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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秋开始沉不住气,在屋内负手徘徊不停,“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动过真情,我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可如今他竟爱上你这莫明其妙的无盐女,真令人始料未及!”
你才莫明其妙好不好?安落雪翻个白眼,瘪起小嘴不服气的嘟囔道:“你还真够傻,明知他连女人都不爱,难道还指望他爱上你这个大男人不成?”
“大胆!”叶惊秋气得额头青筋暴凸,挥掌就欲扫向她。
“镇静!叶大侠千万别生气,小心伤到身子。”她捂头躲至一旁,忙不迭出言安抚这头暴怒的猎豹:“他对我的爱,也许只是一时贪鲜,日子久了,我们的感情会变成过眼云烟也不定,你那么早下结论做什么?”
的确如此!听她这番话,他登时气平。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那个人爱这个女人,谁又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又在闹着玩?只不过,时间长一些而已?
“叶教主,他身份如此特殊,又贵人多事,你看……”她打定主意继续敲打他,势必找出那个祸水为止:“如果他知道我被你生擒的消息,会不会前来相救呢?”
“他的手下最擅长的就是情报,你被困入我魔神教的消息,想必他很快就能查获……”
靠!整了半天,原来是水水那只狐狸精害她的。听到「情报」二字,安落雪登时了然,打断他的话道:“正是如此!所以说你绝不能杀我!”
叶惊秋疑惑的挑眉,微诧道:“凭什么……”就不能杀你这臭丫头?
“我既是他的新欢,在他心中自是占了一席之地。你若是将我杀死,他反会想我念我一辈子,往后的日子里,他内心除了对你的恨,就只剩下对我的爱。难道,你没有想到这点吗?”臭男人,想玩死我?本姑娘奉陪到底!
不得不说,魔神教教主面对爱情时,象个单情的小女生般,轻易就被安落雪哄得团团转。安落雪在这个大杀手指缝间争取到生存的机会,得以安然无恙生活在魔神教总坛。
而且,她还很荣幸的被叶大教主赐予一个全新的名字:「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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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渚不愧为寅昌国京师,商业繁华鼎盛,店铺门楣光彩,各国商贾旅人往来穿梭不休。
一乘豪华软轿穿过古马桥,晃晃悠悠来到位于京师中央大道的青枫浦大街,停在南渚最出名的珍宝店:紫钰堂门外。
“原夫人到了!您这边请,悦掌柜已经恭候多时啦。”干净利落的青衣小厮迎出堂外,将软轿内雍容华服的贵妇殷切地接入后堂。
小厮将客人引入偏厅,此厅两面装嵌三色琉璃,中悬绛纱金线卷珠帘。珠帘轻撩,原夫人随后款款步入厅内。
“悦掌柜专程遣人送信,可是又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邀我共赏?”原夫人入坐,一面与厅内那人打招呼,看得出,两人关系甚为熟稔。
偏厅迎出一名妇人,身着秋香色绸衫,容颜婉娴。她笑容可掬的招待原夫人,同时嘱咐那少年:“小七,去把珞瑛瑶取来,让原夫人鉴赏鉴赏。”又冲原夫人笑道:“原夫人许久不来光顾,悦娘着实挂念得紧。这不,紫钰堂新到一幅稀世绣品,就急巴巴的邀您过来瞧上一眼。”
原夫人举袖笑了笑,嗔道:“悦掌柜生意繁忙,我这个闲人怎好意思无事骚扰?不过,那绣品果如何个稀罕法?”
“其实,论起绣艺,珞瑛瑶怕是略逊于天下第一绣娘桑采儿的绣品。您前几日不是才去幻霓坊吗?那次到她那里,你有没有……”
阳光透过三色琉璃撒入花厅内,两位年纪若的中年女子言笑晏晏。谈笑间,悦掌柜眼底不时透出几丝锐利的光芒,唇边的笑意在客人离开后瞬间敛下。送走原夫人,她离开花厅,自后院乘上一辆马车,直奔东面大街而去。
她去的地方,却是南渚第一大酒楼,疏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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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花梢,莺穿柳带,南渚玉香楼后院的某厢房……
婉转动听的女声,恭敬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惶急:“主上,既然查出妹妹被劫至凰灵国魔神教总坛,请容逐电带人前去相救!”
逐电的主人,自非涵曦莫属。他摆摆手,蹙额道:“不行!你过几日就要嫁往太子府,查寻龙鳞之主事关重大,你不能为此分心。至于落儿……我会亲自去一趟魔神教,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势必将她安全带回。所以,她的事你毋需担心。”
妙舞听得此言,大急,忙上前两步劝道:“您怎能亲自去凰灵国?且不说凰灵国国主一事尚未解决,那魔神教您断是闯不得啊!万一被叶惊秋……”
涵曦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逐电,此事本宫主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劝了。追风,你负责传召暗影堂、惊雷堂和风云骑前往凰灵国边境,我们争取在十五日内集齐人马,赶到锦郸珞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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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风楼内,悦掌柜正向暮若轩和郝连回禀探听所得的消息:“公子,悦娘已照您吩咐邀请到内常侍府的原夫人。据她所言,那日桑坊主并未全程陪同她,晌午过后曾离开过,说是去解手,时间并不长所以……”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暮若轩挥手示意她先行离开,冲身侧的郝连说道:“你们有没有查出,小桃是何时被人杀死的?”
郝连道:“公子,依据小桃失踪的时间和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她是小姐失踪那天死亡的。照属下分析,小桃应该是被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暮若轩沉吟道:“小桃被人用利器一击入喉,凶手的手法即狠又准,绝非寻常武者所能做到,反象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桑采儿的武功出自月衍山庄,按理,不应该……”
此时,门来传来影急切中略带欣喜的声音打断:“公子,潋色宫已查出小姐的下落。”
暮若轩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冲出房外追问他:“有她的消息了?快说!”
“小姐被掳至凰灵国国都锦郸郊外的珞珈山,困于魔神教总坛内。”
听她陷入魔神教总坛,暮若轩面色顿沉,交代道:“郝连,先把桑采儿押入地牢严加看守,她的事迟些再处理。影,召集人手前往珞珈山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偶而浮一下嘛,文章那么长不是么~
孽奴
叶惊秋不杀安落雪,也没再对她刑囚折磨。不过,为表示羞辱,替她装上一副特制的手脚镣铐,将她手足拴于厚重的铁链,限制她的行动,亦昭示她被奴役的地位。而且,对她精神上的摧毁、灵魂上的撕裂成为每日必不可少的项目,比如……
骄阳似火,猫在湖边古树下纳凉的孽奴被天玄找到,连拖带拽一路「丁零当啷」的来到刑堂。
“喂,说好不再对我用刑的,你们教主岂可食言?”被化掉功力的某女拼命扭动身躯,却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卟嗵!哐啷!」,天玄将之毫不留情摔到血迹斑驳的地面。安落雪撅起屁股,抬头瞅见叶惊秋正悠游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笑意间溢出无法掩饰的嘲弄。
“孽奴,本教主没说要对你用刑,怕什么?不过是邀你前来参观,顺便欣赏一下你未急领教的刑器而已。”
嘁!害她虚惊一场,还以为又要对她动刑呢。别看她嗓门大,其实是很怕疼的……
心有余悸的爬起,睨见叶惊秋右下首有张空椅,遂拖着沉重的铁链走上前一屁股坐下。天玄见她如此放肆,冰寒的眼眸又现裂缝,斜睨对面的天阎,表情亦与天玄相差无已。
一名壮汉被人拖入刑堂,那人被铁链穿透琵琶骨,身上大刀小疤、新伤旧痕无数,面庞被凌乱带血的长发遮挡,看不到原貌。
将他吊至囚室正中,天阎冲他说道:“申屠,你还是不打算招么?昨日的鞭刑是不是觉得不过瘾,不若,我们换点别的玩玩如何?”
申屠闷哼一声,面孔朝天,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真是块臭石头,冥顽不灵!”天阎抽起墙上那把四尺长的铁锯,粗糙的锯缝间,还残存着黯红的血液和未干的肉碎。
长锯在申屠大腿比划着找到最佳角度,遂慢慢一点点的锯下。粗糙的锯齿和缓慢的折磨,令申屠不受控制的痛呼出声。不过他也算条硬汉,哀嚎声虽大,却未吐出半个求饶的字。须臾,天阎自那人腿上锯下一块不小的肉,丢向旁边交代道:“拿去喂狗!”
铁锯再次递出,不轻不重在那人身上翻滚,但见满室肉沫横飞,血腥气四溢,现场惨不忍睹。半柱香后,申屠终于抵受不住大声求饶,天阎冷笑一声,挥舞铁锯拍向申屠的胸膛,他立即闷哼着喷出一口鲜血,喉间射出的血线喷到安落雪脚跟,瞬间染红她的罗裙。
叶惊秋斜睨着观察她的神情,竟完全找不到应有的恐惧、惶然、害怕等表情。恰恰相反,他的孽奴妙目半阖,懒洋洋的瘫在椅面,时不时手按嘴唇大打哈欠。
他瞅得眼珠子几乎暴凸……她却摆出这副很无趣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孽奴,你难道不怕?”天玄代主人说出心底的疑问。
“呃……”安落雪捻下一块飞至袖口的碎肉,信手弹出,打着哈欠回道:“有什么好怕的,比起十大酷刑来,这区区锯刑不过是吓唬小孩的玩意儿。唉,大中午的本想睡个好觉,谁知却被你们拖过来欣赏如此无趣的节目,忒没劲!”
“十大酷刑是什么意思?”那人被拖下去后,天阎很配合的当起问题宝宝。
“嗤,愚钝无知!连十大酷刑都不懂,真是枉称江湖第一邪门魔教!”慵懒的抬眸,安落雪开始将满清十大酷刑照本宣科的进行乾坤大挪移。
“所谓十大酷刑,是为:剥皮、俱五刑、凌迟、烹煮、刖刑、插针、鸠毒、断椎、灌铅、梳洗。何为剥皮?就是由对方脊椎处下刀,将背部皮肤分开两半,慢慢用刀剥离皮肤和肌肉……”
叶惊秋等三人目瞪口呆的听着。那素净粉嫩的小脸单纯无瑕,上下翕动的嘴唇无辜可爱……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是如此的令人胆战心惊。不免心升怀疑,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究竟是被什么人养大的?
花近半个时辰,安落雪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将十大酷刑描述完毕。
结论,精神攻击第一波:血肉刺激法,孽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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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雪蹲在玲珑巧山边,隐藏于浓郁暗影一隅,手撑山石不断干呕。虽然过去一个时辰,可想起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她还是禁不住恶心。想来,今夜必会噩梦连连,无觉可眠吧。
那个死变态,忒过份!竟想出如此损招来对付她。幸亏她拥有与生俱来的作戏天赋,令此事得以化险为夷,骗过那冷面无心的凶残杀手。
无语望苍天,明天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若轩,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