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他网罗的各色各样的手下又是自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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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徒弟,在这发什么呆?”安落雪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清朗的声音,吓得她跳将起来。
拍着胸脯回复心跳,她撇着嘴嗔斥道:“师傅!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鬼一样,没点动静就窜出来,真是的!
凌臻双手交悠哉地倚向船舷,戏谑道:“胆子这么小?我可是先说着话才出现的。”斜了眼她方才所摸之处,继续说道:“你方才在研究什么?”
指指牛皮蒙板,又指指钉竹片,她还是问出声:“师傅,这是艘战船吗?”
“当然!”凌臻拍拍身下的船舷,满含深意的看着她:“想不到此次若轩为了救你,连家底都不惜暴露……徒儿,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啊。”那小子绝对别有用心,是意图觊觎这蠢徒吧?看不出笨丫头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师傅是啥眼神?这话又是啥意思?安落雪不确定的继续问道:“师傅,若轩为何会有战船?”这个地方难道容许别人用旧战船来当商船使?
“有些事,你最好别问那么多,以免自找麻烦。”那个小子的事,将来还是等他自己告诉落儿吧。
“喔……”嘁~ 不想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大眼骨溜溜一转,突然想到某件事,“师傅哦,徒儿前些日子在南渚逛街的时候,遇到一名采花贼被别人满大街追杀,那个采花贼的声音啊……”
听她学完当日那两人的语气和对话,凌臻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憋了半晌方梗着脖子答道:“那人就是老子!咋的,你还敢嘲笑为师不成?”
安落雪捂着嘴嗤嗤直笑:“原来那天在街上碰到的真是师傅!你究竟偷了别人何物?是不是,还顺便把那位小姐给……那啥了?”淫贼?哈哈!
凌臻气得额头青筋暴凸,酱红着脸上前两步送她一个大爆栗,“你当师傅是淫贼?我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吗!那次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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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凌臻听闻寅昌国宰相府有一颗罕世明珠,名为「蓼蓝明珠」,故对之起了觊觎之心。那日找到机会到相府偷窃明珠,却不想蓼蓝明珠贴身佩戴于相府千金公皙诗胸前。
为顺利盗出明珠,他潜伏出入相府数日方有机会下手。那日,趁公皙诗落单之际将她穴道制住,又把蓼蓝明珠自这位大小姐颈间取出,期间自是免不得与她有些许的肌肤接触。待取出明珠欲待离开,却不料这位大小姐竟然会点武功,因穴道点得过轻而被她解除其中之哑穴,将府内侍卫唤出。
再后来,就出现被追出大街那一幕。当时本已全身而退,只是,未曾料到那颗明珠乃是相府千金的嫁妆……
听故事般将事情经过听完,安落雪奇道:“师傅该不会是被人家查到身份了吧?”
“对啊,当时何曾想到,寅昌国宰相如此神通!”竟短时间内将他的底细全部查清,害得他逃也没地方逃,唉!
“师傅,这就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就别想不开啦!……只是很奇怪,您为何不晚上偷,而是白天去……”夜盗夜盗,你反而大白天去重臣府中当小贼,能不让人发现嘛。
凌臻怒其不争,抬指又给她个爆栗:“那么大颗夜明珠子,晚上偷不是更容易暴露吗?当然要大白天才好打包卷走。”
“也对,是徒儿学艺不精,未曾想到如此深的层面。”安落雪忙捂住额头表示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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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未想到,相府千金得知他乃长绝门门主后,不但表示将明珠赠送,竟还要委身下嫁!哼,本公子年纪尚轻,还没潇洒够呢,居然现在就想栓住他,那他下半辈子哪还有自由可言?绝对不行,这脱身之法么……
“徒儿,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嘛儿个意思?”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特别他还笑得贼兮兮一脸奸相。
凌臻做吹须瞠目状,不过,白净的脸上哪找得到半根胡须?“为师呕心沥血的教导你,又将终身所学倾囊相授,徒儿难道就是如此报答为师吗?”
“没,绝对没那个意思。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不好,小师傅又发脾气啦,可断不能得罪啊!
“嘿嘿,其实只是件小事。就是……”两人脑袋凑做一堆,开始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安落雪骤然与他分开,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八度:“什么?绝对不可以!”
凌臻伸出长臂扣住爱徒香肩,再度将她勾到身边,凑耳上前低声道:“此事有何难?又不是让你出卖色相,陪为师演一出戏而已。”
“恕难从命啊!师傅您就饶了小的吧,这事徒儿恐怕帮不上忙呢。”见脱身不得,她只得低着声音软语相求,期待这个无良师傅放她一马。
“原来连你也不愿帮我……”凌臻颓然转身,面朝大海遥望远方,眸中溢出难得的脆弱和痛楚。
安落雪何曾见过如此颓废的他?看到平日意气风发的师傅此时却柔弱得令人心疼,心登时软塌。忐忑地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晃来晃去,嚅嗫道:“师傅,您别这样,如果实在没别的人选,最多我答应就是。”也罢,死就死吧,本姑娘豁出去啦!
“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徒儿!”凌臻立即露出璨若阳光的笑颜,英俊的脸庞在波光中熠熠生辉,看得安落雪怔仲不能言。
凌臻伸出两根长指在她鼻梁上轻捻一把,笑道:“好徒儿,为师当初果然没白收你……”
一声怒吼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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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之巧遇
随着吼声,红色锦袍的涵曦飘然现身。他倏地上前,挥出长臂带出一股劲风,将安落雪拖离凌臻的身侧,猝不及防拽入怀内。“凌臻,你逾越了!居然对自己徒弟动手动脚,你不觉此举有违悖理吗?”
安落雪忙开言解释:“水水你误会师傅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乖乖不得了,醋坛子又打翻啦!
“那是怎样,难道是你自愿?”方才落儿与他在一起,笑容乃是发自内心的甜美,难道他们真的……涵曦只觉妒火交愤于胸臆,几被灼晕,那即酸又苦、即涩又闷的感觉是多年来未曾试过的,不解对她的感情,何时已陷得如此之深!
凤眸冷飕飕的扫向身侧,安落雪登时脚软,忙不迭的摇头:“不是,你别乱想。师傅在跟我商量事情,凑得有些近而已,没别的……啊!”
尖叫声中,她已被盛怒的涵曦拦腰抱过,足尖轻点,自底层船舱外一跃而起,纵身飞到第三层船舱处。涵曦将她一路抱回舱内,又反肘将舱门阖上,几个跨步上前将她狠狠扔至床面。
“哎哟!天杀的狐狸精,你想活活摔死我是不是?”哼哼叽叽欲待撑起,却被他附身而上,钳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见他盛怒未消,她索兴揉着腰、两眼逼出氤氲,开始睁眼说瞎话:“腰被你摔断了,呜……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么粗鲁,将来谁嫁给你谁倒霉!呜呜……疼……”
涵曦果然上当,侧身倒向床外侧,不再压着她,关切的目光流连在她腰际小手处,“都怪我,一时被嫉妒烧昏了头,下手没留意就把你弄疼了,抱歉……”
说着伸手探向她的腰际,拔开她的小手代替她,好一阵轻揉缓捏。
安落雪本就没事,被他掐上腰,登觉酸痒难奈,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笑得花枝乱颤,憋得满脸绯红。
给她这么一闹,涵曦的气早已烟消云散,唇角不觉向上勾起,在她腰际轻捻一把,笑孜孜道:“拿你这丫头没点办法!还不老实交代,方才跟那臭小子鬼鬼祟祟在商议何事?”
“不能说啊!”安落雪习惯的在他怀内找到个舒服的地方猫着,仰起眸来欣赏那张绝代风华的俊脸,“每个人都会有点自己的隐私不是么?水水,那是师傅的秘密,暂时不方便公开,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向你解释,好不好?”
“罢了!我岂是如此小气之人。”他亦不再坚持,垂眸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将话题转移:“落儿,那天我还以为要失去你了。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哪天?”敛下眼睫忖度半晌,方自醒觉的惊呼道:“啊!我摔落悬崖的那天似曾听到你的呼声,难道……在塔底见到的那个红衣人,就是你?!”
涵曦点头:“恩,正是我。落儿,真的很抱歉,那时我若能早一刻出手,也不至于让你坠海受伤。”
眼骤然睁大,伸手将两人撑开,她的声音不觉提高,语气带着浓浓的责问:“涵公子,你那日可是在与另一名女子幽会?”那个牡丹花般艳丽的少女……红衣男子……塔顶幽会……哼哼!当时还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情侣,想不到竟会是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